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卓正在去大理的途中,渾然未知自己居然背上了鴿子王的稱號,他可是認為自己向來言而有信,言出必行的,放鴿子那是不存在的。
從林城到大理的路程其實並不算太遠,黔州和雲州兩地是相鄰的,但是因為多山,因此走地面交通並不是很快。
唐卓為了在下午五點鐘之前趕到,找餘家借了一輛私人飛機,載著他和周寒煙、小瓶子三人,先前往昆城。
雲州這個地方較為特殊,地處邊陲,有境外人員較多,所以空中管制非常嚴格,唐卓倒是想直接到大理,但是那飛行員卻說必須要到昆城停下報備,否則會遇到麻煩,於是只好先到昆城再進行中轉。
在直升機上,發生了一件唐卓想不到的事情。
堂堂索命門首領居然暈機!
半個小時不到,周寒煙跟小瓶子倆人就吐滿了一整袋,當然多半都是小瓶子吐得,本就臉比較白嫩的女孩,這會兒臉上一丁點血色都沒有,一副半宿沒睡覺身體被掏空的模樣。
小瓶子虛弱的靠在周寒煙的肩膀上,已經發育得頗具規模的胸口,緊緊貼著周寒煙的手臂,讓她略感到有些負擔,她現在也沒力氣了,修為被唐卓封禁,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女子,儘管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千金小姐,但吐了幾回也把力氣耗得差不多。
於是周寒煙也支著胳膊,靠在了艙窗上,紅裙席地垂落,端的是一個又仙又豔的美人兒。
唐卓就在對面的座位,飛機一側轉,那四條光白的玉腿,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好不迷眼。
又過了一會兒,唐卓的視線已經漸漸從下面轉移到上面。
恰好在這時,直升機又一個側轉,周寒煙突然轉臉直直的看著唐卓。
唐卓被她那雙充滿恍惚的眼神看得有些迷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盯著自己看。
“難道是被自己的帥氣迷倒了?”
這個念頭剛在心中閃過,驀地,周寒煙身體往前略微傾倒,唐卓只聽到“哇”的一聲,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座位上閃開。
果不其然,剛才坐的位置,被周寒煙腹中的液體禍害了!
再晚一秒鐘,自己肯定要中招。
機艙裡有一個餘家安排專門為唐卓服務的人,見狀只能去清理地上的衛生。
等清理乾淨後,唐卓坐了下來,指著周寒煙道:“哇……你這女人,對我有意見也不能做這麼噁心的事情吧!”
“我暈機,有什麼辦法,是你讓我坐飛機的。”周寒煙沒甚麼力氣懨懨的翻了下眼皮,道。
“這麼點高度都暈,你不會是恐高吧。”唐卓說道。
“你解開封禁看我恐不恐高?”周寒煙聽出他的譏諷之意,很要強的反將一軍。
唐卓搖了搖頭道:“不用試也知道,就是恐高,普通人都能坐的飛機,你坐不了,說明是你的問題。”
“行,我有問題,你能解決嗎?”周寒煙把氣都咽到肚子裡,斜睨著唐卓道。
她才不相信唐卓有這個能力,就是個嘴上吹牛厲害的傢伙。
“當然能啊。”
誰知唐卓還真敢點頭,大話也是不要錢的往外說,“暈機而已,絕症我都治得了,這種小問題還能難得倒我?”
周寒煙直接翻了個白眼無視,就連小瓶子都虛弱的笑了一下,道:“吹牛大王……才不信你。”
被二女懷疑自己的實力,唐卓也是有些生氣,決定證明一下自己。
“小瓶子,把手伸出來。”唐卓手掌對著下方,手指頭微微動了一下,再翻過來時就如同變戲法一般多了一根銀針。
“嗯?”小瓶子吐的次數太多已經頭暈發昏,意識不太清醒了,沒有反應過來。
唐卓說道:“你不是吐得頭暈麼,我幫你扎一針你就不會吐了,也不會頭暈。”
小瓶子半信半疑的把手伸了過去,還扭頭用詢問的眼神看了周寒煙一眼,周寒煙沒有說話,似乎是想看看唐卓是不是確實有這個本事。
唐卓拿著小瓶子的手,捲起袖子露出白白嫩嫩的手臂,在小臂中間的那個位置將銀針扎了下去。
小瓶子還沒有感覺到痛感或者針扎進去的感覺,便率先察覺到大腦似乎清醒了一些,立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唐卓。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我感覺現在頭不暈了,煙兒姐。”小瓶子高興又驚訝的說道。
“那你感覺還想吐嗎?”周寒煙臉上的神色也微微有了一絲變化,眼神期待的看著小瓶子。
“當然不會。”唐卓自信的說著,見周寒煙甩過來一道狐疑的眼神,於是他隨手招來了一陣風,讓直升機被迫的偏移了一點方向。
當機身開始傾斜側轉時,周寒煙再次有嘔吐之感,可小瓶子卻絲毫沒有不適。
“真的沒有呀,好厲害!”小瓶子望著唐卓一雙眼睛裡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周寒煙徹底相信唐卓能解決自己暈機的毛病,可是羞恥於開口請求幫助,只拿眼睛看著唐卓,嘴巴卻不肯張開。
“你能不能幫煙兒姐也扎一針?”小瓶子扯了扯唐卓的袖子,臉蛋兒也紅紅的,很難為情的樣子。
唐卓笑了一下,道:“她自己不會說嗎?她的嘴巴又沒長在你的身上。”
小瓶子只得轉頭道:“煙兒姐,你就自己跟他說嘛。”
周寒煙輕輕搖頭道:“算了,反正也應該快到地方了。”
“估計還有多久到昆城啊?”唐卓扭頭問後面那扇門後坐著的乘務,那人往駕駛室看了一眼,回道:“先生,還要一個半小時。”
“嗯,知道了。”
唐卓點了點頭,然後笑眯著眼看向周寒煙,道:“一個半小時,撐得住嗎?”
