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剛想讓他值班也滾遠點,某綿羊卻並不打算徵求他或者司空鸞的意見,直接走人去御醫院安排後面的事宜了。
重明正只好回頭和司空鸞抱怨。
“我們對這小子是不是太過放縱了?回頭給他找個悍妻將他看的嚴嚴的。”
司空鸞好笑的拍拍他就在她手邊的手背,權做安撫,隨即眼底多少蔓起一份憂心。
“應該是沒他說的那麼樂觀,他才要與兩位醫術最高明的醫者,輪流在偏殿值勤的。”
她憂心的重明正也擔心幾分,最終還是將所有的不安壓下來,攔著她肩頭安撫。
“沒事,這次我一定打起精神嚴防死守,不讓你再出任何問題。”
隨即想到,手底下的腹中確實有了他們的孩子,還是已經四個月了。
心底又驚又憂的同時,還是更多歡喜的,眉眼上染上濃濃的期待,看著司空鸞的眼睛都泛著暖光。
“鸞鸞,我們有孩子了,真的有孩子了。”
擔憂過後,司空鸞更多的,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新生命,也是濃濃的喜悅,整個人身上多了一層為人母的溫柔光芒。
“是啊!如果不是剛才疼的那麼明顯,我都感覺是在夢中了,從小綿羊開口證實就飄飄忽忽的。”
重明正傾身,落在她額上一吻,拍著她的頭,攬在自己肩上,聲聲安慰。
“沒關係,你飄著,有我在。”
下面一眾伺候的人,見這訊息算是無誤了,紛紛喜笑顏開的跪地賀喜。
“恭喜女皇!恭喜攝政王!喜添麟兒,我朝之福。”
夫妻倆相識一眼,此刻回過神來,才更真切地感受到這個新生命帶來的喜悅,不只是他們夫妻倆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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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鸞笑著望著重明正,那鳳目裡的意味明確,讓他儘管去處理。
有了她的肯定,重明正也沒猶豫,回頭就滿是喜色道。
“女皇有孕,舉國之喜,今日宮中服侍的宮人每人賞兩片金葉子,另著內務府頒佈赦令,國民稅務各國朝貢減免五成三年,除十惡不赦之罪外,所有在押戰爭宗族從犯,一律赦免,天下同慶。”
皇族之喜,天下之喜,重明正如今算是做到了,宮人們喜笑歡顏,紛紛跪謝。
“謝女皇攝政王恩典,謝小殿下恩澤福瑞……”
司空鸞有孕,有好處也有弊端。
好處自然不用說,新朝穩定,女皇有喜,重明正還將這份喜悅恩澤天下,成為天下國民之喜。
弊端,就是對司空鸞之前推行的選舉制,有大臣生出疑慮來,第一個提出憂心的,就是如今已是國相之職的連鳩洲。
“當初你推出選舉制,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你本身無法有子嗣,如今你弄出個小殿下來,雖說是舉國之喜,作為患難與共過來的朋友,也是真心感激你給連某添了個小侄子,
可這大殿上的事不處理好,這喜事,也會成為別人的憂患,對你和連某即將出世的小侄子,可未必是好事。”
扶著她在樓閣上散佈之際,連鳩洲和她說了如今外面朝臣最擔心的一點,司空鸞卻沒這份憂慮,與他道。
“這個我有分寸,本來也是要等這兩天孕期反應過後,在朝會上公佈下去的,既然你來了,就替我傳個話。”
她抬頭告訴他。
“當初我決定選舉制,是因為這是對諸國,對蘭月如今最好的方法,而且我敢保證,在後世也沒有比如此,更能民主的方式了,不會因為我能不能有子嗣而改變,這樣,直接替我宣個旨!”
她重新做了個決定道。
“選舉制依舊,就算是我的孩子,他也僅僅和所有有資格參選的大臣一樣,擁有一份參選權,他只是我司空鸞和攝政王的孩子,要繼承,也是司空族和重明氏的資產繼承。
至於以後他是要做將軍還是商人,都由他自己做主,沒必要一出生就為他定位好身份。”
她能如此理智,連鳩洲不意外,只是……
看看她此刻,身上竟盡是母性的光輝,他多少還有些憂慮。
“這是你個人的想法,還是與攝政王一起的想法?關於這個,攝政王的主,你還做的來嗎?”
司空鸞笑,剛好前面的喧譁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示意了下連鳩洲看去。
“你覺得,以他現在的狀態,還有心情管什麼制度問題嗎?”
連鳩洲看去,就見攝政王興致勃勃的在一眾繡娘選出來的繡樣以及布料中徘徊。
“王爺,女皇陛下是人中龍鳳,您更是人中龍鳳,那兩位的孩子自是龍子龍孫,所以肚兜上繡上龍騰祥雲最好不過。”
“呃……說是這樣說,萬一是個女兒怎麼辦?本王還是挺期待是個小公主的,像鸞鸞的兒子本王指不定要減多少壽命,還是像鸞鸞的女兒好,捅多大的漏子大不了本王養一輩子,
選個帶鳳的,重明氏的傳統族徽也是十大神鳥中的重明鳥,就用重明鳥做個圖。”
一個小繡娘飛快的按照他的要求翻出一個圖樣。
“王爺,這只如何?”
攝政王蹙眉,挑著厚重圖冊上的毛病。
“這只鳥,眼睛有點媚,給孩子穿不太好……”
左右看了看,他低聲幾分,道。
“給鸞鸞繡一個。”
“……”
“這雙雛鳳圖好,繡一對兒。”
“……”
“這個布料好,做兩套小寢衣。”
……
後面,扶著女皇陛下的連鳩洲滿頭的黑線。
“呵呵!”
有想過攝政王殿下對這突如其來的天降之喜,可能有點應接不暇,倒是沒想過,攝政王已經到了快走火入魔的地步。
“如此溫厚慈愛的攝政王,為妻女操心這些小事,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他感嘆。
司空鸞只笑,轉而喚前面給一種繡娘快包圍的人。
“皇夫。”
重明正意外他們從後邊過來,回頭之際,已經擺手,讓一眾已經從他這邊拿了主意的秀女都退下,道。
“怎麼到這裡來了?樓梯上上下下的多危險?”
司空鸞看他依然還在輪椅上坐著的樣子,如果沒必要,絕對不會在人前站起來的腿腳,想著,他腿腳不可久站都在輪椅上上上下下的沒問題了,她這才到哪兒?
可想來這些問題,如今有孕在身,也是和這草木皆兵的人說不清的,索性說正事。
給他牽著,來到他輪椅後面,道。
“現在外面有人擔心我們有了孩子,對之前推出的選舉制會有影響,孤已經明確表示,無論將來我們有多少孩子,都將不會影響選舉制的推行,
相國覺得孤一個人或許做不了這個主,想問問作為孩子父親的攝政王意見。”
重明正捏住她放在他肩上的手指,回頭納悶著。
“誰說鸞鸞做不來本王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