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曹禺這種犀利的解釋，林詣杉頓時就有些懷疑人生了。
畢竟他雖然在好萊塢混了良久，且好萊塢也不乏手段比曹禺還高超的人才——諸如華特迪士尼總裁之類的大能。
可是那些時候，林詣杉的級別比較低，沒資格遇到這種高階別的大手子。
“好了，今天就給你傳授這些，回去好好消化，必有所得。”曹禺也知道這種東西，不能一次性給灌輸太多，不然容易把人給灌吐了。
所以曹禺擺擺手就讓林詣杉在這裡等著，而他自己則是上臺去。
舞臺不大甚至還很簡陋，但是由於曹禺那好萊塢之王的名頭，和身懷好萊塢A級大製作的原因，此時這個舞臺在曹禺等臺後，倒是有種‘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聚光和吸引人眼球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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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兩極分佈的老戲骨和年輕演員，一看到曹禺登臺，先是都一靜。
再看到曹禺是面帶笑容的上臺，並且還對著他們招手，老戲骨還好，就在那裡端站著，而一幫火力壯的小夥子們，有那大膽的就管不住嘴了。
“曹總。”
“曹總我愛你。”
“曹總，我是你的粉絲，我是你的草泥馬。”
本來曹禺聽到有人喊自己曹總，其實還有有些得意的。
又聽到有人喊愛他，並且他定睛一看，還是個花姑娘，不由得摸了摸下頜，嘆道：自己這是又變帥了嗎？想了半天，曹禺沒有想到自己變帥的原因，最後把原因給安在了未婚妻劉亦妃身上——夫妻相的影響吧！
不過正當曹禺美著呢，突然聽到有人喊是他的草泥馬。
曹禺心情頓時就不好了。
因為也不知道是那個人才想出來的，看人家冰冰範的粉絲叫冰冰棒，李宇春的粉絲叫做玉米，這幫子人也要個自己搞的名頭。
接著弄來弄去，居然特麼的弄出了個草泥馬的粉絲稱號，並且有那不差錢的主，都特麼設計成徽章了。
這特麼讓曹禺很是難受。
沒法不難受，曹禺本來是個挺喜歡粉絲山呼海嘯呼喊著他名字的人。
結果在國外出名了，可楞是被那幫子發音不準的外國粉絲，用曹操草槽四聲半句國罵，給特麼生生的制住了，以至於曹禺不由得感嘆，人家那是半本論語治天下，我這麼是被外國粉絲，用半個國罵給制住了——完整的國罵是喔蓸。
本以為回國能好些吧，畢竟都是華國人，雖然或多或少的口音裡都帶了些方言，可是曹這個字，少有方言會和操混合在一起。
這讓曹禺覺得自己應該能舒坦一些。
結果沒舒坦一會，就特麼的弄出來了一個草泥馬，弄出來一個直接喊出來都要消音的詞彙，這讓曹禺很是難受。
“曹總，我是你的草泥馬。”
有一個粉絲喊起來，很快就有更多的粉絲和跟風這起鬨，一時間曹禺耳畔裡，居然全是被粗鄙之語迴盪的感覺。
弄得曹禺連忙往下壓壓手，“別嚎了，別嚎了，得虧今天沒有來記者，不然我這麾下有一群草泥馬的名頭，可就傳遍大江南北了。”
曹禺不可能因為一個名字，就和下面這些人開懟。
只能用玩笑話，把場面控制住。
臺下人聽到曹禺開的玩笑，都很是應景的笑了笑，場面一時間歡樂了起來。
曹禺再次的壓一壓手，配上曹禺那凝重和想要說話的樣子，場面再次的安靜下來。
“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直入主題，接下來就是【錦衣衛】，這部由我主演，由二十世紀福克斯、派拉蒙和索尼哥倫比亞，這好萊塢三巨頭各自投資五千萬美金，總計一億五千萬美金專案的開機儀式。
這個開機儀式不對外開放，所以在場的都能算是自己人了，我這個人為人比較直，不喜歡彎彎繞繞，所以我就把【錦衣衛】這個專案的情況，和你們好好是說一說，讓你們對這個專案有些瞭解，不是太盲目。”
曹禺說到【錦衣衛】專案，將由他主演的時候，臺下泛起了些許的議論。
接著他又說到【錦衣衛】專案，是由二十世紀福克斯、派拉蒙和索尼哥倫比亞三家各自投資五千萬美金，總計投資一億五千萬美金後，臺下的議論更加的激烈了。
畢竟曹禺主演的電影，至今未撲街過。
