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那到底怎樣？會非常厲害的魔法之類的嗎？”
‘弗威爾’白了我一眼，“那當然，她們跟我們不一樣。你不得想想，她們活了多久？現代社會的改變還是她們在推動的呢！以前的魔法師轉為現在的專職附魔師更是出自她們之手，她們會的魔法，我們兩個這輩子都學不會！”
“這麼厲害？那你怎麼活著出來的？”
別的仙俠小說裡，像神女這種擁有高神格的人不都是誰敢調戲她們誰就死嗎？
更何況是弗威爾這種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偷溜到她們身邊的。
“起了點爭執，但還不至於被她們打死。”
“而且也不是所有神女都喜歡動手，我這麼寶貴的身軀，她們才不捨地打我呢！”
“說人話！”
“呃...其實也就是個別神女用魔法打了我，其他神女要麼有護衛，要麼就用她們自己的解決方法來處理我，大家還是講道理的。”
“具體是怎樣？”
“這個嘛...比如用風屬性魔法把我吹飛的，再比如就是製造幻境把我嚇跑的......”
“這麼厲害？”
“你是說我還是說神女？”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在說你？”
“為什麼不？我這個挨了神女魔法還活蹦亂跳的難道不值得誇嗎？”
我鄙夷地看著他。
‘弗威爾’乾咳兩聲，“當然我也不是沒法還手，我是不想還手。畢竟我是去跟她們說話的，不是去跟她們打架的。”
見到面的人會被驅趕嗎？
那以後我要怎樣才能見到她們？
她們會聽我好好說話嗎？
“我要是想見到她們應該怎麼做？”
‘弗威爾’有些匪夷所思，“你？你還想當面見她們？”
“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想瞭解一下你是怎麼做到的。”
弗威爾沉默了一會兒。
“你是想跟小爺我學習對吧？”
“學習談不上，只是想知道知道。”
‘弗威爾’聳了下肩，“大大方方從正門走進去。”
“你之前不是說有護衛的嗎？”
“對啊，打過他們不就行了？”
“......”
“哦？我怎麼看出來你好像有點崇拜我？”
“沒有。”
“明明就有！”
不跟‘弗威爾’扯這個，我問了他其他問題。
“她們都在哪些城市？我該怎麼去？”
“果然你小子是準備去見她們嗎？不過你沒事見她們幹嗎？”
我想跟神女們講道理。
“單純作為粉絲想去目睹真容。”
“嗯？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神女們的粉絲？是陽的嗎？被她的演唱會所吸引？”‘弗威爾’露出好奇的笑容。
“我不需要告訴你。”
“嘖嘖，真是冷淡。”
‘弗威爾’嘆了口氣：
“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說好了。”
“不說就算了，這種資訊應該算是大眾資訊，我問別人一樣也能知道。”
弗威爾給我資訊已經夠了。
神女會特殊魔法。
戰鬥力很高。
弗威爾這個全身都是附魔物品的大魔法師都沒辦法與之對抗，我這個水平應該也不夠看。
啊，頭疼。
會使用風屬性的魔法？還能製造幻境？
什麼跟什麼啊？
我要是真跟她們打一場，我豈不是板上釘釘的會掛？
我現在就體力好一些，戰鬥技巧強一些。
對魔物用的手槍對她們應該也不起作用，更何況，我也沒打算殺人。
神女是什麼？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是這個世界人民的基本信仰。
我要是真對她們做了什麼，不說是她們自己，那些個信仰她們的人還不得把我給撕成碎片？
但是講道理拳頭不大沒有用啊。
我三言兩語也說不出什麼。
我甚至都沒想好在見到她們之後跟她們說什麼。
某種意義上我還是一個無頭蒼蠅。
只想著為自己堵在心裡的東西找個出路。
我正在反思自己，‘弗威爾’突然小聲的跟我搭話。
“吶，川翼，跟您商量個事唄？”
“說。”
突然扭扭捏捏的，準沒好事。
弗威爾左右看了看，確認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足夠安靜。
對。
安靜。
從剛才開始我好像就沒有聽到其他魔物的聲音了，不知道他們都在幹什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只能小心地看著自己，不讓自己被魔物突然傷到。
‘弗威爾’湊到鐵欄邊對我招了招手。
我皺起眉頭，有些不愉快。
“弗威爾，你要說什麼你就直接在那邊說，不知道愚人族人在白天被魔物傷到會出事？”
我想了想，心情更差。
“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拖我下水吧？自己變成了魔物還想害人？”
‘弗威爾’發出哀嚎，“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啊！我只是想跟你說些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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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我聽著。”
“我這不是怕隔牆有耳嗎？！這裡房間又不太隔音，我也不知道這裡邊有沒有什麼監控，注意一點總是好的！”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弗威爾有些著急，“你過來呀，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不能隨便說的！”
“你沒有通訊儀器嗎？直接用通訊儀器發我訊息不就好了？”
‘弗威爾’兩手抓著鐵欄，看起來十分像一個在牢房裡掙扎的犯人，他苦著臉對我說：
“我要是有通訊儀器還至於這樣嗎？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會突然對你動手的！”
“這種事情誰都無法保證，你要是真的非面對面說悄悄話不可，那我晚上再來。”
“哎，現在才幾點？為什麼要特意浪費時間去等這十幾個小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臨時中斷學業來追我的對吧？要是沒拿到古魔法書，你怎麼回去交代？”
“那剛才我問你要古魔法書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我剛才不是覺得你沒那本事去要嗎？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很清楚地知道你川翼不是老實人！你應該可以去要！”
“損我呢？”
“不不不，沒那意思。”
“你要相信我，就像我現在相信你能夠拿到古魔法書一樣。”
“行。”
我妥協性地上前兩步。
“這是我給予你的最大信任，就在這說吧。”
我離鐵欄的距離有兩步之遙，就算‘弗威爾’突然暴起，他的手也無法伸到我這裡。
‘弗威爾’看我還是不肯走到他身邊，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做魔物是真的挺難受的。”
‘弗威爾將自己的臉貼到鐵欄上，用我勉強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地說：
“川翼，我是有辦法變回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