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的武功的確厲害,但你先奪我道觀的法器,又傷我弟子,這筆帳不能不算,貧道年事已高,自問不如年輕人那般有力,但貧道修道多年,在道法一途自問有些成就,若你能在道法之上勝過我,今日貧道便認栽了。”
白雲觀方丈現在是為了方丈的面子,還有白雲觀的面子,不得不會一會這個年輕人了。
就算此時鄭少秋不再從中挑唆,他也必須要把這個年輕人給收拾了,否則的話,叫其他幾個道觀的人,還有道協裡的人知道自己被一個野路子打上門來了,以後還怎麼有臉面跟他們混在一起?
唐卓早就知道不會那麼簡單,問道:“你想怎麼比?”
白雲觀方丈說道:“方才你提到說想見識一下我教的符籙之術,那貧道就跟你比一比,誰的符籙更厲害。”
說著,他把手伸進拿著拂塵的那只手的袖口中,拿出了一張藍色的紙符。
都知道畫符一般都是用黃紙,可是一般人卻不知道,這符籙也是分等級的,黃色的那是最低等的,而藍色的則是高等的,再往上是紫,然後是赤紅和赤金。
白雲觀方丈手拿著那張藍色的符,說道:“這是貧道五年前在道協加籙時製出的一張雷符,這張雷符威力甚大,道協在考驗我是否有資格加籙時,命我測驗這雷符的威力,你可知結果如何?”
“如何?”唐卓還真有些好奇了,道協居然還管什麼加籙?
一名被許多人叫做師兄的青年說道:“我告訴你,我師父的雷符一下子就把石山給炸出了一個兩米寬,十好幾米深的窟窿,現在去道協的加籙法壇,還能看到那個窟窿。”
又一名道士說道:“就是,我們方丈可是第三次加籙了,聽說第五次加籙後,便可稱為真人,那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看來這兩個都是跟著方丈去參加過的,說的有模有樣。
“方丈會成為真人嗎?”也有剛入門的道徒懵懂的問道。
那師兄就解釋道:“那是自然,師父的道法深不可測,或許要不了多久,又要去道協進行第四次加籙了,這對我們師父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接著,他又望向唐卓,神態倨傲地道:“你知道什麼是加籙嗎?”
唐卓說道:“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嗎?”
他反問道:“道士只有在獲得了“籙”之後才能製作符籙,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唐卓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道:“是嗎?”
那師兄聞言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個傢伙竟然連這個也不知道,根本什麼都不懂嘛。”
旁邊的道士道徒也跟著一塊笑。
唯有方丈還勉強保持著自己的儀態,只是心裡也是在冷笑,他說道:“不授‘籙’,你就算畫得再好,那也是鬼畫桃符,沒有靈力,也對,貧道差點忘了你只是個野路子,就算你師父有,沒有道協在冊的度師提名,你也沒法到道協去授籙。”
“真可憐,原來是個無門無戶的野路子。”
那師兄又插話道:“我看你還是自己放棄吧,我們方丈修道幾十年了,道行高深,你就別自取其辱了,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向我法文法新師弟道歉,再把奪走的法器還回來。”
唐卓搖搖頭,道:“那可未必,剛才你說你們方丈的雷符威力很大,我有些不信。”
言外之意,就是要親眼見證了。
這一點那師兄自然無法保證,只好看著師父。
白雲觀方丈說道:“你不信,那好說,貧道給你演示一遍,但這雷符上總有三道紋,一道一天雷,在加籙時演示我用過一道,如今上面只剩下兩道,這雷符十分珍貴,我不能隨隨便便演示,除非你在貧道演示過後,將法器交還於我。”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輸?”唐卓嗤笑了一聲。
“呵呵,你連授籙都沒有進行過,如何懂得製作符籙?不過貧道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的。”方丈覺得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方丈一揮手,指揮著所有的弟子,說道:“來啊,我們到後山上去,你們留下幾個人照顧法文和法新,還有鄭縣長,其他弟子跟我走。”
鍾小燕本來前面聽他們說那些什麼鬼畫符之類的東西就頭暈,可是一聽見鄭縣長三個字,立馬又清醒過來,拉了唐卓一下。
唐卓也反應過來,道:“鄭縣長不能留下,他可是主角,少了他怎麼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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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少秋面色十分尷尬,一種想逃跑卻被人發現的感覺,“我……”
方丈說道:“就勞煩縣長去做個見證吧。”
“好吧。”鄭少秋點點頭,然後咬牙切齒的看向唐卓和鍾小燕。
隨後一行人在白雲觀方丈的帶領下,從大殿裡走出來,來到後山。
“就在這裡吧,這裡正好有一塊石英岩,就拿它來做演示,其他的岩石承受不住雷符的一擊。”
方丈帶著眾人,在後山的一塊矮小山坡處停下,指著身前說道。
在他前面的小山坡,的確大部分是石英岩,這石頭比起普通岩層的石頭要堅硬的多,的確是用來檢驗雷符威力的好沙包。
唐卓說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雷符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方丈再次把雷符掏出來,對著身後的數十名道徒說道:“徒兒們,都站遠一點,仔細看清楚了,此次過後,這雷符就只有一次可用了。”
“是,方丈師父!”