周寒煙眼簾低垂不語,依舊冷冰冰的樣子。
“煙兒姐……”小瓶子在旁邊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煙兒姐……”
“煙兒姐……”
周寒煙似乎是習慣了,但唐卓卻聽得有點受不住,道:“她不願意開口就算了,你別一直叫了。”
本來是想打住她重複一句話,沒想到小瓶子放棄了勸說周寒煙,又轉頭來對著唐卓道:“那你就幫她好不好嘛……”
“就幫她好不好嘛……”
“幫她好不好嘛……”
小瓶子這種可愛女孩對著你撒嬌,你心裡肯定會覺得愉悅吧?
可是,如果是不斷的重複一句話,跟洗腦迴圈一樣呢?
唐卓在聽了十七遍之後徹底忍不住了,板著臉道:“我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毛病,怎麼一直喜歡重複一句話,再這樣吵我就把你的啞穴點了。”
小瓶子被嚇得不敢在說話了,癟著嘴,一副吃虧受委屈的表情。
“人類的本質就是復讀機。”乘務突然在後面嘀咕了一句。
唐卓一聽覺得這話說的真他媽對,小瓶子就是個復讀機。
小瓶子臉上不禁一紅,拿手捂住臉,白裙下雙腿攏緊,害羞極了,好像是本體被認出來了一般。
唐卓不想再被洗腦迴圈了,瞥了周寒煙一眼,道:“把手伸過來,給你扎一針,免得你再吐我身上。”
周寒煙把手遞過去,“別抓我手。”
唐卓冷哼一聲,緊緊捏住她的手掌,“你是我的侍女,你說了算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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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煙無力抵抗,只能閉上眼睛認命,心裡卻狠狠的記下了這一筆賬,決定以後一定要討回來。
唐卓扎完以後還拿著她的手掌仔細的看了一遍掌紋。
唐卓看著周寒煙說道:“真奇怪,你的父母還健在,你怎麼會在山裡長到這麼大?”
周寒煙面無表情,毫無觸動,只是反問一句:“你還會看相?”
“那是當然,沒有我看不出的。”唐卓自信的說道。
周寒煙不帶感情的笑了笑,道:“呵呵,應該是這世上沒有你不敢說的大話吧。”
唐卓哼了一聲,道:“大話?罷了,就當我剛才用針扎了兩條小狗吧。”
“煙兒姐,他說我們倆是小狗。”小瓶子站起來,像是有些不滿,挺著胸膛要跟唐卓講理。
她一站起來,以唐卓的視角,便看不見她的臉了,只看得見兩隻活潑的兔子。
周寒煙伸手拉了她一下,道:“別理他,有的人就喜歡這樣找安慰。”
唐卓發現了,這女人大概是上位者當久了,根本就不知道當侍女改擺什麼樣的姿態。
不過他不想在這裡讓她難堪,決定暫時不計較了。
等到了大理落腳之後再說。
一個小時後,直升機落在了昆城機場,因為要跟昆城的空管部門報備,所以需要花點時間確認。
就在這時,唐卓接到了一通陌生的電話。
他看到號碼不認識,所以接通後沒有先說話。
“是唐卓麼?”
唐卓靠坐在舒適的椅子上,聽到對面的女聲,疑惑道:“你是?你的聲音怎麼有些耳熟……”
“我是陸琪!你人呢?”
唐卓道:“你找我?我不在林城。”
陸琪急切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不在林城,你人呢?你不是到大理了嗎?”
唐卓坐起來,更加疑惑,“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大理,司空星告訴你的?”
陸琪咬牙的聲音傳來:“對。所以你現在到大理了嗎?”
唐卓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司空星告訴陸琪自己的行蹤做什麼,淡淡的回答道:“我在昆城。”
“昆城?”
“嗯。”
陸琪咆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嚇得唐卓把手機拿到一邊:“啊!!!!你是屬鴿子的嗎,我從林城到大理,從大理到林城,又從林城到大理,三次都沒碰到你,好不容易司空星確切的說你到大理去了,現在你說你在昆城?”
唐卓被她一通咆哮給弄暈了,這時後面的乘務又低估了一句:“人類的本質,是鴿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