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剛父子以及徐慧都曾親眼看到葉京用符治病,對此絲毫不懷疑,對於張神醫的話,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回應。而杜宇身為修道者,自然知道療傷符籙的存在,雖然這種符籙已經失傳很久,但是葉京卻給了杜宇一種可靠的感覺。所以,杜宇有些相信葉京能夠畫出符籙來。
至於杜薰兒,則是在葉京用真氣將花催開之後就對他產生了莫名的好奇和崇拜,現在對於葉京畫符的動作更是覺得十分新奇,她眼睛轉也不轉地看著葉京,根本沒理會張神醫說些什麼。
張神醫冷嘲熱諷加高談闊論,卻沒有得到葉京和眾人的絲毫回應,不免有些老羞成怒,臉色霎時變得極為難看。
就在這時,葉京也畫完了符。
他將符交給杜薰兒,道:“你去房間脫掉衣服,將這張符貼到心口就可以了。”
杜薰兒將信將疑地看了看葉京,又看了看杜宇,才拿著那道符回到了房間。
眾人便在大廳裡著急地等待著杜薰兒出來。過了一會兒,他們忽然聽到房間中傳來杜薰兒的一聲驚呼,然後杜薰兒便又驚又喜地走了出來。
“薰兒,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要驚叫?”杜宇急忙問了杜薰兒一句。
杜薰兒眨著眼睛望著葉京,驚奇地道:“剛才我把那張符貼到身上,那張符居然就自己燃燒起來了。而且一點兒都沒有燒到我!”
杜宇問道:“那你覺得你的身體狀況有沒有好一點?”
杜薰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大聲道:“我好像覺得心臟跳得比以前有力,而且也不像之前那麼疲憊了。我感覺好像自己以前完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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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杜薰兒這樣說,都仔細地打量著她,發覺她的臉色果然比之前紅潤了不少,而且人也精神煥發,不再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了。
眾人都對杜薰兒身上的變化感到吃驚,嘖嘖稱奇。杜宇則是激動萬分,大聲道:“你的病終於好了,這下我的心事總算是了了,對爸媽那裡也算有個交代了。”
原來杜宇的父母也都是修道者,因為接到一個任務而離開家,從此下落不明。他們臨走的時候,交代杜宇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幫杜薰兒治病。這麼多年過去了,杜宇的父母不知所蹤,而杜薰兒的病也就成了杜宇的一塊心病。
現在看到杜薰兒的病有了起色,杜宇自然是高興得無以復加了。
眾人也都為杜薰兒高興,就在這時徐慧忽然驚聲道:“張神醫去哪裡了?”
眾人轉頭一看,卻發現張神醫居然不見了蹤影。原來張神醫聽到杜薰兒的病被葉京用養心符治好,自覺沒有顏面留在這裡,趁著眾人一個不注意,灰溜溜地跑了。
杜宇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張神醫號稱一代神醫,氣量居然如此地狹隘。”
說完,杜宇又轉過頭來,向葉京道謝道:“這次多虧葉神醫你了。不過我不知道葉神醫的診金是多少,你開價吧!不管是多少錢,我都會儘量支付給你的。”
葉京搖搖頭道:“你是二代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是不會收你診金的。”
“既然葉神醫肯認我這個朋友,那你這個朋友我就交定了!”杜宇高興地道:“以後葉神醫如果需要有我幫忙的地方,我杜宇必將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徐慧很快就告辭離開了,葉京等人則留在杜宇家裡吃飯。吃完飯後,眾人又在杜宇家中玩牌聊天。
杜薰兒病好之後,卻是活潑了許多,在別墅裡跑來跑去,忙碌個不停。她之前心臟虛弱,稍微運動便氣喘吁吁,嚴重時甚至會直接發病暈倒。現在她的心臟恢復健康,自然活潑好動了起來。
就在杜薰兒在眾人眼前奔跑的時候,忽然打了一個機靈,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她抱緊身體,顫顫巍巍地道:“哥……我好冷!”
“好冷?”杜宇驚呼一聲,道:“難道是犯病了?”
想到這裡,杜宇大聲喊道:“管家,快去拿被子!”
說完,杜宇自己則手忙腳亂地去開暖氣。
雖然這時天已深秋,但是卻還是炎熱異常。眾人看到杜薰兒圍著棉被,靠在暖氣邊上,還是不住地打冷戰,都忍不住心頭一凜,面面相覷。
葉京問道:“薰兒怎麼會突然間打冷顫的?”
