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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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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照顧好他嗎?”臨離開前,西澤對凡爾納問。

“您不信任我?”少女微笑著倚靠在牆邊,紅色的塵埃落在她的髮絲之間,西澤看著她周身在燈器照耀下縈繞而起的陣陣白霧,記憶裡隱隱約約透出另一個女孩的模樣。

他轉過頭來,像是在開玩笑似的,開口說道:“當然不會。”

這句回答模稜兩可,似乎是在相信,似乎是在牴觸。

凡爾納小姐明顯從西澤的話裡讀出了某些東西,於是她忍不住咧開嘴,輕聲地笑了起來:“你真的是西澤?”

“我一直都在你的面前,”西澤聳了聳肩,被撕開大半的衣服下顯露出小片白皙的皮膚,經過無數次被裂開又癒合之後他的身軀才會顯得如此稚嫩,這也正意味著他並不是個稚嫩的孩子,“我真的是西澤。”

“可我卻不太相信了,”凡爾納小姐的目光流露出幾分不安與茫然,“你也許的確是那位皇子,但此刻的你與之前我所見到的西澤出入實在太大,我認識的那個西澤謙遜誠實,對莎爾溫柔體貼,就像普普通通的外城進修者。”

她問:“你真的是他嗎?”

她向前邁出一步,踏出繚繞的塵霧,對西澤問:“還是說之前的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的?就連對莎爾的溫柔也是因為有利用價值才?說的也是,如果你真是西澤皇子,那你的婚約物件明明應該是那位”

“不是,”西澤乾脆地打斷了她的話,他偏過頭來,認真地看著凡爾納小姐,“你所見到的都是真實的我,只是我想通了,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說:“你應該知道我回來是為了什麼。”

“為了皇位。”凡爾納毫不猶豫地說。

“錯,”西澤搖搖頭,說,“我是來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的,皇位和漆澤怎麼樣都和我無關,我回來是為了報復那些曾在雨夜裡追殺過我的人,我要把他們吊在十字架上絞死,讓靈魂也不得安息。”

凡爾納小姐在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以後卻一下子變得茫然起來:“如果那些人裡還有女皇陛下呢?”

“她也逃不掉的,”西澤輕聲地說,呢喃細語揉在夜幕下的風裡,“我知道的,她也在那些人裡面。”

記憶閃動,紫色的長髮在人群裡迎著風雨顫動,那雙紫色的眸子冷冽如寒冬,她手裡捏著一把桐葉,魔力融在雨裡,那一刻風雷貫徹了少年的雙耳,天上地下都是永無止盡的水,雲端洪濤下的塞萬就像一觸即碎的玻璃,凝滯而脆弱。

“不該的,”西澤微微低下頭,說,“莎爾本來只是個局外人,她不該為我付出這麼多,我不能再像以前幼稚了,我的目標應該是厄洛絲……”

他看著腳底下一片細碎的白紙,呢喃道:“我那個高高在上的姐姐。”

“你真覺得自己能站在女皇大人的對立面嗎?”凡爾納說。

“海森說了,凡人想要成為賢者必須得到神明的許可,而厄洛絲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沒有傳出任何相關的訊息,”西澤說,“她應該停在大魔法師巔峰,最多已經觸碰到那層障壁。”

“你?”凡爾納小姐皺了皺眉。

“只要她一天沒有成為賢者,那我就還有希望,”西澤轉過頭來對凡爾納小姐說,“哪怕希望很渺茫。”

“你的自信來源於何處?”凡爾納忍不住問道,“莎爾?還是倫瑟?”

“我說過我不會再傷害莎爾了,她只是個局外人,”西澤甩開袖子,厲聲說道,“而倫瑟給我準備的道路我早就全都推開,現在我走的是屬於我自己的路,而不是作為什麼人安排好的棋子按著計劃盲目前進。”

“也就是說,你想只靠自己去和女皇陛下作對?”凡爾納問,“女皇陛下的威信力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嚇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和我一樣對你做下承諾的盟友也只會眼睜睜看著你倒在厄洛絲的面前。”

“時間還很長,”西澤對凡爾納說,“我還有很長時間能去籌備,而我那個姐姐還端坐在王位上。”

