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天氣,白天熱的要命,怎麼現在突然就冷起來了。”
餘航身體打了個抖。
隨後,餘航的目光落在了水面上。
此時,夜色下的水面黑乎乎的,就好像是個黑洞一般。它黑的深邃,裡面似乎蘊含著某種未知的恐懼,同時它又好像長了一雙大手,死死地抓住了餘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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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航望著漆黑的水面,望得出神。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由得有一陣後怕,自己怎麼會望著水面愣神?
餘航伸手摸了摸口袋裡面的黃紙,裡面包裹著的三樣東西讓他的內心平靜了不少。這三樣辟邪的聖物就好像火光一般,驅散了餘航內心的恐懼和黑暗。
“不會有事的,我有辟邪的寶貝防身,不用怕。”
餘航自言自語地說道,他給自己壯著膽子。
緊接著,餘航猛吸了一口煙,感受到口腔和胸腔充斥著煙霧,餘航輕鬆了不少。
安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高樓大廈裡面也只餘下了三四盞的燈光亮著,就像是夜空裡面的星星一樣。
這靜態一般的場景就好像一副畫作,再驚豔的畫作看的時間久了,人也會產生乏意。
漸漸地,餘航感覺自己的睏意襲來。
困了就抽菸,一根接一根的,可是三根煙抽下去之後,餘航感覺到自己的睏意並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是好像被煙燻的眼睛更加睜不開了。
“不行不行,在這樣下去肯定要睡著了,到時候被扣工資可就麻煩了,還是去河邊吹吹風,興許能好些。”
餘航掐掉了手中的菸屁股,他努力睜了睜眼睛,然後走到了河邊。
還別說,站在河邊,吹著冷風,餘航果然精神了不少。
只是,站在了河邊,餘航總是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的目光總是忍不住朝著橋墩底下的石獸看過去。
看了幾次,石獸臺上什麼都沒有。
沒有什麼白裙女人,也沒有什麼陵魚,什麼都沒有。
就在餘航愣神的功夫,他的背後突然伸出了一隻手。
這只手拍了餘航一下。
餘航被嚇了一個激靈,他回過頭。
“是你啊,你怎麼走路都沒聲啊,嚇死我了。”
餘航回過頭,來人原來是和自己一塊巡邏的同事。
同事臉上帶著笑意,說道:“什麼我走路沒聲音啊,明明是你走神了,看什麼呢,難道水裡有女人洗澡?”
“屁的女人洗澡,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
兩個人站在河邊閒聊了一會兒。
“你不去你那邊去巡邏,突然跑到我這裡幹什麼?”餘航眉毛挑了挑問道。
同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保安帽子,他把帽子壓低了一點,小聲說道:“餘航,天氣有點熱,你要不要去河裡遊個泳?”
同事壓低了帽子,他整張臉都藏在了黑暗當中,餘航有些看不清他的臉。
就在不久前,餘航還覺得一陣陰冷。可是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他還真的有一種汗流浹背的感覺,天氣好像突然變得悶熱,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種悶熱讓餘航想到了小時候,在炎熱的夏天,就算是呆在家裡也會熱的渾身大汗。
天氣悶熱,非常難熬。
往往這種時候,同村的小夥伴就會相邀一塊去河裡游泳。(在這裡奉勸各位,千萬不要去深水或者江裡面去游泳,很危險!)
雖然說是一條河,其實就是一條小水溝。
就算是一條小水溝,也給餘航的童年帶來了數不盡的樂趣。
不知道怎麼的,現在餘航真的好想脫光衣服,去河裡遊個痛快。
就在下河游泳這個念頭即將佔據餘航大腦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
哪裡有人大半夜的跑到河裡去游泳?而且還是在上班的時候?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你別開玩笑了,上班時間,而且還是大半夜的,你不怕被水鬼給抓去當替死鬼啊。”
餘航晃了晃腦袋,想把這個奇怪的念頭丟到腦袋外面去。
“嘿嘿,你說的也是。”
這個同事“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又隨意的和餘航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餘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樣,頭昏腦漲,四肢乏力。
“難道是吹風著涼了?”餘航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
“不行,不能在河邊繼續吹風了。”
餘航轉身準備離開。
“餘航——”
餘航才剛一轉身,他就聽到自己身後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只是那個聲音有些微弱,餘航聽不出來是誰在叫自己,也分不出來是男人還是女人。
“會不會是自己聽錯了?”
餘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餘航——”
這一次,餘航聽的很真切,確實有人在叫自己。
只是這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
自己的身後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
而且,這聲音聽起來雖然很熟悉,可是餘航還是沒有聽出來到底是誰在叫他。
“二狗子,是你個王八蛋嗎?大半夜的別鬧了,怪嚇人的。”
餘航覺得很有可能是二狗子在惡作劇。
二狗子就是剛剛突然拍了餘航一下的那個同事。
這聲音,怎麼越聽越感覺好像是從水裡面傳出來的?
餘航疑惑地朝河水裡看了一眼。
結果這一看,竟然真的是二狗子。
二狗子果然不聽勸,他竟然真的跑到水裡面去游泳去了,而且此時他整個人在水面上起起伏伏的,好像是溺水了。
“我曹,你個傻逼,大晚上的還真去游泳去了啊。”
餘航脫下了自己的上衣,準備跳到水裡去救人。
可是,當餘航翻上岸邊的圍牆的時候,他腦袋突然清醒了一下,他察覺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不對,二狗子說他是北方來的,他根本不會游泳才對。”
果然,餘航定睛一看,河面上哪裡還有二狗子的身影,河面上黑乎乎的什麼都沒有。
餘航想要跳下圍牆,就在這時候,餘航感覺自己的手臂突然變得很沉重。這種感覺就好像他的手上拎了一袋五十斤的大米一樣。
他低頭一看,餘航的瞳孔瞬間放大,他的臉色大變。
順著餘航的視線看過去,此時,餘航的右手手腕上正系著一根紅繩。
而紅繩的另一端,竟然是今天早上被餘航丟到河裡的那個紙人,紅繩同樣拴在了紙人的手腕上。
“這也太邪門了吧!”
突然,餘航的手上傳來了一股巨力,他的身體一個前傾,餘航猝不及防的腳下一滑。
“噗通”一聲,餘航和紙人手拉著手,一塊掉進了河水當中。
就在餘航掉進水裡的那一刻,他想的是“這辟邪的法子也太不靠譜了吧。”
掉進了水裡之後,餘航並沒有得到任何喘息的機會。
紅繩另一端的紙人,按道理來說,它是紙做的,應該輕飄飄的才對,可是這時候,紙人竟然透過紅繩拉扯著餘航朝著水底沉了下去。
餘航忽然想起來,早上的時候,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了一塊大石頭壓在了紙人的身上。
結果現在,餘航卻是搬起了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啊。
就在此時,餘航低頭看了一眼。
水底下,那臉上畫著腮紅的紙人,它臉上畫出來的眼睛,鼻子和嘴巴突然變得扭曲起來,河水把它的五官一點點沖淡,最後,它變成了一個無臉紙人。
問題的關鍵是,這個無臉的紙人在水裡,一點點的變成了一個無臉女人,她伸出修長尖銳的指甲朝著餘航的脖子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