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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譚氏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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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詫異的看著黛娘,她幾乎脫口就追問她他在哪兒,但幸好開口的一霎,理智提醒了她,於是她匆匆的改了口:“你一個大姑娘的,成日都在府裡,人家在何處你怎麼會知道?莫不是你要拉我去隔壁尋他?仔細給你二哥知道,又討一頓說!”

黛娘眨巴了眼:“難道他不在署辦的嗎?”

夜凰心中的期待立刻下落,敷衍的掃了眼黛娘:“我不知道,別來問我,總之,你二哥說的清楚,你們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勸你還是算了吧!”

“不能在一起……”黛娘咬著唇:“這不都是你們說的嘛,若我們不覺得的呢?”

夜凰看著她忽然就昂了下巴:“你們不覺得又怎樣?難道你和他在一起就一定快樂了?人家是馬幫的幫主,那是要走南闖北的跑的,你呢?你可是家宅閨秀,幾時受過苦?你是不是覺得那樣特灑脫,特自由?你以為露宿山林,風吹日曬的就是美好嗎?你有沒想過蟲蛇鼠蟻的圍著你轉?你又沒想過風餐露宿啃的全是堅硬的難以下嚥的饅頭?還有你是女子,遇上那幾天不便,你又……”

“我不要聽這些!”黛娘伸手捂上耳朵:“說到底就是您們不希望我和他在一起!說什麼身份差別,我一點都不覺得!”

夜凰一把拉下她的手:“身份就是橫溝,你們跨不過的!何況,你也不必說什麼在一起,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人家的心裡也未必有你!”

“你說什麼?難道他,他有家室了不成?”黛娘反手抓了夜凰的胳膊急問,夜凰則扭了頭說到:“我,我那天和你二哥出去,遇到藍幫主和一個女子在一起,聽說馬幫裡的人都喊她……夫人來著,而且他們很親密。”

“什麼?”黛娘狠狠地一跺腳:“他怎能這樣?”說著又盯夜凰:“那女的漂亮嗎?那女的多大年紀?”

夜凰縮了下脖子:“和你差不多大小,可能還大你一點,漂亮倒是挺漂亮的……”

“比我漂亮嗎?”黛娘盯著夜凰。

夜凰舔了下舌頭點了頭,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撒謊:“是的,她,比你,漂亮!”

黛娘怒了下嘴:“那,身材呢?”她說著還特異挺了胸,夜凰差點就笑出來,死繃著說到:“她比你的大些,身材也好,人家還揹著娥眉刺,應該武功不低吧!總之練家子的身材都不錯的……”

“武功?難道她是女俠?”黛娘忽而就眼裡閃了光彩出來。

“應該是……”夜凰覺得黛娘的神色有點詭異,小心的才接了口,黛娘卻笑了起來:“呵呵,呵呵……”

夜凰緊張的抓了黛娘:“你沒事吧?你怎麼笑得出來啊……哎呀,天涯何處無芳草呢是不是?你別這樣啊,你這樣可嚇人……”

“嚇人?”黛娘摸了下自己的臉:“我高興啊……”

“高興?”夜凰都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是啊,高興!輸給比我漂亮還會武功的女俠,不丟人,呵呵,而且也不壞啊,她們兩個人一起闖蕩江湖,肯定不錯!”

“你,你這麼快就,就想通了?”夜凰有些不能接受,她在懷疑是不是黛娘在強撐,可黛娘眨巴了下眼睛,就把夜凰的手往下扯:“我很好啊,我以為他一個人呢,自是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要是已經和一個漂亮又會武功的女俠在一起,那我,那我讓讓位也沒什麼啦!何況你們也說我們身份不合適不是?”黛娘說著一笑:“那茶肆裡的先生說了,那種江湖俠侶才叫般配!”

黛娘說著伸手擦抹了眼淚鼻涕,在夜凰還沒回神的狀態下,竟是滿意的走了,夜凰站在那裡好半天才無語的看向房梁:她就一丫頭,我跟著叫什麼真兒啊!人家說風就是雨的,這甩人也利索,我怎麼就傻乎乎的把自己繞裡面?

她算是明白過來黛娘對藍颯屬於完全的明星式崇拜,根本算不上什麼情竇初開,至於她自己,她倒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該放手了:勸小丫頭的時候倒說的清楚,這些話何嘗不是說給我聽呢?既然我們身份不合適,他又要顧忌他的馬幫選擇了放棄,選擇對我說對不起,我又何必去自作可憐呢?失戀而已,難道一定要痛苦嗎?我夜凰條件可不差,機會多的是!何況我現在那麼忙,還要找寶石,還要哄墨紀,還要……這般少件事牽掛著,倒也不錯!