“這也是薰兒與生俱來的病,會突然間非常地冷,這時就需要趕緊開暖爐、蓋棉被,持續大概一整天,才能慢慢好轉起來。她的這個毛病時不時就會發作,沒有規律,而且發作前也沒有任何徵兆。”杜宇輕輕搖了搖頭,嘆道:“我原以為她這怕冷的毛病是心臟病引起來的,當時張神醫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現在看來,她的這病跟心臟病並沒有什麼關係。“
“忽然間怕冷?”葉京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他自從得了葉神醫這個名號後,為了不辜負神醫之名,也跟何鴻聖學了很多中醫的基礎知識。他想了想何鴻聖教給他的一些病症,沒有是能跟杜薰兒這種病症相對應的。
杜宇見葉京沉吟不語,忽然道:“薰兒的這種怪病會不會跟當年她娘所受的傷有關?”
“對了,我都忘了問她當年是怎麼傷的了。”葉京眼中一亮,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驚道:“難道說薰兒的媽媽當年是被道法擊傷的?”
杜宇點了點頭,道:“你猜的不錯,她受的是道法之傷。”
“那就怪不得了。薰兒應該是受了她媽媽的牽累,才會得了這種怪病的。”葉京嘆聲道:“可惜我修為不夠,治不了道法之傷。據我所知,神女派是可以治療道法之傷的,你沒有考慮過送薰兒去神女派治療麼?”
“這個我不是沒考慮過,只是我並不知道神女派在哪裡。而且……”杜宇嘆了一口氣,頓了頓道:“即便是去了神女派,也是救不了薰兒的。”
葉京一怔,問道:“你怎麼知道神女派救不了薰兒?”
杜宇臉上顯出愁苦之色,道:“當年有一位神秘的高僧恰好路過,看到薰兒後,說薰兒也算跟他有緣,便出手相助,用真氣護住薰兒的心脈。但是他同樣無法根治薰兒的病。而且據他所說,神女派也治不了薰兒的病。因為薰兒是在胎兒時候受的傷,那道帶著道法的真氣跟著她一起出生,幾乎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了。神女派的神女經雖然厲害,但是對此也無能為力。”
“看來那位高僧對神女經十分瞭解,應該是位前輩高人了。”葉京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那位高僧有沒有說該怎樣才能治好薰兒的病?”
杜宇答道:“那位高僧說,要治薰兒的病,起碼要用到四品的愈體符,才能夠治好她。”
“四品愈體符?那不是起碼要達到合體期才能夠畫出來?”葉京吃了一驚,苦笑一聲道:“我的修為差的太遠了,恐怕短時間內是畫不出來了。”
杜宇道:“你也已經盡力了。起碼薰兒現在的心臟現在比以前健康多了,不會像以前那樣不敢運動,時時害怕突然暈倒。”
葉京看著杜薰兒打顫的樣子,心裡沒來由一陣心疼,可是卻又無法可想。這時星風突然道:“其實你可以用太陽神訣將真氣輸送到小姑娘體內試試,或許能夠治她的病。”
“太陽神訣?”葉京怔了一怔,將信將疑地道:“這能有用麼?”
“應該有用。”星風沉吟道:“依照小姑娘的症狀來看,她所中的道法應該是陰寒一類的道法,而太陽神訣正好是這一類道法的剋星。你用太陽神訣輸送真氣到她體內,雖然不能根治她的病,但是絕對可以壓制住她體內的那道擁有道法之力的真氣,保證她短時間內不發病。”
“好吧,我試一試!”葉京點了點頭,便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到了杜薰兒跟前,伸手抓住杜薰兒的胳膊。
杜薰兒一愣,不知道葉京要做些什麼,身體下意識向後一縮。葉京卻微微一笑,道:“不要害怕,我是要給你治病。”
杜薰兒用極為信任的眼神看了葉京一眼,便不再害怕,任由葉京抓著自己胳膊,輸送真氣。
杜薰兒只感覺葉京身上有一絲絲熱力傳到身上來,暖洋洋的極為舒服。她驚訝地看了看葉京,放開了被子,身體不由自主地往葉京身上靠。
杜薰兒越靠越近,身體幾乎都貼到了葉京身上了。葉京吃了一驚,道:“薰兒,你貼我貼得這麼近做什麼?”
杜薰兒抬起頭來,眨巴著大眼睛,有些迷茫地道:“你的身體暖洋洋的,比被子還要舒服。怎麼了,我靠著你讓你為難了麼?”
原來杜薰兒雖然跟陌生人接觸極少,但也因此對男女大防不甚了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已經有些過界了。
杜薰兒不明白這些,葉京卻十分明白。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這樣緊密接觸,自然是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