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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別有憂愁暗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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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皺皺眉,眨眨眼睛,才明白過來,那“欺負”二字是怎樣嚴重的字眼。“怎麼可能,誰這麼大膽子?”沈七絕無法相信,在蘭陵有人敢這樣對梅若涵,何況是那麼多人參加的獵狐會。

“你快跟我說說細節。”

“詳細情況奴婢也不知道,昨晚奴婢找了個藉口去和梅姑娘的帳篷,和她的丫頭玉鳳一塊兒睡,本是想替主子守著梅姑娘,也不知怎麼的吃了晚飯,就昏昏欲睡,等我和玉鳳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梅姑娘在哭,只聽見王爺和帳篷外有個什麼人爭吵,有打鬥聲。後來王爺進來後,囑咐奴婢們什麼也不許說。”

錢兒停頓了片刻,“其實咱們這些做奴婢的都糊里糊塗哪裡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只是奴婢眼尖,看見梅姑娘換下的裙襬上有一片紅色,奴婢還只當是她月信來了,後來旁敲側擊了一下玉鳳,她才說她主子的月信剛完。奴婢趁人不注意去翻看了一下,衣服都撕裂了,奴婢才斗膽猜測梅姑娘是被人欺負了。”

“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奴婢等就被分開關了起來。直到早晨天剛亮時,才有人送奴婢回來。”

“那你怎麼知道那些個知情人裡只留下了你?”

“奴婢上馬車前,親眼見到玉鳳的屍體被拖了出去,所以奴婢想……”

沈七想,杜氏說得一點兒沒錯,錢兒的眼睛還真是尖。只怕錢兒的大膽猜測絲毫不錯,只是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子。

“難道是那個東華皇子?”沈七想來想去,都覺得只有這人才敢做這件事。梅氏也是蘭陵望族,在西華朝廷裡的關係盤根錯節,如果能私下拉攏梅家,豈不是件好事?只是既然要拉攏,卻萬萬不該採取這種手段,所以沈七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設。

沈七心裡悶得慌,左右思考不出嫌疑人來,只是為何梅若涵出事後,韓琛幹嘛跑回來瞪著自己,她可真是比白紙都來得清白的人。韓琛該不會是疑心自己吧?

這件事又問不得韓琛,讓沈七心裡乾著急,既為梅若涵感到難過,又怕自己背上什麼莫名的黑鍋。要說她為梅若涵難過倒是真的。為了韓琛,沈七本來是極不待見梅若涵的,可是出了這種事情,她對自己再無任何威脅,從女人本身來說,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沈七自然難過,甚至還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

這麼大件事,在韓琛的掩飾下,恁是風平浪靜地過了,雖然略有流言,但畢竟沒有什麼大風波,韓琛回來的那天早晨又急急忙忙地趕去了獵狐會,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只是梅若涵回了城,但到底獵狐會是男人的賽場,她的離開並沒引起太大的關注。錢兒的話無疑更加得到了證實。

只是那賊膽大的是誰實在猜不到。

獵狐會剛結束,就傳來了東華來的高公子同梅若涵情投意合,喜訂良緣的訊息。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對高公子的身份真是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東華首富的嫡長子,也有人說他本事西華望族之後,後被投奔東華,其實乃是西華之細作。總之這位高公子的來歷應該非富即貴。能讓梅家掌家的梅二爺同意的婚事,對方的身份自然非富即貴,何況又是梅若涵這麼個掌上明珠出嫁。

可是沈七沒來由就覺得,也許這位高公子就是先前傳聞的那位三皇子。

如果果真如此,那西華便被動了。那梅二爺敢這麼做,難道不怕西華追究,不怕韓琛怪罪?又或者他以為可以隻手遮天,當每個人都是傻子,都猜不出那高敞的身份。又或者,西華的情況,真到了極艱難的時刻?所以有人開始有異心了。

沈七只是不懂為何韓琛對這件事沒有任何表示,甚至聽說還送了一份賀禮過去,他不正應該是最反對的一個。

沈七思前想後都不明白,讓梅家與東華皇室結親對西華真是百害無一利的事情,難道不怕梅家倒向東華?沈七設身處地地想想,覺得這件事於韓琛來說最佳的解決方式,無疑是他娶了梅若涵。

