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時間緊，還坐著小？直接出發不就行了？”賀藍被拽的東倒西歪，難得還保持著溫柔，沒不耐煩的把夏異給推開去。
夏異尖叫，“女人的美麗就是最致命的武器，不把自己收拾的能見人了，那是對合作方的不尊重。”
“好好好，你有理，你是對的，行了吧！！放開我，自己好好走，拉拉扯扯的多難看！！”賀藍不高興的抗議。
“我就拉！你再瞪眼睛試試，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二人相處時，夏異向來是不客氣的。
走的遠了，賀藍嘟嘟囔囔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衛鋒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這倆人之間的紛紛擾擾，他連評價都懶。
“沒事吧。”錦念輕聲問。
“他們一向如此。”衛鋒莫名想笑，“大一上課的第一天，夏異在臺上作為新生代表演講，賀藍遲到了，很呆萌的走了進來，到了她跟前，彎腰行禮，喊了聲老師好，引的全場鬨堂大笑。從那時候起，夏異看著賀藍的眼神就變的亮晶晶的了，就像是，夏天裡掛在天空的星星，最大最亮的那幾顆。”
心情不錯，衛鋒形容的頗為詩情畫意。
有周曉曦在推輪椅，錦念什麼都不必做，閒閒的介面，“後來呢？”
“後來，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一個追，一個跑，一個熱烈，一個冷淡。別怪夏異，她熬了那麼多年，賀藍從沒給過她希望；她無法放棄，?只能固執的堅守著，很多時候，並不是什麼人對賀藍有特殊的想法，而是夏異的患得患失讓她不能接受所有與賀藍走的近的人；——一點點的接近都不行，她會很擔心賀藍被人搶走。”衛鋒是在間接的替夏異的行為做出解釋了。
錦念好奇的看他，“衛律師，我平時是否做出了某些讓人會誤會的行為？？抱歉，我上班的時候很少會見到賀律師來律所，見面的次數有限，單獨說話的機會更是特別少，我不明白是哪裡讓夏律師誤會了呢？”
這個問題對於錦念來說，真是千古疑團。夏異的敵意，來的莫名其妙，好像是她進入律所之後就有了。那時候，她和夏異特別不熟悉呢，夏異這股火究竟是從何而來呢，錦念百思不得其解。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衛鋒搖搖頭，“賀藍有個習慣，他稱之為‘兔子不吃窩邊草’，律所裡的同事、助理、實習生，就算再美再心動，他也不會去有私底下的接觸，公事為公，私事為私，他區分的清楚；包括夏異在內，除了正常公事上的接觸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了。”
停頓了一下，衛鋒若有所思的笑，“每到畢業季，多的時候，會有上千封的簡歷投遞進來。我們三個合夥人律師每個都有三個助理，這三個助理的桌面上，摞的滿滿當當，全都是形形色色的簡歷。一般來說，這些簡歷會由助理進行簡單的初選，再交叉交換，進行第二次選擇，篩選到三百份左右的時候，才會送去HR那邊，進行第三次篩選；那是一個堪稱海量的工作量，而你的簡歷，是賀藍親自送到HR那裡的，恰好又被夏異給看見了，我想，或許夏異誤會了什麼。”
“是這樣嗎？”錦念真想不到，其中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插曲，不由的特別的驚訝。
“你和賀藍之前認識嗎？”這件事同時也是衛鋒心中的疑團。
錦念非常肯定，搖了搖頭，“不認識。”
“可是，事後我的確親口問過了賀藍，你的簡歷並不是從初選、複選之中一路過關斬將而出，而是由賀藍帶著，直送HR，在最後一次開會時，賀藍一力為你保駕護航。”按理說，這種事衛鋒不該說，不過既然鵬程已經不存在了，說出來給錦念聽也沒什麼，全當是八卦。
“是嗎？”錦念埋頭苦想，“我很確定，真的不認識賀藍。”
“若是疑惑，等以後找個機會，可以問一問他；不過，依我對他的瞭解，若是能說他早已說明原因，從那時起，保持緘默，不管怎樣都不肯開口，應該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吧。”言下之意，便是問也沒用。
錦唸白了衛鋒一眼，心說挖個坑給她，吊起了她的好奇心之後，再來這麼一句，絕絕對對的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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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鋒呵呵一笑，挺開心的樣子。嗯，誰說他不記恨因為錦念的關係，就讓鵬程到了今天這一步境地呢？
記恨歸記恨！不一定非得用硬碰硬的方式去報復！那是傷敵一萬自損三千的做法，太過愚蠢了些。
正確的方式是，把錦念拖進他們的小團體來，在以後的漫長歲月當中，一邊榨乾她所有的剩餘價值，一邊時不時的給她添點小堵，然後悠閒的看著她氣不過，還奈何不了的樣子。
