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顧楠好奇地看向這母女二人，確實是有幾分相像。
“沒什麼，你不是不願意在神起工作嗎？”
“剛好，顧導想找個助理，你看看自己有興趣沒有吧。”
張部長似笑非笑地看著顧楠，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促狹。
一副說媒的樣子。
顧楠啞然失笑。
“顧導？”
“就是媽你之前說的那個，很有才華，寫出來《匆匆那年》和《同桌的你》的顧導？”
女人眼前一亮，上前走了兩步。
顧楠和她握了握手。
“你好，張露妍。”
“顧楠。”
見兩人互相打了招呼，張部長竟然站了起來。
“你們先聊著，我出去看看，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很快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將這片地方留給了顧楠和張露妍兩人。
張露妍直接拉過來了一張椅子坐下。
“我媽跟我說過你，說你年輕有為，才華出眾，長得也很帥。”
張露妍打量著顧楠，對自己老母親的目光，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顧楠愣了一下。
明明是他來招聘助理，怎麼搞的像是相親一樣。
“張部長的眼光果然不錯，識人很準。”
顧楠一句話，讓張露妍當場愣住。
“好了，我們來聊一下正事。”
“張小姐對當我的助理，有什麼看法？”
張露妍眨了眨眼，反問道。
“顧導，你對助理的要求是什麼？”
顧楠能從她身上，感受到強烈的自信。
“張小姐應該清楚，我現在和大名鼎鼎的任導有個賭約，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他毫不客氣地拋給了張露妍一個難題。
這是面試題嗎？
張露妍的臉色正經了許多。
“我有點瞭解，這個事情說不上麻煩，在娛樂圈常見的很。”
“簡單來說，有上中下三策。”
上中下三策……
顧楠不由地有些好奇。
這個女人確實很有自信。
張露妍伸出來一根手指。
“上策，顧導下部電影的票房足夠高，遠超任冠玉的電影票房，輿論自然會站在你這邊，到時候熱度和票房雙豐收。
無論顧導是準備放他一馬，彰顯大度，還是讓他遵守賭約都沒問題，勝利者有權利耀武揚威。”
她打量著顧楠的表情。
無悲無喜，看不出來什麼反應。
緊接著，張露妍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中策，私下和任冠玉聯絡，一起把事情鬧大，掀起罵戰，保持事件熱度。
如此一來，電影上映的時候，雙方都能獲得足夠的票房，穩賺不虧。
至於最後的賭約，大可以提前說好，勝利者一笑而過，還能樹立一個良好的人設。”
她又伸出一根手指，不緊不慢地說著。
“下策，冷處理，任由事件發酵。
網友是沒有記憶的，要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就會被淡忘。
最後的賭約，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顧楠給她倒了杯開水。
“和對方硬碰硬拼票房，就為了賭一時之快？”
“為什麼這是上策，而和對方聯手炒熱度，確保票房是中策？”
他狀似不解的問道。
張露妍喝了口水，美眸之中露出一絲嗤笑。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我當然會把這個事情放到上策。”
“娛樂圈有太多逐利的人，為了利益什麼都不管不顧，臉面什麼的有什麼重要的？”
“可是……”
張露妍頓了頓。
“顧導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不過是意氣之爭而已。”
“顧導，您想必是要爭這一口氣的。”
“而且有足夠的自信，自己絕對能爭到這一口氣吧。”
“年少有為，若是追名逐利，不去快意恩仇，還有什麼意思？”
顧楠詫異地看了張露妍一眼。
她說的不錯。
這件事情，說白了是意氣之爭。
如果是其他，剛剛出道有點成績的新人，被任冠玉這樣碰瓷炒熱度，或許還會開心，這意味著自己將會繼續有熱度。
不過。
顧楠不需要。
他想要熱度的話，輕而易舉。
正如張露妍所說的。
他有太多的資本和底氣，若是依舊追名逐利，而不去快意恩仇，豈不是枉活了這第二世？
“第二個問題，我接下來應該怎麼發展？”
顧楠出乎意料地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張露妍好似早有準備一般。
“顧導的《匆匆那年》，已經積累大量的現金流了吧。”
“想要獨立發展的話，我建議是先從工作室開始幹起。”
“顧導自己就是電影導演，同時還是作曲人，有自己創造資源的能力。”
“前期，易精不易多。”
“依託顧導你的新電影，可以簽下幾個合適的演員、歌手，尤其是導演，專注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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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們有一定知名度的時候，顧導才有自己的根基，才真正是您大展宏圖的時候。”
“不出意料的話，最多三部爆款電影，就能為顧導你打下足夠的根基，然後再逐步轉型發展其他的業務。”
“到時候……”
張露妍滔滔不絕，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顧楠起身，笑著擺擺手打斷了張露妍的話。
“張小姐你的想法和我一樣。”
“不過……”
“你不幫張部長說說情嗎？”
張露妍被打斷了，也只是淡淡一笑。
“我是來應聘你的助理的，跟我媽無關。”
“當然，我也不想說什麼表忠心的話。”
“我對我媽的公司沒興趣，她一個人足以應付的過來。”
“相比之下，我更喜歡顧導這樣的情況。”
“有資本，但一切都剛剛起步。”
“說不定日後顧導，能夠比我媽這邊好得多呢？”
顧楠看著張露妍沉默了一瞬，主動伸出手，和張露妍握了握手。
“恭喜，張小姐你的面試透過了。”
他想了想，鄭重地加了兩個字——
“滿分。”
張露妍也笑了起來。
一笑百媚生。
她和顧楠之前見過的遊笑白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型別。
遊笑白空靈，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姐姐氣質。
張露妍嬌媚，充滿了御姐的風味，又夾雜著幾分單純，似乎有著幾分矛盾衝突感，又吸引的人挪不開目光。
“我很榮幸。”
張露妍認真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