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你出財,我出才
此時此刻,正被溫文利用星符佈下的符陣——梅花五樁陣圍困得肝火正旺。【頂【【【,..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應該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溫文,怎麼就突然使出這種他見都沒有見過的玩意兒。
更讓他為之驚訝的是,溫文竟然能夠煉製仙符!
這時,其身上的侏儒在憤怒中閉上了雙眼,身下的羅剎女鬼睜開了銅鈴般鼓起的雙眼。
“哼,冤家,非得讓奴家出馬麼……”
其聲音甜蜜如糖,聽多了讓人覺得有些粘膩。
只見一層層黑霧從其眼耳口鼻等全身空洞緩緩釋放而出,凝聚成一個曼妙女子的身影,身穿華麗的黑色禮服,如同冥婚中的新娘。
“來,情郎,我們拜天地,入洞房。”
靡靡魂音如同一絲絲菸捲,從梅花五樁陣的縫隙中飄出,縈繞在溫文周圍。
那一絲絲菸絲,似乎有神志,在溫文緊緊閉息之時,竟自行從溫文鼻子中鑽入其體內。
菸絲入體的一瞬間,溫文就好像中了迷煙一般,昏昏欲睡。
“不好!”
好個白王朝,溫文用迷陣將他困住,他卻用幻陣反過來也把溫文困住。
“一拜天地!”
昏昏沉沉中,溫文發現自己正身穿大紅袍,站在無華觀之中。
天空陰沉沉的,反而把無華觀中紅燦燦的張燈結綵映襯得越發醒目。
“溫郎,拜天地了。”
一聲冷淡中卻能暖人心的聲音從溫文身邊傳來。
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之中,溫文轉身看了一眼新娘,她也是身穿大紅色喜袍,喜慶的大紅頭蓋蓋住她的容顏。
溫文回首,無華觀前門大開,紅色地毯綿延百里,直至山門之外。
一日婚禮,百里紅妝。
“溫郎?”
這一聲暖心的聲音的呼喚下,溫文回過神來,與她共跪堂下,齊齊拜天地。
“二拜高堂!”
咦?
主婚人竟然是明虛傳?
抬頭一看,坐在高堂位的竟然是何有情與黃出塵夫婦,以及丹書!
“這不對!”
溫文突然從迷糊、朦朧中醒了過來,直指丹書以及何有情夫婦的鼻尖:“怎麼會是他們!姑姑,姑姑呢?”
就在這時,旁邊的新娘摘下了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蓋頭,她雙眸似水,淡淡冰冷中卻有一絲暖心的情誼,她膚如凝脂,雪白中透露著桃紅,似乎能擰出水來。
溫文凝視著她那水藍色的雙眸,醉了。
“姑姑……”
“抱抱。”身穿紅袍的冷如冰張開雙臂,眼神中盡是激動之色。
溫文哪裡能夠抗拒,上前一步,一把摟住她那柔軟的水蛇腰,將她抱在懷中。
“抱緊我……”
此時此刻,溫文哪裡還有任何對冷如冰萬一魔化的畏懼,膽大包天地狠狠將其熊抱在懷中,幾乎抱得對方喘不過氣來。
突然,溫文感覺耳垂一陣生疼,竟是冷如冰一口咬在耳垂上,已經鮮血淋漓。
溫文一把將其推開,怒視一眼,想要看清她的真面目。
這絕對不是冷如冰!
可倒映在溫文憤怒的雙眸中的倩影,卻是眼含淚水,漸漸模糊了起來。
“溫文,救我!”
一瞬間,周圍的場景全部都扭曲了起來,就像是一幅水墨畫突然浸了水。
空間扭曲之中,溫文覺得渾身劇痛,腦袋就像是被灌了鉛,又沉又痛。
“妖道!竟敢在王爺面前逞兇!”
這時,一聲霹靂般的怒喝,如同當頭一棒將溫文從劇痛中救了出來。
睜眼一看,眼前多了一名身穿金甲手持金劍的武士,舉劍遙指白王朝。
後者沒有理會金甲武士,伸出黑褐色鬼爪,用一種顫抖的聲音驚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她是誰?!”
話音一落,白王朝的侏儒之身與少女之身同時“哇”地一口黑血吐出,兩具身體同時七竅流血,那模樣觸目驚心。
聽到白王朝的質問,溫文眼睛登時一眯。
見溫文沒有回答,白王朝惡狠狠地看了前者一眼,又忌諱地遙遙瞥了一眼獸車中的琅琊王。
一揮袖,化作一團黑煙,逃遁而去。
此刻,溫文並沒有因白王朝的離開而輕鬆半分,總感覺在這個世界多呆一分一刻,都是一種危險。
“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請。”金甲武士臉上有些驚訝,深深地看了溫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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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靈晶境的修士竟然能將靈臺境修士弄得如此狼狽。
“溫兄,走吧。”
邢法臉上是不出的激動,鼓動溫文道。
過了好一會兒,溫文才嘆息了一聲,將腦海中的雜亂思緒甩開,轉身隨著金甲武士朝那獸車飄去。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
活在當下,這便是溫文的處世哲學以及應對迷茫的辦法。
臨近這華麗但卻只是搭了一層緯紗的獸車,兩旁各有四名宮裝少女不停地撒著花瓣,讓溫文總覺得有些彆扭。
“愣在外面幹什麼,快進來,快進來!”
