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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極心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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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卑鄙下流地想著這大怪物是如何和四不像生出這蛋來的,心存一點兒僥倖地挪了沒兩步,小怪物便扯住了我的腳踝,兩隻短腿交叉,抱緊了。

當著大怪物的面,總要看人家臉色,不好一腳踹開,畢恭畢敬地捧了,再放回去,擱上去時眼淚都要下來,戰戰兢兢片時,大怪物也沒了動靜。

狐狸惡向膽邊生,湊近了就對我齜牙咧嘴,好像是我把這大怪物召喚出來一般,剛剛先跪下來投降的可不就是這紅毛狐狸?我一邊陪著笑,一邊不斷扯開撓向我的小爪子:“啊哈哈,這些日子吃得好,勁兒大,哎還捨不得我,快快快,我要走了,放開,放開……乖孩子……”

平時吆五喝六把小怪物提溜來去,現在全得供起來,我一邊伺候小祖宗,一邊抬頭觀察大怪物的神色,見它神態安詳,不像是要打死我,心中落定,腦子裡驟然閃過林昂如受傷的樣子,心頭閃過一絲陰霾。

蠱毒沒解,我始終受制於他。白鳳翎也不知去向,心中一片寧靜,白鳳翎萬一真的沒了,我該怎麼辦才好。

呸呸呸真是不吉利。

我心中暗罵自己想法晦氣。

大怪物矮下頭來,伸長了脖子瞧我,我咧嘴瞧它,乾巴巴地笑道:“仁兄,有何貴幹,我,先走了?”

怪物的大耳朵動了動。

這訊號是不是有點兒微妙?

大怪物矮下身子,嘴角抿了抿,揪著小怪物後頸拎起來,揚長而去。又是一陣天崩地裂碎石漫天,又是雞飛狗跳一陣子,終於塵埃落定。

這大怪物不是從它出來那地方來的,它從地下鑽出來,卻是往前頭走了,等地面不晃了,猴子吱哇吱哇地跑過來,指著小怪物摔下去的石頭縫又蹦又跳,自己卻不肯過去。

雄鹿也站在一邊,動物們都聚集在我身側,卻和前頭的石頭縫隔得涇渭分明,好像一群地痞仗勢欺人,中間那大石頭無辜受冤,在那裡窩著,一動也不動。

我也生怕那裡有什麼詭異的東西,可仔細想想,我有什麼好怕的,橫豎都無所謂,何必現在矯情,便大著膽子往前挪了挪。

動物們變得有些不安,蹬著蹄子的互相揪鬥起來的還有屁股長蟲不斷在地上蹭屁股的,一時間就炸開鍋來,我回身看看它們,鬧得再亂也沒敢靠近這裡,我又湊近了,跳上大石頭,往下頭看了看。

又是個深淵巨坑,下面一片血紅昏黃,紅黃交錯的顏色看起來無比亮眼,這坑邊寸草不生,我嗅了嗅,帶著血腥氣,湊近了的時候,摸到了兩根委委屈屈苟延殘喘的小草,上面的血變做深黑色,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登時有些害怕,可我又想到了什麼,趴在坑邊往下望了望,又生怕一頭栽進去,便很是小心地往下看,看見一片血紅的是粘稠的海,好像我在洞穴深處見到的一般,黃色的是枯草,本就枯黃,現在更像是被剝淨了顏色,幾乎發白。

裡頭似乎有顆碩大的蛋,乳白色,我定睛又瞧了瞧,果然是顆蛋,和大怪物的體型更為相配——比起小怪物來。

艱難思索片時,我往後挪了挪,在一片喧鬧的動物堆中尋見了安靜的雄鹿,它才垂下頭,我眉心猛地一跳,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眉心是紋樣!我轉身推開雄鹿,撒開腿一頭載入了那深淵巨坑中,等下落時那急速墜地的恐懼攫取我,我才意識到我太過衝動了,等想明白時,已經一頭栽進了枯草堆裡,被枯草淹沒,所幸沒摔進那粘稠的海,咫尺之間,我往後縮了縮,扒開枯草,被一股子嗆人的血腥味嗆得咳嗽了兩聲,身子一抖,碰到了什麼光滑的東西。

好容易從枯草中拔出頭來,蛋就靜靜躺在我身側,柔潤著閃著光。

有條頗為明顯的裂痕,我閉上一隻眼去瞧,扒拉開蛋殼,有只柔若無骨的手落在我膝頭。

軟軟的,無力的,白皙的,柔潤的,我將這只手貼在臉頰旁,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那隻手實在冰涼,幾乎要將我凍上。我若成了個冰疙瘩,誰來放血救人?誰來調和陰陽?

