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都市->漁夫的秘密->章節

2.岑九

熱門推薦: 諸天新時代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女配她天生好命 宇宙級寵愛 劍仙三千萬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都市國術女神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我真不是魔神

今天真是倒黴透了,先是被人打劫,接著遇上一個神經病,神經病最後還跳樓了。

方敬從醫院裡出來,摸出一根煙,點燃了,狠狠吸了兩口,把胸中的鬱氣都吐了出來後,才把煙擰熄了,扔進路邊的垃圾筒裡。

然後招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家。

“有認識的人住院?”司機大哥挺熱心地問了一句。

“嗯。”方敬提不起聊天的興致,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腦子裡還在想著那個奇葩,究竟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哎,這年頭,什麼都可以有,就是別有病。這人一病啊,賺再多錢就都不是你的了,一輩子就光給醫院打工了。上個月的時候,我老婆的同事,挺好的一年輕人,得了什麼什麼病,哎喲,那錢花得我都心痛,一天小好幾萬地朝醫院裡甩,到現在也沒個起色……”

方敬被神經病折磨得有點心力交瘁,累得要命,偏生司機大哥是個話癆,還是特別不會看人臉色的那種,方敬不搭理他,他也能自顧自地在一邊說得起勁,吵得方敬額頭突突直跳,恨不能拿塊抹布塞他嘴裡。

等紅燈的時候,方敬百無聊賴地往窗外一掃,突然愣住了。

等等!

剛剛那個從車窗前走過的穿著一身病人服的人不就是那個神經病嗎?

神經病似乎是要過馬路,可是車來車往的,連紅綠燈都不會看,好幾次都差點讓人撞上。

紅燈換成綠燈,司機發動汽車,方敬從後視鏡裡看到神經病還站在馬路中間,車輛從他身邊呼嘯而過,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

方敬心裡暗罵一聲,對司機說:“停車!”

下了車,方敬快步跑過去,拉著神經病退回到路邊,對著他劈頭蓋臉一頓罵:“你沒長眼睛嗎?紅燈還敢往大馬路上衝?你活得不耐煩了就那麼想自殺嗎?撞死了倒好,賠個幾十萬,你父母生養你一場也算值了,你就沒想過,萬一沒撞死撞殘了呢?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你指望誰來照顧你?”

神經病定定地看著他:“我沒父母,也沒想自殺。”

“不想自殺,你能沖人車輪子底下鑽?”

神經病說:“我能避開。”

“你家在哪?”方敬不想跟他說話,氣得腦門疼,只想送佛送上西,把他送回家,把他送到家人手上就萬事大吉了。

神經病沉默了好久,半天後才回答:“我沒家。”

“那你姓什麼叫什麼?”方敬想著他有一哥們好像是派出所的,有了姓名也許能查查他到底是從哪個旮旯裡跑出來的。

“我是主人的第七代岑姓暗衛,排行第九。”

方敬:“……”

方敬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胸口:“兄弟,該吃藥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

走了沒兩步,看到男人還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一臉的茫然無措,就好像天地之大他卻無處可以安身的感覺。

方敬只覺得身後有一支無形的巨手在拖著他,向走邁進的步子越來越沉重,他覺得自己也瘋了。

不就是個陌生人嗎?不就是他被人打劫錢包的時候,見義勇為了一次嗎?怎麼就好像欠了他似的!

心裡這樣想著,方敬最後終於認命地轉身,走到男人身邊,對他說:“你先跟著我回家吧。”

方敬住的地方不大只有一室一廳,雖然是老房子,但是房東前幾年重新裝修了一遍,方敬是第一個租客,看著挺乾淨的,一個人住著足夠了。

“坐。”方敬指了指單人沙發,對岑九說。

岑九沉默地坐下了。

方敬去廚房燒水,然後坐到岑九對面。

“解釋一下,第七代岑姓暗衛是什麼東西?你主人又是誰?”方敬正經嚴肅臉。

“主人是大齊朝朱雀堂之主,我是他的第七代暗衛,按慣例姓岑,我排行第九。”

等等——

大齊朝他知道,中國歷史倒是有兩齊朝,但朱雀堂又是什麼鬼?

方敬表示暗衛兄說的每個字他都知道,但加在一起完全聽不懂怎麼辦?

但暗衛兄表情非常嚴肅,無比篤姓的神情,表示要麼他就是真的相信自己是那個什麼鬼大齊朝的人,要麼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臆想症患者,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這兩種選擇之間,方敬毫無疑問地選擇了後者。

不過,方敬覺得在給別人蓋下精神病患者這個戳之前,還有必要再努力挽救一把。

“大齊朝?皇帝姓什麼?”方敬問。

“蕭。”

“朱雀堂又是什麼鬼?”

