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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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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歌曲:梁靜茹---沒有如果

宣告: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百分百巧合

江逸寒就這樣站在原地,很灰心,很灰心。

突然,走進來一個女性,江逸寒才反應過來,自己依舊呆在女廁所裡。連忙道歉之後,快步走了出去。今天是張年的婚禮,來的賓客中記者可是佔了很大一部分,只希望剛才江逸寒和李孝利的談話沒有被偷聽去,不然這可覺得是一個軒然大波的材料了。

走了出來,看到站在旁邊的李然,江逸寒的眼神少了一些生氣。李然看見江逸寒唱完祝歌就離開了位置,原本還以為他去上廁所還是什麼的,不想,江逸寒一離開,就是十幾分鍾都不見人影。李然這才離開了位置來尋找江逸寒。江逸寒和李孝利的談話,李然沒有聽到前半部分,可是只是後半部分就足夠讓李然瞭解發生什麼了。

江逸寒看了看李然,沒有說任何話,低頭走到了婚禮會場的門口。看了看接近尾聲的婚禮,裡面的幸福是那麼的燦爛。可是,這樣的幸福,自己卻沒有辦法給李孝利。江逸寒最後看了一眼那裡面昏黃的燈光,璀璨的笑容,然後就轉身離開了。現在,那裡的幸福,不適合自己。

坐在家裡的陽臺上,下午的陽光依舊刺眼,卻少了些許和煦,多了些暴躁,江逸寒不由自主地就把眼睛閉了起來。

李然一路跟隨著江逸寒一起回到了家裡,看到江逸寒很平靜的坐在陽光下,影子拉得好長好長,可是他知道,江逸寒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李然就這樣坐在客廳,沒有過去打擾江逸寒。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等待著太陽的越來越高,然後又逐漸下降。火紅的夕陽,把整個天空染地鮮紅鮮紅,彷彿把整片天空都燒起來似的,燃燒著屬於它最後的魅力。大片大片的火燒雲在天空中蔓延開來,有一種淒涼的美麗。

“今兒,當初選擇離開,是不是我錯了?”江逸寒終於開口了,一個下午以來的第一句話,聲音裡卻充滿了沙啞。

江逸寒一直在想,如果自己三年前,沒有離開。那麼他和李孝利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也許激情也消失了,卻相濡以沫;也許偶爾會吵吵架,卻越來越貼心;也許見面的時間依舊不多,卻越發離不開對方;也許……有太多太多的也許了。可是無論多少個“也許”,都不需要時間,不需要時間來讓兩個人度過更多的歲月。三年的時間已經就這樣浪費了,而為了彌補三年的空白,兩個人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彌補。李孝利害怕的,擔心的,正是時間。

可惜,沒有如果。

所以,自己是不是錯了?江逸寒自己也不知道了,當初的堅定,當初的決絕,是不是不僅傷害了李孝利,也在傷害自己。

“貓,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在愛情裡,沒有對錯。”李然緩緩地說到,在空蕩的客廳裡發出一點點的迴音,顯得有些清冷,“三年前,你選擇離開,沒有錯。你本來就打算離開了,只是當時的情況,讓你離開的時間提前了而已。為了我,為了小一,為了孝利,也為了你自己,你才選擇離開的。這個決定,沒有錯。”

李然看了看江逸寒僵硬的背影,心裡一陣嘆息。原本以為害怕受傷的懶貓,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片叫李孝利的港口,會一直守護著他。沒有想到,兩個人最後還是輸給了“時間”,把一切都還原到了原點。李然不知道,這一次,江逸寒再次和李孝利複合,或者再次尋找新的幸福,需要的時間又會是多少。

“孝利會選擇和你回到最開始的,錯的不是你,更不是孝利。錯的只是時間而已。”李然也感覺到了一些無力,時間,誰又能抗拒它呢,“時間也許沒有讓你們忘記對方,時間也許也沒有讓對方從你們的心底抹去,時間只是讓你們心的距離拉遠了,只是拉遠了。所以你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再次走近,再次靠近。可惜,你們沒有的,依舊是時間。”李然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這象繞口令一樣的話,自己說得都彆扭,可是又有什麼辦法,事實就是如此。三年,三十三歲,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沒有辦法再等下去了。

“我和孝利重新從朋友做起,一切難道就真的沒有可能了嗎?”江逸寒的聲音彷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我原本以為,我們之間互相的牽掛,會讓我們再一次走到一起;我原本以為,我們之間的默契,會讓我們再一起牽手。我知道,我還對她有感覺,我知道,我還想和她在一起,我知道,我還想努力看看,可是,一切都太遲了對不對?一切都來不及了對不對?”江逸寒沒有流淚,也不悲傷,可是聲音裡的無力感,卻帶了一片無盡的灰色。