凡爾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有什麼東西很不對,她知道自己不該去贊同這番話,她知道西澤在厄洛絲面前簡直就是猶如螳臂當車一般不堪一擊。

但這句話由他說出口來便就是這麼值得相信。

凡爾納感覺自己實在沒有什麼話好說了,於是只好嘆口氣道:“記得對莎爾好些。”

“以後我不會再讓她陷入這種危險,”西澤說,“你也一樣,記得對衛斯理好些。”

“我果然還是受不了你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凡爾納無奈地說,“哪怕明知道你是皇子也一樣。”

“那就……”西澤轉過身,彎下身子,微微笑著,“希望凡爾納學姐你能照顧好衛斯理老爺。”

有那麼一瞬間凡爾納彷彿看見了某個乾淨清澈的少年,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內心也在不停地告誡自己,面前的這個西澤可是能從地獄裡爬回來的皇子啊。

“好了好了,”她連忙擺擺手說,“我會照顧好他的,等你們下次見面時他就是大魔法師了,好好期待著吧。”

“那就學院見了,”西澤笑著說道。

“府邸上沒有完整的客房用來招待你們,關於這件事我也非常抱歉……”

“不不不,不需要抱歉,”西澤撓撓頭說,“而且,一天時間就把委託解決了,我感覺也挺好的。”

凡爾納愣了一下,然後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她開口說道:“殿下你,想要什麼委託獎勵嗎?學院那邊你總歸是需要交待的,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

她回憶起西澤的那枚懷錶,俏臉微紅:“而且你那麼珍貴的東西還用在了我們身上,這一定是需要補償的。”

“這樣啊……”西澤想了想,雖然關於懷錶這件事他並不覺得可惜,因為完全是意料之外,但既然凡爾納這麼說了,“那就幫我去萊茵河買個訊息吧。”

他摸著下巴說:“幫我問問當初倫瑟把研究筆記的下卷交給了哪個家族代為保管,這就算是還了懷錶的人情吧,至於委託的報酬……”

整個府邸的三層樓都夷為平地,西澤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自己需要什麼,於是乾脆說道:“打錢吧。”

“這次委託的報酬居然是十萬金幣?”灰葉難以置信地看著西澤手上閃著光亮的十張金色卡片,整個人似乎都還沉在夢裡,“假的吧,這是假的吧,十萬金幣可幾乎已經能在王都買下一套不小的房子了啊?師弟,你現在已經能在王都安家落戶了你知道嗎??”

西澤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實在不太敢告訴灰葉其實凡爾納小姐一開始要給他一百萬金幣,他當時實在是無法接受這麼龐大的數字,這才壓到了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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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不愧是鎮國伯爵衛斯理家,只為了哄女人開心就能把一千萬金幣隨便撒出去的衛斯理家。

就連凡爾納都把衛斯理那財大氣粗的樣子學到了精髓。

一旁的莎爾滿臉懷疑地看著西澤,但卻沒有說什麼。

“這些算上之前學院的獎勵,最起碼西澤這三年的學費完全用不上白石城來掏了,”希歐牧德談笑著說,“至於剩下來的錢西澤想怎麼辦?和灰葉說的一樣,在王都安家落戶,還是和當年的衛斯理一樣去做些生意?”

西澤搖搖頭,示意自己還沒有想好。

“喲,四位先生小姐,”賽巴斯的聲音傳來,四人朝著那聲音的方向看去,卻發現賽巴斯正牽著一匹馬還有一輛裝飾稱得上華麗的車廂趕了過來,在讓整輛馬車停在四人面前以後,賽巴斯擦了擦汗,懷著歉意說道,“抱歉,其他馬車都差不多損毀了,唯一一輛完好的就是這平日裡連老爺都不怎麼好意思用的……”

金色的車身,鏤空的神話雕飾,紅色的襯布掛在外側的夜明珠上將整個車廂繞了一圈,車廂頂部的四個角上都掛著一縷紅色的拂塵,棕紅色的駿馬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這頗具東方皇室色彩的車廂,四隻馬蹄在地面上不停摩擦敲動,馬尾也不得安寧,一直甩來甩去。