而對於這些華國老戲骨和年輕演員來說，二十世紀福克斯、派拉蒙和索尼哥倫比亞這種級別的好萊塢巨頭，更是他們一直所憧憬的。
雖然他們一直都知道這些個情況，可是今日從曹禺的口中得出，他們居然有幸能夠參與二十世紀福克斯、派拉蒙和索尼哥倫比亞這種國際一流影視公司的專案，一個個還是有些情不自禁。
有那對於美金特別敏感的人，已經開始擺著手指頭算了。
“一點五億美金，現在匯率是八點幾，把領頭去了算成八，八成一點五，那就是十二億人民幣啊！十二億人民幣拍一部電影！”有人算到這裡，整個人都開始顫慄了。
看到有人這個樣子，曹禺很是欣慰，想當初他前世的時候，和華國第一首富，一起幹了一票震驚全球的買賣時，他那是也是那樣的激動——雙十一。
有人激動，自然有人安靜，畢竟能在這個時候，就來入影視圈玩的，那一個個都是很有嗅覺的人，他們從曹禺的言語裡，聽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好在曹禺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繼續說。
“雖然總投資是一點五億美金，但是真正劇組可用的資金，不是太多，因為本次專案，全程的場景，全部採用實景搭建，而非特效製作。
所以光是這一點，總共可以動用的拍攝資金，最多只有五千萬美金。”
曹禺這話當然是扯淡的了，如今華國的建築業，那正是物廉價美的時候，一億美金，雖然沒法把整個影視城都給建起來，但是搞定四分之一，那還是輕輕鬆鬆的。
而這四分之一的影視城場景，別說是拍一個電影了，就是特麼的拍四五部電影，那都是不帶場景重複的綽綽有餘。
不過甲方是曹禺自己，乙方是陳教父，這特麼一家人拿外國人的錢做買賣，那還不是想特麼怎麼定價，就特麼怎麼定價。
曹禺之所以把劇組實際可用資金，和這幫人仔細講清楚，主要還是想要讓這些人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別看劇組有錢，但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為他接下來降低待遇給做鋪墊。
不然他要是不解釋一下原因，一億多美金投資的劇組，條件居然和人家七八百萬人民幣投資的劇組差不多，這日後容易被人詬病。
果然，在曹禺這麼一番言語後，臺下的竊竊私語漸漸地有些止不住了。
就是那些端站著的老戲骨，此時一個個也都有些狐疑了，不知道曹禺自爆投資不足這個點，想要幹什麼。
但是曹禺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下說：“雖然錢不多，但是我想要用這五千萬美金的錢，製作出五個億美金的效果。
不過大家也都知道質量守恆定律吧！
這定律放在專案上，其實也是適用的，有多錢出多少錢的效果。
若是想用一塊錢搞出五塊錢的效果，不是搞不出來，那麼這另外的四塊錢，就要從其他地方找了。
當然了，我不是要從你們這裡借錢，我只是想要說，你們接下來進入到【錦衣衛】這個專案裡工作，所付出的勞動，與你們所得到的金錢是不匹配的。
願意走的，我不強留，願意留下的，我歡迎之至。
同時我也知道你們的辛苦，所以我承諾，凡是留下的，在【錦衣衛】成功後的後續系列裡，只要你演技夠，角色形象符合，那麼我做主，那個角色就是你的。
不過我再次的強調，這個承諾有種空口支票的嫌疑，願意留下的，要好好考慮。
話我就說這麼多，若是願意來的，明天六點鐘，還是到這裡集合。”
曹禺這番長篇大論說完，整個臺下一片靜寂。
不過曹禺沒有管臺下的靜寂，而是很瀟灑的就下臺了。
剛剛下臺，就被林詣杉臉色慌忙的給攔住了，“你這話說的也太直了吧！”
“直？”
曹禺微微一笑，“這臺下不是千年的狐狸，就是百年的狐狸，或者是剛剛混出頭的狐狸，與其說那些沒用的聊齋，不如直接把裡子給翻出來讓他們看看，說不定，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呢！”
“你就不怕失誤？”林詣杉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是他手上的專案，玩砸了，他也得擔責任。
