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比賽開始還有幾分鐘的時候,紅堡的地下競技場已經快要人滿為患,除了參賽的選手外,還有武協的工作人員不停的來回走動,他們每個人看起來都表情嚴肅,眼神會左右四顧,觀察著選手們的動態,似乎是在防止比賽前選手之間發生私鬥。
就連唐卓所坐的地方都有身穿黃衣服的人在巡邏,以至於唐卓想有點小動作都不行,因為鍾小燕現在最多只能接受兩人獨處時的親熱,其他時候會擔心被其他人的視線所注意。
這讓剛剛才品嚐過雪兔滋味的唐卓,心裡有些像是被貓爪在撓似的,渴望而不可得。
不過就在這時,一位穿著長老服飾的人在下方的過道停下,將四周巡視的黃衣武者召集了過來。
唐卓心裡一喜,覺得機會來了,他看著鍾小燕那經過雙修過後,愈發顯得嬌豔的臉蛋兒,手臂悄悄從背後繞過去。
可是忽然間,一道呼喊聲傳來:“唐兄,你怎麼在這裡,讓我一通好找。”
這是白逸的聲音,兩人都很熟悉,鍾小燕一聽到聲音便扭過頭來,同時發現了那一隻偷偷摸摸準備幹壞事的手,頓時把那只即將攀上自己胸口的手給狠狠拍了下去,然後羞惱地瞪了唐卓一眼。
在房間裡給他的時候還沒夠嗎?
這個流氓,果然不能給他開這個頭。
鍾小燕有些生氣地把臉撇到一邊,一副不打算理唐卓的樣子,心裡想著這件事一定不能輕易罷休。
唐卓看著從臺階下走上來的白逸,有些惱火地道:“我到這裡你都能找來?”
白逸彷彿不知道唐卓的火氣從何而來,道:“那當然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唐卓心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還有心人,老子可對男人沒興趣。”
白逸在唐卓後面的位置坐了下來,這下變得更礙事了,唐卓道:“你不準備參加比賽,找我幹什麼,又有什麼事?”
“下午的比賽又沒我什麼事,反正我肯定是輸啦。”白逸很有自知之明地道。
“而且,我還有件事必須得跟唐兄說。”
唐卓現在對他很不耐煩地道:“那你快說吧,說完了去別地兒。”
“額。”白逸不由得一滯。
看到唐卓忽然很焦躁地樣子,鍾小燕在一旁輕輕偷笑一聲,沒有發出聲音。
白逸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就是沐小姐那個保鏢受傷的事情,我中午的時候去過黑堡,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唐卓聽到有關於沐嵐,不禁往回瞥了他一眼,道:“看到了什麼?難道親眼看到武協的人加害他?”
“不是,我沒看見他。”白逸搖了搖頭道。
唐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眯著眼,露出危險的神色,道:“白逸,你小子閒的沒事逗我玩呢?你信不信我今天下午專門挑你打?”
白逸可不敢跟這樣一個變態的傢伙對上,他估計自己對上唐卓,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立馬慌張地道:“唐兄,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啊。”
“快說。”唐卓冷哼了一聲。
白逸感到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大脾氣,簡直比女人來月事的時候還恐怖。”
聽到這話的唐卓,又回頭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
白逸連忙賠笑,道:“我說我說,我剛才的意思不是我沒見到沐小姐的保鏢,而是黑堡裡頭,根本就沒有他這個人了,你記得我跟你說過吧,我認識黑堡裡的醫生,其實我沒告訴你,那是我師叔,所以我就跟他打聽沐小姐保鏢的訊息,結果他跟我說,那保鏢今天上午在我們比賽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唐卓沉吟了一會兒,道:“會不會是轉送到外面的醫院去了?”
白逸很肯定地搖頭道:“不可能,這三天不會有任何人從這裡走出去,上次我們追王老六的時候遇到的警衛隊長其實只是第一道卡口,在外圍還有人守著這裡,防止外面的人進來同時也防止裡面的人出去,直到龍虎大會結束,也就是明天早上天亮才會放行。”
“而且我師叔醫術極好,精通中醫和現代醫學,黑堡裡也有很先進的裝置,如果他也治不好的,送去外面的醫院也無濟於事。”白逸說到這還不忘吹噓一番他師門的醫術,顯然還沒有對招攬唐卓死心。
但唐卓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他聽到前面的幾句話,腦子裡便在思考著今天所遭遇的一連串奇怪的事情。
先是沐嵐來找他幫忙,然後餘晴提醒他下午的比賽不要受傷,最後是衛子青送去的奇怪包裹。
現在,沐嵐找他幫忙這件事很可能是假的,因為阿武突然消失,既然不可能是送出去了,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重傷已死,死人肯定不可能繼續放在黑堡裡,這樣白逸沒看見也就解釋的通。
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阿武根本就沒什麼大礙,現在不知道在哪休養生息,沐嵐所說的阿偉被武協的人暗中斷了筋,可能是件子虛烏有的事情,故意編造出來騙自己的。
沐嵐為什麼要欺騙自己?