雖然我做調和陰陽的牽線人這本就不大合乎常理,但做得得心應手,何況本就衣不蔽體,不必寬衣解帶,只需伸手尋了她手心的一處脈門,緩慢地貼過去。

若是她不能主動來汲取我的靈力,便要我牽動她靈力來走。我舉一反三,想起她先前叫我做的,她如今昏過去了,我先檢視一番,雙手顫顫巍巍地解了她的外衣,美人摔下來,外衣也齊整,一身潔淨,除了唇角帶血,幾乎沒什麼瑕疵。我就像逃難歸來,餓了十天十夜,又黑又狼狽,一身是傷。

我也不知是存了哪門子邪念,解開外衣後,心中竟有無數聲音喊叫道,那是我師父,那是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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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會忘記這回事,怎麼這時候偏偏來提醒我了?不知是要強調什麼,我著急救人,充耳不聞,一手與我師父掌心相對,另一手慢慢地解開衣裳,能再見到她,而且還沒有林昂如在場,實在是天下幸事。

又急又惱,左手被凍得冰涼,幾乎要哆嗦,右手解不開,看她閉眼醒不來,便心中暗道僭越,抬腿跨坐在她膝上,正巧手有力氣碰到靈臺。

一手貼過去,又是刺骨冰寒,異於往常,心念沉入我自己的靈臺,不知怎麼,輕車熟路就去了她那裡,瞧見個小人盤腿端坐,一身雪白,白髮白眉,眉心的紋樣格外醒目。

那幽冷砭骨的寒意便是從那裡傳出來,那是她的元嬰吧?我上回捧著了她說疼了,我便小心起來,慢慢靠近,才發覺元嬰身上結了冰霜,遮蓋了原本的髮色,那一絲幽幽的黑火無處逃匿,在小人的身上亂竄,被冰雪凍結在丹田之外。

靈力凝成元嬰,只是不見從元嬰散出的靈力,我左右環顧,漸漸,匯起了自己一點靈力,極為小心地環在身側。

等漸漸匯聚了更多,身上開始變暖,靈力如指尖一般靈敏,漸漸涓涓細流匯成一股較為寬些的水流。我不知哪裡借來的膽子,敢去碰人家的元嬰,只敢用靈力沾了沾頭發絲,便像燙了手一般撤了去。

哆嗦著看小人,小人仍舊端坐,毫無反應,死氣沉沉,合著眼,像極了生病的白鳳翎,只是比白鳳翎更是堅毅些。

被我沾了沾的那頭發絲紋絲不動,照舊雪白無暇,凍得死死的。

我又小心匯起了更多靈力擦過去,停留時間較久了一些。

靈力即我,我小心碰了,我師父也沒來罵我,想必是沒做錯。此時此刻,也沒什麼別人可求助的,單單是我二人,我滿頭大汗,渾然不知肉身已全然癱倒在她身上。

我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去做,也不曉得她的經脈如何遊走,單憑眉心的紋樣和她一樣,就敢在她靈臺橫行霸道。

在洞穴中,我伸手觸控了牆壁的文字,漸漸曉得,這元嬰不過是靈力不斷凝結,也不過是另一個白鳳翎,不過境界不高,便更脆弱,境界高些,便能生出保護。我以靈力哺育,也像我用血為白鳳翎解毒,來來回回,她還是她,我照舊是我,我試著將靈力與她融合,期盼能夠融化這片冰霜,雖然我明知道,這冰霜來得怪異,絕不是白鳳翎閒著無聊將自己凍上了的。

被我碰到的頭發絲上的冰霜漸漸融化了,滴落成水,融在我的靈力中,任由我牽引著往別的髮絲上走,露出一點黑色髮絲柔軟而沉默。

漸漸地,我無師自通地牽引著自己的靈力往她元嬰上慢慢融化,叫她的靈力復甦過來,就有力量隨著我一起融化這不知哪裡來的冰霜。

我不由得想起,在洞穴中,我伸出手如同個瞎子一般觸控文字的時刻,我像牛羊反芻一般將那些文字扔回腦中不斷琢磨,體悟。我不知道那寫的是什麼,那不是一部曠世功法能叫我一朝飛昇,也不是什麼先輩對有緣人的諄諄教誨。

