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做!”凌景曜不悅的挑起了眉。
錦念已然走出幾米了,他卻是被攔在了這裡,與金之之那家夥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少裝相,我不相信,你真的只是帶錦念過來想要恢復什麼記憶。”金之之滿臉的不信任。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凌景曜對待錦念以外的人,態度仍是那般惡劣,與從前差別不大。
“你既然來到了這兒,就不會無關。”金之之糾正。
“是嗎?”凌景曜步伐一閃,巧妙的避開了金之之,“別再攔著我,否則,對你不客氣。”
那麼森冷的語氣,毫不客氣,不近人情,當他開口,周圍空間的氣壓都像是跟著降低下來了似的。
金之之沒發火,只是玩味的自言自語,“這樣子才對嘛!忽然間變的溫柔似水,怪嚇人的!還是露出本來面貌吧,這樣子,至少踏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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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崢被金之之帶出去了,金之之臨走時,很不客氣的丟給了凌景曜一個警告的眼神。
大家的情緒,全都是暗潮洶湧著的。
錦念看到了,也只當沒有看到。
“好了,請繼續吧。”
“繼續?念念,你的藥效還在,那麼明顯的提示,你依然想不起,還有繼續的必要嗎?”凌景曜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我想不起,你可以說給我聽。或許,觸及到了一些關鍵,就能想到了呢。”錦念自然的問。
“我說的,你就信嗎?”凌景曜語氣是危險的。
“當然是要稍作甄別。”她有腦子,可以自己去判斷。
至於對與錯,是與非,不可能是毫無蛛絲馬跡。
她現在,不過是在玩一個名字叫做‘記憶拼圖’的遊戲,在把記憶拼湊完整之前,首先,她得找到那些分散的碎片才行。
在封龍霆那邊碰壁無數次,錦念受挫到幾乎已經放棄這個想法了。
沒想到,在凌景曜這邊,居然又找到了新的契機。錦念喜出望外,哪裡可能會放棄呢。
“好吧。”凌景曜迅速的改變了主意,“你問吧,你想知道些什麼?”
“我想知道,你、金之之、方崢、封龍霆……你們這些大人物,圍著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目的是什麼?”錦念一開口,便是最核心的關鍵問題。
這件事,一直放在她的心裡,已經是很久很久的了。
她不搞清楚,真的沒法過。
“……”凌景曜看起來很意外。
錦念會問這個,倒是在情理之中,他沒想到的是,她問的那麼不掩飾。
“怎麼?不好回答?我是想過來想過去,都覺的我的身上,不該有會吸引你們的東西啊。”
她抱住手臂,身體向後貼去,自然的挨在了椅背之上。
審視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凌景曜的臉。
“封龍霆他們的想法,我不知道。”凌景曜遲疑很久,才開了口。
“好吧,這個問題這樣子問,的確是比較難為人,那麼,讓我來改一改問題好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來到我的身邊,看中的是我身上的什麼??”錦念是不打算讓對方躲閃了。
而唯一不給對方躲閃的機會的方式,就只有問的明明白白?,直截了當。
凌景曜表面上看來依舊很冷靜,但內心深處,恐怕波瀾不會知少問只有一點半點的吧。只不過,他習慣了控制情緒,也習慣了掩飾,若是對他沒有特別深刻的瞭解,恐怕會很容易被他所表現出來的那份淡然給糊弄過關了。
“不想說?”錦念開始變的有幾分咄咄。
“不,?只是在想,該怎麼去說。”要怎麼說,說多少,說出什麼內容可以有驚無險的過關,這是門很重要的學問。
“不想說,我理解,你有你的難處,但請不要說假話,會混淆我的判斷。”錦念淡淡的提醒。
“我儘量。”凌景曜似笑非笑。
“好了,你慢慢考慮。”錦念忽然覺的窒息又憋悶,她站起來,打算出去轉轉,透一透氣。
可但是,從凌景曜身邊路過時,他突然間抬起了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念念,如果我告訴你,我出現在你的生命裡,只是為了你,你會相信嗎?”他每個字,都咬音極重,語速也是非常的慢。
太慢太慢了,讓人莫名的覺的,每個字都是出自於深思熟慮的。
“為了我?”錦念玩味的咂摸著這話的意思。
“是的!只是為了你!”他重申。
“可是,我看不出自己哪兒那麼令人欲罷不能,居然能讓堂堂北曜集團的總裁在十幾年前時起,跨越幾百裡去找我,後來更是費盡心思,為我安排生活;甚至連初婚都舍下了,困住我的同時,也搭上了自己……”
這些事,異常不合常理。
普通人不會去做。
像凌景曜這種活在社會的最頂層的人物,就更加的不會吧。
