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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絕戰篇 第十六章 年少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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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鵲,你覺得三哥對我怎麼樣?”

“少爺對小姐很好啊。”

“怎麼個好法?”求知慾旺盛的之敏追問道。

“就是讓人感覺很好很好。”純樸的喜鵲回答,回頭看見小姐臉上露出鬱悶的表情。

“翠兒,終於有你的用武之地子。”一把抱住忙碌的翠兒。

“那當然,京城王府太久沒有人回答,好多東西要置備,好多事要處理。”翠兒在忙碌的計劃著。自從上次的事後,之敏讓喜鵲教會她管理府邸,現在的翠兒儼然一副管家的模樣。

“不是,是我有很重要的問題要請教你。”一張臉突然發大在翠兒面前。

“什麼問題?”

之敏扭捏起來,“就是,你覺得三哥對我怎麼樣?”

翠兒一臉這種問題還要來麻煩我的樣子,“什麼怎麼樣?就是這樣啊。”

“啊,翠兒,你就好心一下回答我嘛。你算是最知道這中間的過程的人了。”之敏撒嬌。

“哼,你好意思說?”翠兒一手插腰,一手指向之敏的鼻頭。之敏無辜的看著她,“我告訴你他是之前的王玉的時候,你是怎麼樣的?對著敵人端茶送水,現在是怎麼樣?你早就應該醒悟了。對待敵人,能像你這樣的嗎?要嚴厲!”這幾天翠兒教訓新進府的僕人教訓得很歡,氣勢那是相當的啊。

“可是,他當時不是受傷了嗎?我能對一個受傷的人怎麼樣?再說了那傷也是為了我……”之敏解釋道。並且把指婚的事告訴了翠兒。

翠兒的一雙美目閃了又閃,轉了又轉。半晌下了決定,“小姐,你把他收了吧。”

“啊?”

“除了他做出來的刺殺事件以外,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是你在虐待他。這次的指婚,他沒有決定權,乾脆你想辦法把他收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考慮。”她揮揮手,做了決定。

這樣啊。她也在心底裡問自己,三哥對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對於她來說,三哥是會一直陪伴在身邊,甚至時在她危急的時候出現的英雄。即使他曾經做出過不好的事情,在後來的相處中,那些一點一滴又給了她信任他的勇氣。她也曾想過,等他們長大以後,會各自談婚論嫁,擁有自己的家庭。可是光是想到這些,她就想逃,她覺得如果不能轉身就看到他,對她來說是一件不能承受的事。他之於自己,就是根一樣的存在吧。

不過翠兒的話一語點醒夢中人。她怎麼把指婚的重點忘記了,反被二哥的提問弄昏了頭腦,不管三哥對她是什麼樣的存在。在這個關頭,面對沒有選擇權的指婚,如果三哥不願意,她就幫他做出這個選擇。

在她做好各方面的準備,想上門尋弼珏之時。有人送來一塊令牌到府中,之敏看到那塊令牌,想起納都大人臨行時也給過自己這樣一個令牌,囑咐到了京城兌現。可是,已經送了假死的書信去納都大人那裡,之敏從來沒想過要兌現這個令牌。現在看到這塊令牌,一定是對方知道自己在京城了,不得不上門去解釋一下。

扮了男裝,循著令牌的標誌,之敏找到了蒙妮的普頗集團在京城的據點,不意外的,看到外牆的深紫色,之敏笑了,想起在中天竺那幾個月以顏色辨別方位的日子。不知道蒙妮和阿萊過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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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又一個的僕人帶路,之敏來到一個大廳。入目是眼熟的充滿異國風情的擺設,讓她想起那一日去見納都大人的情景。不知道這一次,她面對的又是誰?關於這塊令牌,她準備告訴對方她要留存紀念,不用兌換。

突然,大廳的門被兩個武士關上,四周的柱頭下隱隱站著人,手執的銀色槍頭若隱若現。之敏一顆心提了上來。

“你居然害死了我的女兒!”厲喝聲傳來。耳熟得讓之敏立刻猜出他的身份,居然是納都大人。

“是小婿愛護不周,蒙妮她因為舟車勞頓,染上惡疾,不幸……”

納都大人衝她走了過來,渾身充滿著暴虐的氣息,“你大概忘記你對我說過的話?如果我的女兒受到了任何不公平的待遇……”

“我任由您處置。”之敏朗聲回答,剛剛因為納都大人意外出現而引起的慌亂被她壓制了下來,整理了思緒,突然間知道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因為他派出的阿拉木此刻正在蒙妮的身邊,阿拉木不可能不告訴他,蒙妮他們的情況。

剛剛大廳裡還滿是狂風暴雨的氣息在一瞬間停了下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些武士離開,大廳裡就剩下了他和之敏兩個人。