它像是幾句威脅,恐嚇來人。

不過是講了個故事。

說,千年前,到了某日,飛昇的人太多。

仙界擱不下。

就都殺死在極心島。

極心島是四季的盡頭,不會有靈氣飄散出去,極為穩妥。

那多少英武有名的大能的血淌進海中,靈力濃郁,粘稠,成了有詛咒的牢獄,靈臺容不下這麼多靈力的,就死在那裡。

隔著一層枯草作為我們的小舟,渡我們過了這可怖的河。

突然,白鳳翎的靈臺極大地震顫起來,元嬰抖得厲害,突然緊緊地蜷縮,身上一層層脫落冰碴子,到後來,一層層脫落凝結的冰塊。

我那渺小的靈力被陡然扯得支離破碎,我頭痛欲裂,一陣劇痛,低吼一聲,我靈臺中那片靈力的海洋頭一次被從海底掀起了滔天的波浪,沒聽我的話,一口氣地往白鳳翎的元嬰上砸。

那元嬰被摔得幾乎破碎,我一咬牙,認定不能任由我的靈力毀掉她的命,便拼了命地用盡畢生所學要將靈力扯回來。

元嬰睜開眼,一片靜寂的白,茫然看向我。

我被這一眼望得嚇了一跳,轉瞬就脫出靈臺,任由自己掛在白鳳翎身上被扯了靈力走,身下的枯草已然絮絮揚揚不知飛到那裡,那粘稠的河已然變得無比清澈,我們浮在水面上,像兩艘漏水的小船,我猛地拽住了一塊兒石頭,眉心疼得幾乎要裂,靈臺天翻地覆,後腰痠痛幾乎要令我懷疑我會被攔腰折斷。

白鳳翎仍舊合著眼,眉心一蹙,動了動,我大喜道:“師父,師父!”

她一伸手,扣在我後腰,睜開了眼,一雙靜寂的空洞的白色眼眸靜靜地注視著我。我嚇了一跳,隨即,靈臺的海水再也不受我控制,噴湧而出,朝著全身各條尚未開拓的經脈擠壓而去,一些流向白鳳翎,一些正在摧毀我。

我這師父毫無意識,她靜靜地摟了我,也似乎看不見我們都衣衫不整,也不管我離死不遠,疼得冷汗如豆子般淌下來。

眼前也虛了,身上也沒了力氣,靈力亂竄,連一口水都不受我控制,身上各處都感到摧枯拉朽般地被摧毀,不是洗精伐髓帶來的自愈能力和身為蓮靈的自愈能力能癒合的那種。

我清楚地感受到,我要完了。

但是白鳳翎怎麼辦呢,她這模樣,渾身上下都好好的,格外有力格外有精神,除了那可怖的眼睛叫人覺得她像個惡魔一般——

那大怪物怎麼就撿了她還放在蛋殼裡還沒被她的毒傷害呢?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便又覺得自己好笑。

走馬燈似的,我回顧了自己短暫的尚未成年的一生。

扮成男孩子和蘇子梟學習變戲法,偷懶被罰的時候大牛二牛過來奚落我的時候不忘給我帶了紅薯,朱小姐含情脈脈的眼像三月的桃花,清嶸的長生果是人間極品,不知我的小樹如何了,狐火城的狐狸看久了還很可愛,白鳳翎不是這張絕倫的臉時偶爾也有些人情味。玲瓏遞過來的驚鴻上拴著她的穗子,天嵐宗的司典大弟子神秘地像古畫上的人,蘇子梟好的時候是那樣好的人,若是沒有白鳳翎,我就甘心為他死,馱著我的雄鹿英姿颯爽走路穩健,若是可以……

眼前晃了又晃,虛了又虛。

這回可真是完蛋了。

想起自己要完蛋了,我硬生生地迴光返照了片時。

注視著冷淡的白鳳翎以她空洞的眼睛望向空洞的虛無,我想反正她也不知道,反正我也要死了。

身上已經不疼了,沒了知覺。

我極為小心地,做賊一般地伸了那空出來的手,很仔細地摸了摸白鳳翎的臉,從額際到眉心,順了順好看妥帖的眉,又小心地避開了眼睛,摸摸眼尾,睫毛長長的,臉頰柔軟,細膩,我多摸了一下,又哆嗦著不敢多碰,碰到唇角,女子的唇柔軟如玫瑰花瓣一般,她不大有氣色,這唇像白玉蘭一樣蒼白,手指小心地拂過去,竟然塗上了兩點斑斑點點的紅,我這才發覺,指尖滲出了血來,我忙撤回手去,心滿意足地摸過了,手指抖了起來。

實在太過疼痛,一時間有些失態,一手攥住了她的衣裳,塗了血紅的五道痕,不大好看。

手指順著她的衣裳滑落下去。

我終於沒了力氣。真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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