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城回青山縣的車票是上午六點的,和徐秋萍通電話,正好是火車到站以後。
唐卓和鍾小燕兩人輕裝出行,歸來時卻滿載而歸,一人拖著一個大箱子。
鍾小燕道:“我要回去工作了,馬上八點半,我還要去局裡報道,順便向領導請罪。”
唐卓道:“你來的時候不是說請假了?”
鍾小燕道:“騙你的你也信,我這種職業除非是產假,否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見得有多少長假。”
唐卓痞笑了一下,輕佻的把臉湊過去,問道:“這樣說的話,想放長假也不是太難啊,需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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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小燕道:“你還是去搞定你的小雨吧,我回去工作了。”
“鍾小燕。”
唐卓臉色忽然一改之前的輕佻,嚴肅地道:“你現在還能把自己當做正常人一樣工作嗎?”
“我現在和之前有什麼不同嗎?”鍾小燕也挑了一下冷眉,當初那個冷傲的霸王花似乎又回來了。
“沒有,你做的很好。”唐卓笑了一下,比起一個失去自我的鍾小燕,有獨特個性的那個女人,才是當初最吸引著他的。
鍾小燕忽然低下頭,語氣有些低落地道:“我已經忘了這三天經歷的那個與眾不同的世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警察。”
“我沒忘。”唐卓伸出手摟她的腰,鍾小燕沒有反抗,輕而易舉的被唐卓得手,他重重的把鍾小燕拉向自己,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像是沒有絲毫差異,完美匹配的一對玉,拼湊在一起,成了最美的畫面。
鍾小燕被男人這樣緊緊地抱著,呼吸不由得緊張起來,輕咬嘴唇說道:“不是說好昨晚過後,我們就不糾纏了麼?你出爾反爾!”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可以有反悔的機會。”唐卓低頭在鍾小燕的嘴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異性荷爾蒙被他捲進身體裡,他感覺到女人身體上逐漸升高的體溫,心中的慾望有些被放大,但最後還是剋制住放開了鍾小燕。
“去吧,我知道你現在可能要花點時間調整心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世界觀的崩塌。”
……
“說得好聽,昨晚怎麼不給我反悔的機會?大混蛋,居然還沒跟我分開就已經有別的女人聯絡上了。”
鍾小燕臉色慍怒地在心裡哼了一聲後轉身離去,箱子留在原地,她的步伐比之以前略微有些亂了,似乎雙腿之間在忍耐著某種痛苦而站不太穩似的。
荷馬園地的三天三夜,註定是難以讓人忘記的。
尤其,是最後一夜。
那一夜她手裡握著一把不是她當警察時佩戴的槍,感到很是陌生,操作起來也很生澀,但是在徹夜研究後,終於掌握了原理,開出了第一槍,在子彈命中靶心的那一刻,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填滿了心田。
隨後她又變換著許多五花八門的姿勢,畢竟她有之前的底子,再加上唐卓教給她的東西,很多高難度動作都能輕而易舉的完成。
唐卓作為裁判,給她的表演,打出了九十九分的高度評價,還有一分不給,是覺得她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留著下次再給。
……
鍾小燕走後,唐卓一個人拖著兩個大箱子找了輛計程車先回家一趟。
從火車站到唐卓租的房子裡,大概也就二十五分鐘的車程,唐卓在車上眯眼休息了一會兒。
本來他打算先給堂嫂周芸打個電話提前說一聲,可是一想好幾天沒見,乾脆給她一個驚喜,不要提前告訴她。
今天是週二,縣城的車不多,計程車一路暢通無阻的抵達小區外,也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鍾。
唐卓把兩個箱子從後備箱裡拿出來,走進小區,小區的保安幾天沒見到唐卓紛紛投來奇怪的眼神,這讓他心裡感到有些疑惑。
難道自己走了這幾天,小區裡發生過什麼事?
唐卓帶著這個疑惑一直走到自己那棟樓下面,發現在樓底下停著幾輛黑色麵包車,小區裡的停車位不在地面上,而在地下,地面上不允許停車,但那幾輛車偏偏就停在那兒了,而且保安明顯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卻沒有動作。
唐卓感覺這幾輛車出現得有些詭異,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強,普通黑社會對他而言根本就如螻蟻一般。
唐卓徑直走向那幾輛車,人還沒到,就見車上下來一個人,這人身材修長穿著一身西裝,五官端正看著還有點小帥,年紀約莫三十歲左右,一見到唐卓,立馬就低下頭喊道:“老闆,您回來了。”
唐卓眉頭一皺,反問道:“你叫我什麼?”
