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飯時間，這些人才一同離開了。
他們的確是“一起”離開的，否則沒人願意先走，都不想讓對方留在這裡和寧含薇談。
寧含薇也沒有給他們確切的答覆，只說自己要考慮一下。
“考慮”這兩個字，這些天已經讓她說到煩躁了，反正對誰都只能這麼說。
不過這些人走是走了，但剛走沒多久，寧含薇便又接到了他們的訊息。
他們終究還是各懷心機，人雖然走了，但私下裡還是會繼續和寧含薇聯絡。
這次聊的話題，大多數都是簽約費的事情了，他們不約而同悄悄給寧含薇加簽約費。
別的條件該談的都已經談過了，再說也說不出太多花樣，現在只能從簽約費方面拿出更大的誠意了。
無論如何，錢才是最真實的。
他們之中最高的，已經給寧含薇開到了4000萬的簽約費，當然，是四年的合約。
平均下來一年一千萬，對於現在寧含薇的人氣號召力而言，用這些錢籤她顯然是大賺的。
她在星韻文化的時候，一年能吸金上億，這一千萬就完全不算什麼了。
事實上，現在直播平臺簽約金最高的主播，一年的簽約費也確實接近上千萬了，已經是逼近了寧含薇。
不過直播行業是剛剛興起，泡沫化實在有些嚴重，都是被各大平臺炒起來的。
一段時間之後，大概就穩定下來了，到時候這種高昂的簽約費怕是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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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含薇現在的手機幾乎是停不下來了，只要一個電話掛了，幾乎就會接到另一個電話。
身邊沒有人幫忙分擔工作的時候，是真的有點累，她恨不得直接關機算了。
寧含薇剛坐下喝了口水，還沒好好喘口氣，手機又已經響了起來。
她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不過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韓歌後，不禁又露出了一絲笑容。
至少韓歌這個人不像那些人總是說很多無聊的廢話，反正在她看來，那些人的承諾現在都沒太大意義。
想到韓歌到現在才和自己聯絡，寧含薇不覺有些佩服他能沉得住氣，也不擔心自己跟別的公司走了。
“吃過晚飯了嗎？”接通電話後，對面便傳來了韓歌笑吟吟的聲音。
“吃過了，你呢？”
“一樣。”韓歌笑道：“現在方便去你家嗎？”
“方便呀！你大概多久到？”
“我已經在你家門口了。”
“……”寧含薇無語了一瞬：“稍等一下，我去開門。”
片刻後，開啟大門的寧含薇看到了門外的韓歌和於夏。
看到於夏的時候稍等了一下，因為寧含薇對於夏沒什麼印象。
她們唯一一次有機會碰面的時候，還是在林子幽的演唱會上，不過當時也沒見到對方。
“快點進來吧！”寧含薇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於夏笑著朝她點了下頭。
“她叫於夏，是我的助理。”韓歌笑著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你們公司的女人都這麼漂亮的嗎？”寧含薇笑著打趣了一聲。
“差不多吧！顏值都挺高的。”韓歌笑著點了下頭：“不過如果你也來的話，能把我們公司員工的平均顏值再提高一些。”
寧含薇就笑了起來。
“你今天應該挺忙的吧？”韓歌笑道。
話音剛落，寧含薇的手機便又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寧含薇笑著道了一聲，隨即接通了電話：“不太方便了，今天很累，我要準備洗澡睡覺了，實在抱歉……嗯，對……好的，我會好好考慮的……再見……”
“原來你要準備洗澡睡覺了啊！是不是打擾到你了。”韓歌笑道。
“對呀！”寧含薇翻了他一個白眼：“那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韓歌笑著不接她的話：“這是約你出去的，還是要來你家的？”
寧含薇把手機關了機才道：“約我出去談的，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其實也不方便來我家了。”
韓歌默了一下，笑道：“你這意思是想說……”
“我沒說你不方便，至少我們要熟悉一些。”
韓歌笑了一下：“其實我是知道你白天肯定很忙，所以才晚上過來的。”
“都沒關係，坐吧！”到了客廳，寧含薇笑著倒了兩杯茶。
“叔叔阿姨呢？”韓歌四處望了一眼。
“在臥室呢！你要過去看看二老嗎？”寧含薇笑著擠兌道。
“……”韓歌無語了一瞬，這大晚上的哪裡方面去看他們，說不定人家正在“培養感情”呢！
“我好像還沒見過你爸爸。”韓歌換了個話題。
“他是大學教授，除了週末，其他時間白天一般都在學校，也就晚上才回家，你前兩次都是白天來的，自然見不到他。”
“原來叔叔是大學教授。”韓歌恍然般點了點頭：“你家還真是書香世家。”
寧含薇微不可見地撇了下小嘴，心想這麼多前戲已經夠了，你也別耽誤時間了，該進入正題了吧！
韓歌品了口香茶，放下茶杯後才道：“那些公司都給你開了多少簽約費？”
“你準備出比他們所有人都高的簽約費？”寧含薇笑道。
“只是想瞭解一下。”
“那就不和你說了，無論我說他們出多少錢，你也沒辦法去求證，你就說在你心裡我值多少錢吧！”
“這肯定是無價的啊！”
“暗示不給我簽約費了？”
韓歌：“……”
“你看著辦吧！好吧？”
韓歌笑了笑：“說真的，除了簽約費這一點之外，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寧含薇單手捧著下巴，認真地想了一會兒。
“其實很多事情，我現在問了也沒什麼用，說一套做一套的老闆太多了，不管現在向我承諾多少東西，合約簽下之後，主導權還是在公司那邊。所以我覺得，挑公司的運氣成分還是挺大的，就跟賭博一樣。”
“別把自己說的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一樣。”
“本來就挺無奈的，這種事情，無論說不說，大家心裡其實都很清楚，只是希望能遇到一個，稍微好那麼一點點的公司。”
“那你就來我們這裡吧！”韓歌輕聲笑道：“滿不滿意，只有體驗過了才知道。”
就在這時，寧含薇的爸爸寧雍從樓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