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油然而生的安穩感覺,讓他最近的情緒,變的平和了許多。
先兆流產什麼的,是他讓沈衣故意說的。錦念雖然瘦,但身體很是健康,再加上才是二十出頭,整個人還是活力四射的狀態,這時候懷孕,對她來說,還更容易承受一些。
只是封龍霆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如果不這樣子說,錦念一定會不安分的跑來跑去,在她一生之中最虛弱的時候,專注的去追尋那些看似很重要、實際上卻是無關緊要的往事。
作為睿智的旁觀者,也是其中很多重要事件的參與者,封龍霆比其他人更有判斷能力,?也更有發言權。
但他並不願在這種時候與錦念起爭執。
一切,都要以平安生下了孩子為最優先考慮。
他心裡是真的不願意冒一點點的風險。
所以,?就這樣子把她放在觸目可及的地方,是封龍霆目前唯一能做的,也是他認為最最行之有效的方式。
他依偎在了床邊,手臂展開,做出擁抱她的姿勢。
察覺到身邊有人,錦念睡眼惺忪,張開了眼,“你回來了?這是哪兒??”
周圍的佈置和擺設,和封家的主人臥室很像,不止是裝修的風格相似,小細節處更是相似,就連空氣之中隱約浮現著的維也納玫瑰的香氛,也是沒有差別。
每次錦念醒過來,往往第一件事都會是要去確定一下自己身在何處。
“辦公室。”他刮了下她的鼻子,“小睡貓,你已經睡足了八個小時了,要不要活動活動??”
“什麼活動?”錦念一秒鐘清醒,眼神警惕,防備的瞪著他。
封龍霆只要一看她的表情,就知她一定是理解錯了。那顆小腦袋瓜裡,說不定在想些什麼旖旎纏綿的念頭呢。
說起來,從醫院做檢查回來也過去快一星期了,他每天晚上都會抱著她睡,但也沒撈到什麼好機會,去更加的親近一些。
“錦小胖,我們……”他的手指,撩起了她的衣,慢吞吞,一路往下。
錦念毫不猶豫的拍了他一巴掌,“不行!”
夫妻間的默契十足。
幾個字,就讓彼此懂了對方的意思。
“我輕著點?不會傷了孩子。”他眷戀的在她脖子上啃啊啃,心裡對會得償所願這件事並不抱希望。
不過,吃不到肉,喝一點點的肉湯也是好的。
他絕不放棄任何屬於自己的權益,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點點,也仍然堅持著索要到底。
“我有先兆流產,必須靜養。大醜怪,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嗎??”錦念神情再是認真不過。
封龍霆那邊頗有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面的感覺。早知如此,他應該逼著沈衣再想一個藉口出來。什麼先兆流產啊,連帶著把他的~性~福生活,全都給破壞的乾乾淨淨。
“好吧……你有這種擔心,也是理所應當,只是,錦小胖,我也很難受啊……”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犯矯情,而是真的在yu火焚身,他抓著她的手,堅定的按了下去。
錦念的眼睛,驀然瞪大。
呃呃呃,她摸到了什麼?燒紅的烙鐵嗎?好可怕的感覺!
錦念訕訕,用力把手抽了回來,“好像是很難受的,這可怎麼辦呢?若不然,你讓我去孫家住一段時間?正好爸爸和姐姐都打了電話過來,希望我能回去呢;我還可以多陪陪錦渡,小家夥最近有長了一顆牙,鬧騰的不得了。”
“你不在我身邊,我會更加的難受。”封龍霆鍥而不捨,抓著她縮回去的手,又按了下去?。
錦念哭笑不得,被迫再感受了一次他有多‘堅硬’多‘緊繃’。
咳咳,隔著衣料,竟然還隱約感覺到一跳一跳的感覺。
再加上,封龍霆擺出的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錦念的心啊,慢慢的軟了。
“怎麼辦??怎麼才能讓你不那麼難受??”她的眼神又清澈又明亮,似乎還有一絲絲的天真和不解。
絲毫不知道,此刻的她帶著致命的誘惑,吸引力委實太濃太濃。
“做快樂的事,其實還有很多種其他的方法。”封龍霆清清嗓子。
他覺的自己是在引誘著小女孩去犯罪的邪惡男巫。
但是,為了能獲得那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極致感覺,邪惡就邪惡吧!!他也顧不得了!!
