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重明正解決完那些藉助蘭月國偏激份子,霍亂霍亂風國的b判臣以及匪徒時,追上她便是戰場相逢。
雖然一點也不想面對這一天,雖然她不知,她在風京城的一切行動,都在他掌握之中,雖然他也不知她具體都在忙些什麼,可她在短短一年內組織了如此可怕的力量,多少也是讓他意外的。
而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她全部的力量,司空鸞就是有這個本事,而且他防對了。
再次對立起來固然不願,可若是能阻止她,將她留下來,他也不在乎再次做些違背心意的事,因為與這些違背心意的心疼相比,他相信,他更不能承受失去她的危險。
“鸞鸞,回來吧,我們之間沒有那麼不可化解。”
司空鸞冷笑不已,也沒有絲毫因為她的退讓而有所動搖。
“重明正,你覺得到現在,我們之間還能和平共處?”
重明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有太多的感情,卻是極為認真道。
“只要你我各退一步,沒有什麼不可以,實際上這些日子,我們相處的不是很好嗎?”
司空鸞嗤之以鼻,只感覺心頭壓著滿腔的火。
很好,他覺得他們之間相處很好?還真是天底下最諷刺的事,當真疼不在誰身上,都能輕描淡寫。
“重明正。”
嗯,她壓著滿腔,即將要爆炸的衝動道。
“今天若是我是你的立場,這話我估計都沒辦法說出口,而今天你若是我的立場,我敢保證,你做的絕對比我絕,現在你還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很好嗎?”
重明正看著她,眼底波濤洶湧,貌似平靜可顯然已經連最後的鎮定都無法維持了,他隱隱顫著聲音,不自覺的卻放**段,幾乎是懇求的道。
“我說過,只要你肯留下來,無論你要如何對我,如何討還,我都可以接受,你不想應付我可以,不想見我也可以,
你覺得我做的還不夠好,只要你想,我一樣可以滿足你的心願,我答應你,不會再對你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也不會允許別人來傷害你。”
重明正如此卑微,卑微的讓李兆這個從來都篤定對這個男人的狠絕瞭解的軍師,以及豐臺這些跟在重明正身邊多少年的人都是意外的。
“王爺……”
這是他的哀兵計劃,還是真心為留下王妃甘願如此卑微?為了留在王妃,這個從來都是高傲的男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
而他放**段做的這些讓步,到了司空鸞耳裡,卻沒有那麼大的用處的,甚至他越是深情的說著這些,越是讓她感覺諷刺。
“重明正,都已經到今天這個地步了,你覺得我要的若是你想給的那些,我還至於這麼費勁兒弄到這個地步嗎?還是……你依然覺得自己可以無所不能?”
不是,顯然,對她他無法做到無所不能,不然她不會依然想要離開。
“鸞鸞……”
他聲音嘶啞,瞳仁發紅的問她。
“留下來……那麼難嗎?”
司空鸞眼底也發紅,眼眶酸澀酸澀,更多的卻是已經轉為入骨的恨意。
“當有一天,你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一切,然後我告訴你,可以用餘生補償虧欠你的一切,
那時如果你還能心平氣和的告訴我你願意,我會告訴你這個答案。”
重明正眼底突厲,已經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我愛你,我想讓你做我的妻子,永遠的王妃,我也承認,我用錯了方式,我願意為我的錯誤付出代價,這樣也不可以讓你讓步?”
司空鸞別開頭,掩下的眸子蓄滿了盈盈水光,但理智壓抑著一切情緒,已經這個時候了,她也不會允許自己再做退讓……
她也讓不起,所以本能的,一點都不想這個時候和他談這些情呀愛呀之類的問題,她……
現在還沒這個資格,也……再也不敢感情用事了。
“重明正,我們之間沒有將來,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忘了嗎?”
再抬頭,此刻琉璃色的瞳色含笑著落在他身上,雖然含笑,重明正卻感覺比她惡意著看人的視線還要刮人心骨。
“鸞鸞,別這樣……”
含笑,她道。
“也別太在意,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真正和平的時候,過去沒有,先前那一年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重明正,眼底飲恨,扣在刀柄的手背上青筋已經暴起,壓抑著聲音問她。
“你知道你現在說這些,會迫使我如何對你嗎?”
司空鸞笑,多少有些有恃無恐。
“知道,畢竟攝政王的手段,本將早已見識過,你這麼費盡心機的前來,又佔據那麼個位置埋伏伏兵,自然不會打算讓我安然無恙的過去,不過……”
她挑挑眉,示意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一切。
“本將準備了一年,今天既然敢從這裡過,任何後果,本將都是想過的,你佔據地理優勢,如果就覺得可以完全阻擋住本將,你大可以試一試。”
說著她揮手下令。
“備戰!盾陣!”
李兆打出旗語,五百鐵甲士兵隨即重整隊形,極速成圓形圍在一起,周圍的盾牌做翼,中間的盾牌做頂,200機關人做最後斷尾,絲毫沒打算再退讓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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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正驟然感覺很無力,難掩幾分無奈道。
“鸞鸞,我不想和你打。”
司空鸞微微側頭,也道。
“可你不介意是嗎?如果我踏足了你的雷區。”
重明正深呼吸,最後要求她。
“調轉馬頭,回去。”
他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真的,甚至可以放走她的老部下,和這五百精騎衛……
這是最後的警示,司空鸞知道,重明正也正是這個意思。
可到了這一步了,司空鸞怎麼還會回頭?也告訴他。
“我要將幽幽帶回鈴蘭城,重明正,你做不到的,我會一一為她做到。”
如同在心頭最柔軟的位置,再次生生被人扎了一刀,重明正生生隱忍,再也無法掩飾這份痛苦。
那樣銳利,那樣深刻,又那樣複雜和沉重,這也是,她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