如今梅若涵破了身,自然再不如以往金貴,可以成為梅家的一張王牌,韓琛收了梅若涵做側妃,也不算委屈她,梅家與西華皇室結親,豈不兩全其美。

就為了這麼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沈七一直沒敢去找韓琛,就怕韓琛告訴自己,他要娶梅若涵。而且聽錢兒說,韓琛心情一直不好,成天黑著臉,好不嚇人。

修竹樓

“王爺,聽說高敞明天就回東華了,你得最後去和他談談,前面的事兒咱們都談妥當了,只需要王爺同他見個面,肯定肯定這事兒。”張信之低聲道。

韓琛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書,一聲不吭。

張信之嘆息一聲,“王爺,咱們也想不到那高敞居然是那種人。只是這事是皇上吩咐下來的,已經有密旨來催問這件事了。聯合東華共同抵禦北胡,不也是王爺的主意麼?”

這事的確是韓琛的主意。眼看東華武帝高歡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那化名高敞的東華三皇子是呼聲最高的太子人選,韓琛在東華的內線也說,高歡早就內定了高敞是太子的人選,只差一紙聖旨了,估計用不了多久也就要頒告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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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琛曾上無數次上密折,請求能同東華聯合抵禦北胡,惠帝一直留中不允。前段日子好不容易答應了此事,韓琛才秘密聯絡此事,邀請高敞南下共同商議,希望能擬定密約。

誰知道這當口卻出了這種事情。

“王爺,江山社稷為重吶。”張信之低喊道,這言下之意自然是兒女之情為輕了。

“今晚在樓仙館設宴邀請高敞吧。”韓琛深呼吸了一口,輕輕地吐出口氣,也不知道信任這樣的人是不是做對了。只是如今北胡統一了北部,大舉南侵,如果西華和東華還互相攻擊,只怕中原文化遲早要斷落在北胡之手。

韓琛如今騎虎難下,不得不嚥下這口氣,只覺得心裡愧對梅若涵。“你替我暗中留意梅氏的動向。”韓琛對一旁呆立的言雲景道。

言雲景至今也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據他探知的訊息,那高敞中意的人明明另有其人,怎麼就陰差陽錯與梅若涵結了這段孽緣。只怕裡面推波助瀾的手不知有多少。指不定,那梅家的老狐狸梅老二也在背後推了一把。看來果真要留意梅氏的動靜了。

其實沈七的想法韓琛不是沒有考慮過,不過高敞手下也有明眼人,早看中了梅家的勢力,藉著這件事讓高敞娶了梅若涵,一箭雙鵰。即有傾國傾城的嬌娘,又有財雄勢大的丈人,如何能不好。

高敞自然是要同意娶梅若涵的。

在韓琛不能得罪高敞的情況下,他不得不同意梅若涵東嫁,這也是合約的一個條件。

“晚宴我也跟著去吧?”沈七聽說韓琛設宴款待高敞後,大起膽子溜入修竹樓。想起前幾日韓琛那嚇人的眼神和複雜的神情,她就害怕。又遇上梅若涵這麼大件事,她一直不敢來騷擾韓琛。

以梅若涵以前同韓琛的關係,韓琛如此複雜的神情沈七自然是懂的,畢竟是難捨的,所以這幾日韓琛夜宿修竹樓,沈七也沒敢去鬧騰。

捱過了幾日,沈七想韓琛再大的怒氣也該消了吧,這才敢來探聽點兒訊息。何況她實在好奇,那東華三皇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做出這般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韓琛冷冷地瞪了沈七一眼,“你的禁足令孤有說解嗎?”

