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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惡婆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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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者之石的波動,我感覺到了。”

下水道的深處黑暗裡,坐在鋼鐵拼湊而成的座椅上的老人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袍說

“正如你對我所說的那樣。”

“事情總是不會超出我的預料,”黑袍笑著伸手從旁邊拉過一個椅子坐在上面,“西澤已經祛除了禁錮他天賦的烙印,現在他只需要找到適合他努力的方向,鍊金風雷光火,亦或者是輪亥魔法,這些都隨他所欲,我們需要的只是他對自身那股魔力有所掌控就好。”

老人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無比自信的男人,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嘆:“那個孩子可真是被王都所有人愛著啊。”

“你是在開玩笑?王都裡巴不得他死的人還少嗎?”黑袍摸了摸右手食指上黑鐵的指環,“幫著他的只有我們,煉金術師那邊則是一群隨時都有可能反過來給我們一刀的喪家野狗。”

“但他們終究還是盼著他成長啊,”老人閉上眼睛說,“就連煉金術師那邊都願意把自己最詳細的鍊金制導術交給他,他這不是被所有人都寵愛著嗎?”

在聽到後半句話裡所蘊含的資訊之後,黑袍沉默下來,眼色變得陰沉,他沒有想到那群煉金術師居然會一反之前的態度。

“難道他們也想造出賢者?”他問,“還是說皇帝?”

煉金術師們總是會做出一些離奇的事。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老人說,“但他們如今的領導者倒是一個富有野心的傢伙。”

黑袍眨眨眼睛,垂下眼簾,丟掉那一大堆思緒開口笑道:“不愧是萊茵河,這種只有在場者才能知道的訊息也能這麼快地搞到手裡。”

“我們喜歡資訊,我們也喜歡秘密,你可能不知道,但你身邊的那位克格納斯也是我們的一員,”老人聳了聳肩,“雖然他並沒有給我們做了多少貢獻罷了。”

“意料之中,不然一個成天沒人進的旅店要從哪賺錢在上城區立足,”黑袍自信地說,“他那個女兒的學費本就是是天價,他自己也需要一些萊茵河的庇護,不然總會有些知道他的人會去找麻煩。”

“你考慮的很多,”老人嘆氣,“我開始好奇你腦袋裡到底是什麼構造,它是如何裝下這麼多線索和假話,又是將它們相互串聯起來的。”

“這裡面裝的哪有什麼線索,只是一堆吃喝玩樂還有魔法咒術,”黑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以及對皇帝陛下無盡的忠誠。”

“那你可真是個怪物,”老人感慨說,“比那個克格納斯都要嚇人,但你或許會跟煉金術師們的年輕領袖有些共同話題。”

“這種玩笑就算了吧,”黑袍厭惡地擺擺手,“那種二十歲的小孩子?”

“是啊,那種小孩子,”老人拿起桌子上的一頁白紙,揮手將其扔了出去,一陣風吹來,將其刮到了黑袍的面前,黑袍伸手接過,拿在手裡,“但別總以為小孩子會完完全全地被你掌控在手裡,他們會超乎你的意料,把你的門牙都給拆掉兩顆。”

黑袍看著他那兩顆潔白的門牙,它們潔白到長在一嘴老牙裡顯得顯眼極了。

“這就是我的親身故事呀朋友,”老人再度嘆氣,這次其中似乎有些懊惱,他擺擺手示意黑袍可以走了,“小心點你的小孩子吧,別以為他會沿著你設好的路一直走下去。”

黑袍站起身,挪開椅子,看著紙上的內容,在沉默良久以後他才開口說道:“該說真不愧是皇帝陛下嗎?”

老人微微闔上眼睛,即使他面前的檔案已經堆積成了小山,他卻還是這麼做了。

黑袍輕輕將白紙揉成一團,手掌裡燃起赤紅的火,將白紙化作灰燼。

他不再說什麼,轉過身,徑直走出了門。

正如在上城區染完頭髮後所回到學院的西澤所預想的一般,他推開白樓的門,迎接的便是希歐牧德失望的臉色和灰葉又無奈又懊惱的責罵。

“我們在劇壇等了你好久,那些學生一個個都打著哈欠往石壇上扔東西,花生皮飲料瓶還有扔骨頭的,”灰葉傷心地說,“有些人認出來我和老師,就一直對著角落裡的我們吹噓聲,那個古拉克還一直對歷史學院有所侮辱,安蕾把目光一直放在我們身上,就像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我們身上一樣啊!”

