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謝過嬤嬤。”何嵐笑著作揖道。
“嬤嬤折煞老奴了。”早知何嵐懷裡有這個寶刀，說什麼她也要阻止皇后，而不讓皇后亂用刑法，可是她竟然得知過於晚了，現在做什麼也都晚了。
而戚凌之她們也是嚇了一跳，實在沒想到何嵐會持有這個皇上輕易不放手的寶物，這可是比她們手裡的那個先祖皇帝的更現成，那就是這是當今聖上的御賜之物，如同尚方寶劍。
“各位娘娘也請起。”何嵐在得知這個寶刀如此寶貝，立馬感激起來兆盛榕了，幸虧他給了自己這個寶刀，要不自己真的是會被這些人給搞死了。
“臣妾謝恩。”戚凌之、靜妃、鄭妃及賀妃，也只得望著何嵐，說出謝意來，畢竟她手裡的東西，就如同皇上親臨，這能不謝。
“還麻煩各位娘娘坐回原座位上去，臣妾要說一說，關於你們的反對及我的意見了。如若有不對，還麻煩娘娘來補充。”何嵐笑著看了一圈，在看到那四人依序而坐下後。
何嵐這才又來到兆晴妙跟前，“晴公主，現在本宮可有權說話？”
“有。”兆晴妙耷拉著沒精神的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好，本宮就想問一下晴公主，當你嫁給你的駙馬前時，你想得是一妻一夫還是三妻一夫呢？”何嵐脫口問出來的話就是這麼直接。
“自然是順從……”
“晴公主，本宮要的是你的直覺，而不是你自己的委屈。”何嵐立馬打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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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晴妙沉默了一陣，開口道，“本公主也不願意，只是礙於……”
“我只聽您的直接答案。”何嵐再次無視了兆晴妙的後邊解釋，隨即又把目光轉向了鄭妃和賀妃。
“請問下二位娘娘，你們可是親姐妹？”何嵐問道。
“是。”鄭妃和賀妃同時答道，她們不明白何嵐問這話用何用意。
“不知，你們覺得當妃子，尤其不是正宮的妃子，可好玩？”何嵐問道，隨即又補充上一句，“臣妾要聽的可是實話，而不是非虛話。”
“自然高興。”鄭妃和賀妃看了一眼，這才作為代表而答了出來。
何嵐搖了搖頭，“臣妾明白，你是當著皇后娘娘的面，不敢說實話而已，所以就不說。這點你們倒是不如兆晴妙，她還能實話實說的。”說完，何嵐又走到了靜妃跟前。
“靜妃娘娘，臣妾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當你進宮時，你……”未等何嵐問完，靜妃就極不耐煩的說道，“你這問話都是白在問，我告訴你，我很開心的，尤其是進宮選秀。”
何嵐笑著搖了搖頭，“靜妃娘娘，你也錯了。你臉上並沒有任意笑意，有的卻是疲乏及蒼老。”
“何嵐，你——”靜妃一聽說老，有點生氣，正要吼她時，戚凌之輕輕咳嗽了一聲，聲音她不要亂鬧脾氣，到時候何嵐又用那個寶刀可斬人，只得壓抑下脾氣，“本宮怎能老呢？想必是永寧王妃有點……眼花而已。”
何嵐淡淡地一笑，“現在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所以，我也可以給大家做一個解釋了。”她並沒有把靜妃的那種譏諷放在心裡，極其自然的說道。
“永寧王妃怎麼不問下本宮呢？”戚凌之緩緩開口問道。
“問了幾位妃子娘娘，就不用問皇后娘娘了。因為皇后娘娘可是正室。”何嵐淡淡地一笑，“為什麼我要讓永寧王爺籤這個結婚合約呢？那是因為我想要一個公平。”
“哧——”一聲冷笑從兆晴妙嘴裡發出來，帶著一絲輕蔑的樣子。
“公主殿下，莫笑。我倒想再問各位一句，你們在結婚前，是否可想過一世一生一雙人呢？”何嵐笑笑再次問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愣了，的確是想過，但是考慮到實際情況，是根本不可能的，自然都憋著不說一句話。
“既然大家不說話那就是預設了，曾經有過這種想法的。可是又被世俗的規矩所管制，是還是否呢？”何嵐又問道。
仍然是用沉默來回應。
“想必，我說對了。不知大家可有想過這樣造成的結果是什麼呢？”何嵐又一次問道。
“和睦。”兆晴妙也許是沉默時間長了，也覺得乏味，立馬回答出來。
“錯。”何嵐搖頭道，“不是和睦，而是宅鬥、宮鬥，甚至各種陰謀詭計。晴妙公主，你說你是正室，但是我看得出來，你的是大大咧咧的，而且心直口快，面對一些陰謀詭計，你是不在行的。”
