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杆的斷裂和人員跌落引起了周圍的注意,短暫的愣神之後,頓時有人驚叫,有人往這邊趕。
很快聚攏來七八個人。
其中就有穀雨他們班的,七手八腳的把穀雨和張漾扶了起來。
“還好,還好,兩人都沒事。”
“這走廊懸空,可也不算高。”
“景觀河也就半米深,沒什麼事。”
“嚇死人了,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裡了!”
“這欄杆怎麼突然斷了?”
“豆腐渣工程唄!”
看到兩個人都沒事,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尤他揮了揮手,“該幹嘛幹嘛去,別圍著人,空氣不好。”
這時候張漾已經被人攙扶著能夠站起來了,看到穀雨坐在旁,眼睛一紅,衝過去就一腳往谷雨身上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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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可能摔了一跤,身體動作跟不上意識,一個踉蹌就被人攙住了。
“許弋,你想弄死我是吧?我告訴你,我和你沒完!”張漾按著胸口,怒氣衝衝地吼道。
“張漾!你他媽的瘋了吧!”尤他罵道。
“我瘋了?許弋想殺我,他想弄死我!”張漾兩眼通紅地盯著穀雨。
穀雨愣了一下,目光複雜地看著張漾,輕輕搖頭嘆了一口氣。
“你神經病啊!要不是許弋及時跳下來把你從水里拉出來,你就悶水裡了!淹死你個王八蛋!”尤他怒氣衝衝地罵道。
“大家先別吵了,張漾可能現在還不大清醒,你們也別惱火。”有同學說道。
“我手……我手受傷了,我要去醫院。”張漾突然露出吃痛的神色,拉起右手的袖子。
看到他手臂上的血痕和腫脹的樣子,大家都嚇了一跳,趕緊攙扶著他往外走去,兩個平常和張漾玩的好的男同學一邊聯絡張漾家裡,一邊攔車。
“張漾,張漾你怎麼了?張漾你不要嚇我。”
蔣皎收到訊息,急匆匆的跑來了。
她一個電話打過去,自家司機送她到學校之後,還沒有走多遠,趕緊開回來了,載著張漾去了醫院。
很快班主任得到訊息,找谷雨瞭解經過之後,也去醫院了。
穀雨和班主任交流之後,隨便請了一個假,回家換衣服。
走到一樓的時候遇到李耳了。
看到她的時候,穀雨忽然想道,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沒怎麼和這位女主角接觸過。
不過這也沒什麼。
小豆芽而已,有什麼好接觸的。
“許弋,你沒事吧?”李耳主動打招呼。
“我沒事,只是衣服溼了,得回去換衣服。”
“我聽說張漾手臂受傷了?”
“嗯。”
“會耽誤高考嗎?”
“我不知道,這得問醫生。”
“哦。”
……
換好衣服,重新回到學校,等下午放學後谷雨去了醫院。
因為班主任又找了穀雨談話。
原來張漾的爸爸去了醫院,看到兒子的樣子之後立刻報了警,因為張漾堅持說許弋想害他張漾不能參加高考。
所以班主任找到穀雨,讓他下午下課後和他一起去一趟醫院。
找到了張漾所在的病房,其實張漾的手已經打上了繃帶可以出院了,但是張漾的父親張泰堅持要留院觀察一天。
其他幾個目擊證人已經離開了,並且留下了證詞,在場的只有一個做民事調解的警察,很顯然張漾對穀雨的指控根本無法立桉,但是現在的國情自是如此,只要能鬧,那麼總得來人調解和稀泥。
不過蔣皎也在,他的心上人住院了,她當然要陪床,她覺得和未來的岳父在一個病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爸,就是這個許弋,要害的我不能參加高考!”張漾一看見穀雨,便怒火中燒,大聲叫道。
張泰本來也是一臉憤怒,可看到穀雨之後,臉色突然變了。
半響才嘆了一口氣。
張泰當然認識許弋,許弋出生到百日的時候,還被張泰當親兒子一般疼愛過,這麼多年許母高美娟也沒少背地裡幫助過張家,所以許弋回來讀高三之後,他肯定背地裡有所關注。
開始見到兒子受傷,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才一怒之下選擇了報桉。
等見到穀雨的時候才恍然明白。
原來那個許弋,便是這個許弋啊。
“叔叔好。”穀雨打招呼道。
“咳……,嗯,你好。”張泰頓了頓,柔聲回答。
“叔叔你的老寒腿,這幾年好點了吧。”穀雨關心的問道。
許弋的記憶裡當然沒有張泰的影子,但穀雨私下裡做過調查。
張泰一怔,忙道:“好多了,好多了。”說話間,眼圈都紅了。
張漾怒氣更盛!
“許弋,你給我說清楚,我掉進水裡之前,你是不是說過不讓我參加高考的?”張漾從病床上爬了起來,雙眼通紅地瞪著穀雨,他只是手受傷了,腿腳利索。
“是。”谷雨點了點頭。
“許弋,不要亂說!”班主任喝道。
“你胡說什麼啊?”張泰回頭瞪了一眼張漾。
這兩個孩子,一個是親生的養子,另一個也是親生的養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就算互相不知道情況,也應該和睦相處,怎麼能鬥紅了眼呢。
就算鬥紅了眼睛,也不能亂說話啊。
蔣皎覺得張漾的爸爸太老實巴交了。
所以當即開口:“警察叔叔,許弋已經承認了,是他把張漾害的。”
“我當時說了之後,一巴掌就把欄杆給拍斷了,斷裂的棧橋橫樑在我的力道控制之下砸到了張漾的手臂。”穀雨敢作敢當的很。
身為一個武學大宗師,既然已經出手,那就沒必要隱瞞。
在武功方面撒謊,不是他的風格。
他說的是實話,可是除了張漾之外,所有人都覺得他在扯澹。
一巴掌拍斷欄杆?
你以為你是霸王龍啊?
“同學,你不要意氣用事。學校後勤部門下午在現場勘察,你們學校的護欄可不是年久失修隨便搖搖晃晃就斷裂的,護欄的斷裂口十分新鮮,沒有任何腐朽枯敗的痕跡,至於你還控制欄杆橫樑砸人,你以為你會降龍十八掌啊?你是喬峰啊?還是郭靖啊?”警察作為民警,雖然很希望這種扯皮的事情快點完結,但是也不能看著穀雨自己往坑裡跳。
“喬峰我很熟悉,可惜和郭靖不認識。”穀雨坦誠道。
“許弋,你好好說話!”班主任忍不住了。
平常在學校裡許弋是個乖乖孩子,從來沒有惹是生非,怎麼到了這種場合,滿嘴胡咧咧呢。
警察搖了搖頭,一臉無語。
天一高中是重點高中,據說這兩個學生都是成績很好的好學生,現在看來腦子都有問題。
“你為什麼要害張漾不能高考?”蔣皎叫道,“你這是害了他一輩子,耽誤了一年,耽誤多少青春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