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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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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洛絲本以為西澤能帶給自己的驚喜也就那麼一次了,但她沒想到新生測試原來只是這孩子出乎自己意料的開始,她放下由議會長老親自給自己送來的文宗卷軸。

“十七歲的三階神職者啊,”厄洛絲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道,“即使是教皇國那邊的天才也不過如此吧。”

“啊?”餐桌邊的言氏聞聲投來視線,刀叉不停,他揪住餐巾擦了擦嘴問道,“十七歲的三階神職者?”

“嗯,”厄洛絲知道這位東方使者來漆澤之前肯定是下了功夫研究準備的,所以也沒怎麼解釋,“感覺是個很有趣的傢伙。”

“能被女皇陛下您這麼評價的人可真是幸福,”言氏笑笑,“不過我還是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我覺得應該是我的熟人,對此我有自信。”

“看樣子東方使者在塞萬的這些日子真是如魚得水,”厄洛絲皮笑肉不笑地說,“不過你猜對了,這次的主角使者你真的認識。”

“我就知道,”言氏開心地轉了轉銀質的餐刀,厄洛絲察覺到餐刀的刃鋒一直都在朝著固定的方向,無論言氏的五指怎麼變換餐刀都一直保持著原樣,“能讓女皇陛下露出這副表情的也只有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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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洛絲猛地意識到言氏其實從剛開始就在套自己的話,他所謂的自信其實約等於無,只是從厄洛絲做出那副表情以及承認的那一刻起他才真正確定了那個人是誰。

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亦或者不是刻意,但厄洛絲還是產生了些許不滿。

“言大人,”一旁窗簾的陰影裡忽然探出一隻手,隨後一張白皙的臉出現在了言氏肩膀附近的空氣裡,厄洛絲看著這一幕,心中對東方影衛在隱匿方面的研究愈發在意起來,但彌修好像並沒有在意,她用一隻手認真地搭住言氏的肩膀,面無表情地告誡說,“請做好您的本職工作,以及收斂一下您那陰暗的本性。”

“陰暗的本性?!你這傢伙真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言氏嘟囔道。

“這是陛下的原話,也是我的任務之一,”彌修歪了歪頭,“您不承認嗎?”

“吵死了!我承認我承認,我就是個陰暗的惡劣的傢伙啊!不要再說了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厄洛絲在某個瞬間隱約從彌修冷漠的眸間看出了一絲笑意,那就像是冬夜裡盛放的一朵曇花,開了便敗轉瞬即逝,像是不曾存在過。

在看完了眼前這番鬧劇之後厄洛絲倒也沒了多少怒意,她無奈地擺擺手,終止了這小孩子一般的爭論,順便對言氏問道:“東方的使者大人,其實我還不清楚,因為這次活動其實是很突然的,我想請問一下你要在塞萬待上多久?”

“待上多久?”言氏聳了聳肩,對這個問題表露出了一副毫不在意或者反而是在質疑厄洛絲為什麼會在意的態度,“這要看漆澤的意思了。”

“請細說?”厄洛絲不明所以。

“也就是,您願意收留我多久那我就能在這裡待多久,”言氏用著一口極其標準的西方通用語說,也正是因此厄洛絲才確定了他說的是收留而不是其他近義詞。

“我們那邊情況也很亂,雖然我在地位上是一位公爵但其中緣由其實很複雜,朝廷裡不喜歡我的人也很多,更多的人則是根本不想知道我的存在,”言氏越說越興奮,刀叉在他指間翻飛狂舞,絲絲生冷的風悠然從刃鋒處升騰

“可那又有什麼用呢?”他的動作猛地一停,而後站起身來,將刀叉狠狠地拍在桌面上,抬起頭來,“我依舊是整個震旦帝國歷史上最年輕,也是成就最高的公爵,我以一己之力將震旦的科技整整向前邁了百年,促就東方六國集結為極東遠盟,並以震旦帝國為首,那皇帝能穩穩高坐在王位上遠逃不開我的努力!”