她伸開雙手高舉於頂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夜凰!大步向前,他不適合你,那就說明你的良人還在前方!她思想著順手往前一指,這就看見手指指向的院口處竟出現了墨紀的身影,心中一驚,她立刻縮了手,低頭看自己的手指:巧合,巧合而已!他是你要禍害的目標,不是你的良人!不是!

她安撫自己的時候,墨紀已經快步走了進來,一進門第一句就是問她:“黛娘跑來做什麼?怎麼又哭又笑的?問她又不說!”

夜凰撇了嘴:“婆母說要給她定親事,她不高興,跑我這裡訴苦,至於這又哭又笑的是我告訴她,藍幫主已經有了葉姑娘,她一廂情願來著,人家就這麼走了,我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傷心還是開心。”

墨紀聽了搖了下頭:“自是傷心吧,想來那笑也不過強撐。”說著他動手拿了茶壺給自己倒茶,人卻問到:“你呢?”

夜凰愣了愣:“什麼我呢?”

墨紀把茶杯裡的茶喝了,看向夜凰:“你先前不還為他哭嗎?如今黛娘都知道不成要放棄,你呢?”

夜凰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墨紀,忽而一昂頭:“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墨紀笑了一下:“好吧,那就不知道吧,但你最好,記得你我的協議。”

“這話對你自己說才是合適!”夜凰說著往桌邊去:“你不是在署辦忙的嘛,怎麼又回來了?莫非又拉下什麼東西?”

墨紀看她一眼:“董大人明早就要啟程去下個府鎮,剛剛發了帖子來,晚上請我們夫妻二人去望江樓吃飯,我特意回來和你招呼一聲,叫你準備一二,好跟我去!”

“董大人?”夜凰眨眨眼,想起幾天前提起過的那個兩江總督,當下點了點頭:“就我們嗎?大哥他們也要去吧?”

“自然,不僅是大哥,連我爹孃也都有請。”

“公公和婆母也去?”夜凰有點意外,畢竟照顧官員這種應酬她能理解,但連公婆都去卻未免奇怪了些,畢竟公公可沒當過什麼官哦!

“張大人相陪的,估計董大人已經知道張大人私下與我父親相談的事,想來也就是給他們找個臺階彼此緩和一二吧!”墨紀說著衝夜凰一笑:“你可要打扮的貴氣一點,畢竟你是梁國公府出來的。”

夜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墨紀點了頭起身折轉而去,夜凰看著他出了院後,才勾著唇笑了一下:“和我說協議,照我看忘掉的是你吧!”

……

夜凰在屋裡折騰了一來回,翻找出了一身胭脂紅的正裝來穿套上,想著墨墨囑咐的貴氣,又想著艾辰那丫頭的心思,她特意的從鐲子裡翻出了一對鑲藍寶銜珠的翟頭流蘇對釵來,插於高盤髻的兩側,又給手上帶了一顆白貓眼的戒指,最後更是找出一對深紅色碧璽耳墜吊在了耳朵上。

將這三樣華貴的東西一上身,夜凰面對銅鏡,便覺得自己一下找到了數月前那做郡主時的感覺,便執著黛石一面輕輕淡淡的描眉,一面想著那藥內有毒的事,自己該怎麼做,怎麼應對……

“砰”的一聲響,打斷她的思緒,聽起來似乎是院門的動靜,這令她急步向外屋去,而房門一開,艾辰一身泥土的衝了進來,還立刻伸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艾辰?”夜凰沒想到艾辰如此狼狽之像,正要言語問她怎麼了,艾辰此時卻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而後咳了一下才喊了人:“小姐……”

夜凰伸手摸了下臉,想起自己只畫了半邊眉,便撇了嘴:“我又沒剃眉的,就算只描半邊也不至於你這般看我吧?”

“不,不是,奴婢失態是因為,小姐,小姐您真美!”艾辰急忙地說著並趕緊低了頭,於是那頭上的草土渣子都落了些下來,夜凰忙是後退一步:“行了,別拍馬屁了,瞧你,怎麼弄了這一身的泥?就跟掉進土坑裡似的,我說你幹嘛去了?”

艾辰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奴婢也不想弄一身泥的,只是沒辦法啊。”說著她從袖袋裡摸出了個布袋來遞給了夜凰:“奴婢去尋這個了,小姐看看可對?”

