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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多梅甘爾的黑暗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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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摸了摸夕蘭的小腦袋,女孩怯怯地縮在老闆身後,細微的眸子裡倒映出遠處那對少年少女的背影,壁爐的火照亮了她的臉頰,夕蘭抿著嘴唇,臉上表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其實是見過他們兩個的吧,”老闆低聲地問,“對嗎?”

夕蘭沒有說話,只是頭低得更深了,她伸手抓住耳畔一縷柔順的長髮,乾淨的長裙下,白皙的小腿上已經有些傷痕消去。

“煉金術士裡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你到現在也沒告訴我,”老闆走過去關上門,一絲暗淡的光華自門縫裡浮現其上,泛作光束的海融進整個門裡,“你其實知道我是誰的,夕蘭。”

女孩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但眼裡的堅定還是沒有褪去多少。

“別緊張,”老闆回頭看了夕蘭一眼,在看到對方懼怕的姿態以後表情裡頓時多了幾分無奈,“我已經很久......也不算很久,只是幾個月前為西澤出過一次手。”

“我,聽說過那次,”夕蘭聲音細微地開口,宛若蚊子在空氣裡拍打翅膀,“您,斷了養鴿人的一條腿......”

“......那是意外!”老闆趕緊搖搖頭,整個人都露出一種十分慌亂的氣息,“說真的那是意外,我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他的身體居然變得那麼脆弱,說實話,在我記憶裡雖然他從來不露臉但他的身體強度絕對要高出一般人十倍以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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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蘭歪了歪腦袋,她沒想到傳說中的那位大人也會露出這幅緊張兮兮的模樣,一般來說這種角色面對自己的質疑時不都是該放出“吾等人物,殺人就便殺了”之類的狠話?

這副拼命解釋的樣子,難道你是被家長抓到作業沒寫完就出去找朋友玩的小孩嗎?

“總之不怪我!”老闆信誓旦旦,擲地有聲,“雖然是我出的手但不怪我,要怪就去怪黑袍,是他指使的,和我無關!”

“我覺得你這筆賬往我頭上記得有點突然。”

一個男人的聲音幽幽地在旅店大廳裡響起。

話音剛落,黑色的影子從窗戶附近的地面落下,然後帶著一陣凜冽的風雪衝進了屋內。

雪霧四起,室內的溫度都因此降了幾分,壁爐的薪柴被浸溼,一股寒氣湧進老闆的櫃檯內,夕蘭頓時打了個噴嚏,餐盤的杯子裡升騰起白色的寒霧,細微的冰粒凝結在杯壁上,遠遠看去就像被縮小了無數倍的塞萬城,雪霧飄搖,寒氣四散。

“但說到底還是你的錯,”老闆毫無反悔之心地開口,順便從自己身上取下絨衣搭在女孩身上,他看著從地面上緩緩站起的男人,面不改色地說,“趕緊把窗戶關了,孩子在呢。”

“好好好,這就關,”黑袍一邊嘆氣一邊轉過身有些生疏地在窗沿上擺弄起來,語氣平淡地開口道,“我去了一趟學院。”

老闆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看了夕蘭一眼,後者剛開始有些茫然,然後立刻意識到這不是自己應該聽到的對話內容。

“沒事,小姑娘沒事,”黑袍對著自己凍紅的手背哈了口氣,然後默默地蹲在了壁爐前,丟出一朵火花墜進薪柴裡,火焰的勢度驟然增大,像是有人往裡倒了大桶油料一樣,“我去過一趟下水道,那條蛇也幫我查清了一些東西,目前來看這位小姑娘是無家可歸的。”

在被黑袍絲毫不加掩蓋地戳破現狀以後夕蘭的表情變得有些失落,老闆又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道:“起碼現在你不用在下水道裡受苦了。”

“我去了圖書館,”黑袍看著壁爐裡旺盛的火,面無表情地說,“去了第四層,防護措施還是一如既往的複雜。”

老闆聽到這句話以後表情凝固了一瞬,但他很快地轉換好了心情,無可奈何地盯著黑袍的背影說:“你還是這樣,習慣用淡定的語氣說出這種嚇人的話。”

“不算嚇人吧,”黑袍轉過頭,兜帽下露出蒼白的髮絲,這張臉年輕得宛如剛進入都靈聖學院進修的孩子,“又不是什麼能震驚整個王都的事。”

“但能震驚整個學院啊,”老闆嘆氣道,“你怎麼總是喜歡一個人冒這種大險。”

