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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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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弼珏雙手揹負,靜立視窗。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讓他覺得事有蹊蹺,無在他的帶領下,不僅身兼王府暗處勢力,還收集各方面情報。之敏被暗殺和幽域弟子的失蹤,兩者之間看似沒有聯絡,但是讓他習慣防衛的心警惕起來。好象有一股他看不見的暗流在暗中做些什麼。他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屋外有人匆匆走向他的門口,幾聲輕叩以後,來人說道:“鄭公子,有人來找您。”算算時間,大概是朱雀到了吧。他開啟房門對來人說:“麻煩請他進來。”

過了一會兒,朱雀來到面前。無的首領下面分別有四大護法,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鄭弼珏沒有調一向跟隨自己的青龍來,是怕他被之敏識破。朱雀是一個個頭瘦削,眉目清秀的小夥子,從下級層層選拔上來不到兩年。若說青龍辦事穩重,那麼朱雀就是機靈,他能從首領給的要求裡看到更多首領需要知道的東西,給予答覆。

鄭弼珏不喜歡麻煩,所以也免去了那一套囉嗦的禮節。朱雀挑出重點彙報:“首領,日前您命屬下所查刺殺一事,目前江湖上沒有能與他對上號的,不過倒是有一個十四年前鼎鼎大名的盜賊,行事手法與他相同。”

“哦?”

“當年他只是輝煌了一段時間,後來不知為何銷聲匿跡,不見蹤影。只是手法相同,不知道這人是同一個人或是傳人。只是十幾年前的事,查起來很難。”

鄭弼珏思忖,是不是應該動用陌塵社的力量。看來無對於江湖上的事,至少有歷史的事都不擅瞭解。而之敏回來也不過最近一年的事,居然有人行兇刺殺,不能不讓人聯想到沈血宜舊部。

“另外一件事,”朱雀道:“首領說的那幾人,從他們的行蹤來看,都很正常。只是分別遇上了江湖中新近崛起的新貴,被這些人拉著一起尋歡作樂。耽誤了回去的時候。”鄭弼珏皺眉,幽域的規矩他是知道的,沒有人敢有這麼大的膽量恣意違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他們現在分別在哪裡?”

“有三個人最後落腳的地方在晉中,另外三人就在這附近。”

“查明在附近何處,另外,想辦法查出那幾個新貴的背景,他們不會只是他們說的那麼簡單。”

遣走了朱雀,他把寫有另外三人大概地址的信用信鴿發了出去。出門尋找金世家。

此時金世家正和之敏在後院研究煙花的製作,他找來的師傅在前兩天已經到了灌縣,馬不停蹄的開始工作,製出了最簡單的鞭炮。之敏正玩得不亦樂乎,把點著的鞭炮扔到藥藥面前,藥藥剛開始嚇了一跳,後來學聰明了,看見鞭炮扔過來,就往一邊跑。於是,互相追逐著玩耍。鞭炮的聲音引來下人們的窺探,被金世家一一的拒了出去。之敏剛剛傷愈,也不能活動太久,沒一會兒功夫,就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金世家與師傅討論剩下的煙花製作,寵溺的看著她,招呼下人送上點心。

鄭弼珏看到金世家的笑容,不由得心中煩悶。重重的走了進去,金世家看到他進來,招手道:“三師弟,你來看這個,之敏說的點子,很有意思呢。”之敏聽到他的稱讚,回之一笑。鄭弼珏不滿於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賭氣說道:“這有什麼特別,不是早就有煙花這種東西了麼?”

一旁的老師傅辯駁,“煙花是有,可是能像段小姐想得這麼周全的卻第一次看到。你看,這銅加進去,火焰會變成綠色。再加上原有的火焰顏色,再層層燃燒,有一定的間隔時間,會是一個很漂亮的東西。”一雙老眼亮晶晶的,看出來又是一個痴狂之人。

鄭弼珏不再回答,看見一旁的之敏累極,斜倚在牆邊。走了過去,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之敏掙扎了一下,卻掙不脫對方的臂膀。如果是哥哥,她早就大大方方的靠上去了,這個人為什麼就這麼理所當然呢?

院子裡的人對這一幕似乎沒有看到,只有金世家暗自笑了笑。現在才發現,這個師弟,也是有情緒的呢。他笑意盈盈的看向之敏:“丫頭,你剛剛說的煙花坊的市場是什麼意思?”

之敏整理了一下思緒:“二哥有沒有想過煙花坊是賣給誰的?”