夜凰立馬把布袋開啟,往裡面一摸就摸到了一塊玉牌,她仔細的瞧了下,是那福壽玉牌沒錯,但,只有一個,是壽字牌。

“怎麼只有一個?”夜凰看向艾辰,艾辰搖了頭:“這個奴婢不知道,奴婢在那盒子裡翻來覆去的找了半天,就只看到這麼一塊玉牌!想了想您說的是一對,可別的也不是,只好先帶了這個來給您看!”

“怎麼只剩一個了呢?”夜凰挑眉:“你說這些是收在盒子裡的?”

“對,是個盒子,太太把值錢的首飾珠寶都放在盒子裡。”

“那盒子裡都有些什麼?”夜凰一聽艾辰這麼說,立刻想到了自己要找的寶石。

“就是一些鐲子,鏈子,珠花之類的,奴婢看過了,那裡面的東西要說特別值錢的,也沒幾樣,只怕都還沒這個玉牌值錢。”

“是嗎?那你到說說太太把盒子這是放去了哪兒,竟弄的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兒?”夜凰聽了覺得不大放心,便思量著要不要自己去翻上一翻。

艾辰看了眼夜凰,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小姐,太太收東西的地方,您是絕跡想不到的!”

夜凰聽了這話,瞧看了艾辰的樣子,便笑言:“難道是收在酒窖裡?又或者別的地窖?”

艾辰搖搖頭,湊到了夜凰的跟前:“太太的屋裡可不是咱們這種雕花大床,是,是燒的炕床。”

“所以呢?”

“所以東西就藏在那炕床裡!”

“炕床?這怎麼可能?”夜凰不信的搖頭,畢竟燒炕也就一個口子,還是在屋外的,太太怎會把東西藏在那裡。

“小姐您可別不信!奴婢自接您的意,就打聽來打聽去的,可全家上下誰也不知道太太把東西收在那裡,我只得晚上用迷香迷了她和老爺,去她屋裡翻,可櫃子,房梁的奴婢全找了,也沒翻出個所以然來,正想著是不是要去幾個地窖翻看,卻無意中發現太太睡的是炕床,便覺得奇怪,因為她屋裡所有的東西就這張床奇怪了些……”

“這很奇怪嗎?有些年紀大的人就喜歡炕床,冬天暖和唄!”

“小姐,是那樣沒錯,可是,您在太太那裡看見過進柴的口嗎?”

艾辰這麼一說,夜凰立刻尋思,眼轉了幾圈,她還真沒想起那個口在什麼地方,於是她看向艾辰:“難道真是那炕床?”

艾辰點了頭:“是,我當時便覺得那炕床奇怪,猜想著她會不會是在炕床裡挖了個洞來藏東西,但人睡在其上,我也不好翻找,就只能再找機會;今日裡您叫奴婢回來後,奴婢就盯著那邊,看有沒機會,說來也巧快正午的時候,太太出府了,我便趁機溜了進去翻找,但掀起整個床鋪也沒看見有洞,便思量著是不是我弄錯了,就又在屋裡找了圈,結果太太回來了,我一時溜不出去,就只好躲進了角櫃裡,結果倒看見太太一個人在炕床便摸索了一下,就搬開了一塊板子,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床不是炕床,而是大床外面拿泥巴給糊了一層!”

“啊?你的意思是,那床底下全是空的?”

艾辰點了頭:“是的,那底下是空的,不過我從角櫃裡看的清楚,那裡面放著三個大小不等的箱子和一個盒子,當時我就看見太太開了一個箱子,放進去了一些銀兩,而後開了那盒子,丟進去一個布袋,便把它們都合上了,繼而把那板子擋了回去,還真看不出來,那是個假炕床!”

艾辰說著臉上掛著笑,夜凰卻覺得這譚氏未免過火,家裡放個東西怎麼跟防賊一般,便皺了眉:“那之後呢,你是怎麼拿到東西又怎麼脫身回來的?”

“太太弄完了,就在屋裡坐著喝了會茶,陸媽媽說田媒婆來了,太太就招呼了人在外面說話,我就趁機溜了出來,從窗戶裡瞧著她們一家一家的說,一時半會兒的也說不完,就麻起膽子把那炕床的擋板給拿了下來,而後從那盒子裡只翻到了這一個玉牌。”

“你就沒去翻翻其他幾個?”

“不好翻,三個箱子大小不已,最大的若要翻必須要拖出箱子來,中間的那個掛著鎖子,我一時也不好弄,只得翻了那個小的,裡面都是一錠錠的銀子,並無珠寶之類的,便合了箱子,放回了擋板,可那個時候,黛娘卻和太太爭執了起來,人被太太扯回了屋,我一時不好閃躲,只能還是藏身在衣櫃內,聽太太勸黛娘選合適的姑爺。”

“之後呢?”