西澤已經呆在了這車廂面前,在他印象裡大概沒有人會喜歡這耀眼到讓人膩煩的東西……也不一定,因為他記得有個叫言氏的傢伙總是那麼與眾不同。

“我操,”灰葉比較簡單粗暴,直接忍不住叫了起來。

希歐牧德伸手捏了捏灰葉的臉,似乎對自家學生實在沒有什麼辦法。

“這是之前東方震旦帝國為了和我們衛斯理家打好關係,特意定製打造的……”賽巴斯又沒忍住伸手擦了擦汗,“雖然外表誇張了點,但其實真的很牢固,車庫裡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的就是這個,那各位你們要不要……”

“不要。”西澤莎爾異口同聲地說。

灰葉似乎真的有些興趣,可因為被希歐牧德捏著臉的關係實在說不出話。

“我們打車離開就好,”希歐牧德低下頭說,“勞煩費心了。”

“讓他們坐我的車回去吧,”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西澤下意識地轉過頭,剛好看見了聲音的主人正騎著一匹白馬朝著他走來。

“安蕾小姐?”他對著馬上的人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衛斯理家的動靜驚動了整個王都,就連皇室都出動了,我帶人前來幫忙也是情理之中,”盔甲之下的安蕾聲音毫無起伏,她熟練地調轉馬頭,對賽巴斯說,“讓他們坐我的車走吧,辛苦你了。”

“那就麻煩德賽爾家主了,”賽巴斯低下頭行禮,然後便帶著馬車和馬匹往回走了。

“所以……”安蕾躍下馬鞍,穩當地落在西澤面前,她褪下頭盔拿在手裡,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傾斜而下,靜藍色的眸子在四人的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西澤臉上,無論看多少次她和莎爾都是那麼相像,只是看起來比莎爾成熟了不少,“有沒有人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有人覬覦衛斯理家地下的礦脈……?”安蕾一邊趕車一邊面無表情地說,“原來如此,我之前以為是其他更深的理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比如什麼?”西澤坐在她身旁的車廂邊沿,衣襬落蕩在風裡,新換上的衣服不太貼身,有些寬鬆,顯得西澤像是小了很多似的。

“比如因愛生恨,”她側過眼,用餘光盯了西澤一下,“否則長久的折磨就顯得些許多餘。”

“誰知道呢?”西澤佯裝毫不在意地說,“犯人也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全說出來就死了。”

“說起來,”安蕾忽然想起來什麼有趣的事,“我們上次在王都之外見面,那次也算是烏龍了。”

“那次是意外,”西澤連忙說道,“意外,意外!”

“什麼樣的意外才能讓你鑽進我們家院裡呢~”安蕾看著西澤慌亂的表情,難得露出了笑容,她笑起來的模樣好看得像是冬日裡的陽光,清新又耀眼。

“哥哥你曾經偷偷進過人家院子裡啊?”

“師弟,你怎麼這樣,想進人家家門你就走正門啊!這種歪門邪路是……”

西澤滿臉黑線地聽著車廂裡不斷的數落和吐槽。

“不過那天我們確實有些意外,所以才會把你抓進地牢裡,”安蕾說,“抱歉,那天我們所有人都反應過度了。”

“為什麼?”西澤好奇地問。

“因為,德賽爾家那天失竊了,”安蕾嘆了口氣,說,“我們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那可真是可惜,”西澤坐直了身子,打著哈欠說,“我能冒昧地問一下你們丟了什麼嗎?”

安蕾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說:“抱歉,這是我們的家事,不能告訴外人。”

“是我冒犯了,”西澤說,“那就希望你們能早日找回來吧。”

安蕾輕輕抿了抿櫻色的薄唇,用幾乎沒有人能聽見的聲音咬著西澤的耳朵說:“如果你能成為德賽爾家人的話,那時我才能把事情告訴你。”

西澤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安蕾就已經把身子縮了回去。

“德賽爾家人……”西澤在心裡悄悄琢磨起來,“難道是要我去他們家當僕從?”

西澤的腦子很好使。

只有在遇見和女人相關的事情時除外。

於是這樣的一輛馬車滿載著少男少女們各自的思緒,在夜幕下前行,似乎永無歸途。

第二卷《鴿羽織獸》,正式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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