一老一少兩個人默默的凝視,半晌之後,他笑了起來:“有膽量。”

之敏不客氣的哼了一聲,記起他故意讓自己在密林裡走了幾天冤枉路。

他收斂了笑意,沉聲說道:“謝謝你。”

之敏嚇了一跳,她本就是這樣的人,吃軟不吃硬。馬上禮貌的回答,“這是我該做的。”

“不,這不是你該做的。”他說道,“你只是被我們拖入這個複雜的漩渦裡,你大概也知道中天竺有個習慣,重男輕女。所以蒙妮自出生之日起,就被拋棄了,其實那個時候我連看都沒有看過她。身為我們家的孩子,從小到大都要接受很多的考驗,這樣的考驗不是一個女孩子能承受的,而兒子們因為這樣的考驗變得日漸冷酷。直到蒙妮的出現,我才有了身為一個父親的感覺。”

之敏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傾聽,她想知道這段父女情在父親的口中是怎麼樣的。“她是一個聰明能幹的孩子,又是世上最貼心的孩子。我的政敵太多,不能暴露她這個弱點,想方設法冷落她,她卻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心疼。我們的家族富可敵國,根本不需要她這麼努力的賺錢。她卻說,父親,這是女兒唯一能為您做的事。”他伸手抹了抹臉,一臉的疲憊:“其實她錯了,她在我面前,叫我一聲父親就是最好的事。”

回憶總是讓人快樂,納都大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你來的時候,中天竺正值內亂之初,新王,政黨,很多隱藏的黑手,我不能讓他們留在中天竺,未來有什麼事,我沒有把握。而她和阿萊卻一直畏於我的威嚴不敢說出他們的事,我只好一直施壓,你的出現,變成了他們的契機。”

之敏終於知道了來龍去脈,太多的偶然聚集在一起就不再是偶然。

“雖然,你只是個女孩子,但是你卻做了很多讓人驚訝的事。所以我信心你能完成我的託付。”

之敏震驚的看著他。他笑道:“你別忘了,我也有訊息管道的,你們從第一天踏入中天竺,我就知道了。本想著如何讓你們認識,結果你們自己就陰差陽錯的遇上了,還想出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計策。”

之敏汗顏,確實,事後想來,他們在中天竺做的一切,很容易就被人戳穿,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原來身後有高人護航。

“把蒙妮交給阿萊,我放心。他是阿拉木的兒子,會有阿拉木一樣的擔當。有時候看著健忘的阿拉木,我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幫助他逃離。”他的眼光變得幽遠,陷入另外一個回憶之中。

“那您為什麼來大陳?”現在兩國的關係微妙,他又是重臣。不太好吧?

“呵呵,”他笑了起來,“你不知道顏大人在牢中時,我們就談好了條件?他協助我推翻新王,我代表我的國家議和,進貢三年。我這次來是為了向大陳王朝的皇上獻禮的。”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快到晚飯時分。納都大人居然和自己聊了這麼久的家常,現在的他,不像是森林之王獵豹,而是心疼女兒的父親。之敏大膽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是您說的,鷹只有在天空遨翔才能稱之為鷹,現在蒙妮自由的遨遊在天空,您應該為她高興。”

——

和納都大人一起用完晚飯以後,她走出門來,想起今天最重要的事沒有辦。看看天色,索性偷溜進去給他一個驚喜吧。

早已打聽好慶王府的方位和地形,以備如果指婚的事不好解決,直接把弼珏偷出來。可是卻沒想過,弼珏是個人又不是物品,幹嗎要她去偷去?如願進得府來,卻傻了眼,按圖索驥是她這種路痴能做到的事嗎?千算萬算卻少算了這一點。最後她停在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前,從窗外看到慶王爺的身影。

房內三人正坐在一起吃著晚飯,之敏打量著背對自己的那個身影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突然有了異動,王爺身旁的中年美婦不知為什麼,將桌上的物品全部掃了下去。

“嘖嘖,真是浪費。”之敏暗忖。

美婦開始大吼起來:“為什麼?他一個外面的野種就能被皇上指婚?我不管他是不是打了什麼仗,立了什麼功,他名不正言不順的。我明天就進宮找皇上表哥。”

慶王爺仍是那一張冰冷無表情的容顏,“這件事不用你插手。”

“插手?”美婦的臉變得猙獰起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就向著那個小妾,她算什麼東西?”

“娘。”背對之敏的那個人說了話,原來不是弼珏。“注意你的儀態。”

“注意什麼?十幾年了,他有一天把我們母子放在眼底嗎?只看得到那個賤人和賤人生的野種。”

再不聰明,也明白這對話裡的人物關係了。之敏聽得怒火攻心,立馬想進去教訓她一頓。一隻手伸了過來,捂住她的口鼻,另外一隻手,拽著她的身體離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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