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越的《嫌疑人x的獻身》一連幾天佔據著華夏圖書暢銷榜的榜首，對於這類熱門話題，各大報紙和讀書類的雜誌自然不願意錯過。
很快，華夏的大部分文化類的報紙雜志都開始發表了類似書評的文章。
大家都在解讀《嫌疑人x的獻身》這本小說，而且全是誇讚之詞。
《華夏終於出了一個頂尖推理小說家！》
《最好的騙局，最純粹的愛情。》
《獻身，只為拯救你！》
《懸疑推理小說的鬼才與奇作！》
《許越——邏輯的盡頭！》
…………
和《嫌疑人x的獻身》這本書全網討論的情形不同的是，石山明的新書《執念》在網上幾乎無人提及，偶有提及的，也是拿來和許越《嫌疑人x的獻身》做對比的。
就好像有些人怕別人不清楚《嫌疑人x的獻身》有多好，他們就會拿石山明的新書來做對比。
“比石山明新書好看一萬倍！”
大約都是這樣的話，不同的是，一百倍和一千倍、一萬倍的用詞不同而已。
雖然一百和一千、一萬差距很大，但在石山明這兒看來，完全沒有什麼區別。
這一天，石山明一早就跟著韓添壽來到了魔都，兩人坐在車上往自己籤售的書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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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明看著自己第三天的銷售資料，只有3000出頭，已經在圖書暢銷榜上下降了一名，排名第四了，而許越第三天的銷售依舊穩定在2萬本以上，還是遙遙領先地排在了第一位。
這樣的銷售成績，對於花城出版社來說，是有些無法接受的。
雖然每天3000本銷售成績，在華夏懸疑推理小說領域，算是想當不錯的成績了。
可是這是石山明辦了籤售之後才有的銷售量，面對首印50萬冊，頭幾天這樣的銷售量，用慘淡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他們並不奢望石山明的新書能和許越那樣一天兩三萬本地賣出去，但是這才頭三天，平均每天4000都不到，石山明新書之前炒得那麼火熱，結果一上架交出這樣的成績，實在有些說過去。
就好像班上轉來一個同學，一入學自我介紹的時候，就說自己拿過多少多少獎，獲得多少多少榮譽之類的，大家自然對這個同學抱有好奇。
可是一考試，這個同學雖然考了個全班第二，但是和第一名差了很多分，這就讓大家覺得這個新同學也不過如此了。
要是這同學一開始很低調，這時候忽然考了個全班第二，就算和第一名差了很多，大家也會覺得這新同學挺厲害的。
這就是現在大家夥對石山明的感覺。
只怪他事先太高調了。
此時石山明和韓添壽也有些後悔，雖然之前策劃的事情，確實讓石山明的新書熱度提升了很多，但是現在看來，對他新書的銷售並沒有多少提升。
反而因為許越在他籤售會附近攪和，讓石山明籤售會都不太理想。
好像之前的那些炒作，現在正面的影響全去了許越那兒，負面的影響全在自己這兒來了。
此時，石山明和韓添壽坐在車上，沉默不語。
忽然，韓添壽坐直了起來，看向窗外。
石山明見韓添壽如此，也看了出去。
車窗外，一條長長的隊伍看不到盡頭。
韓添壽激動地問司機：“我們是不是前面就到了？”
司機道：“對啊，前面就是有言書店。”
司機說著還不明所以地感慨道：“今天這兒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怎麼這麼多人？”
石山明看著外面的隊伍，內心激動了起來。
韓添壽也和石山明對視了一眼，道：“沒想到你魔都人氣這麼旺！”
石山明極力掩藏笑意，道：“估計是……因為我就是魔都人吧，父老鄉親們支援我呢。”
韓添壽也點頭道：“應該是這樣了，你在魔都就開一場籤售會，等於是京都三場人數都擠在今天一天了，有這麼多人不奇怪！”
韓添壽似乎覺得這個理由很好，笑得更燦爛了：“你今天可有得籤了，我看這架勢，今天一天都要兩千多三千本了吧。”
石山明道：“今天多晚，我都簽完。”
韓添壽欣慰地點頭，忽然想起什麼，道：“哎呀，今天著書店才安排了1000本，怕是不夠呢。”
“那等會看能不能再安排一點過來了。”石山明道。
“外面的人是衝你們來的？”司機聽出了一點端倪，“你們是大明星哇？”
石山明虛榮心頓起，笑道：“談不上大明星，就是個小作家而已。”
“這麼多人排隊，那肯定不是小作家了，我開計程車這麼多年，見過明星來活動排隊很長的，但還從沒有見過有作家來這兒能這麼多人排隊的，你肯定是很出名的大作家啦，你叫什麼，說不定我看過你的小說呢。”
石山明這幾天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他看了看韓添壽，韓添壽道：“去年荔枝臺放的那個《以刑者之名》知道吧，就是他寫的！”
石山明補充道：“我叫石山明。”
那司機“哦”了一聲，沒有了聲音。
石山明有些失望，他原以為自己在自己的家鄉魔都名氣要大很多，設想中司機聽了自己和韓添壽的話，應該一副恍然大悟外加一些受寵若驚的樣子說“你就是石山明啊，我很喜歡你的小說”類似這樣的話才對。
可是那司機尷尬地小說，也就“哦”了一聲。
看來是沒聽過自己的大名了。
“計程車司機挺忙的，肯定沒時間看電視劇和小說的，你們也不容易呀。”
石山明說道，這話好像是解釋給韓添壽和自己聽的，不然確實有點尷尬。
“不過沒事的時候，多看看推理小說，很有趣的。”
剛說完，司機拐了個彎，停了車。
“到了！”司機道。
韓添壽付了錢，拿了發票。
兩人正要下車，那似乎忽然笑道：“推理小說我不太看的，電視我倒是喜歡的，不過你說的什麼什麼名，我沒看過，我前陣子就愛看那部《少年包青天》，兩部都看完了。”
司機正說著，忽然發現後面兩人黑下了臉，他可不知道為什麼，訥訥地說：“你們可以看看，真的好看呀……”
石山明和韓添壽兩人摔門而去。
司機一頭霧水，聳了聳肩，一腳油門，駕車離去。
而石山明和韓添壽兩人下了車，也一陣傻眼。
前面確實是他們所定的籤售會的有言書店，書店外也掛了橫幅。
可是……
排隊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頭，也就兩百來人而已。
剛才那麼長的隊伍呢？
石山明和韓添壽兩人對視了一眼，腦子裡立刻想到了同一個人。
那些人是衝許越去的！
石山明只覺得自己腳下一軟，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