“老闆。”那西裝青年抬眼看了看,似乎是在確認,然後又肯定地叫了一聲。
唐卓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西裝青年回答道:“老闆您大名叫唐卓。”
唐卓先是一愣,然後笑了,“感情我還有別的名字?”
西裝青年的眼中頓時露出一絲狂熱,道:“您還有一個別名,叫唐大師。”
什麼唐大師?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一個外號?
唐卓呵斥道:“少跟我裝模作樣,你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等著我幹什麼?”
西裝青年嚇得膝蓋差點一軟,拱手道:“唐大師息怒,屬下是聽從餘長老的吩咐,來保護您的家眷的。”
“餘山?”唐卓這才收起怒意,皺眉道。
“是餘晴餘長老。”
唐卓上下看了一眼這人,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他試探道:“可我之前在武協沒見過你們。”
西裝青年乾笑一聲,道:“唐大師說笑了,我們哪有資格去那種地方,我其實之前是天青集團的。”
“嗯?”唐卓輕輕哼了一聲,無形的殺氣,向四周瀰漫。
西裝青年連忙作發誓狀,語速極快大聲道:“可是我跟衛子青絕對沒半點關係,我只是個外人,一個中下層的小嘍囉而已,所以才逃過了清洗,餘長老說現在天青集團都歸唐大師所有,所以我今天才過來請您去集團接任董事長一職。”
這西裝青年生怕說慢了一點就會唐卓給打死,也是讓唐卓感覺不到多少的威脅感,便放鬆下來,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柳忠。”西裝青年道。
唐卓道:“柳忠是吧,現在我不想談別的,你先給我把這些人都弄走,別妨礙我家人的正常生活。”
柳忠連連點頭,“是是是,我這就讓他們把車開走,我就一個人在這候著。”
唐卓正準備上樓,柳忠在招呼著手下開車走,但突然間他又回來,問道:“對了,你剛才說天青集團被清洗了是什麼意思?”
柳忠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就是,和衛子青相關的人都被……”
“那他妹妹呢?”唐卓的表情略微有些嚴肅起來。
柳忠遲疑了一下,“那個……”
“說!”唐卓低呵道。
柳忠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看著唐卓身後的那個女人,道:“她就在您後面站著呢,唐大師,餘長老聽說她在您家裡住著就沒動。”
唐卓回頭一看,這才見到一個手提著垃圾袋的女人站在臺階上,正是張懸。
張懸正順手幫忙把垃圾帶下來,卻沒想到遇上了唐卓,得知了衛子青下場的她,一看到唐卓便兩眼冒火,“哼,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他救了我一命?”
柳忠哪敢接話,帶著人連忙走了。
唐卓等張懸丟完垃圾,一起進了電梯,在電梯裡他問道:“你現在是不是非常恨我?”
“你乾脆殺了我吧。”張懸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雙手抱著瘦弱的自己,看起來孤伶得讓人心生惻隱。
唐卓卻似乎鐵石心腸,道:“被抓的是你哥又不是你男人,你至於殉情嗎?”
張懸轉過身來,怒目直視著唐卓,兩手揪住唐卓的衣領,道:“你毀掉了我的一切,現在居然還有心情說這種話,如果早知道你會那麼做,我當初就不該告訴你龍虎大會的地址……”
說到最後,張懸越來越沒力氣抓住唐卓,鬆開雙手,一手捂面,嗚咽道:“是我害了大哥。”
唐卓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女人一哭他就很心煩,而且本來回家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卻開了一個不好的頭,他很是無情的道:“衛子青是咎由自取,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我不去,你覺得就他做的事情就能成了?武協會長餘人前輩的背景不比你大哥深厚得多,就算沒我,憑那老頭兒精明的頭腦,你大哥也玩不過人家,人老成精這話你沒聽過嗎。”
“你現在是想把黑鍋給別人嗎?”張懸眼神幽怨地盯著他。
“愛信不信,既然你覺得是我害了你大哥,那你就慢慢恨我吧。”
電梯到了,唐卓把箱子推出來,對著還站在電梯裡的張懸說道:“既然恨我,那我家的飯你也別吃了,待會兒趁我嫂子不注意,你自己收拾一下離開吧,咱倆的約定作廢了,我現在治好了你,將來你還得著我尋仇,我吃多了撐得沒事幹給自己找麻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