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航還沉浸在那奇妙的狀態當中,感受著河水的力量。
結果這時候,怨嬰已經追了上來,它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獠牙,然後慢慢朝著餘航逼近。
餘航猛的睜開了眼睛,此時怨嬰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身後就是湍急的河水,餘航退無可退,只能選擇背水一戰。
餘航突然想到了,上次馬庸離開之前,特意叮囑自己準備了一下硃砂和糯米,為保安全,餘航特意準備了一小袋放在自己口袋裡。
伸手在口袋裡面摸了摸,果然還在。
餘航不動聲色的抓了一把硃砂和糯米。
怨嬰衝過來的時候,餘航朝著它把手上的硃砂和糯米丟了出去。
“嘶——嘶”
硃砂和糯米落在怨嬰的身上,它的身上冒出了一團團的黑煙,對它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怨嬰疼得“哇哇大叫”,在地上打著滾。
趁你病,要你命!
餘航手心拿著河神令,對著怨嬰的腦門就按了下去。
怨嬰被按在了泥土當中,河神令把怨嬰鎮壓在地面上,讓它動彈不得。
餘航感覺到圍繞在怨嬰身體周圍的那些怨氣正在一點點消散著。
“能行!”
可是,餘航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剛才被怨嬰抓到的那個手臂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低頭一看,餘航竟然發現自己那條手臂的傷口竟然滴著血,那血滴竟然是青色的,青的有些發黑。
傷口處好像有一萬只螞蟻在爬來爬去的。
這種感覺讓餘航的臉色順便變得蒼白,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虛汗。
應該是屍毒發作了。
對了,馬庸和自己說過,糯米可以解屍毒!
餘航的口袋裡,糯米還有一些剩餘。
餘航趕緊從口袋裡抓了一把糯米出來,按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緊接著餘航感覺到自己傷口處開始變得有些一絲涼意,這種冰冰涼涼的感覺一點點緩解著傷口的**和疼痛。
而怨嬰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從地上爬了起來,它一臉怨毒的看著餘航。
“啊”
怨嬰怪叫了一聲之後,竟然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餘航心中暗道不好,他緊張了起來,準備隨時應對怨嬰的偷襲。
一眨眼的功夫,怨嬰竟然出現在了餘航的背後,它趴在了餘航的背上,一隻手抓住了餘航的脖子,同時它張開了嘴巴,對著餘航的脖子咬了下來。
按照餘航自己的反應情況來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怨嬰吸乾自己的血,然後挖出自己的心臟。對於這些,餘航根本來不及反應。
可是就在這時候,被餘航緊緊握在手心裡的河神令突然動了,它竟然牽引著餘航的手臂伸向了他的腦後。
其實餘航此時此刻沒有看到,他的手掌上隱隱的長出了一層鱗片。
餘航的手像是龍爪一般,掐住了怨嬰的脖子把它丟了出去。
怨嬰倒飛出去之後,它的腳踩在了河邊的柳樹上借力反彈了回來。
怨嬰嘴裡發出了低吼,同時它的指甲也突然變長,對著餘航的腦袋抓了過來。
餘航的手趕在怨嬰的攻擊落下之前,一把抓住了怨嬰的頭,重重的把它砸向了地面。
怨嬰摔了個七葷八素,它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它想衝過來繼續攻擊餘航,結果沒跑兩步,它又摔在了地上。
而此時餘航手上的河神令也恢復了正常,餘航坐在地上喘息著。
等了一會兒,餘航發現怨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為了防止是怨嬰撞死,餘航還特意把口袋裡所有的硃砂和糯米都拿出來,撒在了怨嬰的身上。發現它確實沒有撞死之後,餘航抓著怨嬰的腳把它從地上提了起來。
餘航提著怨嬰回到了村長家的院子。
結果這時候,徐慶之已經在他之前回來了。
同時,他也帶回來了靜秋的屍體。
餘航把怨嬰和靜秋的屍體放在了一起。
白澤這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它身上的羽毛溼漉漉的,看樣子是已經洗掉了身上的毒血,它趴在地上有些無精打采的,看樣子怨嬰的屍血對它還是有些影響的。