“皇帝暗衛。”

“哦。”方敬拖長了語調,突然話鋒一轉,“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嗎?”

暗衛兄一臉茫然。

方敬冷笑一聲,忍住了要破口大罵的**。

他抖著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直到肺腑裡充滿了那種嗆人的菸草味,才開口說:“我告訴你,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現在是公元兩零XX年,根本就不是你那個什麼大齊朝!”

他拍了拍暗衛兄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兄弟,藥真不能停啊。”

沒得說了,這絕逼是哪個精神病院的患者忘吃藥跑出來了,打電話問個清楚,然後把人給送回去吧。人家屬不定現在多著急呢,就當做好事了。

方敬想著,又朝暗衛兄溜了一眼,心裡怪可惜的。

臉蛋長得多帥啊,可惜腦子不清楚。

廚房水響,方敬起身去添水。

添完水,手機又響了。

方敬拿起手機一看,是方媽媽打過來的,接了起來:“媽,有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方媽媽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有點疲憊,“你一個人在外面還好嗎?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你。”

“我都多大人了,還不能照顧好自己。”方敬有些好笑,問,“我爸呢?”

“還是老樣子,天氣太熱了,成天躺著不舒服,我昨天給他擦背的時候,發現他背上都生褥瘡了,這幾天老是骨頭疼,讓他去醫院看看,死活不肯,跟頭犟牛似的。”方媽媽開始跟兒子告狀。

方敬的爸爸早年打漁,後來漁船出了事,死了一船的人,自己雖然逃出一條命,但是受了重傷,兩條腿都截了,脊椎也受損厲害,成天只能躺在床上。

家裡還有一個弟弟才剛上初中,方爸爸幹不了活,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只能靠方媽媽一個人忙活。

方敬學的是文物鑑定專業,畢業後因為導師的關係,留在市裡的博物館工作,平時工作挺清閒的,當然工資也不高,屬於吃不飽也餓不死的型別,除了自己吃飯穿衣租房,其餘的都補貼家裡了。

最近博物館整修,方敬就更閒了。

“我最近沒事,回去看看你和爸,順便勸勸他。”

聽到兒子要回來,方媽媽挺高興的:“哎,那你工作呢?能請到假嗎?”

“沒事,博物館整修,放假。”方敬覺得自己這次至少能清閒一個多月,呆在城裡也沒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跟同事朋友們吃吃喝喝,花錢身體還受罪,還不如回家。

“那行,你回家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好給你做飯。”

方敬應了,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回到客廳,發現暗衛兄已經不見了。

什麼時候走的?他都沒聽到關門聲啊。

方敬有點莫名其妙,跑到陽臺一看,陽臺門果然是開著的。

走了就走了吧!

方敬擔心方爸爸的身體,很快就把暗衛兄放在了腦後,進浴室洗了個澡,又給館裡的領導請了假,就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方敬起了個大早,搭汽車回家。

方敬的老家是一個叫東莊的三面環海的小漁村,從他工作的城市回家要坐四個小時的長途汽車,然後再從市裡轉乘到鎮上的中巴。市裡到鎮上那段路,坑坑窪窪十分不平坦,破舊的中巴車一會兒像顛上雲霄,一會兒像墜落海底,顛簸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回到鎮上。

鎮上到漁村還有六裡多路,沒有通車只能靠走的,交通十分不便。

方敬起了個大早,到了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回漁村的路上,總覺得有什麼人一直跟著自己,等他回頭看的時候,又只看到塵土飛揚的鄉間小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難道臆想症也是能傳染的嗎?

方敬揉了揉額頭,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神經質了。

漁村遙遙在望,一路上都是荒廢的舊房子,因為主人常年不在,院子裡雜草叢生,門窗都壞掉了。只有零星的幾戶人家屋頂上在冒煙,院子裡七零八落地掛著漁網。

隨著近海漁類資源的日益枯竭,最先受到衝擊的就是當地的漁民。

淺海打漁沒有收穫,去深海又太危險,漁村越來越窮,很多年輕人不願意留在村裡受窮,都出去闖蕩了,有的在城裡安了家,把全家都接了出去,在鄉下的房子沒有人住,很多都荒廢了。

回東莊的路上,要路過一片墳地。

看到這片墳地,方敬心裡就堵得慌。

因為這片墳地裡埋著的人,有一多半都是當年跟著他爸遠洋捕漁的人,活生生的人出去,回來的時候都不成人形,有的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方敬沉默地進了村子,繞過大半個村子,最後停在了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子前面。

