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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比如你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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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葉跟在希歐牧德後面,一步步地邁上階梯,走到一半時他忽然察覺到了一股視線,他回過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怎麼了?”希歐牧德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回過頭問道,“看到了什麼可疑的傢伙嗎?”

“不,沒有……”灰葉輕輕地搖了搖頭,腳步加快,越過希歐牧德跑上了樓階,在紅色的地毯上留下深色的溼鞋印。

“先做一些整理吧,”希歐牧德也略微加快了步伐,走在灰葉身邊,“元素紊亂,這座府邸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鍊金矩陣,只是缺乏冶煉的能力,毒克的屍體作為鍊金廢料……也只能說是鍊金廢料,雖然屍體被他的屬下接走了,但體內的元素畢竟在院子裡遺留了一整晚,對院內本身就十分紊亂的元素節點造成了催化,還有滲透,因為施法者完全沒有打算按任何鍊金術法搭配屍體,施法者看上去只是想把一切變得一團糟。”

“讓一切變得一團糟有誰能得到利益?”灰葉低著頭說,“把一切集中在一起,先是折磨衛斯理老爺和凡爾納小姐的心理,然後殺死一個煉金術師讓一切都變得一團糟,這樣做的話有誰能得到益處?”

他斜過眼睛,看向窗臺外,亭中的那兩個孩子。

“他們還小,而且除了衛斯理老爺以外再也沒有了任何親人,”灰葉自我否定地搖搖頭說,“不說動機,他們連施展音靈魂街的能力都沒有。”

“施法者應該不是煉金術師,”希歐牧德說,“作為煉金術師應該對元素以及鍊金之神有些最基本的尊重,這是煉金術師們從小就培養起的底線,就連毒克這種人都不會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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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明白,”灰葉搖搖頭,“老師你有什麼人選嗎?”

“沒有,”出人意料的,希歐牧德這麼說道,他看向窗外正午的陽光,嘆了口氣,“今晚可能會有危險,你要住在這裡嗎?”

“再怎麼有危險也傷不到我啦,”灰葉毫不在意地嘿嘿笑道,“有老師在呢,就算是惡婆在感覺也沒問題。”

希歐牧德笑了笑,灰葉不知道自己無意的一番話其實恰好戳中了事實,希歐牧德確實曾經從惡婆的手裡保護過三人,那是一道灰色的氣息,如果惡婆以完全體前來的話希歐牧德沒有什麼辦法,但那僅僅是一道靈魂,而碰巧的是希歐牧德剛好有一個極其強大的靈魂。

就算是鍊金三鬼都不曾有過這般強大的靈魂。

就算是鍊金三鬼中的第一鬼都……

“我為什麼聽不到他們的聲音,”莎爾問,“明明我們只隔了兩個書架而已。”

“噓,”凡爾納小姐做出一副噤聲的手勢,小聲地對莎爾說,“衛斯理他用了隔音的術法,這就表明他們在說一些不太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我們就不要想著過去瞭解了。”

“你們是夫妻,”莎爾扭過頭問道,“不是嗎?”

“即使是夫妻也會有些事不能讓彼此知道的,”凡爾納小姐伸手捏了捏莎爾的臉頰,女孩的皮膚入手一陣冰涼,緊接著便是極其舒適的柔軟,凡爾納小姐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揉了揉,“真是棒啊……”

莎爾無奈地看著凡爾納小姐,心想怎麼見了衛斯理老爺之後這個一直很成熟的姐姐就變得像個小女孩一樣。

“因為在這個家裡我什麼都不用擔心,”像是猜到了莎爾的疑惑似的,凡爾納小姐垂下眼簾,臉上增添了幾分黯淡,“在外面我需要應付很多人,比如一股腦獻殷勤的學生,比如陰陽怪氣諷刺我的人,還有那些拿著以前的事暗暗嘲弄我的傢伙……他們在我心中其實都沒有什麼分量,但更讓人寒心的是有時候我甚至要去應付我的家人,在其他人的眼裡我是一個笑柄,是一個幸運兒,是空有皮囊的花瓶,是利益的砝碼,所以我必須假裝自己很強大,強大到能無視所有人,將他們的敵意視作烏有……”

她說:“這樣才是索菲亞凡爾納。”