“之後就是黛娘和太太爭了幾句,人就跑了,太太喊了陸媽媽進去說了陣子話,而後就歇下了,陸媽媽就在屋裡繡東西,弄的我也沒法出來,幸好剛才大爺去了屋裡說是晚上有局請太太過去,太太這才同他出去,去了隔壁的書房,那陸媽媽這隨在了門口,我一時出了角櫃,卻沒法出屋,只得從淨房出的小窗鑽了出來,那後面連著後院,有下人在,為了不被看見,我只能用爬的從那些花草後面穿過,可昨個下了雨的,這地面潮溼的,難免我身上都是泥土了唄。”

夜凰聽了算是明白過來:“那你進來沒人瞧見吧?”

“這您放心,沒人瞧見!”艾辰說著一臉笑容,夜凰衝她擺了手:“快去洗洗吧,免得來了人瞧見,還不好說了!”

艾辰點著頭迎了這就回去擦洗打整,夜凰則捉了掃帚把屋裡的這點泥土草屑的給掃了個乾淨,而後才捏著那玉牌去了淨室將其收進了鐲子,復又出來繼續給自己上妝。

哎,只剩下一塊玉牌,這可不成……會不會譚氏把它給帶在身上了呢?不,不會,她那麼摳嗇,只怕才捨不得這東西出來見光呢!

夜凰想著丟了黛石,隨手撈了張紅紙含在唇間,便起身在屋裡轉了起來:這麼想哪裡有個眉目?不如我晚上親自去她房裡轉一轉的好,要是這對玉牌失了一個,那可要心疼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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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您這一身宮錦做的大袍穿起來真貴氣!”陸媽媽說著往後退了兩步,將譚氏打量了一番,又上前給她整理腰間大帶。

“那當然,這可是宮錦,皇上賞賜給咱們家的,別人她就是想穿也未必穿的了啊!”太太一臉笑意地衝銅鏡裡打量自己:“沒辦法,若不打扮的貴氣些,憑白的在人前給兒子們丟了臉,那可不好!何況那個董大人聽說也是夫子的學生,若讓他瞧著我穿著寒酸,那可傷我紀兒的臉面,要不得……”譚氏說著伸手撥弄了下耳朵上的珍珠墜子,又在領間摸摸了那條金鏈子,皺了眉:“哎,只是可惜啊,我手裡也沒幾樣貴氣的東西了,這頭面可差了些!”

陸媽媽一笑:“太太您哪裡是沒有,您是捨不得,我記得半年前大爺不是給您置了一套紅瑪瑙的嘛!”

“哎呦,那麼紅亮亮的,我這把年紀帶著怎麼合適啊,早拿去換了銀子了!”譚氏說著把脖子上的金鏈子給取了下來,在自己面前的首飾匣子裡翻。

“誒,去年您過壽的時候麗娘不給您送了一套金絲八件的頭面嘛,要不,您換那套?那套金絲的亮堂,配著您這身鍺紅雲紋的倒也華貴!”陸媽媽又給幫著搭配,可譚氏聽了愣在那裡眨眨眼後轉頭看她:“那套還在?我可記著換成金錠了啊!”

陸媽媽一拍腦門:“哎呀,對對對,我把這茬給忘了,那您……”

“算了,一把年紀的,也不能滿頭珠翠的不是?就這麼著吧,就是脖子上覺得欠了些,試了幾個都覺得不成!”譚氏說著一臉失望的坐在那裡,陸媽媽眨巴眨巴眼說到:“要不,現在咱們去週記金鋪上去挑挑?”

譚氏立刻擺手:“不去,次次都是我去給他些東西換成金銀的,若我今日裡去買他的,倒成了我去要那些東西似的!回頭萬一再加我些銀兩,我不虧死了!”

“那您這個……”

“誒,我想起個東西來!”譚氏說著起了身,走了兩步卻又回頭看陸媽媽,陸媽媽立刻轉身出了內室,譚氏一個人匆匆到了床邊,將自己的枕頭給拿了起來,把陶邊一扯,顯出內裡的空來,她身手摸了下,摸出個揉做一團的荷包來,匆匆的把陶邊給蓋回去,便抓著那荷包走了出來:“行了,進來吧!”