言氏的笑容愈發陰鬱,那笑裡滿是肉眼可見的自我矛盾,就像是背叛了自己。

這不就是和放逐類似嗎?雖然是帶著權力和地位。厄洛絲略微沉思了一下,還是不太樂意多想東方那邊的事,畢竟現在極東遠盟與西方教皇國交好,於是她問道:“那使者你又是怎麼想的?”

“我?”言氏撓撓頭,陰鬱感驟然消失,“我的話,其實是想在您這裡混吃混喝混一輩子。”

真是意外的直白,完全看不出一丁點說謊的樣。

厄洛絲差點被這強烈的反差擊倒在桌子上,面前只有這點理想的傢伙和剛剛那個長篇大論意氣風發的青年居然真是同一個人?

她有些無奈地呼出了一口氣,言氏見狀連忙說道:“陛下您別在意,其實我這邊錢也完全夠用的,以後我們肯定會搬出去住所以現在請您千萬別趕我們走!”

才不會趕你們走啊!你這個使者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我如果把你們趕出皇室城堡的話那直接就是外交事故了好嗎!!!

想到這裡厄洛絲忽然一愣,一方面是自己的思緒又開始被言氏牽著走了,一方面是她想起來當初輪亥派人來塞萬傳教,結果話都沒說一句就直接被某個無良皇帝踢出了皇宮大廳。

那個無良皇帝當然是倫瑟,之後第二次傳教,輪亥不僅派來了三位傳教士,更是直接派出了兩位司刑作為保護,結果還是被倫瑟當場踢出了城堡,之後的第三次輪亥就差派來賢者了,而那幾位神職者也是自然又免不了被倫瑟一頓虐待。

自那以後,直到倫瑟去世之前輪亥都不再派人來漆澤傳教。

被言氏牽著走倒也沒有辦法,畢竟這傢伙的思維太過於跳脫,發表的言論也完全不像是個普通人,所以自己才會一直被引誘著。

“不過,其實我也不太想回去,所以那些弄臣的話也不必在意,”言氏聳了聳肩,“他們害怕我,就像害怕未知的東西,在徹底把我關住鎖住之前是不可能接納我的,更不用說我這身份了。”

這時,彌修默默地開口說了一句:“片小姐好可憐。”

“片小姐是?”厄洛絲皺了皺眉。

“啊,就是那個,震旦那邊賜予我的婚約物件,”言氏撓撓頭說,“片家其實也是震旦裡數得上名氣的大家族,尤為難得的是片家在文臣與武將兩個方面上都做到了極致,言家和片家本該是世襲聯姻,但中途出了些事……現在他們看起來是要在皇帝的面子上重新撿起來了。”

說到這裡言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態:“陛下您不必關注這點小事,而且我真的不打算老老實實聽他們的話,那個片家的大小姐最喜歡在鞋跟後邊裝一片獵刀,打架時也是一條腿掃過去接一個後空翻直接把人從中間開始撕爛掉,我就納悶了,在鞋跟上裝獵刀是真的不怕割到自己的小腿?”

厄洛絲端起熱茶抿了一口,開始思考話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言氏帶偏的,原本厄洛絲沒怎麼在意震旦那邊的情況,但今天經由言氏一番不清不楚的解釋,她反而有些好奇,言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言氏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她放下茶杯,紅茶的水面上映出天花板上尚未亮起的聖女吊燈。

午飯時間,到這裡終於結束了,和東方使者進餐倒也沒想象中那麼難熬。

“那個三階神職者是西澤,”她說,“是你我都熟悉的那個西澤瑞安。”

“我猜到了,”言氏笑笑,“不過其實我好奇的地方是您為什麼也對他表示熟悉呢?”