“你的身上,自然有令我著迷的地方。”他是故意的在誤導她吧。
錦念的臉紅了紅,心說如果這話是封龍霆說的,她一定會往無限歧義的方向理解下去。
不過是凌景曜吧,應該不要琢磨的太亂七八糟,否則自找沒趣的,就是她自己了。
“喔?能告訴我,我哪裡讓你著迷嗎?”雖說心裡邊坦坦蕩,可是類似的對話,還是會讓人莫名的不自在啊。
“你是不是要說,‘麻煩你快點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立即就改!’”他打趣的問。
錦念一個沒撐住,破功笑場。
那麼一本正經的嚴肅男人,好幾次都嚴正聲明自己不喜歡開玩笑,突然間講起冷笑話,真是讓人費解啊。
“我沒那個意思。”錦念揮揮手,“我是真的好奇。”
凌景曜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可是,你應該也能明白,我暫時不能說。”
“怕說了,我就會和你翻臉嗎?”錦念試著猜測。
“倒也不是!”凌景曜答的點到為止。
錦念見怎麼試探都問不出來,也就算了。
看來,在這一點的問題上,他和封龍霆的意見倒是頗為一致,都是堅持要她靠自己的力量去想起來。
好吧!
求人求不到的時候,便只能寄託希望於自己身上了,倒也沒什麼難以接受的了。
“好了,我真的要出去透透氣。”她心裡邊,莫名的發悶。
“不舒服麼?醫生等會就到了,讓他幫你檢查一下吧。”凌景曜站起身來,錦念向前走,他便理所當然的跟在她身後。
二個人,一起出來的。
不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會放她一個人獨處,?免的發生任何狀況。
錦念大約也是明白這一點,客氣了兩句,之後也沒再推脫。在陌生的地方,有個熟悉的人在身邊總是好的,即使那個人是凌景曜,她也覺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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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走出房間的門,就看到金之之瘋了似的狂奔了過來。
才到了跟前,已然憤怒的發聲,“凌景曜,你究竟是在算計什麼?要拉著大家一塊陪葬嗎?”
凌景曜眉峰皺起,“金之之,我心情不大好,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恰好,他是需要一個發洩的渠道的。
他根本不介意,拿金之之下手。
“你敢說,不是你把那些人給引過來的?”金之之咆哮的大吼。
“那些人?哪些人?”凌景曜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有心想要好好的問金之之幾句話,可是金之之的情緒又太過激動了,根本沒有辦法好好交流。
幸好,方崢也趕回來了。她那張偏中~性~的俊美面孔,罕見的沉重。
問的,也是與金之之類似的問題。
是不是凌景曜把人給引來的。質問凌景曜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凌景曜本來還是在糊塗,可是,被這二個人吼了一通之後,他突然間明白了什麼,“那些人?!!”
“是!”方崢認真的點頭。
金之之簡直要動手扁人似的狂躁。
“與我無關。”凌景曜露出再認真不過的表情,“事情還沒弄明白,我怎麼可能把人給引過來,這不是亂上加亂。”
“不是你,還能是誰??”金之之不信。
“好了,當務之急是先把念念送走,絕不能讓念念與那些人遇上,否則是真的要惹大麻煩了。”方崢急急提醒。
這兩個男人是怎麼一回事,情勢危及,居然還有心情在這兒質問不休。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方崢說的沒錯,先把念念送到安全的地方,不要直接對上。”凌景曜重重一點頭。
“也只能暫時這樣。”金之之不甘不願的哼了聲。
“等等,誰來了?你們說清楚呀!我什麼時候,那麼不能見人了??”她糊塗透了。
“念念,稍後再和你說話,現在先走。”方崢與金之之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挽住了錦念的胳膊。
凌景曜快步走在最前,看似是在引路。
他對這棟大的出奇的宅子,異常的熟悉。
從一樓到二樓,再從二樓到三樓……
不同的房間,有著不同的門。
而進入不同的門,則會到達不同的地方。
那種感覺,真像是走進了迷宮似的。
錦念有幾次都不想走,她不願意稀裡糊塗的躲來藏去,可是金之之他們三個明明不和,但對待起這件事時,意見出奇的一致。
好不容易,才從一處直梯,到達了一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
一扇關閉的門,擋在了面前。
“鑰匙?”凌景曜的手,伸到了金之之的面前。
金之之詫異的不行,“你問我要鑰匙?我怎麼會有鑰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