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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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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雲卻六少的名頭,給鄭老爺子臺階下了他那早就念女成疾的心。歡歡喜喜的把孃親接回了鄭府。弼珏天天被老爺子拉去喝酒陪客人,被他自豪的介紹給族人。如此這般好幾天,不由覺得有點煩了。鄭氏看出了兒子的為難,找到自己的孃親。

“娘!”她嬌聲喚道。無論多大,在娘的面前始絡是孩兒,包括鄭氏。走進屋內,坐在老婦人下方。

老婦人疼惜的摸摸她的臉,“十幾年不見,回來以後也沒機會好好說話。”

鄭玉晴紅了眼眶,“娘,我都不知道你一直留心著我和珏兒。”

“我不留心你,誰留心?”老婦暗忖,這十幾年來一有空就去看她娘倆,不是女兒獨守空閨,就是孫兒刻苦練武。每每想起拐走女兒的渾人,就不由得咬牙切齒。

“娘,真的是你讓珏兒去遴選那個雲卻六少的?”

“一個女孩家,總要有退路。當年你為著那個人,不顧一切生下珏兒,讓你父親生氣,逐你出家門。又為著那個人的一紙書信,帶著珏兒遠走。你不為你自己考慮,娘得為你考慮。珏兒這孩子為了你,吃了不少的苦,就讓他名正言順的帶你回家吧。”老婦語重心長的說。

鄭玉晴不由慚愧,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累得孃親和兒子,這十幾年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的眼睛只能看到那個他,其他的在她眼裡視若無睹。

“珏兒根骨奇佳,又是雲卻六少之一,娘想把陌塵社傳給他。”陌塵社其實是由老婦掌管,鄭老爺子一介耿直脾氣,大男人性格。娶親時不知自己媳婦身負江湖大社之主,而老婦人愛他敬他,不敢告訴他這個事情。成了兩人間的秘密,孩子間眾人皆知的事。

“這件事,您要同他本人商量。”鄭玉晴不敢為自己兒子作主。

“慢慢再說吧。”老婦仔細端詳自己的女兒,當年要不是女兒年輕,心高氣傲,為了建奇功贏得陌塵社當家之位,而碰到那個人,也不會有接下來這麼多的事。

“珏兒他天天被爹拉出去飲酒。”玉晴埋怨道。

老婦笑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最喜歡兒孫有作為,這作為還得是人人稱頌的事。他就面子有光,抬頭挺胸了。”

“可是珏兒哪經得住這樣天天喝酒,我看他每天都是醉醺醺的才回來。”玉晴擔心道。老婦暗想,得去看看孫兒,傳授幾招內功心法,用於逼酒。

月兒當空,影影綽綽的照耀著院裡的情景,弼珏謝絕外公的邀請,往自己的院落走去。還未到門口,他機警的閃入暗影中,“誰?”

一個黑衣人踱步到院中,弼珏松了一口氣:“外婆,你還這麼玩兒?”來人呵呵一笑,轉身面向他,果然正是鄭老婦人。

兩人走入房中,弼珏點亮燈,“聽你娘說你天天被外公拉去喝酒?”

弼珏無語,在王府裡,除了必要的年節拜見,他是不會與娘出席的,在那個家,他們努力讓自己成為影子。所以,當他在這裡成為重點的時候,他有點不知所措。

“你外公重女輕男,最疼你娘,”老婦陷入回憶中,“結果你娘出了那麼一件事,讓他盛怒之下做出錯誤的決定。當你娘和你失去聯絡以後,他多少次悔不當初。”

“所以您為了給他一個臺階下,讓我成為雲卻六少?”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希望你能繼承陌塵社。”老婦正言道,“陌塵社是江湖有名的情報網,”正待繼續介紹,被弼珏打斷,“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此社由外婆治理,只是不知道當年把我帶去雲卻山的是外婆。”老婦眼閃精光,不能小看這個孫兒。“或許是我小心翼翼,不敢讓你外公發覺,所以你的兩個舅舅都被他教育得循規蹈矩,不能負此重任。”