“還有各位在座的娘娘，你們當妃子就是那麼容易當的嗎？也是透過各種陰謀詭計而來的吧？或者是想方設法而去害人吧？那麼倒黴的人又會是誰？”何嵐又一次問道。
“丫環。”“奴才。”幾個妃子想了下說道。
何嵐搖搖頭，“不，這不算是，而是你們自己的孩子。當聽到嫡女、庶女甚至嫡子、庶子之分，你們說他們心裡是什麼感受？難道人出生就得要分高低貴賤嗎？”
眾人又是相互望了一眼，竟然不知何嵐所說的意思，或者說覺得她說得有點怪異，但是那裡怪異，還真是一時說不清呢。
“其實，在我看來，並不分什麼高低貴賤的。因為在一個家裡，都是孩子，孩子與孩子都是親兄弟姐妹的，這哪裡會有什麼嫡子庶子之分。不知各位可有考慮過，當你們下手害某個妃子時，可是讓她的孩子看到後，會不會恨你們？”何嵐此時語音變得極冷。
“那就斬草除根。”兆晴妙在何嵐謝意一落下，立馬開口道。
“呵呵，”何嵐再次冷笑起來，“那麼，我倒想問問晴妙公主，如若是你遇到一個側妃的人挑釁你，或者說要殺了你，甚至你的孩子，你會如何？”
“這根本不……”兆晴妙剛剛要反對，何嵐搖頭道，“不是不會的，而是極有可能的。就拿後宮來說，太后娘娘當上太后，不也是靠著陰謀詭計而當上皇后的？而且她也做出了如同你所說的斬草除根，但是得到的是什麼？”
“傷心。”賀妃赫然開口。
“對，是傷心。再看太后娘娘與永寧王爺的關係，是何關係？明明永寧王爺與皇上、昌盛王爺是親兄弟，可是現在鬧騰什麼樣了？”何嵐再次問道。
“關係……”兆晴妙似乎想說很好，但是想到前一陣的九哥與皇兄、五哥的爭執，頓時收回了自己的聲音。
“關係極差。這就是因為三妻四妾，鬧來的事情。再想想看，皇宮為什麼要設定那個寵妾滅妻之罪呢？那就是為了要證明正室才是真正的正室，才是原配，而寵妾的人就是犯錯，犯罪之人。可是為什麼是犯錯犯罪呢？也就因為這個三妻四妾。”
“還有為什麼男人總能三妻四妾而不被人嘲笑，而作為一個女人為什麼不能選擇自己的愛情，甚至自己的生活呢？當男人三妻四妾時，是正常的，可是當女人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卻為什麼說她水性楊花呢？這明顯就是歧視女人。”
“男人與女人在一起本就是陰陽配合的，但是總有一些人，非要搞什麼特殊，甚至顯示自己多麼有錢或者多麼有權，竟然搞出一些限制女人的，什麼七處，什麼嫉妒，可是為什麼就不能限制男人呢？”何嵐氣憤不已。
眾人又是被何嵐的問話給問得怔在那裡，這到底是何用意，而且何嵐又為什麼如此氣憤呢。
“難道你們就真的願意當男人的玩物嗎？只供他們欣賞，供他們在你年輕時與你好，等你沒利用時，把你踢到一旁去，你們可願意？”何嵐高聲問道，帶著各種不滿。
“不願意也是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賀妃深深嘆息了一聲，“我小時候也曾經如同永寧王妃一樣，但是只因我與姐姐是孿生姐妹，皇上又分不清我們，因此……”
“不，這個世界是能改變的，只要你有信心，一切皆有可能。”何嵐搖頭道，“只是是你沒有信心，或者說信心不足而已。”
“在我看來，既然這是男人制定的針對女人的規矩，那麼作為公平，咱們女人也應該有一個對男人的規矩，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吔，既然對方給咱們一個禮，所以，我們也要還他一個禮！”何嵐說到這時，差不多要振臂而高呼起來。
自然，如若是在現代，估計早有人會與她一同高呼，但這是在古代自然沒有人反應，反而都是愣愣地瞪著她，不知她在發什麼瘋而已。
“怎麼，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何嵐高呼了一聲，沒看到大家的反應，也只得收回，隨即問道。
“的確不充分。”戚凌之笑了，“如若你沒有永寧王爺的保護，沒有皇上給你的御賜寶刀保護，你認為你能順利說出這番話嗎？甚至也不被人宰殺的？”
何嵐頓時無語了，的確，如若沒有這兩樣的保護，她恐怕早已在說出來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所以，你還得要……”戚凌之剛剛要說什麼。
何嵐突然想起來什麼，突然笑道，“不，我不需要。因為我要做我自己！”
聽到這時，眾人又是向何嵐望去，她究竟要做什麼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