一行人全都後退了十步,又按照佇列站好。
白雲觀方丈左手持拂塵,右手拿著雷符,靜心靜氣,很快進入存思狀態,緊接著,他口中默唸出一段咒語。
“雷符密咒。”
“急急如律令!”
身後的眾人全都屏息凝神,目光緊緊的盯著方丈手中的那張雷符。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雷符,只有加籙的法師才有資格製作出來的藍色高階符籙,究竟是不是有那麼厲害的威力?
“砰!”
只聽忽然一聲巨響,方丈手中的雷符如同電閃雷鳴,直劈那座小山。
“轟隆!”
然後又一聲延綿的震響,整個小山似乎都顫動了起來,中間更是肉眼可見的看到憑空出現了一個大黑窟窿。
“厲害啊!原來這就是雷符的威力,方丈實在是太厲害了。”鄭少秋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有這麼大威力的符,完全顛覆了以往他對這些事物的認知。
縣長的驚歎,完全是代替其他道徒在發聲了。
方丈把剛才的那位弟子,也就是那個師兄給召過來,道:“法榮,你且去看,這石英石如何了?”
法榮跑到那小山上,前後翻了個遍,回覆道:“方丈師父,這石英石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好深,都看不見底了。”
這話一說,場面瞬間安靜了,都看不見底了,這得是多大的威力?
鍾小燕扯了扯唐卓的衣服,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她覺得這已經超過了武術的範疇了,甚至都不是人了,但唐卓卻只是笑著反過來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似乎沒當一回事。
就在這時,鄭少秋得意的笑了起來,道:“唐卓,你看到了麼?識趣的話,現在就自己認輸。”
唐卓放下鍾小燕的手,說道:“認輸,怎麼可能。”
方丈臉上也有些不悅,道:“你不認輸?難道你覺得你制的出比貧道更厲害的符出來?”
唐卓不回答,就算是預設了。
方丈哼了一聲,道:“既然這位道友不肯認輸,那咱們也要讓他心服口服,法榮,去取為師的丹砂符筆來。”
法榮看了唐卓一眼,眼神有些輕蔑,說道:“師父,用您的合適麼?我看他根本駕馭不了,還不如用我的。”
唐卓說道:“不必了。”
法榮道:“您看他自己都知道用不了您的。”
方丈遲疑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法榮,那就用你的……”
還沒說完,話就被唐卓打斷。
“先前在大殿的時候,我記得方丈所說的是要比誰的威力更大沒錯吧?”唐卓走向白雲觀方丈,目光看向剛才被他的雷符所劈的山洞口。
的確很深,不過十幾米那是純屬吹牛,能有個七八米就不錯了,而且在打穿了面上一層的石英岩之後,下面還都是土。
唐卓做了一下估計,雖然沒試過這種東西,但是自己應該是沒問題的。
“不錯。”方丈想了想,的確是那麼說的,但他還是警惕的看著唐卓,不知道他是否有陰謀。
唐卓當然也看出了這老道士的防範,他心裡嘿然一笑,把原本準備好跟他打商量的法子變動了,直接忽悠起來,道:“你畫的是雷符,把這小山劈了一個窟窿,如果我也同樣能做到,是不是你就輸了?”
“什麼?”
法榮怒道:“荒謬,簡直可笑,大言不慚!”
方丈自己先楞了一下,估摸著沒想到他敢說這話,但他信心十足,於是點頭道:“不錯,只要你也能用雷把這山劈出一個窟窿來,就算你贏了。”
“好,那你們看好了。”唐卓也和剛才那方丈站的位置一樣,對著旁人揮了揮手,示意離遠點。
鍾小燕跟趙鶴退到了左邊。
白雲觀方丈退回了道士們前面。
法榮心裡還在賭氣,站在附近沒走,他要看看這個小子在耍什麼把戲,要是想糊弄人,他就在一旁盯著,把他當場戳穿。
唐卓站在那山前,一動不動,也不見他拿筆畫符,也不見他唸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