琅琊王姬邦穿著大褲衩,一把拉開簾子,把溫文就拉進了獸車中,邢法一步跟上。
“這位琅琊王不會有那龍陽斷袖之癖吧……”溫文見其這陣勢,忍不住心裡嘀咕。
一進車內,映入眼簾的就是兩位身上只穿了肚兜遮體的美女尤物,眼中盡是媚態。
溫文一臉尷尬,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盡顯男人本色。
琅琊王眉頭一皺,朝二女道:“兩位美姬,迴避一下。”
聞言,二女不情願地撅了撅嘴,掀起蠶絲錦被就齊齊鑽進了被窩中,連腦袋都蓋住了。
溫文臉上一陣抽搐,這也不怕憋壞了?
只見那琅琊王急切地看著溫文,不停地搓著雙手,嘻嘻笑道:“這位兄臺怎麼稱呼啊,有沒有興趣收了我這個徒弟啊?”
“就教我剛才那一招就行,一招就行,那一招可真是帥氣啊,就跟打牌下棋似的,真刺激!”
“啊?”
溫文下意識地撓了撓頭,不就是個符陣麼,有什麼刺激的?
這琅琊王怎麼是這個樣子,壓根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樣啊,難不成是在韜光養晦,做個樣子給現在的齊國皇室看?還是真的跟他老爹似的,真的是個色胚子?
看到其就在床下站了這麼一會兒,就開始大喘粗氣,額頭竟已經溢位了虛汗。
他這是該多虛啊?!
看來應該本身就是個色胚子。
雖然心中下了這樣的定論,溫文還是恭敬地鞠了一躬道:“殿下,在下姓溫名文,剛才施展的不過是道,實在是不足為道,感謝殿下搭救之恩。”
“哎……你這麼謙虛幹什麼,能夠跨大境界傷敵,怎麼可能不足為道呢?”姬邦道。
聞言,溫文一陣苦笑:“那並不是在下的星符陣的功勞,而是白王朝那廝,施展了幻術,似乎把他自己的心境給壞了。不然的話,在下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聞言,姬邦若有所思,眼神這才注意到溫文側身的邢法,登時眉頭一皺。
“這人是誰?哪個王八蛋讓他進來的?”
還沒等溫文或者琅琊王的手下出口解釋,那邢法徑自嘭地一聲跪倒、匍匐在地,聲淚俱下:
“邢家罪臣之後,邢法拜見王上,齊燕國戰罪臣一家沒能保全淄京,罪孽深重,望殿下感念罪臣祖輩忠於大齊之情,收留罪臣於帳下,邢法甘效犬馬之勞!”
看到邢法這副模樣,溫文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早就想要借自己這塊踏板,來與姬邦見一面。
也不知這邢法是真的忠心耿耿還是相接姬邦之力救出自家妹妹,字裡行間刻意出他邢家對姬姓皇室的忠心以及付出的代價。
“他娘的,這傢伙怎麼這麼願意對別人效犬馬之勞,靠。”溫文心中忍不住罵道,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以後一定要遠離這種見人就跪的傢伙,就算命再慘,也跟我一關係都沒有。
不過,誰讓他掌握了何任芝的訊息呢。
就在溫文心中胡思亂想,自我教育的時候,姬邦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只不過這一絲異樣轉瞬即逝,被濃濃的不耐煩之情所代替,他抬起腳丫子,直接一腳蹬在邢法臉上,跟他來了個親密接觸,罵罵咧咧道:
“什麼邢家不邢家的,邢家怎麼了,能給本王帶來美酒、美妞麼?還不是來騙本王褲兜裡的錢財的?滾滾滾!不能給我弄到漂亮姑娘就立馬滾一邊去!”
聽到這話,翻滾在第的邢法非但沒有惱,反而眼睛骨碌碌一轉,指著溫文道:“王上,他,他能給您弄到漂亮姑娘!”
“他娘的!”
溫文和姬邦同時罵道。
“我救你是救了一隻白眼狼麼?”溫文憤憤道。
“他一看就是窮子一個,上哪給我弄漂亮妞兒去?”姬邦罵道。
誰知邢法臉上卻掛上了笑容,朝溫文兩人蠱惑道:“殿下,您不是想要娘子麼?溫兄,你不是想要救那位仙子麼?為什麼不合作一下?”
“怎麼合作?”姬邦問道。
“殿下出財,溫兄出才。”
邢法著,臉上就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哦?這麼溫兄不僅實力出眾,而且還熟讀經典,常常進出咱們文人喜歡去的場所?”琅琊王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眉頭還不停地上跳下跳。
溫文一臉尷尬,撓了撓頭:“沒有去過。”
“他娘的。”
姬邦氣得不行,從地上抄起鞋底,朝邢法就要扇去:“你這狗奴才,敢騙老子?!”
聽到“狗奴才”,溫文一愣,一下子全明白了。
原來這姬邦已經是動了收留邢法之心,原來這傢伙是真的在裝傻稱愣,看來這子野心不。
溫文臉上掛上玩味的笑容,就在姬邦的鞋底打在邢法臉上發出“啪”的一聲那一瞬間,道:“呃,那個……我可能會文鬥,知道怎麼調戲姑娘,而讓她們不會反抗。”
此言一出,姬邦頓時紅了眼,一甩頭,想要回眸仔細看看溫文的長相,卻因太過激動,用力過猛,被自己的頭髮打了眼睛。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