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老爺子進了練功房之後,只剩下唐卓和餘晴兩人在客廳裡。
餘晴擔心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面色十分焦急,為老人的情況而擔憂。
唐卓坐在沙發上,端著早已經見底的茶杯,輕輕搖頭,似乎是對餘晴這小妞的待客之道有些不滿,客人茶杯裡的水都沒了,居然還不知道蓄水。
“你為什麼還能坐得這麼安穩?”餘晴忽然停下急亂的腳步,扭頭看了一眼唐卓,語氣不似之前當著外人的那般優雅,而是帶著一絲大小姐的任性。
唐卓放下茶杯,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反問道:“如果不在這坐著,那我能回去嗎?”
“不能!”餘晴輕哼了一聲,自己爺爺吃了丹藥之後效果還沒確定,怎麼可能放他走,要是放走了他,最後丹藥吃出問題來了該怎麼辦?
唐卓攤了攤手,道:“那不就結了,既然不能回去,那我自然只能在這裡坐著了。”
餘晴現在的心情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哪有心情跟唐卓扯皮,柳眉微皺,道:“你對我爺爺現在這樣的情況,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明明,我吃了丹藥之後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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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卓感到奇怪的輕笑一聲,道:“我又沒見過餘晴小姐當時是怎麼樣的反應,當時我很著急的就走了。”
餘晴眼中閃過一抹惱怒,她發現了,這個男人特別愛在語言上佔便宜,“要是我爺爺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唐卓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臉色一正,認真地道:“你爺爺不會有事。”
“你怎麼知道?”餘晴臉上露出狐疑。
“因為是我說的,所以不會有事,老前輩這是服用丹藥後境界有所鬆動,是前進一步還是後退一步,全看他自己了。”唐卓摸了摸下巴,後半句話卻沒有說出來。
沒有人指導的話,多半是沒法前進的,因為餘人老爺子到達瓶頸這麼多年,這肯定不是第一次試圖衝擊瓶頸了,但這肯定是最簡單就令瓶頸鬆動的一次,靈丹的作用對於武者來說,比延長壽命更大。
“你是說,我爺爺正在練功房裡修煉?”餘晴急忙小跑向唐卓面前,黑色旗袍下的一條肉絲長腿在裡頭晃啊晃。
唐卓道:“餘晴小姐果然對武道一點兒也不上心,連這種問題也要問嗎?”
餘晴雙手抱胸,天鵝粉頸下旗袍開的那個桃心領口,被擠壓出一團心形的雪白酥軟之物,道:“誰說我不上心了,我只是沒你們那麼厲害而已,看不出來不也很正常麼。”
這女人又是晃腿又是擠胸,看得唐卓心頭一陣熱,心中暗罵一句誘人的小妖精,為了避免失態,暫時把目光收回來,道:“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下午的比試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我得回去準備準備。”
唐卓走到沒幾步,餘晴便追了上來,“唐卓,你等一下。”
“嗯?餘晴小姐還有什麼事嗎?”唐卓轉身回頭,看到餘晴臉上變得有些凝重的表情,有些疑惑地問道。
餘晴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定,道:“我想告訴你,下午的比試,不必拼命,最好也別受傷。”
唐卓感到有些出人意料,調笑道:“你是在關心我?”
餘晴瞥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你而已,你要是不聽那也沒辦法。”
唐卓呵呵一笑,道:“你說這句話,肯定有理由吧,為什麼要我別拼命,又為什麼希望我別受傷。”
“沒有。”餘晴果斷搖頭,一點風聲都不再透露給唐卓。
唐卓故意激將道:“那你不就是單純的出於關心?沒想到我的魅力已經這麼快就將餘晴小姐征服了。”
“好吧,那就當餘晴是在關心唐先生吧。”餘晴也笑眯眯地回了一句,這意思就是明擺著不會對唐卓說實話了,哪怕可能會被唐卓在言語上調戲,都不肯說出實話。
這反而讓唐卓更加好奇,這女人一開始既要提醒自己,現在卻不肯說出實情,她所隱瞞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
唐卓向前走出一步,逼近到餘晴的身前,兩人相隔只有不足半米的距離,唐卓只需要一伸手,這個女人就逃不掉了。
“那就……多謝餘晴小姐的關心了。”
唐卓抬起的手,快要繞過餘晴的腦後,差一點就要把餘晴給拉過來,餘晴也十分緊張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她知道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任何的反抗都是無用的,就連喊叫可能都做不到,因為他還會一手點穴的工夫,專治大呼小叫。
可是到最後,唐卓的手卻並沒有對餘晴做什麼,只是劃過她的耳邊,輕快得拔下了一根長髮。
餘晴嚇了一跳,慌忙的去摸自己的耳邊,待看到唐卓舉在她眼前的那根青絲後,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真正的羞惱,道:“唐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
連稱呼都變了,說明餘晴現在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少一根頭髮她無所謂,哪個女人洗頭髮的時候還不少幾根的?可是這跟被別的男人拔走是不同的,他這是在侵犯!
“留個紀念。”唐卓面帶燦爛的笑容,“拔掉的頭髮是還不回去的,說出去的話也一樣收不回,餘晴小姐一定不要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餘晴被氣得無話可說,她真沒見過這麼大膽,又這麼奇怪的男人,或許有過,但這樣的男人,從來不曾對她造成任何的影響,不像唐卓。
唐卓離開過後,餘晴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花了十幾分鍾才冷靜下來。
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爺爺剛才走進去的地方,眼神擔憂,她緊緊攥著雙手,一雙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千金的手,那嬌嫩的手背上此刻也顯露出幾道青筋。
她似乎是終於做了某個重大決定,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她按下了茶几底下的按鈕,不一會兒,一個黑衣侍者走了進來。
“提前開始吧!”餘晴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對黑衣侍者說道:“趁著晚宴之前的休息時間,把一切都結束。”
“是,屬下這就去佈置。”
黑衣侍者走下去,餘晴再次回到沙發上,望著爺爺進去的地方,忽然視線一瞥,看到了方才唐卓坐得位置,頓時臉上閃過一抹惱怒,抬手放在自己耳鬢,似乎那裡少了不止一根青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