“金爵世家有廣大的商業渠道,把貨鋪出去,自然有回利。”

“可是,煙花看似麻煩,有心人要模仿,卻也容易得很,不是嗎?那時候,我們就只能和別人打價格戰了?”

金世家沒有答話,靜等她接下來的話。“即使是需要許可,我相信不只是三哥可以拿到,像二哥家裡這樣的富商也會有辦法。所以我想我們的煙花坊可以量少質高,走高檔路線。在第一時間佔領奢侈品市場,當然能夠被皇家包銷那就更好了。”越說越興奮的她開始比劃起來,卻被鄭弼珏按住了兩隻手。

在她的提意下,煙花坊被定名為皇家煙花。產品多樣化,包裝精緻化,路線高檔化,成為皇家煙花的主旨。至於如何佔領上層人士市場,她暗自設想,自己爺爺那裡或許也能出一下力。卻沒想,金世家多聰明的人,一點就通,早在她說的同時,腦海裡已有了腹案。

過了一會兒,有僕人送來一封信。金世家看過以後,也不言語,只是望向鄭弼珏。多年的師兄弟,互相都知道對方不是簡單的人,各自有各自的資訊渠道,看金世家這樣子,估計也拿到了相同的資訊,只是比起自己的來,不知道是多還是少。

而行煙煙一大早就和同門出去尋找,幽域有自己的一套聯絡方法,她是看到月域的弟子留下來的記號追蹤到這附近的。

到了晚上,幾個人總算能坐在一起,把各自的資料拿出來彙總。行煙煙敘述了六個弟子分兩批,一批出來的任務是勘查這一年幽域在各地的分號情況,一批是採買用品。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卻同時各自遇上某個武林新貴,被人拉著四處遊玩,樂不思蜀,甚至到後來找不到蹤跡。有三個人漸行漸玩到蜀地附近,而行煙煙今天出門,更加肯定了他們這一說法,只是人失蹤了,也沒了記號。

行煙煙最先說話:“若說被人拉著花天酒地,我第一個不贊同,日域的勝武師兄根本就是一個武痴,讓他與其他兩位師兄同路是為了歷練他的武功。他從來沒有玩樂的心思。”

煙蘿也說話了:“煙玉師姐也不是這種人啊。所以師傅才會把採訪用品的事交給她,她做了五年了,一直穩穩當當,沒出過差錯。”

金世家想了一下,開口說:“如果對方拿出來的東西都是他們喜歡的呢?比如武痴,就和他比武?”

“可是有六個人,要附合六個人的心思,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行煙煙回答。

“如果是催眠呢?”鄭弼珏開口,眾人都望向他。

“催眠可以讓他們不由自主,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他解釋道。

“但是我收到的情報是他們都很清醒。”金世家說。

“那是下盅?”行煙煙猜測。

大家安靜下來思索。之敏疑惑道:“為什麼要去想他們中了什麼暗算?而不是找到他們?”眾人抬頭看她,鄭弼珏知她沒有多少江湖經驗,解釋道:“只有知道他們中了什麼暗算,我們才能從暗算他們的人那裡著手,尋找他們的下落。”

之敏點點頭表示瞭解,想了想說:“要不,我把藥藥借給你們吧。它可以幫你們找人。”

眾人一直以為藥藥是她的寵物,陪著她玩兒的。而知道情況的鄭弼珏卻沒有想起這件事,似乎覺得藥藥在她身邊他才放心,最好是靈兒也能在她的身邊,可是如果把靈兒拿出來,就洩漏了自己的身份。這是他一直左右為難沒有歸還靈兒的原因。

“你們的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先走一步,去找東西。我把藥藥借給你們找人,找到了它自己會來找我的。好不好?”之敏在這裡呆了好幾天,著急於自己一直不能上路。現在煙花坊的事情也確定下來,她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不行!”好幾個人此起彼伏的否定聲,其中以鄭弼珏的聲音最大。行煙煙是對天命女好奇,但是還沒空和她深聊什麼,希望等事情解決了,有進一步接觸的機會。金世家是還想多知道一點新奇的商業點子。而鄭弼珏就不用說了,這次的暗殺事件,讓他深以為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可以被傷成這樣子,如果她獨自一人出去會出什麼樣的情況,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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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理她的否定,把藥藥拿來研究如何靠它找到幾人的落腳處。之敏看見藥藥被眾人圍著的惶恐樣,把自己想先離開的想法暫時甩開腦後,一把抱過藥藥。向他們解釋藥藥如何找人。眾人用了好幾天,測試藥藥的能力。行煙煙掏出幽域獨有的手牌,讓藥藥聞了以後,放它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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