凡爾納小姐背對著書架,而隔著三層書架以外,壁爐正熊熊燃燒著,照亮老人和少年的臉龐。

“但回到這裡就不一樣了,”她看著莎爾疑惑的臉,輕聲輕語,吐氣如蘭,髮絲間的香氣充斥了小小的空間,“回到這裡之後我就是一個小女孩,你明白嗎?無論在外面我是怎樣的人,無論在外面我多麼堅強,只要回到他的面前,我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女孩,我能像個女孩一樣撒嬌,我能像個普通的女孩一樣對他訴苦……在這座名為家的城堡裡面,我才能做回一個女孩。”

她抬起頭,鬆開手,微笑道:“是不是說的有些多了?這些話你可不能向外說哦。”

“嗯……”莎爾摸著有些發燙的臉頰,點了點頭,“真是幸福?”

“真的很幸福,”凡爾納小姐隔著書架間的縫隙看向衛斯理老爺,輕聲地呢喃,“所以有些事我們就不要去深究,就算是夫妻之間也該有自我的空間,只要不被背叛就好。”

凡爾納小姐說:“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就沒有什麼能阻擋我們的未來。”

她將視線挪到莎爾的臉上,問:“你喜歡西澤嗎?”

莎爾的身子頓時抖了一下,連忙扭過頭否定道:“沒有,不是喜歡,只是很在意……”

“我很羨慕你們,”凡爾納小姐說,“從那天見到你們開始就很羨慕你們。

“如果我能遇見正確的人那我大概也會心甘情願和他離開,就像你和西澤,我這一生最可惜的事莫過於沒能遇見一個願意為了我付出生命闖進死地裡,只為了能給予我絲毫生機的男孩。”

凡爾納小姐說:“所以我真的很羨慕你們,你要珍惜西澤,最起碼現在他還不會為了另一個女孩去拼命。”

火炎漸漸熄滅,溫度隨著開啟的窗戶流逝,凡爾納小姐想起安蕾那罕見的脆弱模樣,輕輕地握住了莎爾的手,無奈地微笑:“加油。”

“今天的監視好無聊……”穿著灰色長裙的女孩蹲在書房外一棵參天巨樹的枝丫上,她託著下巴,看著衛斯理老爺對西澤表示歡迎迴歸,也看著凡爾納小姐對莎爾略有期待地告誡,對她而言做到一心二用實在太輕鬆不過了,於是她便再度因為無聊而張開嘴,吞下了一大口活躍的元素,這些元素緩緩化作魔力流入她的體內,緊接著遁入一顆灰色的核心裡消失不見,畢竟只是一具靈魂,吞下的東西當然要透過某種手段移交給本體。

這一個月以來她一直跟在西澤身旁,因此除了管理員以外她是唯一一個看著西澤在圖書館地底一步步變強的見證人。

但無論怎麼看,這個人類男孩比起以前都差了太多,女孩心想,在圖書館地底的三天表面看起來是在鍛鍊,其實連西澤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其實他只是在不斷地取回曾經的本能。

換言之他只是在活動這具塵封的身體,這具身體塵封了實在太久,如果看做機械的話大概齒輪間已經生出了斑駁的鏽鐵,履帶乾澀而無法挪動,灰塵浸染了每一寸表面,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在女孩看來其實西澤就是這樣的情況,在圖書館地底的三天充其量只是給他上了油,擦了擦鏽跡,想要他回到以前可能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磨合。

最起碼需要一個人告訴他這些事。

而這個人不該是她。

女孩賭氣地心想。

“以前你和那個男人來見我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讓人討厭,”她伸出手摘下一片枯黃的葉子塞在嘴裡咀嚼,“那時候你可沒有見了我就跑。”

歷史學院原本就足夠無聊了,這家府邸雖然看上去勉強算得上有趣,但除去鍊金矩陣本身,這院子裡所發生的事也太無聊了。

唯一能在回去的時候彙報給黑袍的大概就只有剛剛自己所感受到的一陣氣息吧。

她心想。

那是相當熟悉的味道,只是她暫時想不起來了。

那真的是一股相當熟悉的味道,熟悉得就像很久之前倫瑟對她揮下劍時皮膚所觸及到的冷冽。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灰色的瞳孔緩緩縮小,卻又恢復過來。

“不可能的,”她心想,“沒有這種可能的。”

幽冥的冷火自悠遠的眸子裡激盪出來,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空氣裡,一道隱約的流光化進氣海,朝著下城區散去。

這件事必須告訴黑袍。

明明黑袍也只是個人類而已,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信任他?為什麼自己會有莫名的依賴感?

