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一告訴餘航，之後再也沒有白髮人的訊息了，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查閱過他很多的資料，據說之前在北方的一個城市當偵探，倒也破了不少的案子，小有名氣，最後還驚動了整個警察局。
只是最後好像也是不了了之了，警察並沒有調查出什麼來。
那時候也沒有傳出來，這人的負面訊息。
正常人的話，這輩子算是吃喝不愁了。可沒想到，白髮似乎不滿現狀，被警察盯上之後，白髮離開了那一座城市，隱居到另外一處地方了。
白髮再一次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的時候，他已經在錢塘了。
“他來錢塘做什麼？”餘航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問題，同樣，馬洛一也想知道。
隨後，馬洛一肚子也不爭氣叫了起來，此起彼伏，兩個人相視一笑，最後餘航決定點餐。外面的雨淅淅瀝瀝，水越來越多了，整個街道幾乎都變成了一個地下水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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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多數上班族一樣，餘航很多時候都點餐。
他很少做飯，本來以為在河神事務所能夠大展宏圖，但是沒想到，事情接二連三出現了，他措手不及。
餘航便告訴了馬洛一，讓他想辦法找回那事務所的數十只鬼魂。畢竟現在那些傢伙不知去向，一個個招來，卻也很麻煩。如果不將這些傢伙找出來，在人間流落犯了事兒，比如殺人之類的，可就麻煩了。
“怎麼樣，有辦法嗎？”
餘航趕緊問他。
馬洛一倒也沒有急著回答，掐指算了一下，就問，“你有那些鬼混的生辰八字嗎？”
餘航點點頭，說當初招進來的時候，在檔案上都有備註，籍貫、名字等基本資訊都有。
“那就好辦了。”
馬洛一這時候笑道，說這樣可以省不少事兒了。
餘航也會心一笑，可馬洛一的臉又沉了下來，“我的意思是，可以省不少事兒，但是不省錢啊！”
“什麼意思？”
“錢啊……”說著，馬洛一從自己的木箱子裡掏出來一個玉算盤，然後一邊算，一邊問，手指在算盤中，像是跳舞一樣，噼裡啪啦作響。
“這樣，算你十萬塊錢，怎麼樣，很便宜了。”馬洛一最後嚴肅地說道，“要是別人，沒有二三十萬，都不談。”
“我……”
餘航哭笑不得，最後他試探地問了一句，“能賒賬嗎，我和馬庸可是老朋友了。”
“行。”
馬洛一想也沒想，就收起了算盤。
餘航一拍大腿，這事兒算是成了，“早說，賒賬，二十萬都沒問題啊。”
“那就二十萬了。”沒想到馬洛一一口敲定了，見餘航正想說什麼，他趕緊伸出手，“哎，可別說了，多了，我也不要。”
“咚咚咚！”
突然，餘航還想說什麼，馬洛一也有些不耐煩了，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兩人面面相覷，“誰啊這是？”
“誰？”
餘航謹慎地喊了一句，隨後，和馬洛一就慢慢靠近門口，馬洛一手裡拿著一柄桃木劍，另一只手上是攝魂鈴。一臉嚴肅站在門口是，劍對準了門外，準備來個一箭穿心。
餘航手裡則拿著之前的青色匕首。
兩人屏息凝神，見馬洛一準備好了，衝著他點頭示意，隨後餘航一使勁兒，直接就拉開了門。兩人正準備招呼上去，可沒想到，外面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穿制服的人，還揹著一個箱子。
“送餐的？”
“你們這是幹什麼？”是外賣小哥，被這兩人的架勢給嚇了一大跳。
“送餐的？不好意思，你辛苦了。”隨後馬洛一就接過了那盒飯，裡面的飯菜還熱騰騰的，說著自己就往客廳裡走了。餘航倒是顯得很尷尬，給了錢之後，那外賣小哥就往樓下走了。
“我說你也是……”
餘航正準備說什麼，卻見馬洛一整個臉色大變。
“怎麼了？”他走過去一看，卻發現馬洛一整張臉都扭曲了，直勾勾盯著那盒飯，已經被他開啟了蓋子，可裡面的東西，餘航也嚇了一大跳。
“是人頭！”
餘航差點兒吐出來了。
已經血肉模糊了，上面的血還冒著熱氣，整個客廳都瀰漫著那血腥味。
完全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面貌了。
沒想到，馬洛一出神了幾秒鐘之後，直接抄起身上的桃木劍就朝著樓下走了。餘航也趕緊衝出去，順便帶上了門，好在樓層不高，一路火花帶閃電，到了樓下，那外賣小哥正騎車準備離去。
“等等！”
馬洛一趕緊叫住了那個人。
“還有什麼事兒嗎？”
外賣小哥就問，很好奇地盯著餘航他們倆人。
馬洛一一把就拽著他，那外賣小哥還以為這個人是來找麻煩的，馬洛一直接問他，是不是送錯了。那外賣小哥拿出手機，仔細看了看，說沒錯啊，就是這家餐館。
兩人一看，大吃一驚，這個餐館可不就是之前，他們準備去吃的那家叫什麼‘魚米之家’的餐廳嗎？
外賣小哥見他們兩個在發呆，就問還有沒有事兒，這裡還有東西要送呢，要是沒有什麼事兒了，可就扣錢了。
餘航趕緊鬆開馬洛一，說你可以走了，沒事兒了。
外賣小哥趕緊離開了。
馬洛一回到客廳，整個人魂不守舍，盯著那一顆人頭，整個眼眶都溼潤了。
“啊！”他仰天長嘯，整個聲音幾乎都蓋過了外面淅淅瀝瀝的大雨。
餘航知道，這個人頭，馬洛一應該認識。果然，他告訴餘航，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之前隨他一起來錢塘的其中一個馬家的人，是從小和自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之前，他按照馬庸的地址找到了餘航，而另外兩個人就去其他的地方住了，一來是隱蔽自己的身份，二來是方便聯絡自己。
可現在這人出了事兒。
馬洛一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一變，趕緊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現在餘航總算是明白了，難怪之前在董大春的家裡，看到馬洛一神神秘秘和某個人打了電話，莫非就是在告訴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