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答案,蒼感覺,對自己來說很重要,可是為什麼重要,卻又是說不上來。
戚遠為什麼能看到自己?
戚遠為什麼能撞到自己?
分明,自己是已經用上了隱匿身形的法術了啊!這樣的法術一旦使出來,除了特定的人,都是看不見自己的。
而那些特定的人,也就包含了林家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蒼這麼小心翼翼的原因了。
他可不想自己痴漢自己徒弟的樣子,被林雲蘅這個小丫頭給看了去。
這林家的人啊,可都是狡猾的人,即使是這麼一個一丁點兒大的小丫頭,蒼都不敢輕易地掉以輕心的。
不過,戚遠這是怎麼回事?
蒼不死心的,又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戚遠的眼前晃啊晃的。
戚遠:……
蕭喻的師父,這是變傻了麼?為什麼要一個勁的在自己的面前這麼的晃著?這是想要幹什麼呢?
起先,戚遠是不為所動的。
可是,他不動,有人動的啊!
見戚遠沒有反應,蒼的動作,愈發的不正常了起來了。
戚遠:……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把拉住蒼想要縮回去的手,“蒼前輩,您這樣,是當我不存在的麼?”
蒼愣住了。
半晌,才說了一句讓戚遠想要抓狂的話,“原來,你還是看得見我的啊!我還以為,你看不見的呢!”
戚遠:……
有什麼法子,可以治治蕭喻師父的這個病?他害怕,這種病會傳給蕭喻。
畢竟,這是一個很可怕很奇怪的病症,自以為別人看不見自己,然後在那兒手舞足蹈著。
不過,接下啦,戚遠受到的目光,卻是比剛剛他看向蒼的目光更加的可怕了。
路上的行人,帶著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戚遠,然後,拉緊了自己的衣服,拉著自己的孩子,遠遠的隔著戚遠,對著自己牽著手的孩子說到,“孩子,要小心點,這個哥哥不太正常的,你可要離他遠一點,小心以後,要遠離這種人,知道麼?”
她邊兒上的小孩子點點頭,然後突然朝著戚遠的方向看了過來,“大哥哥,你放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說著,然後,強行著拉著戚遠,讓他彎下腰來,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落了一個吻。
戚遠:一臉蒙圈。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為什麼有點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為什麼感覺自己眼裡的世界,和別人眼裡的自己,很是不一樣的呢?
戚遠站在原地,久久的,沒有緩過神來。
“哈哈……”
蒼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了過來。
戚遠朝著蒼瞪了過去。
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他搞的鬼!
哼!
不過,在眾人的眼中,卻成了戚遠朝著剛剛向自己示好的小孩子的方向瞪眼。
嘖嘖嘖!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些人一邊看著,一邊拉著自家的孩子,迅速的遠離了這個地方。
這個人太危險了,人家小孩子都這樣的對他了,他居然還瞪著人家離開的方向,這是神經病吧這?
戚遠:……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還沒有做,這些人,卻全都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自己?
“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麼?”戚遠的聲音壓得低低的,除了他自己和看好戲的蒼,並沒有別的人能看得到。
蒼一邊笑著,一邊說道,“我都說了啊,你能看到我,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別的人卻是看不見我的,所以,他們能看到的就是,你對著空氣說話,抓著空氣一個勁的說著不停,還隔著空氣對著剛剛朝著你示好的小孩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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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一邊解釋著,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戚遠。
能看到自己,卻不能表現的正常一點兒,那就是悲劇的來源了呢!
蒼毫無同情心的想著,然後目光追隨著蕭喻,又朝著蕭喻的方向大步的走了幾步。
能讓自家的小徒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過活著,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了,畢竟這樣的話,至少自己,是可以保護小徒兒的安全的。
不過,為什麼,他對著身邊的這個叫戚遠的少年,明顯的看著很喜歡自己的徒兒,想要將徒兒從自己的以後的生活中帶離的人,卻沒有一點要生氣的樣子呢?只是想著,該怎麼逗逗他,看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
戚遠卻是說道,“那你說,我為什麼能夠看到你?”
難不成,他的眼睛,還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麼?可是他從小到大,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的啊!
蒼攤了攤手,“這個,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剛剛才用手在你的面前晃盪著試試的,想看看,你剛剛,是不是因為一時偶然的,才看到了我的。”
戚遠:……
還以為你知道多少的東西呢!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戚遠一邊這樣子在心裡吐槽著,一邊也在暗暗地思考著,為什麼自己面對著蕭喻的師父,原本應該有的什麼緊張的感覺,一丁點兒也沒有呢?
這種感覺,總是讓他感覺,很是不正常的啊!
“那他們能不能看見你?”福至心靈般,戚遠指著林雲蘅等人,問出了這個問題。
要是他們也那個看得到,那自己,就沒有那麼的特殊了對吧?
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然後,在戚遠的一臉不解中,解釋了起來:“林雲蘅這個小丫頭的話,是可以看得到的。”
“林雲蘅?”戚遠重複著人名,慢慢地好奇。
蒼也在想著,自己是為什麼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著說不盡的耐心,便看到了前面的蕭疏、樺、林雲蘅以及蕭喻,走進了一座茶樓。
“這個啊,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正好,他們現在是進了茶樓了,那我們也進去,然後我給你說道說道?”
蒼提議著。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與自己長得是壓根就不像的,只是,自己一看著戚遠這個孩子,便覺得像是自己的血濃於水的親人一般,所以,在戚遠提出自己的疑問的時候,蒼便想著,該怎麼去解釋這個問題。
正好,前面幾個人進了茶座。
“這是怎麼了?”一進茶座,尋了個座位坐了下來,蕭疏便迫不及待的問著。
為什麼要阻止他和樺來一場比試?
剛剛不是已經同意了的麼?
為什麼要到了,卻又要反悔?
由於蕭疏的聲音有些大了,即使是說書人那洪亮的聲音,也沒有能夠壓得住,在蕭喻詫異的目光中,林雲蘅說道,“師兄,先坐下,我待會兒與你說道。現在,我們來聽聽這茶座講的是個什麼故事。”
林雲蘅這話說完了,幾個人便沒有一個說話的人了,都在安心的聽著,這是怎麼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講的就是話本裡面的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故事的女主人翁,是一個自幼雙親就亡故的苦命人,從小,她就寄養在了外婆家,即使外婆對她很好,不過,她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淒涼感。每每,她都不喜歡那些過於熱鬧的場景,因為在她看來,這天下,是有不散的宴席的。
不過,雖然時常有著孤苦伶仃的感覺,她和青梅竹馬長大的表哥,卻是逐漸的有了些感情,家裡的長輩們,像外祖母,是同意著的,只是,表哥的母親,卻是中意著另一個來外祖母家裡住下的女孩子,也是這個女子的表姐。
雖然自己的母親不同意,不過,那個表哥,卻依舊是與表妹相愛著,他們的感情,在不斷地昇華著,一次又一次的,感情就這麼的,越來愈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