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年輕姑娘的笑容一下凝固在了臉蛋上。
“對不住，阿珍，是我不好，”周星弛不好意思的笑著，“我太激動了，忘了……忘了跟李先生提你的事情。”
儘管他的生活環境相比另一個時空的同時間，已經改善了很多，但有些東西是根深蒂固的，很難做出改變，比如低情商。
阿珍楞了好幾秒種，才勉強擠出個笑容：“算了，那就等下次吧。”
正好這個時候化妝師也來了：“不好意思，戚小姐，請你不要耽誤我工作。”
“沒事沒事，”戚媄珍馬上回答道，“我現在就走。”
再次對周星弛勉強一笑，隨即轉身出門了，周星弛張了下嘴巴，眉宇間有些歉意，卻沒有再開口。
而出了化妝室的戚媄珍，深深吸了口氣，壓抑住心中那團火後，冷靜的思考了幾分鐘，她叫住一個工作人員，笑著問了幾句，再匆匆往外走去。
自己已經蹉跎三年了，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戚媄珍還記得自己是因為周星弛吹得天花亂墜才考入星視的，否則早學梁朝韋那樣去無線了。
本以為，他跟老闆認識，那看在街坊鄰居的份上，提攜一二不為過吧？可進了星視才發現，所謂的認識老闆，其實是老闆看好他，想要磨礪他，所以一直輪流在各個部門做助理。
戚媄珍沒有辦法，都已經跟電視臺簽約了，也只能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同時跟周星弛保持聯繫，就算老闆要磨礪他，也會有個時間吧？
然而這一等就是三年，人生有幾個三年啊？儘管戚媄珍也演了一些小角色，還在幾部不錯的電視劇裡演過戲份很重的女二，但很多事情怕就怕比較。
同樣是三年時間，梁朝韋在無線都能擔綱男主角，而且人氣旺盛，是無線五虎將之一，她卻始終半紅不白的，就算男女有別，這差距還是讓人氣餒。
好容易，這次大老闆欽點周星弛擔任電視劇男主角，戚媄珍好容易求了個角色，雖然完全就是配角中的配角，比龍套稍微好上一點，就期望著周星弛能在見到老闆時幫自己說幾句好話，卻沒想到那個傢伙居然放了她鴿子！
你個撲街！枉我對你那麼好！你就這樣對待我！離開人群後，戚媄珍胸中的那團火焰越燒越旺。她一直忍耐到現在，就是希望能借這個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忘了。
但最讓她失望的是，周星弛一點對此表示都沒有，哪怕多說一句“下次我會記得的”都好啊。
所以，有些衝昏頭的她，決定去做一件事情。
她其實是知道要怎麼往上爬的，電視臺的人都知道，莊靜而、魏秋華、陳繡雯的例子就擺在那裡，基本上，大部分電視劇的女主角女配角都是她們的。
而在她們之上，還有藍潔英、黎燕姍這兩個亞姐，以及徐曉明的女弟子李賽鳳，只要是她們出演的電視劇，再不濟都會取得相當的關注，比如目前拍攝的《蓋世豪俠》的女一女二就被她們分了。
再在這之上，那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趙雅之了，很少在電視臺裡出現，一旦出現了就是前呼後擁，出演的電視劇都是現象級的。
電視臺內部不是沒有說閒話的，但大多都只是針對莊靜而她們，趙雅之是沒人敢，藍潔英、黎燕姍、李賽鳳則是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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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女人想要重複莊靜而她們的路，只是，這不是她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老闆看不看得上的問題。
要知道，根據外面傳的八卦，那個年輕的老闆身邊的女人，數不勝數不說，個個都是……
所以走到另一棟攝影棚外面的時候，冷靜下來的戚媄珍開始變得猶豫，自己這麼貿貿然衝上去，會有好的結果嗎？
就在這時，轉角那邊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側耳仔細聆聽，似乎就是老闆和總經理的，戚媄珍停住腳步，越發的猶豫，然後就聽到一個女性的哎喲聲響起。
戚媄珍楞了楞，不由自主的靠到牆角，小心探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十七八的年輕姑娘，正慌慌張張的跟老闆道歉。
那姑娘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聆聽了幾分鐘後，戚媄珍本來微蹙的眉頭，一下蹙得更緊了。她已經認出來了，是半個月前結束的第四屆亞洲小姐選美的第三名，好像叫……周海楣？
她來這裡做什麼？戚媄珍很是奇怪，她記得對方似乎是跟電視臺簽約了，但是怎麼出現在這裡，莫非也是……
想到這裡，她心頭微微一驚，然後咬住了嘴唇了。