“祝此行一切順利。”把錦念送上了車子，衛鋒有理的道別。
關上車門，衛鋒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掃過了錦念所乘坐的車子，這個牌子，這款車型，市面上大約千萬左右，是非常高階而又彰顯低調的那一種，據說整個車身全都是防彈設計，安全效能絕對一流。
錦念出門，都是坐這樣的車子嗎？
封龍霆是相當的看中她啊！！
衛鋒是個精巧的人，身為律師的本能讓他對細節處表現出來的東西，都會很謹慎的進行一個基礎的判斷。
況且，錦念背後的那個男人似乎根本沒有讓錦念再繼續低調過日子的心思，一出手，皆是大手筆，分明是在以一種強勢強悍的姿態向世人宣佈，這個女人是他的人。
得是多喜歡，才願意如此強勢的在錦念的身上打下了這樣的烙印。
那麼，錦念和凌景曜又是什麼關係呢？看錦念對凌景曜的排斥，以及凌景曜對錦念的失神，這倆人的關係顯然是非同一般。
衛鋒盯著車子遠去的背影，捏了捏眉心。
他似懂非懂，但也有些明白鵬程為什麼會落的今天這種境地了。
問題依然是出自他強迫錦念去北曜集團去拿那份法務外包合同嗎？？
而現在，錦念又去了。
這一次，封龍霆又將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衛鋒的嘴角邊苦笑連連，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不想玩的那麼刺激。
刀鋒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是一刀兩斷。若不是實在沒有後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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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念上車，拿出了手機，依舊是開啟了封龍霆的微信，在那兒猶豫的不行。
去北曜集團，要不要和他報備一聲呢？以他的個性，如果知道她去找凌景曜，怕是當場就得炸。
想到了封龍霆怒不可遏時的可怕模樣，錦念直接認慫了。
嗯，對封龍霆服軟服輸，這個不丟人。
不過，她坐的是封家的車子，封家的司機目不斜視的開著車送她去北曜集團，這事兒想要瞞著，也是瞞不住的了。
考慮到容易節外生枝，再出現上次的狀況，?錦念又在糾結的不行。
說不說呢？主動說的話，?她心裡的這道坎過不去；不主動說呢，封龍霆的火氣她扛不過去。
人生如此兩難，她不得不去找凌景曜已夠窩火的了，還得去關注封龍霆那邊的想法，真是夠夠的了。
內心吐槽千萬句，最後該面對的依然要面對。
錦念深呼吸了一大口氣，神情嚴肅，表情糾結。
指端更是沉重的不行，她在螢幕上打下了一行字：我去北曜集團辦事。
發完之後，還得硬著頭皮忍著撤回的衝動，等啊等啊，心情忐忑。一直在猜測著他看到這行字會有什麼反應，或者暴怒，然後直接打電話過來朝她吼，到時候，電話是接還是不接呢？
然而，電話是全程?沒有聲音，也不見他回訊息。
錦念心想，或許他是在忙著，沒空看到這些。
封龍霆上班的時候，一向不得清閒，不會時時關注手機，也很正常。
反而是這樣，讓錦念長長的舒展了一口氣。
心想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她肯定早都辦完事從北曜集團出來了。到那時，就算是他生氣能怎樣，最多不高興沉下臉來發發脾氣，她只當沒有看見了就好。
為了安全期間，錦念又打了一行字：最多三十分鍾，就能出來，我是去找張律師的，應該不會與他見面。就算見面，也不能說明什麼，如果我們哪怕有一絲會在一起的理由，當初也不會隨隨便便的離婚；過去了的事就是過去了，從來沒有人奢望著能回道從前。
發完了，錦念輕輕的舒展了一口氣。
與其說是在與封龍霆解釋，何嘗不是在說服自己。
對待凌景曜，她完全沒有必要那般忐忑，落落大方的去面對就好。
是的，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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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曜集團的法務部，張律師正準備組織手底下的幾名律師和法務專員們一起開個會，把這一季度的工作再梳理一下，整理好的報告要在週末之前送到總裁辦公室去，這些形式上的東西，絕對不可以馬虎。
才抱著檔案從辦公室內走出，正對面坐在輪椅上的沉靜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將他的目光牢牢的給抓住了，再也沒法移開。
“錦念？”她為何在這兒！
錦念順著目光望了過去，扯開嘴唇，不自然的笑了笑，“張律師，我打過你的電話，可是沒有接通。不好意思，因為是很急的事，所以等不及預約，冒昧的來了，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