厄洛絲冷漠地笑了笑:“一天之內把名聲傳遍整個王都的天才新生,身為一國之主當然要在意。”

“那倒也沒什麼問題,”言氏歪過頭,看向窗外透著些許溫暖的陽光,“漆澤之前在倫瑟先王的領導下其實是個階級分明的森冷帝國,但在您接手之後,您推出的一項項制度似乎都在服務平民,比如王都進修制,因為這些事我在來到漆澤之前就對您心懷崇敬,如今來看,我對您的尊重不由得愈發增加了。”

他疊了疊餐巾,擺好餐具,站起身從陰影裡揪出來彌修,二人一起對厄洛絲行禮道別,而後並肩離開了偌大的宴會廳。

厄洛絲遠遠地看著青年的背影,而言氏則一次都沒有回頭。

“你失言了,”在出門後彌修再度融入了牆壁的陰影裡,聲音小得近乎睡人夢囈,“最後那件事你不該透露那麼多。”

“我也挺後悔的,說實話,”言氏忍不住撓了撓頭說,“但西澤畢竟是我朋友嘛,和他有關的事我可得多在意一下。”

“人家可沒說把你當朋友,”彌修小聲地說,“以後你多多注意,謹記皇帝陛下的戒言漆澤內部的一切與我們無關。”

“以後會的,”言氏摟住一片空氣,而後深深地吻在上面。

空氣緩緩褪去,留下一個滿臉通紅的少女,言氏正深吻在她的額頭上。

“無論多少次我都好想知道你是怎麼看穿隱匿的,”彌修拼命保持了一張撲克臉,強裝冷靜地說,“我可覺得自己沒那麼弱。”

“那只是你覺得,”言氏笑道,“我要我覺得。”

陰暗的地牢裡,鎖鏈牽扯拴打搖晃的聲音不絕於耳,在察覺到有腳步聲傳來之後,這種鎖鏈聲頓時變得更加強烈且密集了,但來人已然熟悉了這種情況,他徑直走向地牢內部,一道被烙印了魔法矩陣的牢房門前,而後伸手,推開了門。

“好久不見了,我還挺想你的,”他說,對著自己面前一個沉默呆滯的青年,“過得怎麼樣?”

青年的雙眼長久地聚焦在天花板上,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就在世界彷彿都停在了這一瞬間時,那雙眼睛忽然移在了來人身上,青年歪了歪腦袋,拴在脖子上的鏈條頓時發出協調的聲音,他的身上捆著五條鐵鏈,每條鐵鏈上都加持著魔法矩陣,為了避免被這傢伙輕易破解,學院方面甚至不敢動用鍊金術的一根一毫。

丁萊教授和他長久地對視著,直到他緩緩開口:“我,見過你。”

“可我今天不是來說你好的,”丁萊教授揮手關上後面的門,看著面前這個安靜下來時還顯得有些文靜的青年,雖然他知道這個青年實際上可能已經超過四十歲了。

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所無比在意的那個犯人。

那個十年前被院長輕易抓捕關進學院的鍊金三鬼之一。

養鴿人。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養鴿人的說話方式很糟糕,甚至難聽,刺耳,這是長久以來不和人進行交流的結果,但即使是在被抓進地牢之前據情報所說,養鴿人也從來只和自己養的鴿子們交流。

“你應該比我清楚得多,”丁萊教授說,此刻他的眼中終於暴露出了濃重的厭惡和恨意,“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還以為,那天,晚上,你們已經瞭解,完了,”養鴿人說,像鴿子一樣血紅色的眼睛流露出幾分淡淡的情緒,“我,無辜,襲擊學生,另有其人。”

“我不信,”丁萊教授誠懇地說,“我相信你也不信。”

“你要,怎樣?”養鴿人說。

說完這話之後養鴿人呆滯的嘴角似乎露出了些許狡黠。

“教授無權對犯人進行干涉,所以今天我是偷偷來的,別無他念,只是來看看你,”丁萊教授說,“因為對你真正的審判已經不遠了。”

他忽然伸出手,狠狠地掐住養鴿人的脖子,直至後者喘不過氣,臉頰被憋的通紅才鬆開手。

養鴿人摸著脖子,忽然大笑起來“你,果然,不敢動我。”

“時候不遠了,”丁萊教授站起身,像看著蛆蟲一樣看著養鴿人,“下次我來這裡就是你的死期。”

“我等著,你,”養鴿人在他背後頓聲地說,“但別總,以為世界,會和你想的一樣單純。”

丁萊教授不再回頭。

大門狠狠地合上。

只留下鎖鏈彼此磨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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