弼珏沉吟片刻,覺得自己所處環境越發混亂起來,“外婆,這件事容我好生想想。”

老婦點點頭,“好,你也大了。是該自己考慮一下這些事的時候。”她取出一塊玉牌,“這是陌塵社的標誌,如果有需要,一旦出示,就會得到你要的情報。”

沉吟片刻,“我和娘不日得辭行了。”他低低說道,日子過得很快,老婦一窒,這次的探親十幾年來唯一一次,下次見面不知又是何時。“我去告訴你外公吧。”

——

慢悠悠的走了十天,之敏和嫵眉主僕到了金陽鎮,一路顛簸,讓之敏覺得不能仔細照料嫵眉的身子,所以決定在這裡暫住下來,直到嫵眉完全康復為止。三個人在客棧訂了一個後院,住了下來。

之敏抱著一大堆東西頂開院子門,叫道:“姐姐,如煙,你們快出來啊。”

如煙伸手接過一部分東西,抱進屋裡。嫵眉笑道:“你買這麼多東西做甚?”

之敏放下手中的東西,“我出去逛了一下,這個鎮還挺多好玩的東西呢,特別是錦緞,堪稱一絕。”嫵眉撥弄她帶回來的布料,“嗯。蜀錦大多以經向彩條為基礎起彩,並彩條添花、織紋精細,配色典雅,獨具一格,是一種具有民族特色和地方風格的多彩織錦。”之敏拿起桌上擺著的綠豆糕,小小玩意被嫵眉做得精緻異常,糕上印的花是梅蘭竹菊。“姐姐真厲害,這都知道。”

如煙大驚小怪道:“女孩子家都應該知道的啊。難道你不知道?”

之敏一口糕點塞在嘴裡說不出來,好不容易吞嚥下去,“哦,我家特別,該學的都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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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眉繼續解釋:“蜀錦與蜀繡並稱蜀中之寶,我們這樣一直東來,已經進入蜀地,你會看到越來越多的好東西。”之敏撐頰,“姐姐真厲害,完全是閨中女子的典範。”一臉仰慕狀,“我要是男人,一定把姐姐娶回家。”

嫵眉臉上飛起紅霞,手指一點戳向之敏的額頭,“就你精怪!”

之敏笑容一整,斂色道:“不日就要和姐姐分別,想多送點東西給姐姐。”其餘兩人皆默然,在這裡呆了大半個月,嫵眉的身子調養得七七八八,隨之而來的是眾人心知肚明的各奔前程,可是三人一起這麼久,誰都捨不得提起這件事。今天,被之敏打破了僵局。

之敏拍拍手,“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些東西,就當之敏送給你們二位的臨別禮物。”

嫵眉嗔道:“以後又不是不見面?待我去長安安頓下來,,,”想起自己的血海深仇,前途未卜;而之敏則是想到自己一旦尋到那三樣東西,就回到21世紀。兩人皆相視而笑,隱去後面的話。

如煙倒沒想這麼多,在一旁咋呼:“之敏小姐,你也真是的。買些面料回來,我們能幹嗎?披在身上還是蓋在身上?”

之敏恍然,“我是覺得有點不對呢,卻沒想到這一點。”

嫵眉笑道:“早知道你就是這麼迷糊的,我來給你做吧。”

“這是買給姐姐的,哪有做給我的道理。”

“既然臨別,也要讓姐姐送你一份禮物。做這件衣服,就當是姐姐送的吧。”堅定的話語,讓之敏無法辯駁。

五日以後,之敏穿上嫵眉和如煙趕出來的水藍色錦緞素袍,在金陽鎮外送別主僕二人。自己騎著小毛驢篤悠悠的往另一個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另外兩隊人馬也往同一個方向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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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的情節有點無趣,可是為了一些必要的安排,一定要出來。謝謝大家的觀看,請有空有閒的時候繼續支援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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