院子裡掛著兩張漁網,靠近牆根的地方,搭著一個葡萄架,方媽媽坐在葡萄架下正在擇菜。

方媽媽今年五十出頭,是個典型的漁家婦女,人爽快又能幹,因為常年打漁風裡來雨裡去,臉孔被海風吹得又黑又瘦,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至少老了十歲。

方敬覺得他媽比起上次見到的時候,似乎又蒼老了許多。

知道她這幾年為什麼蒼老得這麼快的原因,方敬心裡格外不好受。

看到他進來,方媽媽笑了起來,露出眼角深深的皺紋:“哎,敬敬回來了?路上熱不熱?你先回屋子裡歇會兒,我馬上就去做飯。”

又衝著屋子裡喊:“老方,兒子回來了。”

方敬壓下情緒,笑著說,“我去洗個臉,回來給你燒火。”

方敬家還是用的那種老式的土灶,燒的柴火,冬天還好,夏天的時候做飯,燒火就是一個特別累人的活,一頓飯下來,能出好幾身汗。

方媽媽心疼兒子,推了推他,說:“就兩個菜,我一下就做好了,天熱,你去歇著吧。”

“那我去看看我爸。”

方敬在院子裡澆了水洗了把臉,進去看了一眼躺在屋子裡的方爸爸。

屋子裡也很熱,沒有裝空調,只有頂上一扇吊扇轉呀轉,吹的風都是熱的。方爸爸在床上躺著,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想心事。

“爸,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方爸爸笑了一下,對緊跟著進門的方媽媽說,“扶我起來。”

方媽媽和方敬一人一邊,把方爸爸扶了起來,方敬看見床單上一片暗黃的痕跡,大熱的天,屋子裡連個空調都沒有,方爸爸穿著一件深色的汗衫,後背已經汗溼了。

方媽媽拿了個枕頭放在方爸爸身後,給他靠著。

方敬想撩起方爸爸的汗衫,看看他後背的褥瘡,被方爸爸抓著汗衫衣襬阻止了。

“我沒事,天熱了就這樣,等天涼了就好了。”

雖然方爸爸的動作夠快,方敬還是看到方爸爸的後背一片紅腫,有些地方已經在潰爛了。

方敬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爸,你這樣不行,去醫院看看吧,別怕花錢。”

方爸爸瞪了他一眼,說:“我的身體我有數,用不著上醫院,等天氣涼快了就好了。”

“爸——”

“嚷嚷什麼?一回來就嚷得我頭疼。”方爸爸皺起眉,“你沒事也別老往家跑,好好工作,才上兩年班,正是努力表現的時候,可別因為家裡的事耽誤了。別聽你媽的,我沒事。”

方敬還想再勸,方爸爸突然就生氣了,臉一板把他和方媽媽都趕了出來。

方媽媽勉強笑了一下,說:“你爸就是這個臭脾氣,他呀是心疼你在外面賺兩個錢不容易,嘴硬心軟。算了,別說了,去吃飯吧。”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方敬哪裡還有心思吃飯,再香的飯菜吃到嘴裡都味如嚼臘。

方爸爸倒是興致好,說想出去走走,讓方敬去把堆在雜屋裡一直沒用過的輪椅推出來。

雜屋裡堆滿了東西,窗子都沒法開,方敬在滿室昏暗的光線中,看到輪椅被擺放在兩張架子床上面。

這個農家小院子是方家的老房子,雜屋原本是客房,前幾年方爸爸打漁的時候,給幫忙的人休息用的。後來家裡出了事,客房就空了出來,專門用來存放雜物。

方敬踩在架子床上,伸手去夠輪椅。

突然,手心傳來一陣刺痛,不知道被什麼劃破了,方敬縮回手,一個黑溜溜的珠子跟著掉了下來,在地板上滾了兩圈,在他腳邊停了下來。

方敬抹了下手心的傷口,只是一條淺淺的劃傷,並不太嚴重,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彎下腰,把珠子撿起來,是顆很普通的珠子,黑乎乎的也不漂亮。

大概是他家小弟玩的彈珠吧,然後被方媽媽收了起來。

方敬正準備把珠子揣進兜裡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沾了他血跡的珠子慢慢開始變得透明,發出乳白的光芒,然後化為一道白光鑽進了他受傷的手心裡。

方敬:“?!!”

相關推薦:**請自重我竟然成了人類始祖我可能是個好人肥妞二號完美變身記山寨太子妃終極至尊兵王1492—1945 說說歐美那些事兒女尊大佬的小嬌夫我是陰陽人(快穿)強制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