沈七這才想起這茬,想不到這麼點兒雞毛蒜皮的事情韓琛還記得。“可是,我身為女主人……”

“孤帶趙氏去。”韓琛一點兒面子也沒給沈七,“還不快下去,沒有孤的吩咐,不許你踏出府半步。”

沈七見韓琛還如前幾日般惡狠狠,沒有絲毫溫度,也不敢反駁,只能噘著嘴走了。

可是沈七心裡倒底還是憤憤不平的,雖然梅若涵出了事情,可是關她沈七什麼事情啊,韓琛這是清白不分,沈七在屋子裡跺著腳,“錢兒,明兒清晨咱們去趕花市。”

蘭陵的花市極為有名,十天一次,天沒亮就開始,天將光就結束,整條街繁花似錦,比白晝還好看。沈七極愛逛,因為偶爾總能在裡面選到珍品,特別是名貴的牡丹花,這蘭陵的蒔花人有極好的手藝,在嬌貴的花都能養活。

“主子,王爺不是吩咐不讓你出門嗎?”

“錢兒,你這是忠於他還是忠於我啊?我都要悶死了,我不管,我就要出去。”沈七雙手叉腰,學韓琛惡狠狠的模樣,但旋即就展開了笑顏,“錢兒姐,錢兒姐,咱們就出去一個時辰,他還沒起床,咱們就回來了,不礙事的。”

錢兒遇上這個麼個潑皮主子也是沒辦法,只能暗歎自己命不好。

到了清晨,沈七帶了錢兒打算從後門溜出去,哪知遇上個不長眼的下人,非說王爺下令不許王妃出府。

“誰說她是王妃啊?”錢兒氣道。沈七明明就是換了錢兒的衣服,本想矇混過關的。

“屬下認得出王妃。”那小廝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沈七在南方人裡個子算高挑的,本身就有一段難掩的風流,想要瞞住人也並不容易。

沈七倒不生氣,對著那小廝笑著道:“你倒是盡忠職守。”嘴裡表揚者,眼睛卻在示意錢兒下手。

錢兒心裡暗歎一聲,掄起準備好的木板,在那小廝的後腦勺上敲了一下,那人應聲倒下。沈七對錢兒比了個讚賞的手勢。

這棒打木頭人的功夫錢兒已經練習了很多回了,都是沈七逼出來的,在沈府是這樣,在王府也是這樣,每次犯了事兒要溜號都用這一招。所以錢兒對力道分寸的拿捏已經很精準了。

“主子,你前輩子是不是當土匪的啊?”錢兒哀聲嘆氣。

沈七敲了錢兒的前額一下,戴起手裡的圍沿帽,往花市的人群去。沉悶了那麼久,忽然聽見這麼人聲沸騰,沈七覺得自己整個人也沸騰了,拉著錢兒到處竄。清晨露中,人群裡少了些汗臭味,所以沈七格外喜歡這個花市。

迎面走來一人,匆匆忙忙從沈七身邊擦過,卻碰落了她的帽子,沈七有絲惱怒地回頭,便看見那日在樓仙館酒窖碰上的人。

恰逢那男子也回頭,口裡道著抱歉,眼睛卻直愣愣地看著沈七,“是你——”

錢兒立馬擋在了沈七的面前,“王妃,咱們該回去了。”說罷也不關沈七的想法,拉了她就往人群裡大步走。

“他是——”沈七覺得自己早該猜到這個外鄉人就是東華三皇子的。

“他就是那位高公子。”錢兒撇了撇嘴。

沈七的腦子裡忽然浮現起什麼東西,卻不敢往深了想,只告訴自己不可能,不可能,她那樣除了韓琛對誰都沒心沒肺的心肝,這事不多久也就拋向了腦後。

只留下高敞在高敞在沈七的身後,撿起她跌落的帽子,放到鼻尖聞了聞,有食人心髓的馨香。

高敞想起他的謀士在他耳邊的建言。那般出手闊錯,國色天香,才華橫溢的女子定是蘭陵世族,如果想要娶其為妻,除了硬拿,別無他法。

“王妃?”高敞嘴裡輕輕地咀嚼了一下,眼裡露出極大的恨意。

韓琛明知道他在找一個女子,表面虛情假意的幫他找,背地裡卻讓那丫頭去梅氏的身邊,擾亂他的視線,導致他留下終身的遺憾。

高敞握緊了拳頭,看著沈七的背影,遲早——

梅若涵那件事之後,沈七還沒來得及關心她,就又遇上了自己的一件大事。

“要回京?”沈七瞪大了眼睛,旋即便瞭然了,韓琛大捷而回,回京述職領功那是應該的,何況現在已過中秋秋,再走一個多月,到京城差不多就該是冬至節了。這是國家的重大節日,韓琛回京拜見父皇母後那是正禮,何況還有上諭下來。

“羅姐姐和趙姐姐也回去嗎?”沈七眼珠子一轉,就想到這裡了。雖然她也不願意一路上有那兩位來礙眼,但是回到京城,以後尋個理由讓她們永遠留下,而自己同韓琛在回到蘭陵,雙宿雙棲豈不是更好?

