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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下這一天，我會如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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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了筆記本，林昊馬上把它塞進了床頭櫃並鎖了起來。
在鏡子面前看了看，發現自己臉上沒什麼痕跡，也就放下心。
回家，林昊沒有在意路上別人對自己的議論。
無非就是些。
這孩子怎麼了？
校園暴力真可怕……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兒……
他們也就只會這麼想罷了，用自己主觀的臆斷去判斷別人。
所以林昊也不想去管這些，默默地回了家。
見家裡母親還在廚房忙活，連忙進了房間把衣服給換了。
衣服一脫，林昊看到後就有點不是滋味了。背上手臂上還有腿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
輕輕一碰也疼得不得了。
還好，林母沒有看到。
……
“媽，我想去學打拳，我想學很多很多東西！”
林母老著突然正經的林昊，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放下碗筷看著林昊的眼睛，見對方不像是在開玩笑，林母淡淡地問道：“不後悔的話你就自己去學吧，我支援你。”
一看林母答應了自己，林昊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三下五除二地把碗裡剩下的飯菜解決乾淨就去了廚房。
倒了一杯全是冰塊的可樂……
“呀！哪個教你的飯後喝冰闊樂的！”
聽到這話，林昊可不管這麼多，一溜煙就進了房間順帶把門也鎖了。
林母也受不了自家這個孩子的咋呼勁兒，朝著房間喊道：“等下記得出來洗澡，水我都放好了……”
在鏡子面前的林昊剛剛撩起衣服，看了看身上的淤青，連忙回答。
“我不洗了！”
“這臭小子……”
見林母沒有再說什麼，林昊把杯子裡的可樂倒進了視窗的盆栽裡，拿了件t恤把杯子裡的冰塊包了起來。
而這一晚上，林昊房裡時不時傳出絲絲的聲音。
畢竟，淤青如果不管的話，第二天更是讓他自己難受。
……
伴隨著清晨的鬧鐘聲，和窗外照射進來的暖陽，林昊不情不願地起了床。一頭亂亂的頭髮表明了，我昨天沒睡好，我還想睡的迫切願望。
昨晚的林昊可是被自己這一身的傷給弄得有點難受，無論怎麼的睡姿都會有疼痛傳來。
直到午夜一兩鍾林昊才慢慢睡下。
一邊刷著牙，林昊一邊看著自己胳膊上的淤青，恨不得把牙刷給咬斷。
君子報仇！等我能打了也不晚……
反正林母已經答應了，所以林昊也沒有了那種無力的感覺。
打架？不好意思，讓我練一練，我讓你在我這也要吃虧！
心裡這麼一想，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就減少了幾分。
也沒有再在家裡多逗留，拿起林母放在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就往外面跑。
“呀！小子好歹把垃圾拿去丟了啊！”
“不丟～”
……
其實，在學校沒有像昨天在床上想的那麼可怕……
樸賢柱沒有再來找林昊，或許是覺得自己已經教訓了林昊，沒必要接著費力氣了。
然而，他卻不知，他自己做了什麼。
……
照常的上課，照常的睡覺。
一切似乎和林昊平常沒什麼區別，差異點只有一點……
就是自己睡覺不好睡，時不時就要碰到疼的地方，弄得林昊睡都睡不安生。
尤其是班裡那群慫貨，一到下課林昊想去上個廁所也像躲瘟神一樣躲著自己，也就只有那個昨天去告狀的小眼睛弟弟沒有像別人那樣，反而還想讓林昊跟他下課時一起去買麵包。
其實這很簡單，這哥們怕林昊被孤立心裡出問題。
對此，林昊只能說。
出問題？自閉？
那是留給那些承受能力不強的人的，我可是林昊，可以日天的林昊，我他媽絕對會報仇的！
這些，眼鏡弟弟可不知道，知道了也會滴冷汗。
報仇？不可能的！你這瘦胳膊瘦腿的，比我強不了多少好不好……