“誰告訴你我是一個人的?”黑袍笑了笑,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薄本放在地面上,向老闆方向微微用力推了幾分距離,“神學院裡的某個傢伙還活著。”

“一聽就知道是我不認識的人,”老闆搖搖頭,沒有任何走過去把薄本接過來檢視的意思,“我已經不想再扯上其他麻煩了,說實話我在王都呆到現在無非就是想給蘿爾一個上等的成長環境,如果我想離開的話就算萊茵河都攔不住我。”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隨時都可以和黑袍的計劃脫節,他不用嚴守約定,因為從西澤來到塞萬的那一刻起黑袍就不會再有機會離開王都,而老闆不一樣。

他一直以來都自詡自由人。

“萊茵河......嗎?”聽到老闆提及這個很久都沒從他嘴裡出現過的名詞以後黑袍晃了晃腦袋,將髮絲間粘上的雪花散到地面,在壁爐前雪花很快地化作冷水,“他們倒是愜意,什麼也不用擔心,但其他事就歸我們管了。”

“你不是在和他們接觸嗎?”

“是啊是啊,接觸接觸,接觸了那麼久,”黑袍甩了甩袖子,甩出一縷寒氣“但最終那些人還是不能長久,說真的,在最後計劃執行時他們不可能加入,除非那個老不死的改變思想。”

黑袍轉過頭,眼神低沉得像是縮在冰窖裡的野獸:“他以為自己是塞萬下城區的規矩。”

“他確實是規矩,”老闆說著,將右手搭在被黑袍突變的氣息嚇得瑟瑟發抖的夕蘭肩上,“這點不用爭論。”

黑袍無聲地熄滅了怒火,他回過頭,看著壁爐裡劇烈燃燒的薪火:“意料之中的,西澤被選作學院任務的隊伍一員。”

“......你要跟他出去嗎?”老闆問。

“不,我不出去,”黑袍說,“如今塞萬的現狀已經變得復雜到略微超出我的預料,如果我不在的話就很難得到第一手訊息然後謀劃對策。”

說到這裡他忽然笑了起來,開口繼續說:“你知道前幾天的碼頭爆炸事件嗎?”

“嗯,知道,”老闆猶豫了一下,說,“王都那邊的解釋是煉金術師們在深夜進行鍊金實驗,刻意炸燬了整個碼頭......但這個訊息太可疑了,你我都知道煉金術師此時不可能會有這個閒情逸致。”

“是,是,你說的沒錯,”黑袍低下頭,收回薄本,右手食指上乾涸的血跡在暖黃色火焰的映照下散發出淡淡的光,“所以我來告訴你實情。”

他伸出食指,翻開了這本封皮上寫著《都靈》二字的薄本,這本書與其說是書,不如說是一個小型的筆記本。

“真實的情況是,學院議會那邊的二位長老,他們的名字我說了你也不一定知道,所以就略過,總之因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他們在碼頭等待一個人的迴歸,最後迴歸的卻不是那個人,”黑袍笑了起來,語氣卻慢慢變得沉重起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猜到那艘船上的人是誰。”

老闆皺了皺眉,問:“是誰?”

這次黑袍卻沒有賣關子,他回頭和老闆對視一眼,在看到對方眼裡深沉的不解之後才漠然開口,神情冷淡得就像在雪裡捧起了一束冰花:“是多梅甘爾。”

老闆愣了一下,他在默默琢磨了一番以後才繼續試探著開口問道:“是那個多梅甘爾?”

“如果你說的是有史以來唯一被輪亥進行洗禮的人類,創造出多梅甘爾演算法將人類的魔法力硬生生向前拉動了三百年的那個天才人類,”黑袍說,“那麼你就和我說的是同一個多梅甘爾。”

老闆看了一眼夕蘭,此刻後者的臉上已經被茫然和疑惑所佈滿,二人的對話裡已經出現了太多她所不熟悉的名詞,作為在煉金術師裡出生的孩子,夕蘭從小接受的都是正統煉金術師的教育,對於魔法的知識她自然是一無所知。

“......你沒有說完,”老闆對著黑袍的背影說,“你只說了那些被記在輪亥教科書上的話,真實的歷史還要再多上幾分黑暗。”

“那何止是幾分黑暗,”黑袍翻過一頁,眼裡晃過一瞬的茫然,“受洗後作為輪亥最忠誠信徒的他在某一天和輪亥決裂,並帶著自己所有的友人和親人逃到了艾澤蘭斯澤地國,國約並沒有約束到輪亥,教皇國依然毫不猶豫地派出最精銳的大魔法師,聽說裡面甚至還有一位賢者級別的存在......”