老闆並沒有和那個周海楣糾纏太久，說了幾句沒事後，又接過秘書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衣服，就和黃總經理離開了。
不過，那個女秘書並沒有走，而是等他們走遠了，才又對周海楣說了幾句，聲音很低，戚媄珍聽得不是太清楚，不過最後那句似乎是：“有空的話，後天請到李先生辦公室來一趟。”
而在女秘書離開後，周海楣拿著她給的名片，明顯非常的興奮，甚至還可以看到一點得意，讓轉角出的戚媄珍一下就躁動了起來。
———
“請跟我來。”當面前穿著女僕服裝的年輕又漂亮的姑娘這麼說了一句後，周海楣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言不發的跟在了她的後面。
這裡不是那位李先生的辦公室，而是他在太平山頂的別墅，時間也被推遲了一天。
當她依言來到李先生位於電視臺的辦公室外，卻被告知不在時，心都涼了半截。好容易厚著臉皮抓住一個機會，在他面前留下印象，還得到了一個見面的機會，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讓人怎麼能夠接受？
還好聯絡了李先生的秘書後才知道，只是臨時有事，改變了時間和地點，讓她略微松了一口氣。
偷眼打量別墅那奢華的裝修，心裡湧起一陣陣的羨慕，周海楣跟著女僕來到了書房外面。
咚咚咚，女僕伸手在門上敲了三下，然後轉過來為她開啟了門微笑道：“請吧。”
“謝……謝謝。”周海楣略略有些自慚形穢的回答道。
對方似乎比自己還小一點，但是很漂亮很……性感，哪怕穿著女僕服裝，而且落落大方，有種大家的氣度，哪怕只是一個女僕。
再回想之前見到的那個漂亮的女管家，還有另一個冷冰冰的，同樣漂亮的女僕，以及前天見到的那個女秘書，她心中的惴惴不安更重了。
沒事的……可以的……一定要可以的……她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
她不想甘於平凡，她不想一輩子生活在那些小巷裡，住著簡陋的房子，被各種鄰居指指點點。她想成名，她想要被人追捧，她想擁有更好的人生，而現在，有一條捷徑擺在面前。
再次深深吸了口氣，周海楣走進了房間，並讓自己的笑容顯得嫵媚一點，然而，當她看清楚房間裡的情況，卻如墜冰窟。
她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裡，不能置信的看著書桌那邊，直到身後傳來關門聲。這就好像一個訊號，男人一下就放開了，而淫言穢語也一下充斥她的耳膜。
不堪入目的衝擊讓周海楣轉身想要逃，但是抓住門把手的瞬間，微微喘著氣的聲音，帶著悠然傳了過來：“你這是要離開？”
周海楣身體一震，手上頓時一點勁道都沒有了，嘴巴更是泛起苦澀，事到如今，她哪裡還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或許自己能出這個門，但是只要出去了……
她就那麼僵在那裡，聽著那一聲聲的……直到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坐到！沙發！上去！”
每一個停頓都伴隨著一次……
周海楣的臉蛋漲得通紅，又很快變得慘白，最終放開了門把手，有些木然的坐在沙發上去，然後閉上眼睛捂住耳朵。
即使如此，那些不堪的聲音還是不斷傳入耳朵，讓她坐立不安、渾身發燙。
然後，高峰就這麼毫無徵兆的來了，周海楣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那個爬在書桌上的女人，羞愧萬分卻又甘之如飴的表情。
她呆呆的看著，哪怕自己的身體輕輕的抽搐著，然後就這麼看著那個女人在快活之後，如爛泥一般的軟在書桌上不動了，以及……那個男人稍微收拾了一番，完全不掩飾的甩著東西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她叫戚媄珍，”男人在她耳邊這麼說道，“星視的簽約演員，她比你要更豁得出去。我需要一個在電視臺內部的觀察者，這個觀察者必須很冷靜，必須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必須能堅守自己的職責，只要她能做到，我會給她想要的一切。”
周海楣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許多，她之前既然主動製造機會在他面前露臉，肯定多少瞭解過他是什麼樣的人，有著怎樣的權勢，否則也不會厚起臉皮做這種事，可是……
“戚媄珍是個很好的人選，比你更合適，但是，她有一點不如你，”男人繼續在她耳邊說道，“知道是哪一點嗎？”
哪一點？周海楣的眼睛裡閃過茫然的神色，跟著身體顫了顫，難堪的感覺隨即湧上心頭，但同時又有著一股莫名的竊喜。
“所以，告訴我，你有興趣做這個交易嗎？”男人雖然低聲的問著，卻抓著她的手，將其放在了那東西的上面。
周海楣沒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