他有些激動地揮了揮手,似乎是安蕾的表情再度將沉重的無力感從他的心底催生了出來。

希歐牧德按了按灰葉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灰葉似乎是想要點頭,可成年人的自控力卻還是不夠穩重,他仍舊開口說:“師弟,我能理解對手忽然換成古拉克你會很不安,但你也不需要帶著莎爾逃走啊!大不了讓老師保一下性命,臨時脫逃又算是什麼男人?!”

西澤和莎爾一起低著頭,他的手裡握著破損的校服,那上面有著莉貝爾留下的魔法痕跡,其實他只需要展示這個再找些理由糊弄過去就好了。

可他卻始終抬不起手,就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一樣,有趣的是他剛剛才在下水道裡打破了靈魂的枷鎖,而此時鎖住他的這份枷鎖名叫責任。

他紅著臉,感覺臉皮一路燙到了耳根他在羞恥和自責。

懊悔是沒有用的,無論是師兄老師還是莎爾他都無法捨棄。可這件事終究需要有親愛的人受傷,他選擇了讓師兄老師受傷轉而拯救莎爾,所以師兄和老師的受傷他也要負責,這就是責任。

他自責地咬著上嘴唇。

他這一生只有一次這樣傷害過自己的親人,那次他為了一時的不快而去報復了和他同齡的納拓少爺,迫使身為神職者對神明起誓過的神父不得不說謊。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錯得深刻,幼稚無趣,像是在冬夜裡沉入冰窖的孩童。

就在這時有一隻溫暖的手按在了他的腦袋上,他猛地一顫,然後抬起頭,迎上了一雙溫柔的眼睛。

“很辛苦吧孩子,”希歐牧德嘆氣說,“如果不是太辛苦的話,誰又願意讓親近的人失望呢?”

西澤呆呆地看著他,忽然從心裡冒出一股想要流淚的衝動,即便是在被魔力沖刷全身血管讓身體快要炸開時他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可這時的他卻伸手抹了抹眼角。

老人的另一只手按在莎爾的腦袋上,莎爾抿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他們就像慈父手下犯錯的兩個孩童。

灰葉看著這一幕只好扶著額頭,深深地嘆氣,對自己的師弟師妹苦笑著說:“算了,一切都過去了,記得明天去和安蕾說一聲,道個歉什麼的,祭典持續三天,我們還能玩兩天呢,等明天師兄帶你們出去玩。”

他掀開餐桌上蓋著的鍋蓋和餐碟,土豆肉塊還有焦嫩的肉排都還冒著熱氣。

“別嫌棄師兄的廚藝,師兄只會這個,”灰葉笑笑,將鍋蓋和餐碟都拿到了另一張桌子上,轉身說道,“雖然和師妹絕對比不上但也好歹是能讓未婚妻吃下肚的。”

莎爾呆呆地看著餐桌,希歐牧德收回寬厚溫暖的手掌,輕輕地推了二人一把,笑著說:“先吃飯吧,看你們這樣還沒吃完飯吧,過去的就算了。”

西澤揉了揉有些溼潤的眼睛,可就在這時莎爾卻咬著下唇,忍不住小聲地啜泣起來。

灰葉看著莎爾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怒視了西澤一眼,說:“你是不是帶師妹出去時欺負師妹了?”

後者連忙擺擺手感覺頗有些百口莫辯的感覺。

“不,不是……”莎爾揉著眼睛,有眼淚自指間滑落,她斷斷續續地說,“我只是,感覺太好了,太好了,有人會一邊埋怨我,一邊關心我……”

西澤看著她,雙手悄然緊了緊。

“什麼啊,就這,”灰葉松了口氣,打個哈哈,“歷史學院人不多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互相揹負一些東西挺正常的。”

希歐牧德將身上的長袍解下,披在莎爾的肩上,有些心疼地說:“這麼冷的天氣你們就穿著這個回來了……校服呢?”

直至這時西澤才伸出手,把懷裡的兩套校服朝著希歐牧德遞去。

希歐牧德好奇地看了西澤一眼,就好像是在思考對方為什麼要將衣服遞給自己一樣,但他還是伸出了手。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衣服表面上的一瞬間,他的眼神變得狠厲和凝重起來,手指的力度驟然增大,將衣服直接拽了過去。

幾乎不加思索地,他沉重地吐出了一個怪異的名字:“……惡婆。”

“什麼?”西澤不解地問。

“你們被襲擊了?”希歐牧德卻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道,“在哪裡?沒事吧?怎麼活下來的?!”

在話出口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失禮,但他還是堅定著自己的眼神,對西澤問:“你們真的沒事嗎??”