“你以為呢?”韓琛沒有回答。

“我想父皇母後一定也會想念小孫子的,羅姐姐和趙姐姐也定然想念京城了。”沈七的意思便很明顯了。

韓琛聽見沈七嘴裡說的父皇二字後,嗤笑一聲,對於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的確是一個例外,沈七聯絡到坊間傳聞,立馬猜到他和惠帝的關係一定是真的不好,便再不敢提及他的父皇。

“就照你的意思吧,你去通知她們,再過十日咱們就起程。”

沈七得令,歡歡喜喜地出去了。她長這麼大,最遠也就去過東海邊的別莊,不過幾百裡的路程。出遠門,去京城卻是第一次,都是京城是天下第一繁華之地,她早就想看看了。順便也好知道韓琛的府裡還有沒有藏著其他的小妖精。

這起程前的十日,說長其實一點兒也不長,沈七都要忙壞了。忙著要打點送個京城各色人物的土儀。惠帝就不說了,光是各宮娘娘的禮物就忙得人夠嗆,這惠帝儼然就是個色胚子,納了不下百個女人在宮裡,沈七一邊打點土儀,一邊埋怨。還要放低姿態,去向羅氏和趙氏打聽那些得寵宮妃的喜好,畢竟她自己對京城非常的陌生。

沈七一向是不恥下問的。

除了宮裡,還有京城王府裡韓琛看重的人要打點,這文武官員上了三品的都要打點,甚至連那些禮部、戶部之類的小書吏也要打點。沈七早就聽自己父親說過,很多大事都不是壞在高官手裡的,全是因為下面的小吏使絆子。

沈七為了韓琛可謂是絞盡了腦汁,特地高價買了一本去過京城的人帶回來的京城琉璃廠榮寶齋印的《爵秩全覽》,把各個要害部門的人都研究了一遍,不清楚的地方還去請教她五哥,甚至韓琛身邊的張信之和言雲景。

不過卻不肯去煩擾韓琛,這等小事上面,沈七一定要顯示出自己的本事,表示她主內有方,是個了不起的賢內助。

你還別說,最後擬出來的名單和禮單,拿給韓琛過目的時候,一次就透過了,可不像他的其他下屬那樣,送上去的東西經常被打回去重做,沈七在韓琛的書齋裡看多了,他的挑剔可是深入人心的。幫他做事,半點兒馬虎不得。

韓琛彷彿心情不錯,捏了捏沈七的臉,調笑道:“這麼短的時間就準備妥當了,看來夫人真是不容小覷啊。”

沈七又得意了,一副那當然的模樣,摟著韓琛的脖子,要獎賞。

韓琛被她鬧得沒有辦法,“好了好了,你去繁繡莊挑身衣服,從孤的月俸裡扣行了吧。”

“你怎麼知道?”沈七高興地跳起來,想著要去京城,她可不想穿著半舊的衣服去被人笑話是鄉下人進城,所以老想著去挑幾件衣裳。可惜韓琛的眼睛極厲害,她哪怕是戴了一新首飾,他都能立馬認出來,嘴裡不說,但是眼神冰凌地瞥過沈七,她就害怕了。

沈七也不知道日理萬機的韓琛怎麼對自己的衣裳首飾那般熟悉,導致她根本無法作弊。

“孤還能不知道你?”韓琛又捏了捏沈七的臉。

沈七跳上錢,在韓琛的耳垂上輕輕咬了咬,“我趕時間。”說罷就跑出了修竹樓,還的確是趕時間,她把花樣都弄好了,就等著送去繁繡莊,讓她們趕工了。

反正韓琛答應了出錢,她便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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