黑袍說:“最終多梅甘爾死在了艾澤蘭斯,他所有的親人和友人都在他眼前被吊死,而他本人則被一刀刀刮開肉皮,在十字架上整整掛了一個禮拜,蟲蝨爬遍全身,野獸在他周圍吞吃自己親人的骨肉,直到最後,輪亥的賢者將他整個人以最痛苦的方式處理掉多梅甘爾被魔力蒸發了乾淨,肉體全部化為烏有,血液,纖維,蛋白質,《輪亥密約》上記載,在一道白光閃過以後,整個十字架上只留下了一具駭人的白骨。”

老闆說:“不要對著孩子的面講那麼清楚。”

“這也算是補課,盟友,”黑袍說,“這孩子總歸是要知道一些東西的,我很久以前就說過煉金術師都是一群自詡無辜的蠢蛋,而現在他們內部混亂的現狀更是證明了我這句話所言非虛。”

“言歸正傳,”老闆說,“為什麼早已死去的多梅甘爾會來到塞萬的碼頭。”

“多梅甘爾復甦的事其實萊茵河是最先知道的,盟友,”黑袍笑了笑,“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不佩服那個老家夥,他就像一個先知,預知到多梅甘爾不會就此甘於平靜,所以最終他從輪亥給自己準備的墳墓裡爬了出來,從黑暗裡,從艾澤蘭斯澤地國的深淵裡,他的復甦造成了異動,說到底他也依舊是第一個受到輪亥洗禮的人,就算他墮入邪道,他身上的氣息也依舊不會減少,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他所埋葬的地方早就被輪亥的神聖氣息灌注成了一片......很奇怪的地方。”

“什麼意思?”

“輪亥給他挑選的墓地是一處遠古遺蹟,臨走前賢者還給他施加了一層封印,但這麼多年就連封印都被神聖氣息腐蝕,變成一捧灰土,”黑袍說,“被神聖氣息影響的可不止區區一個封印。”

聽到這裡老闆略微思索了一下,在想清楚某些事以後瞳孔驟然縮小:“你是說”

“整個遠古遺蹟,都被神聖氣息所同化了啊,”黑袍笑著仰起頭,彷彿是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好笑吧,多麼諷刺的事,輪亥最信任的人類背叛了輪亥,輪亥為他挑選的墳墓反而成為了他復甦的療養院,就連那位賢者都顯得像做錯了事一樣,整件事的過程簡直就像場一波三折的好戲。”

“那裡,有什麼危險嗎?”老闆問。

“說有就有,說沒有也沒有,”黑袍說,“多梅甘爾整個人的記憶和人生都烙印在了遺蹟裡,所以大概遺蹟的最深處會是他的衣缽吧。”

黑袍幽幽開口:“那是屬於有史以來唯一被輪亥進行洗禮,創造出多梅甘爾演算法將人類的魔法力硬生生向前拉動了三百年,最終又以魔力浸染了整個遠古遺蹟的天才人類,多梅甘爾的衣缽。”

“......那,危險指的是?”

“死亡,”黑袍說,“那裡可是輪亥為多梅甘爾挑選的墓地,所以從一開始那裡就不是什麼好地方,遺傳自遠古的魔法在空氣裡暴亂,源於高等生物的血脈氣息在大地上蔓延,僅僅是直面那些怪物的虛影就足以讓一些人血管爆裂,心肺破碎而亡。”

老闆沉默了很久,最終他抬起頭,對黑袍說:“但你不擔心西澤。”

黑袍轉過頭:“我當然不擔心西澤。”

他說:“讓我在意的其實是你為什麼能猜出來遠古遺蹟就是學院任務的目標?”

“你從不說廢話,”老闆長嘆了一口氣道,“這麼一想我反而慶幸蘿爾沒有被選中了。”

“這次學院任務將是一個轉折點,我的盟友,”黑袍合上手裡的薄本,緩緩地站起身來,“西澤已經在礦井裡崛起了一次,但還不夠。”

“他已經崛起很多次了。”老闆像調笑一樣地說。

“突破,成長,蛻變,崛起,這些並不相同,”黑袍說,“當西澤得到多梅甘爾的衣缽,他就真正獲得了直面女皇的勇氣。”

“僅僅是勇氣而已?”老闆問。

“僅僅是勇氣而已,”黑袍看著老闆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的盟友,僅僅是勇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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