西澤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沒事,只是有些被嚇到了。”

“被嚇到了啊……”希歐牧德的眼神逐漸平靜下來,卻還是狠狠地抓著那兩件校服不放,蒼老乾枯的手臂上暴起明顯的青筋,“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說:“惡婆是下城區的噩夢,塞萬城十年來無數命案都和她有關,她偏愛對著孩童下手,被她劫走,偷走,或者說……殺死所有大人後從鮮血裡拖走的孩童都再也沒回來過。”

希歐牧德眼中閃著源源不斷的寒氣,西澤從未見過這個和善的老人這副生氣的模樣,老人在注意到自家學生們驚異的視線之後為了不嚇到自己的學生連忙松了口氣,儘量和善地說:“總之你們今天遭遇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是今天早上我們分開之後的事嗎?”

西澤作出一副回憶的模樣,其實他早就想好了託辭。

希歐牧德看著西澤那套上衣胸口處明顯而駭人的裂口,雙手止不住地發顫,要不是西澤就在他的面前安然無恙,恐怕這位老人就要發火從整個王都的下城區裡徹查那道灰色氣息尋仇了。

這位老人能當上一院之長靠的從來不是什麼和氣。

“我們這邊分開之後,莎爾就被一道灰色的氣息在大街上抓走了,”在聽到西澤的第一句話以後希歐牧德就開始懊悔。

“如果我帶著你們走就好了,”這個老人低垂著眼角說,“我應該帶著你們走的,這樣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灰葉站在一旁,他看到自家老師這副模樣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只能閉著嘴去聽。

“我沿著莎爾一路丟下的標記,最後在上城區一個沒人的衚衕裡找到了她,她昏倒在地上,旁邊是戰鬥的痕跡,就在我以為她沒事的時候,地底就冒出來了一道影子朝著我的胸口刺了一道,”西澤說。

在他的口中,莉貝爾變成了一個四肢健全的女子,他被那一掌貫穿之後能獲救則是因為突然出現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穿了一身黑袍,以魔法和莉貝爾相撞之後後者消失了,而西澤則被他以急救魔法救了回來,在救回西澤之後他就消失了,就在這時一個旅店老闆路過,將他們帶回了自家的旅店修養。

“黑袍?”希歐牧德皺著眉描述了一下,“是邊緣以黑金封邊,兩側紋著黑鷹徽的長袍嗎?”

西澤認真回憶了一下記憶裡那只出現了一瞬的男人,卻發現後者的模樣和希歐牧德的描述居然驚人得相似。

“是,”他急切地問,“老師你認識那個人嗎?”

“不是認識這個人,”希歐牧德松了口氣說,“這身袍子象徵了一個尊貴的身份,一個高人一等的地位,一個特殊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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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那是神職者中的高層,輪亥選中之人,穿著這件衣服可以在西方世界暢通無阻,大多數的高層神職者都是出於這個原因才一直把黑袍披在身上。”

西澤點了點頭,腦海裡卻浮現出了一個老人的影子,可那個老人的形象卻怎麼也和那時提醒自己的聲音對不上。

“你能遇上這樣的人是好事,還保住了命,”希歐牧德說,“最近學院主層那裡在研究的就是這件事,你也算是給了我們一些線索……最起碼我們知道惡婆開始敢於向學院外的學生伸手了。”

他雖然這麼說著卻始終沒能忘記那天晚上試著鑽進學院的灰色氣息。

“這件事是指?”西澤問。

“就是惡婆的事,聽說是皇室裡一個失蹤很久的孩子在湛頭裡找到了,屍體裡的血被抽得一乾二淨,皇室震怒,下令嚴查此事,徵用了我們學院不少的教授教師,”希歐牧德握著手腕,無比慶幸地說,“你們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

西澤這才想起來機械學院那節課翹課的老師。

灰葉好奇地說:“我今天在外面看到一些皇室和東方人在上城區找來找去,他們是在找失蹤的孩子?”

“倒也不是孩子,”希歐牧德哭笑不得地說,“聽說是東方使者不見了。”

西澤沒有注意希歐牧德的話,他的注意力被“抽乾血液”這件事所吸引,在仔細回憶過下水道裡的那個空間之後,西澤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去看那些管子到底通往何處。

估計再去的話希恩也不會告訴他真相了。

事實正如他所料,當他再度去到下水道莉貝爾的藏身地時那些管子全都被收拾一空,希恩對此的說法是莉貝爾在製造一個血樣採集庫。

這話太假,假到西澤都懶得反駁。

但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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