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三公主,怎麼會笑的這麼……甜?!
冷斯辰衝慕曉旭勾了勾手指,命令道:“到本王身邊。”
“去幹嗎?讓你繼續幫我晾在一邊,喂蟲子?”慕曉旭還在生悶氣。
冷斯辰語氣強硬的重複道:“給本王過來!”
“過去個……”
“公主小心!”九龍飛身上前,將憑空射出的十幾只箭羽給擋了出去。
其中有一隻將他的手臂給傷了。
毒素開始蔓延。
慕曉旭驚呼,迅速將九龍從地上扶起,再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替他療傷。
“封鎖筋脈,千萬不要運轉靈力,否則千戶蟲的毒會立刻要了你的命!”
她知道搶救無望,可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九龍死。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畢竟他三番兩次的救了自己。
救命之恩,必須都還!
“三……三公主,您……您沒事吧?”九龍一臉詫異的看嚮慕曉旭。
而慕曉旭也正好看到他被箭羽所傷的胳膊。
那只胳膊竟是毫髮無損,皮膚上竟是連傷口都沒有留下。
但她是親眼看到箭矢射入他的胳膊,可現在……現在怎麼會……
“九龍是半人,他百毒不侵。”
冷斯辰開口,直接揭秘。
慕曉旭眉頭緊蹙,眸中是混亂的情緒在湧動。
九龍……半人……三公主的忠僕……
可為何,她卻無法從三公主的記憶中,得到哪怕一點與九龍有關的記憶呢?
“公主,您不用替屬下擔憂,屬下很好,還是讓屬下儘快護送您返回客棧吧。”
慕曉旭心情很亂,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麼坐上馬車,回到客棧的。
等她回過神來,房間裡就只剩下她一人。
“哈哈哈,看見了嘛,冷斯辰就是那樣一個自私自利為達成自己目的人,就能將你置身事外的瘋子!”
忽然,耳邊響起很沉很沉的女聲。
那聲音裡的恨意,已經滔天!
慕曉旭雙拳緊握,落在膝蓋上,儘可能保持平靜淡定的心態。
她反擊道:“三年前,你不是已經死了嘛!一個死了的人,最好乖乖去喝孟婆湯,早點投胎轉世,就沒在這佔著茅坑不拉屎了!”
“慕曉旭,你現在只是在逞強,你會心煩意亂,是因為你也知道,今日的遭遇,必定是冷斯辰一手策劃的,對嗎?”
女人的聲音,就像能蠱惑心智的魔音。
她的三言兩語,險些讓她破防!
而落在膝蓋上的雙手,也漸漸聚集了一定體積的光球。
光球會隨著靈力的充沛,不斷膨脹。
那聲音的主人也感受到了危險。
聲音咬牙怒吼道:“慕曉旭,我們是一個整體,難道你不應該與我站在同一條戰線嗎?你居然……想要殺了我?”
“我不是你,因為你與我本是一體,可給一點小小的教訓,還是可以的。”
慕曉旭將光球用力拍入心口。
強烈的撞擊下,心臟撕裂的痛楚,讓她渾身冷汗的在床上來回翻滾。
須臾,混亂恢復平靜。
該死的聲音也消失了是。
護在腹部的靈力結界散開,她脫力的靠在床頭,輕輕撫摸著即將掩藏不住的孕肚。
她低聲呢喃道:“寶貝,你告訴孃親,孃親到底該不該相信你爹?”
肚子裡很安靜。
寶寶睡了嗎?
還是說,這一次意外,也讓他對他爹失去了信心和信任?
“咚咚咚——”
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慕曉旭擦掉臉上的冷汗,沉聲道:“本太子要休息,有事明天再……”
“今晚是河神日,要不要一起去放花燈?”
河神日是北宜的特有節日。
因為北宜很缺水,每年都要祈求河神多多賜福,讓唯一的一條河能水源豐富。
過節的這一日,王都中是沒有宵禁的。
家家戶戶都可以用自己做的,亦或是買來的花燈去放,再將願望寫在紙上,和花燈一起放入水中,只要花燈能一直飄向遠處,那便代表河神聽到了你的心願。
“冷斯辰,我現在可以理解為,你在向我道歉?”
否則,就憑冷斯辰那看透萬物的冰冷心性,自是不會真的對放花燈感興趣。
站在門外,是和她只隔著一扇門板的冷斯辰頷首,算是承認了。
但同時也證明了那女人的話是真的!
這次的刺殺,的的確確有冷斯辰在背後操縱的影子。
慕曉旭自嘲的笑了笑,卻沒有拒絕與他一起出去放花燈。
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換身衣服。”
“好。”
冷斯辰回答的很乾脆,旋即默默下樓去了。
一炷香後。
客棧裡人來人往,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為了求娶冬兒公主,才到北宜王都的。
三三兩兩湊成一桌,其中一人道:“冬兒公主堪稱圖戰第一美人,這世上啊,怕是再也瞧不見第二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了!”
另一人搭腔,“這話也不盡然,三年前死掉的北冥三公主,不就是比……”
“咦?那美人兒是誰?”
很快,眾人就將注意力聚焦到了樓梯的方向。
只見一白衣女子,臉上帶著一塊方巾,唯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卻仍給人一種風姿綽約之美,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女子玉手輕扶著扶手,每一步都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香氣。
客棧裡飛進幾隻蝴蝶,都圍著女子一人打轉。
剛才還在稱讚冬兒是第一美人兒的男人大呼道:“美!實在是太美的,這是仙女下凡嗎?快給老子讓一讓,老子要仔細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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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側目瞧他,銀鈴般好聽的笑聲響起。
她嬌羞的問了句,“小哥是覺得我美,還是北宜的冬兒公主美呢?”
那被問的小哥雙眼發直,訥訥道:“當然是姑娘你了,你的美,簡直是……是上天的恩澤啊!”
也許是那香氣有些不對,這整個屋子裡的男人,都紛紛給女子跪了下去。
坐在角落裡的冷斯辰是唯一的例外。
他魔瞳微微收縮,少有的驚愕情緒,遮蓋慢慢在她俊臉上蔓延。
女子驀的飛身而起,從那些男人的頭頂一掠而過,最終落在冷斯辰面前,莞爾一禮道:“太子讓奴家來陪一陪王爺,王爺可是肯賞臉?”
“你家太子呢?”
女子笑著回道:“正獨自傷心著呢,無心陪王爺放花燈,奴家倒是有這個興致,不知王爺你……”
唰!的一聲,她的面紗被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