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得買一些祭品，給這些鬼魂之類的打點打點。
不然要是學校今後還會出現什麼鬧鬼的事情，還真和自己這事兒脫不了干係。
“嘿嘿，小夥子，你膽子還挺大的啊。”
沒想到，那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突然冷笑著盯著餘航，隨後，煙霧中的那張臉越來越清晰起來。
餘航想，這是咋回事兒，莫非那些東西被引出學校了？
還是說那些東西不滿足於自己給的這些冥紙？
“見怪莫怪，晚輩要是有打擾到，還請見諒。”餘航倒也沒有表現得很害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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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件事確實是餘航有所叨擾，所以他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
等到那老人慢慢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餘航這才看清楚了，這人居然身著廚師的衣帽，而且手裡還拎著一個大勺。
他眼睛裡充滿了怨恨，不過隨後就消散了。
“你是？”
餘航回想著學校之前出現的那一幕幕場景。
關於虎哥經理的種種，他自然能夠看得一清二楚，這在自己招募的鬼靈身上倒是有一種本事，名曰天眼。在那些鬼的眼中看到的一切，餘航都清晰目睹了。
“學校鋪子的那個廚師？”
餘航突然脫口而出，但是卻又覺得不對勁兒，學校早餐鋪的廚師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怎麼會死了？
那老人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我不是現在店裡的廚師，而是之前被警察帶走的廚師，因為涉及到了幾件失蹤的案子，又被查到了人肉事件，後來才被帶到警察局去調查。”
說到這裡，那老人卻有些動容，嘆了口氣，眼睛裡閃著淚水。
餘航發現，這老人好像並不是一個窮兇極惡之人，怎麼會殺人，還做出這麼令人聞風喪膽的事兒呢？
老人這才講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時候，他承包了學校的一處鋪子，但是因為廚藝好，所以深受學生們甚至很多老師的喜愛，生意格外地好。但是，沒幾年，因為學校改革，也換了領導，所以鋪子就面臨著拆遷，並且收回去。
不過因為有合同所以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怎麼樣，之前的那個校長也想把自己的一個親戚安排進學校，畢竟擴建了，學生多了，賺錢是指日可待。校長三番兩次地警告他，而且還暗地做手腳，派一些校外的混混兒惹事。
老人所有的家當都靠著這鋪子了，某次，他去校長辦公室，準備送點兒禮什麼的，但是卻撞見了校長和一個女老師苟且之事。
那校長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僅和老師搞在一起，而且也威脅女學生。
後來老人調查發現，學校失蹤的女學生都是校長在背後搞鬼，見罪行暴露，校長綁了老人。
最後，鋪子裡的事情，都被校長給一手操控了，等他醒來，就莫名背了鍋。
聽老人講完這事兒，餘航有些憤憤然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要我幫你？”
哪知道，這老人一怔，卻搖了搖頭。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餘航有些不理解。
老人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感覺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小兒子了，如果你遇到他，就告訴他，在那個鋪子裡面廚房下面，有我埋的東西，當年走得匆忙，還沒有來得及交待。”
餘航算是明白了老人的意圖，便一口答應下來了。
“小夥子，謝謝你。”
老人剛才擰成一團的眉頭，這才緩緩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一個很欣慰的笑容。
隨後慢慢消失在煙霧中了。
餘航還沒有來得及探口氣，突然，從地下又冒出來一個人頭，披頭散髮。
“啊？”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還是讓他心臟有些受不了。
“老闆，大吉大利，發財發財哎！”這一隻鬼居然嬉皮笑臉地衝著餘航行了個禮。
他這才有些不理解，到底那些傢伙辦事兒，得招惹了多少在學校的孤魂野鬼啊。
“老闆別誤會，你看，我也待在那學校好多年了，我算算。”
這女鬼披頭散髮，始終都看不清楚她的臉。
“好多年了，我這記性。”女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也悶了，對了，你不是有個事務所嗎，要不，你看我行不行？”
餘航苦笑一聲，乾咳了一陣子，然後擺擺手，說，可以，不過要經過考核才行。
女鬼趕緊答應了下來，然後又說，“把我帶走吧，我可不想回那個學校了，陰沉沉的，你不知道，每天看著那些壓在頭頂上朗朗讀書聲音，我就頭疼，哎，都怪自己當年，一時衝動，談了個朋友，沒成，就跳樓自殺了。”
這傢伙就一直纏著他，餘航也就沒辦法了，不過正好，劉家的那爛尾樓，面積很寬，也不差這一兩個的。
況且餘航從這女鬼身上感受到了，這小丫頭無非就是喜歡一些惡作劇什麼的，也沒有害人之心，倒也放心。
隨後，餘航趁著晚上，就把女鬼給送到了那爛尾樓去了。這地兒，還別說，陰氣重重，還真的適合孤魂野鬼的地兒，不過他就好奇，當年，劉家的人是怎麼選擇這塊地兒來開發的。
忙活了大半夜，餘航這才感覺身心疲憊。
不過他又想起了一些事兒，就到了運河那邊，又跑下去找徐慶之商量一些事情。
因為這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所以周圍也每個人，運河四周完全都安靜下來了。
街道上別說人了，連一隻蚊子都沒有。
餘航就下去找徐慶之了。沒過多久，卻從一旁角落走出來一個人，這人穿著打扮邋里邋遢的，他用袖子擦了擦那張油膩的臉，此人盯著運河，沉思了片刻，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狡黠地笑容。
“我還以為他有多大的本事，看來，也就這麼一點道行了，真是有些失望啊！不過後面的事兒可比我想象中好辦多了，走著瞧吧。”
然後，這邋遢的灰袍道人，轉身消失在街道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