而村長也沒什麼大問題,之前他被怨嬰吸了不少的血,有些失血過多的昏過去了。現在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渾身有些乏力之外身體並沒有什麼別的問題。
“村長,麻煩你去準備一大一小兩個棺材來,明天我要起壇做法超度了他們。”
***今天晚上已經見識到了靜秋和怨嬰有多麼恐怖,他已經有些嚇破膽了。
過了一會兒他緩過神來之後,說道:“徐先生,你放心,我明天一早,不,我現在就去找人去打棺材。”
此時,已經快天亮了。
餘航感覺自己很累,他要回房間休息一會兒。他看到徐慶之抱著白澤也準備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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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航有些顧忌地看了一眼靜秋和她懷裡的怨嬰,擔心的問道:“她們不會突然醒過來吧。”
徐慶之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在她們身上貼了符。”
說完,徐慶之就回房間了。
餘航回到房間之後,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清晨時分,餘航被凍醒了。
現在已經是早秋了,早晚的溫度已經開始涼下來了。
凍醒了之後,餘航披上了衣服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可是卻沒了睏意,索性他便穿了衣服想去村子裡面轉轉。
結果出了門之後,他卻看到院子裡面已經多了一大一小兩個棺材,徐慶之正站在邊上在棺材上畫著什麼。
而此時,靜秋和她的孩子已經放到了棺材當中,等著徐慶之超度。
靠近了之後,餘航才看清楚,徐慶之在棺材上用毛筆蘸著雞血寫了幾行字。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餘航上網搜了一下徐慶之寫的這幾行字,結果還真讓他搜到了,這是道家的往生咒,是專門用來超度冤親債主和墮胎靈嬰的。
可是餘航也發現,徐慶之寫的根本就不是完整的。
“這個往生咒是你寫的不完整還是網上那些都是胡編亂造的?”
面對餘航的提問,徐慶之正好寫了最後一筆,他沒有掩飾,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是我沒寫完整而已。”
“可是不寫完整,這往生咒還有作用嗎?”
徐慶之淡定的說道:“本來也就是走個形式而已。我已經和下面打好了招呼,只要時辰一到自然有人回來帶走她們的亡魂。”
“....”
果然,不管人間還是哪裡,有關係就是好辦事啊。
上午十點鐘,徐慶之起壇做法,他穿上了道袍,又在桌子上擺了一些蠟燭和貢品,裝模作樣的念了兩句往生咒就算完成了。
徐慶之這麼做,毫無疑問,就是想讓***心甘情願的把尾款支付了而已。
不然要是按照徐慶之的手段,根本就什麼都不會做,只要等就好了。到時候***搞不好又會過河拆橋,為了避免麻煩,徐慶之只能隨便的裝了裝樣子。
而選了十點這個時間,純粹是想避開錢塘的上班高峰期而已。
果然,徐慶之做完了法事之後,***果然痛快的支付了剩下的尾款。
“這也能行?”餘航瞪大了眼睛,大吃一驚。
學到了,學到了。這一趟跟徐慶之出門,餘航還真是沒少學。
超度完成之後,徐慶之開車帶著餘航回去了。
後來餘航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吳浩被送到公安局之後,因為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李家村的村民過了些日子也都恢復了正常,所以吳浩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同時他也牽扯出了李家村參與拐賣人口的大案,警方非常重視。
經過調查發現,李老財根本就是人販子犯罪團伙的一員,他涉嫌拐賣人口和虐待婦女兩罪並罰,判處了有期徒刑二十年,最後李老財在坐了十幾年牢獄之後,病死在監獄裡面。
而李家村拐賣人口,逼死靜秋的事情的新聞上了電視之後,就更沒有人願意把女兒嫁到李家村了,不僅如此,此後三年李家村還遭遇了旱災,李家村的境遇變得更慘了。
這應該就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