林昊才不管這些，人沒目標沒夢想的話，當個碌碌無為的平庸不是林昊想要的。
哪怕結果失敗，至少我為了它的成功努力過，以後就算回想起來，也只會欣慰而不會悔恨。
……
就算你在南邊川流不息，我在北方波浪滔滔。
最終，還是會流向東方，匯合於大海。
這大概是林昊和林娜璉現在的狀態吧。
本來只是想陪這個眼鏡小弟出來買個麵包就打道回府了，路上也是東張西望的，深害怕遇到林娜璉。
然而世界……不，學校就是這麼小，你越是不想，那麼它就越可能發生。墨菲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就這麼在最不想見面的時候，兩人見面了，小賣鋪擁擠的人潮和這兩個矗立在原地的身影顯得格格不入。
眼鏡弟早就不知道被人群擠到哪裡去了，或許還在人群裡鑽著向小賣鋪擠。
林娜璉想要跟林昊打聲招呼，可想起昨天林昊的話，也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向前。
林昊也是看到林娜璉的一瞬間臉色就降了下來，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活生生地把林娜璉擋在了林昊兩米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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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到了，走吧。”
買到了麵包的眼鏡弟把另一個塞到了林昊的懷裡：“吶，這是你的。”
看了眼麵包，林昊手裡拿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鏡弟還以為林昊不好意思，一把攬過了對方的脖子。
“走啦，馬上就要上課了。”
“恩。”
而林娜璉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林昊就這麼慢慢離開。
忘掉了自己來小賣鋪要買草莓牛奶的目的，等到上課鈴聲響起，林娜璉放空的心神才回到身體。
心事重重地回了教室，腦子裡全是昨天林昊跟自己說的話和那個孤單離開的背影。
“你能不能滾開點……”
“我說……滾開點……”
就這麼兩句話，一直在林娜璉的腦海裡不斷地播放，暫停，倒回，播放。
久久不能忘卻，連數學老師向自己提問，林娜璉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
“恩……用這個公式。”
“讓後這樣……”
“完了……”
雖然回答得沒錯，可林娜璉那種魂不守舍的樣子還是讓老師堅持自己的決定。
出去罰站。
對此，林娜璉也沒有什麼怨言，正好自己需要一點時間去想事情，也順從地拿起幾本書放在頭頂出了教室。
整個過程沒有一點的不願意和反抗，搞得老師自己都有點懷疑。
我是懲罰了嗎？
怎麼沒有懲罰的那種快感呢？
怎麼不反抗呢？
出了門的林娜璉可沒空去想老師是怎麼想的。
我自己做錯了嗎？
我明明知道樸賢柱是個不會思考的傻大個我為什麼還要故意這樣？
為了在林昊那邊掰下一程，不讓林昊太得意？
可這一切似乎有點脫離了掌控。
自己確實煞了林昊的威風，只不過……
後果有點出乎預料。
這是在門外的林娜璉花了半節課總結的事情總的經過。
總的來說就是自己想要捉弄林昊，結果方式不對，結果兩人本來就不怎麼堅固的友誼便瞬間斷了。
昨晚的林娜璉也曾在床上輾轉反側，糾結著兩人之間的問題。
心裡也曾冒出過這麼一個想法：大不了以後不往來唄，有什麼可煩惱的。
可隨後就立馬掐斷了這個想法。
想想也不現實……林昊好歹也是自己的遠方表哥，一年之中總會有那麼幾天會見面。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想不打交道都難。
而且從客觀角度來講，林昊雖然也有點問題，但並沒有傷害到自己，而林昊則是真的被傷到了……
所以……
“啊！”
越想越頭疼的林娜璉直接抓著頭髮哀嚎。
“幹啥呢！”
一看老師出來了，林娜璉委屈地看了眼老師，自己理順了頭髮：“沒什麼老師……”
“好好站著！”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