“沒事，雖然說法比較直接，但是誘餌和胡蘿蔔也都掛出去了，震撼人心，是震撼人心，但是效果是一樣的。”曹禺不以為意道。
最後林詣杉嘴裡喃喃的鼓囊了幾句，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不過曹禺卻接著吩咐道：“明天一大早的計劃，準備好了嗎？”
林詣杉：“早都準備好了，不過原先是給群演準備的，這下子全都換成了專業演員，都做些調整。”
“那明天能調整好嗎？會不會誤了事？”曹禺問道。
“不會！”林詣杉斬釘截鐵的說道。
兩人就這樣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天走遠了。
而臺下的人，也早都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這會連老戲骨都聚在一起討論，曹禺演的這一出，到底是哪一出了。
“今天算是漲見識了，還有這麼殺價的，厲害！怪不得人家能在好萊塢混的風生水起啊！”不乏有人直接就看出了曹禺的目的，然後略有些感慨的說道。
“那你明天來嗎？”有人不理會殺價不殺價的，直接一針見血的問道。
“不來，為什麼來，我會劇組裡拍那一萬塊一集，且工作強度還不高的電視劇，不香嗎？”有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行，你不來，我也不來。”有人附和道。
“啊！你們都不來了，那我也不來了，一個人沒意思。”又有人附和道。
……
……
結果，當第二天六點的時候，還是原地，很多昨天信誓旦旦說不來的，都很是準時的來了。
熟人碰面，場面一度很是尷尬！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開始辯解道：“本來是不打算來的，結果昨晚我又想了想，還是來吧！”
有人開這個腔，接下來，自然就是很多人就開始符合了。
其實一個個心裡都很明白，這樣的機會，別說是曹禺讓他們拿一分錢出五分工的力，就是不讓他們拿錢，出十分工的裡，他們也會拼了命的往上撲。
沒法子，曹禺過往的戰績過於彪悍，那簡直就是一個不敗戰神啊！
而且二十世紀福克斯、派拉蒙和索尼哥倫比亞這好萊塢六大的名頭，如今在國內娛樂圈也太響了，能站上一點光，就夠他們樂的不行了。
而這還是對於這些老戲骨來說的，對於這些年輕演員來說，這個機會，那就更是不會錯過了。
所以第二天，曹禺看到臺下準時來到的人數，不光沒有減少，甚至還特麼很神奇的多出了一些，弄得曹禺有些無語。
“好了，既然大家能來，也是給我曹禺一些面子，那麼我就說接來下你們需要幹什麼？”
曹禺這話一出，臺下很多人，都有些蒙圈了。
我們需要幹什麼？不是拍戲嗎？
曹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有疑問，也不多耽擱，直接說道：“你們平常是怎麼演戲，我也都知道，有那專業一些的，拿了劇本背了臺詞，就上鏡了。
更專業一些的，寫一些人物小傳，揣摩一些人物內心，也就到頂了。
但電影，不是這麼拍的！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我認識的好萊塢兩千萬片酬俱樂部裡面的巨星，一年就拍一部電影，為什麼一年就拍一部電影，因為他們光是讓自己貼合人物，就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體會。
所以為了提高【錦衣衛】裡每個角色的表演質量，你們所有人，無論是從業多年的老戲骨，還是剛剛出道的年輕演員，都要因長達一個月的時間，來體會劇中人物的生活。工作、煩惱等等。
由於這是個古代戲，所以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你們差不多要讓自己變成一個古代人，活在古代。
而這，也就是我之前說的，你們會很辛苦，付出和回報不成比例的原因，畢竟原來這種程度的準備，那是得兩千萬俱樂部巨星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