“什麼方法??”錦念一時沒想太多。
畢竟,還是單純。不知道江湖險惡啊。
“我教你??”封龍霆與她額頭貼著額頭,彼此的呼吸,拂在對方的臉上,癢癢的,麻麻的,宛若是一種濃重的誘惑。
“不難吧??”她緊了緊嗓子。
“不難,你那麼聰明,一定做的來!”他充滿了期待。
“那……好吧……”她的臉頰慢慢的轉紅了,渾身說不出的異樣,發燒,發燙,心跳加速。
“首先,你得要這麼做,幫我把腰帶解開……是了……還是我來吧……”
房間內,氣氛轉為熱辣。
封龍霆正使出一萬分的耐心,哄著、勸著、騙著、誘~惑著……大男人為了達到目的,各種手段齊上,真有些無所不用其極了。
幸好,錦念很配合。
居然?‘任勞任怨’的做了起來。
她的確是不太會的,不過,有一點封龍霆是沒有撒謊,真的是他一教,?她就學會了。
至於這汙汙的畫面嘛,還是只有二個人存在便好。
外人不可圍觀。
會被封總親手給挖掉眼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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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婚禮,還有一星期。
錦念的生活,突然間忙碌起來。
之前訂製的婚紗,因為懷孕的關係,穿起來已經有些緊繃了,需要稍微改一下。
新娘的捧花、珠寶首飾、其他小配件,以及婚禮當天的整體造型,以及要換的九套衣服,全都得一一換過。
折騰一遍下來,即使有人在旁幫忙,也真是有點吃不消。
“結個婚怎麼那麼麻煩啊!”錦念嘟囔一聲,抱著腦袋,蜷在了床上,“我們都已經登~記~結婚了,妥妥的是合~法~睡在一起,有必要非得搞個盛大的儀式來給別人看嗎?差不多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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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會有一整只團隊在一旁協助你,基本上,你除了做個漂亮的新娘子以外,其他什麼事都不需要做。”看她那麼疲憊,封龍霆也是很心疼,關鍵是,這場婚禮的確是辦給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來看的,若不是這樣子鄭重其事的擺出一番架勢來,有些人總是不是寫的。
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麻煩,這場婚禮,必不可少。
“做個漂亮的新娘子就很累了。”錦念手指一點掛在衣架上的一排裙子,“那些全都是要換的……三天換了快二十套,第一天就有九套,天,他們是把我當成走T臺的模特嗎?為什麼要那麼頻繁的換衣服啊!”
她又太敢去做劇烈幅度的動作,很多都是要經過了別人的幫助,才能夠完成。
說起來,實在是一把辛酸淚啊,原來不停的有好看的衣服穿,也是種巨大的折磨。
“似乎,已經是精簡過了。”封龍霆啄了下她嘟起來的嘴唇。
自從懷孕以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錦念和他之間的那些生疏感,悄悄的全部都消失掉了。
有不能接受的事情時,她會很明白的表現了出來,當然不是無理取鬧的那一種,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有什麼地方是她承受不了或是不能接受的。
這樣的溝通習慣,避免了很多小細節上產生誤會。
後來不知怎麼的,居然不小心變成了小~情~趣,她不高興,他忙不迭的哄;有時候還嫌她發火炸毛的次數比較少,故意跑去撩~撥……
所以說,再冷峻霸氣的男人的身體之內,都會藏著一個不可理喻的頑劣孩子的靈魂嗎?
“精簡過了還有這麼多!!天啊!!不結婚了行不行??反正生活也沒差,算了吧,我們湊活一點,不就行了。”她懊惱的趴在被子裡,有氣無力的樣子。
形式什麼的,她根本不看重的。
結果卻是要為了那些形式,把自己弄的頭暈腦脹。
“一輩子只有這一次,忍一忍吧,好嗎?”他側躺在她身邊,拎著她的一綹頭髮,不停的在她臉頰一側輕掃。
錦念靜默了一會,嘴比較欠,接了一句,“誰知道會不會只有一次……”
話沒說完,她便不由自主的尖叫了一聲,整個人被他給提了起來。
“我開玩笑的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考慮到自己說了可能會引爆他的話,她認輸的很乾脆。
“我不喜歡這個玩笑。”他冷冰冰的糾正,眼神寒氣森森的。
“是嗎?不喜歡啊!哈哈,其實挺好笑的嘛。”未來的事,誰知道呢??她是個不願意去想以後的人。
與其去擔憂按虛無縹緲的未來,還不如珍惜眼前相處的時光。
她這個人啊,實在沒有太多野心。
“哪裡好笑了!”他咬住她的唇,微微用力,存心要她痛。
等到錦念眼淚汪汪,才把唇挪開了,“把這種無聊的想法從你的腦子裡摘出去,不準再出現,想都不許想,否則……哼!後果自負!”
錦念可憐巴巴的捂住了嘴唇,“輕點,萬一咬壞了,婚禮上多難看。”
“不想被咬,你就老實一點,不要再說什麼惹我生氣的話。”他這會兒被她一句話,給激的渾身不舒服,語氣真的不太好。
“我又沒說錯。”她咕噥。
結果,不小心被他耳尖的聽到,眼看又是要直接翻臉。
錦念連忙擺手,“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對了,你剛剛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快點快點,我們繼續討論婚禮的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