北海巨妖的血脈是世間最高貴的血脈之一,但為什麼自己在面對黑袍時,自己會隱約有種懼怕,那是來自血脈深處的本能,無法違抗,就像她面對著人類。

那個人類的血裡……究竟流淌著什麼東西?

錯亂,黑暗,悲傷,憤怒。

那是男人的一生,也是絕望中無能的哀怨。

時間悄然來至黃昏。

在某些地方黃昏時分被稱作【孤落時辰】,因為自黃昏開始,星辰黯淡,世界的輪廓變得模糊,那一刻開始便是逢魔之時。

“黃昏,既不是夜晚也不是白天,世界的輪廓變得模糊,傳說中可能會遇到非人之物的時候。”

西澤站在窗臺上,看著漸漸落入地平線以下的巨大火輪,它沉進黑暗裡的時候就像石塊淹沒進地下的暗流,連沉悶的聲音都聽不到,參天大樹上站著幾隻白鴿,西澤和那只鴿子對試著,隨手甩出一顆火球,那只鴿子連忙大叫著飛離了枝丫,聲音刺耳得要命,簡直是臨死之人的嘶鳴。

“傳說黃昏時分,便是望見鬼魅之時,”衛斯理老爺披著一件袍子,走到西澤身旁,悄聲地說,“你覺得你看到了嗎?”

“沒有,”西澤搖搖頭,說,“最起碼現在沒有。”

“你該望見的不是鬼魅,皇子殿下,”衛斯理老爺幽幽地說,“你該望見的是真實,你該看到你所缺失的,你所想要得到的,還有最真實的幻影,那些光景存在於你的腦海裡,卻始終沒能化作你的一部分。”

西澤睜大了眼睛,連忙問道:“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知道什麼?人體鍊金試驗?讓你失去記憶的真兇?還是你母親的真實身份?”衛斯理毫不在意地說出了西澤目前最為在意的三個問題,他聳聳肩道,“皇子殿下,我可不是萬事通,這種事您該去萊茵河。”

衛斯理迎著西澤失望的表情,繼續說道:“但我知道一件事。”

他將手探進懷裡,拿出了一份卷軸,而後遞給了西澤。

西澤接過卷軸以後,看到上面清晰的署名倫瑟邁爾斯。

“這是什麼?”他抬起頭問。

“倫瑟先王的一些筆記,不久以前我在黑市上見到了這樣東西,我對倫瑟也算有些瞭解,一下子就看出來這是真跡,於是就買下了,花的錢不多,也就七十萬金幣,”衛斯理老爺嘖嘖稱奇,“我記得這份資料倫瑟應該交給了一個家族代為保管,你手上的這只是半份而已,看樣子那個家族應該是失竊了。”

“失竊?”西澤翻開卷軸,發現上面全是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這些文字拼合起來,簡直就像是猜謎遊戲一樣讓人費解,“倫瑟……他寫的這是什麼?”

“尼伯龍根,”衛斯理說,“觸及到神明這種存在邊沿的傳說,這是他對尼伯龍根的研究,這份研究已經完成了,我猜想倫瑟應該是要那個家族把這份東西交給你,他預料到了漆澤的鉅變,所以才不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留在身邊。”

【史流中遺失的章節被隱藏在尼伯龍根裡,那其中存在著遠古人類巨大的秘密,尼伯龍根是一個與世界之靈相生共存的詭異地域,二者互為彼此,對尼伯龍根而言自身才是真實,而對於我們而言,尼伯龍根是真真正正的外來者,這樣的外來者就在我們身邊,就在王都中,就是這般的事實。】

西澤抬起頭,衛斯理默默地望向窗外,玫瑰花已經凋謝了。

“送給你了,皇子殿下,”衛斯理說,“本來這也是倫瑟的意願,我知道你現在對倫瑟一定有些牴觸,但這畢竟是事關整個王都未來的研究,還請你好好儲存著。”

“那個家族是什麼?”西澤收起了卷軸,問,“我抽空去看看下半分。”

“想不起來了,”衛斯理無奈地說,“人生總不是一帆風順的,皇子殿下,一切事都需要你自己去探索,我希望你能明白。

“比如你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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