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覺得李亨封三子李倓為齊王,是帝王心術,玩權術噁心人。
但穀雨不在乎這些。
在楚王給了李俶之後,給立有大功的李倓封什麼王?
魏王、趙王、韓王?
那他這個皇帝也太沒眼力界了。
不封齊王,難不成封秦王?
這不是給李倓上眼藥,是給他李亨上眼藥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發展自己,積聚力量,消滅叛軍。
雖然殺了武令珣,打破圍困南陽的叛軍,但形勢並沒改變。
安祿山為了造反準備良久,麾下人才眾多,勢力雄厚,軍隊又是能征善戰,九個兒子也都是虎狼,再加上佔據了河北中原,又打下兩京,把李隆基趕到蜀中,可謂是聲勢浩大,如日中天。
在蜀中的李隆基、靈武的李亨不這麼給力的情況下,憑藉穀雨在南陽的幾萬人馬,要想擊敗安祿山那是做夢。
雖然穀雨已經用技能點都再加上“軍事天賦1.0”上面,變成了“軍事天賦2.2”,但是叛軍也都是能征善戰的武將,穀雨未必能次次以弱擊強,找到機會。
打仗,還是得兵精糧足,兵強馬壯,然後才是兵法韜略。
穀雨在南陽設立齊王幕府,四處蒐羅人才,第一個投奔而來的當然是沉珍珠的師父,大詩人李白。
李白上來就高談闊論,說:“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不顧一旁的高適臉色變幻,就要陳述討賊自立止策,谷雨忙道:“太白先生經世之才,今夜我要與你抵足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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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這才不談。
此時,南陽幕府裡面,治軍嚴謹的來瑱,以法理政的李峴,才識高明的韋涉等人,又有嶺南節度使何履光、黔中節度使趙國珍、襄陽太守徐浩等人,皆是聞名天下的才智之士。,可以說濟濟一堂。
但這裡面名氣最大的,不是詩人李白,也不是杜甫,而是隱士李泌。
李泌乃是李亨的無冕之相,故交摯友,從小便以才智聞名天下,這次奉李亨的命令來到南陽,其實就和邊令誠去潼關一樣,監視限制穀雨的。
所以他來的當天,穀雨的接風宴結束之後,高適和李白便悄悄的過來了。
“二位先生怎麼過來了?”
高適看向李白,李白以手比刀。
穀雨:“……”
“殿下,李泌此來,必定是做邊令誠第二,監視殿下,若殿下點頭,臣今夜就瞭解這廝。”
穀雨:“……”
太白先生,你是李太白啊還是李鐵牛啊?
高適道:“殿下,李白劍法當時第二,殺一個區區牛鼻子小道,那還是手到擒來。絕對幹淨利索,不為殿下煩惱。”
“好了!”穀雨哭笑不得。
這倆人想什麼呢?
經天緯地之人來我這裡,我不用而殺之?
那豈不是連安祿山都不如?
“兩位先生向來是喝酒喝多了,喝多了就去作詩,軍國大事等醒來之後再說。”
“殿下!”李白還想解釋,卻被穀雨直接推出房門,吩咐左右道:“趕緊送太白先生和達夫先生去睡覺,記住,他倆不打呼嚕,不準回來。”
左右一臉迷惑的走了。
穀雨這才回去休息。
其實他不在乎李泌是誰的人。
他跟李亨好也罷,和李俶好也罷,反正不管他是誰的人,反正是大唐的人。
只要是大唐的人,我以才略吸引,以真誠對待,就遲早會為我所用
接觸了幾日,李泌確實很有才華,南陽與襄陽的政務被他迅速分門別類,一一處理。
南陽太守魯靈、襄陽太守徐浩等人皆欽佩不已。
如簡雍、孫乾欽佩諸葛亮一般。
穀雨看了李泌處理後的文件,心中喜悅不限。
這樣的人才,將來肯定要做大唐宰相的。
所以他當天拉來劉晏,和李泌一起,來了一個徹夜長談。
聊到後來,劉晏也說了自己的研究多年的經濟之道,他說如今田制已經崩了,要想抑制門閥與豪強,必須推出新的稅法,不能照本宣科,要改革,要挖掘鹽鐵之利,經商之便。
穀雨連連擊掌讚歎,和他探討了榷鹽法、漕運和常平法的種種利弊,彼此眼睛裡都閃著光澤,最後谷雨道:“大唐開國一百三十八年,當初的戶籍制度也基本上崩了,隱戶得佔了天下人口的一半多,待天下平定,一定要再把戶籍給釐一遍。到時候可就勞煩你這個大唐宰相了。”
劉晏興致勃勃道:“到時候臣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一直談到天色微亮,劉晏頂不住睡了,穀雨才收了興奮之心,看著旁邊的李泌嘆道:“等到劉相改制完成,不知道”能給大唐子民帶來多少年的太平日子呢?”
李泌一直坐在一旁聽二人談話,時不時的插一句,滅磁插話,都切中要害,不過到了後來,他終究不是在談自己的長處,只能少說多聽。
越聽越有興致。
齊王身上有股氣質,是皇帝沒有的。這位齊王是真的以天下為己任,彷彿他已經習慣了天下事都是他的事,他將任勞任怨,也能力挽狂瀾。
有時候李泌也會想,或許齊王來當天子,不但會比當今皇帝和楚王做得好,怕是和開元年間的太上皇那般。
重現大唐榮耀,不是不可能!
當風生衣護送著廣平王府的家卷,來到靈武的時候,靈武的宮內,開始了明爭暗鬥。
張皇後心有大志,不願意看到英明神武的楚王李俶當太子,所以拉攏宦官李輔國,不斷向李亨進讒言,動搖李俶的“天下兵馬元帥”的權勢,又假傳秘旨,慫恿宰相房琯奪取軍政大權。
房琯自負才華,以天下興復為己任,又以為收到皇帝秘旨,遂上表皇帝,請求親自率軍收復兩京。
李亨此時正在懷疑李俶,便罷了李俶的“天下兵馬元帥”以職,交給次子趙王李希,令房琯統兵五萬,征討叛軍。
然後不出意外的,唐軍大敗,丟盔棄甲,橫屍千里,只有幾千人逃了回來。
……
“哈哈哈哈,慶緒,朕當初怎麼說的?”大明宮含元殿內,安祿山哈哈大笑。
他當初認為不急著追唐廷,他們內部一定會自己鬧亂子。
結果果然如此。
按照常理,這好不容易積攢的五萬兵力,就算不讓二十多歲的儲君李俶統領,也得讓郭子儀、李光弼這些人控制大軍。
結果皇帝李亨卻安排了不知兵也無自知之明的房琯作為統帥。
唐軍焉能有不敗亡的道理?
結果面前,安慶緒拱手行禮:“父王英武!”
“嗯,今天心情好,朕給你說了一門親事。”安祿山大笑道,隨即招手:‘宣獨孤靖瑤來。’
很快雲南獨孤世家的入仕之女,銅陵湖萬大軍的女將軍獨孤靖瑤走了進來,跪下行禮:“臣獨孤靖瑤,拜見陛下。”,
“嗯,靜瑤啊,當初朕和你父親給你和安慶緒定了親事,朕看擇日不如撞日,你們這幾天準備一下,早日成親吧。”
安慶緒和獨孤靖瑤一起臉色大變:‘和他(她)成親,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