三年來,江逸寒一直在猶豫和李孝利的未來會走向何方,一直在想象時間會在兩個人之間留下什麼痕跡,一直在描繪兩個人見面以後的無數種可能。可是所有的情感,都在見面的那一刻得到了確定,江逸寒知道,自己依舊想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依舊想嘗試尋找屬於兩個人的未來。他也知道,李孝利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見面時,眼底的激動;握手時,聲音裡的顫抖;跳舞時,身體的契合。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是,江逸寒和李孝利都忘了,現在是2011年,不是2008年了。三年的時間,已經讓兩個人之間產生了太多的隔閡,並不是見面以後兩週就能迅速改變的。

一場帶著無數幸福的婚禮,卻讓李孝利看清楚了現實。也許江逸寒會是李孝利的幸福,也許江逸寒小指上的紅線依舊和李孝利的小指纏繞在一起,可是紅線中間的結太多了,兩個人要重新走到一起,要花費的時間,要跨過的障礙,要經歷的考驗,太多太多。

“貓,一切都來得及,都還來得及。”李然輕聲說到,江逸寒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天空那片無比絢爛的晚霞,如火般燃燒,“孝利會做這樣的決定,會有今天這樣的爆發,只是因為她的壓力太大了,時間帶給她的壓力太大了。時間是最無情的,它帶來的傷害沒有任何偏差,準確而深入骨髓。孝利一方面因為承受家裡的壓力,不斷去相親,一方面卻又無法忘記你,而抱著一絲希望,心裡的痛苦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李然緩慢地說到,“正如孝利說的,你們的未來依舊有可能,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而這一次你們的重新開始,一直都在為了‘開始’而開始,所以時間的壓力把她壓得透不過氣來,她不知道你們這一次究竟需要多少時間來走過這一段‘開始’的路,她不能把所有的幸福都壓在你身上,因為她沒有時間來下這個賭注了。”李然說到這裡,也不禁有些痛苦,江逸寒和李孝利的年齡差距問題,六歲,從來不是問題的六歲差距,到了最後還是成為了兩個人的阻礙,無奈而可怕的現實,“你們再次回到朋友,普通朋友。一切從頭開始,不要把自己的幸福當成唯一的賭注,順其自然吧。如果你們小指上的紅線依舊牽繫和對方,你們最後還是會走到一起;如果你們的緣分註定不是屬於對方的,那麼你應該希望孝利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江逸寒忽然想起了小龍和一一之間的感情,他們現在也重新從朋友做起。只是他們和自己不一樣的是,他們兩個都有足夠的時間,有足夠的時間去把三年的空白彌補起來。如果自己和孝利,也象小龍和一一那樣,是不是還會有未來。

“你一直告訴自己,順其自然,可是你所做的一切,卻都是在強求。你在強求你們從曖昧的朋友做起,你在強求兩個人努力忘記三年的空白,你在強求孝利放棄時間的恐懼來迎合你。這樣的壓力,這樣的包袱,你們兩個都承受不起,貓,不要這樣。”李然冰冷的聲音,卻讓江逸寒的心逐漸溫暖起來,“時間也好,距離也罷。順其自然吧。如果真的順其自然,該發生的就是會發生,孝利三十三歲也好,再過幾年也無所謂,時間不會是藉口的,有緣,你們的未來終究還是會繞在一起的。所以,放手吧,放開孝利,也放開你自己。給孝利一片屬於她的天空,讓她忘記時間的壓力,真正忘記之前的男朋友江逸寒,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也給你自己一個空間,忘記三年時間所帶來的傷害,給自己一個真正重新開始的機會。讓一切都回到原點好嗎?”

聽完李然的話,江逸寒混亂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順其自然,回到原點,自己一直是這樣想的,卻不是這樣做的。正如李孝利今天說的,兩個人回到真正的開始,零點。憧憬一個屬於對方的未來,也憧憬一個自己的未來。順其自然,從朋友做起。手中的紅線,會到自己尋找到那份幸福的。

江逸寒混亂的心,逐漸平靜下來。自己和李孝利真正地回到了開始,也許是一件好事,真正的好事。把所有的包袱都拋下,不管兩個人的未來是什麼樣的景象,現在由自己和李孝利慢慢描繪,就好了。順其自然,就讓一切真正的隨心而走吧,心會告訴自己一個方向的。

江逸寒回頭看了看李然,輕扯了一下嘴角,有些無力。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風,逐漸大了起來。江逸寒小指上系著的紅線,隨著風肆意的飄蕩著。

今天第一更。(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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