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最終隊伍直接增加到了十幾個人。
有些熟悉的面孔，但除了幾個熟悉的，大部分都不認識。
可能在宗門也曾遇到過，不過卻叫不出名字。
倒是墨染大師兄和大家都還挺熟悉的樣子。
能去邊境的幾乎都是實力突破至元嬰期的，所以靈舟的速度很快。
下面是厚厚的雲層，玉蘭思站在邊緣看了一會就沒啥興趣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領悟空間法則之力？”
上陽出現在她的身側，面無表情的問道。
玉蘭思歪著頭看了一眼。
上陽身上虛虛實實的，就跟網路不好似的。
一閃一閃的，身形也有些透明。
她突然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
可是並未觸碰到他。
“這就是空間法則之力嗎？”玉蘭思恍然問道。
“這些不過小道，若是你能領悟一鱗半爪，都能做到。”
上陽剛說完，玉蘭思就看到無暇尋了出來。
看到玉蘭思之後，頓時眼睛一亮：
“師妹快看，這是藍靈剛剛拉、啊呸，剛剛弄出來的丹藥。”
說完，就攤開了手掌。
竟然是一枚七彩的丹藥。
玉蘭思好奇的問道：
“這是什麼丹藥。”
“不知道，我隨意煉製的。”
說完，挺直了腰，有些驕傲，等待著玉蘭思的誇讚。
他剛剛一邊煉丹，一遍再想著一味古丹，導致煉丹的時候未曾注意放進去了幾味不需要的靈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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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還以為會炸爐，沒曾想竟然還煉製出來了一顆。
上陽在旁邊慫了慫鼻子，認真地說道：
“這丹藥倒是有幾分七寶元靈丹的韻味。”
玉蘭思知道無暇看不到上陽，所以也好去問啥是七寶元靈丹。
倒是看到無暇如今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師兄可真厲害。”
得到了誇讚，無暇臉上露出一副謙虛的笑：
“沒有沒有，師妹謬讚了。”
雖然這麼說，但顯然他就是來顯擺的。
-
無暇：“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他見玉蘭思似乎對丹藥不怎麼好奇，便將丹藥收起來。
“看風景啊。”玉蘭思隨意找了個藉口。
無暇：？？？
他低頭看了看外面厚厚的雲層，哪裡有風景可以看？
玉蘭思這才發現這個藉口沒找好，清了清嗓子說道：
“等我想個好點的藉口。”
無暇：“……”
(;￢＿￢)
這是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吧。
翻了個白眼：
“那你慢慢想，對了，大師兄剛剛似乎再找你。”
說完，捏著丹藥急匆匆的又走了。
-
“看到了嗎？”
無暇走後，玉蘭思正準備去找大師兄，就聽到上陽在旁邊涼涼地說道。
玉蘭思：“看到啥了？”
她看向上陽，好奇的問道。
“若是沒有這些牽絆，你會有更多的時間修煉，做自己的事情，而不是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
上陽說著，轉過頭，看向外面不斷後退的白雲。
玉蘭思思考了一下他這句話。
其實上陽這話說的沒有錯，若是沒有這些認識的人，放在修煉上的時間會更多。
可是——
“我不缺時間，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荒廢。”
說到這裡，她又笑了笑：
“若是沒有這些牽絆，我修行又是為了什麼？為了那……漫長的孤獨嗎？”
若是日子過成了這樣，那活那麼長的時間圖什麼？
孤獨萬年，甚至更久。
回想自己的一生，也會覺得索然無味。
她又不是聖人，修的本就是逍遙一道，自然是怎麼逍遙怎麼來。
做到隨心也就足夠了。
上陽因著玉蘭思的話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玉蘭思手在他面前揮了半天，見他沒有回應，這才癟了癟嘴，去找墨染師兄去了。
靈舟不算大，上陽若是不想被人看到，自然別人也是看不到的。
距離也不算遠，所以玉蘭思絲毫負擔也沒有。
-
“大師兄您找我？”
玉蘭思原本還準備去敲門。
結果剛抬起手，門就開啟了。
墨染坐在書桌前，面前放著一枚玉簡：
“師妹剛出關，想來對邊境的異獸瞭解不多。”
說完，將玉簡推倒她的面前。
“這裡面記載的是這些年出現過的異獸種類，師妹得空可以看看。”
玉蘭思接過玉簡，點點頭：
“大師兄可以給我講一講那空間裂縫的事情嗎？”
雖然她的修為不能靠近，但上陽既然說了，她心裡多少也有些印象了。
墨染搖了搖頭：
“那道空間裂縫正好位於邊境峽谷之中，自裂縫出現之後峽谷迷亂，罡風陣陣，尋常修士一旦靠近便會被絞得魂飛魄散。我修為尚淺，不被允許靠近，故此也不知那裂縫究竟是何模樣。”
說實話，這麼巨大一道裂縫，修仙界大部分修士對此都是十分好奇的。
這道裂縫通往哪裡，會不會是仙界，亦或者會不會是別的世界。
所以即便是危險重重，依舊有一些不怕死的想要去碰碰運氣。
說完之後，墨染又繼續說道：
“異獸大多自空間裂縫附近出現，但也不是沒有規律。因此，太陽國皇族和各大宗門在峽谷之外修建了八個防禦要塞，我天陽門鎮守一二要塞，此次我們要去的正是第二要塞。”
“那些異獸，可是正好在要塞之外出現？”玉蘭思好奇的問道。
“不錯，異獸大多從峽谷出來，所以我們猜測，定然有比較安全的道路通往空間裂縫。”
只可惜這條路似乎只有這些異獸知道，各大宗門的人都還未曾發現。
-
玉蘭思捏著玉簡回到自己的房間。
上陽已經回來了，他撐著下巴一直盯著玉蘭思瞧了好一會。
玉蘭思心裡一點波瀾都沒有。
若這位是一個正常的小哥哥，她可能還會有點不大好意思。
但這位不正常，也已經習慣著這丫盯著她看。
所以一直都在利用神識探查玉簡裡面異獸的情況。
半響，上陽才定定地說道：
“我覺得你說得對，人類還是需要牽絆的。”
玉蘭思抬起頭看向他，不明白他怎麼就想通了：
“因為我不是人類，所以我不知道什麼是孤獨……”
之後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就住嘴了。
玉蘭思也沒有問他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
而是皺著眉頭問道：
“你說空間裂縫那邊，是異獸生活的世界嗎？”
“異獸乃虛空生靈，雖然只是下等生靈，但其習性殘暴，不知疲倦，沒有固定的生存空間，為何會出現，此事還有蹊蹺。”
上陽沒有給玉蘭思說的過多。
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給了玉蘭思不少的資訊。
她眨了眨眼，沒有多問，因為有些東西確實不是她這個階段應該知道的。
-
之後玉蘭思一直都在研究玉簡裡面對異獸的介紹。
時不時的也會和上陽討論。
她總覺得這些異獸雖然長相奇特，但其種族特性也並非無跡可尋。
總感覺像是進化失敗的產物。
玉蘭思的猜測，上陽對此不做評價，亦不置可否。
隨著溫度的降低，距離邊境也不遠了。
以她如今的實力，對北域的寒冷倒是不放在心上。
但站在外面看著雪白的世界，還是會有些恍然。
便是修為再高，在整個世界面前，依舊顯得特別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