餘晴為什麼要提醒自己不要受傷?
衛子青所提出的兩種選擇,到底是否還有其他含義。
唐卓一時半會兒想不通這些問題,可是當他把沐嵐、餘晴、衛子青這三人的名字並列的時候,腦子裡忽然蹦出了幾個關鍵字眼。
沐嵐……軍方。
餘晴……武協。
衛子青……黑勢力。
把這三個人所代表的勢力放在一起,唐卓忽然間心裡一沉,他感覺自己似乎被捲進了什麼巨大的陰謀當中。
“唐兄,唐兄,你在想什麼?”
白逸伸出手在唐卓的眼前晃了晃,唐卓這才從出神的狀態下回過神來。
鍾小燕也有些疑惑地看著唐卓,她的手一直放在椅子下被唐卓牽著,在剛才她明顯感覺到唐卓的手掌緊張地握緊了。
“有什麼不對的嗎?”鍾小燕詢問道。
唐卓看了白逸一眼,然後對鍾小燕說道:“沒什麼,比賽馬上要開始了,這些事之後再說吧。”
鍾小燕忽然心有所感,她覺得唐卓要說的話可能不是什麼小事,否則也不會特意的想要迴避白逸。
“嗯。”鍾小燕輕輕點頭,反過來用五指緊扣住唐卓的手,轉臉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一天到晚就知道秀恩愛。”白逸氣的咬牙切齒,在後面憤憤地看著兩人。
就在這時,眾人眼前的燈光忽然熄滅,全場陷入到黑暗當中,但並沒有多少人感到意外而驚呼。
在經過不到五秒鐘短暫的黑暗過後,競技場下方首先亮起燈光,隨後周圍的燈光也依次亮起。
“歡迎來到荷馬園地競技場,這裡就是本屆龍虎大會的最後一站,你們經歷過兩天的熱身之後,想必都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沒錯,最後的比賽,是冷兵器的比賽。”
競技場下方,一道光柱點亮了一個人的身影,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滿臉橫肉,身上發達的肌肉,把那身衣服都撐得鼓鼓的。
唐卓看了過去,發現這人不止是世俗人眼中的‘高手’,他的武道境界竟然也是達到了宗師。
“他叫餘山,是餘人老爺子的親侄子,一直在武協裡面任職教頭,並且每一屆的最後一站,冷兵器之戰都是由他來當主持和裁判。”白逸知道唐卓和鍾小燕兩人是第一次見到那人,便為其解釋道。
鍾小燕有些好奇地問道:“教頭的意思是教官?難道他還負責教其他人武術麼?”
白逸聽到這兩人接話,有些高興,於是又竹筒倒豆子般道:“沒錯,如果在龍虎大會中拿到了不錯的排名,加入武協之後,就會有專門的教官指點,除了內氣工夫之外,外功也有專門的教官,但餘教頭不一樣,他什麼都教,就連冷兵器的使用他也教。”
鍾小燕搖搖頭,表示不信,“他難道是全才不成,我不信,這世上哪有人能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
白逸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噗,你等著看吧。”
鍾小燕還是搖頭,並不覺得能看出什麼來,畢竟餘山今天又不是選手,只是裁判而已。
不過很快鍾小燕就知道自己錯了,她看著下方正在發生的匪夷所思的一幕,瞪大了眼睛。
只見那餘山,每次都會和兩位選手之中實力較差的一位選同樣的兵器站在一旁,然後等他落敗之後,用同樣的兵器一邊阻止勝利者下殺手,一邊講解破掉對方招數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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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最讓人感到震驚地不止是餘山那驚人的眼光和判斷,每次都能猜到誰會是劣勢,而是正如白逸所說的,他什麼冷兵器都會,並且招數都十分嫻熟,見招拆招用來形容他最適合不過,無論對手是什麼樣的武器,他總能發揮自己的優勢,這樣的天賦放在格鬥當中,恐怕要奪下所有的比賽冠軍了。
不一會兒的工夫,下方已經進行了十幾場戰鬥,也讓餘山展現了對十幾門兵器的精通。
餘山繼續報下一組選手的名字,說道:“下一組對戰的選手,唐卓對阮武。”
“我棄權。”唐卓不等其他人的目光看過來,便大聲宣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