譚氏招呼著,人去了妝臺前,陸媽媽也折返進來,就看到譚氏從荷包裡捏了塊白底見紅絲,晶瑩透亮雞子形狀的大玉石出來。

“太太,這不是二爺手裡那個‘福玉’嘛!怎麼會在您這裡?”陸媽媽瞧著一臉詫異,全府上下誰都知道二爺很在意這塊玉石,總是帶在身上的。

“對啊,就是那塊,不過他說荷包壞了,叫我給補一下,我補了以後怕丟了,就收了起來……誒,你說,若我帶著這個怎樣?”譚氏說著就把那玉石拿起來在脖子處比劃。

“這個透亮又見著紅的眨眼,是挺不錯,可這玉石上沒鑿眼啊,二爺往日裡也都是放在荷包裡帶在身上的,您若要帶……只怕要鑿個眼才成!”

“這樣啊……”譚氏的眉一蹙:“算了,平白的鑿眼,花錢不說,我還損一塊,真不划算!”說著把玉石塞回了荷包裡,往袖袋裡一放:“我還是晚上拿給紀兒吧,畢竟這是他的‘福石’來著,我倒真希望他能順順利利的做上漕運總督這個位子,那我也能得些光!”

“太太放心,二爺聰慧,又得皇上器重,那是遲早的事!”陸媽媽開口才說了一句,門便輕叩,陸媽媽折出外屋便喚:“呦,大爺您過來了?”

墨念點著頭:“是啊,太太呢?”

“人正在打扮呢!”陸媽媽說著引了大爺進了內室,譚氏便衝著大兒子一笑起了身:“快瞧瞧,你娘這身如何?”

墨念掃看了一眼讚美起來:“真好啊!娘穿上看得我都愣了,這是宮錦的吧!”

譚氏點點頭:“那是自然,娘穿著才不丟你和紀兒的臉!”她說著伸手摸到脖子處的空蕩便嘆了口氣:“只可惜啊,娘尋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頭面來配,喏,這裡都還空著呢!”

墨念一愣忙說到:“哎呀,娘怎麼不早說,兒子也好早早給您備一套不是,嗯,這樣吧,素心那裡有一套綠寶金底的頭面,要不兒子給您先取來帶上?”

譚氏垂了眼眸:“那可是你媳婦的,又不是我的,我可不想她惱恨著!”

“怎麼會,做兒子媳婦的本就該孝敬父母不是,兒子這就去取!”墨念說著兩步退了出去,轉身出去了。

譚氏偏頭的衝陸媽媽說到:“瞧瞧,養個兒子就是好啊,起碼知道孝敬我這當娘的,那跟青娘黛娘似的,一個二個的就會從我這裡討!養兒防老,真沒錯!”

陸媽媽聽了上前幫她首飾那些擺出來的首飾:“太太何必這麼說,黛娘還小,這成親的事也急不得,總要一家家的選不是?過些個日子,不也就沒事了?”

“得了吧!我現在都頭疼,這青娘成親的事就弄的我一張臉掃地,偶然集會上瞧見程家人,我都不好意思招呼,聽說他家二少現在可在兵馬司裡做事,這差不低啊,要是青兒當初是按我的意思,現在好好的少奶奶當著,那裡用的現在這般辛苦!”

譚氏說著拉了臉,陸媽媽趕緊去她身後給她揉肩:“太太,這不都過去了嘛,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再說了,青娘的身子骨您也是有數的,若真嫁了過去,只怕這會也是難……”

譚氏當下嘆了一口氣:“也是,就她那……哎,說實話我就不明白了,生她的時候也順當啊,才一個時辰就下來了,月份也足,哭的也亮堂,從小到大也沒見生病的,怎麼偏就坐不住胎,不是一次二次的沒了,就是生下來是個沒氣的,哎,也幸好他們兩個是當初執意在一起的,加之咱家念兒是這裡的父母官,紀兒也是從三品的大員,由不得他一個小小商賈狂妄,如今他青娘這般,他說不得半個字,倒也算不錯了,哎,如今只能指望著趕緊有點動靜吧!不然再耽擱耽擱的,我們離了這江安府,青娘可就難了!”

陸媽媽笑著在太太耳邊嘀咕了一句,太太的眉眼一挑:“什麼?這多久的事?”

“今個早上!”

“那你怎不早點告訴我?她來和你說的?”譚氏眼裡有了一絲的激動。

“您不是說了嘛,一定等穩了再說,青娘哪敢回來招呼啊?是今早我出去碰上了姑爺,他一時高興說給我知道的,我本想等徹底穩下了再跟您說的,可眼見您這邊擔心的,就只好先告訴你了唄!”陸媽媽說著臉上已有了笑,那譚氏則笑的合不攏嘴:“好,好,我們不說,不說,這一次咱們要更小心,你空了還是去青娘那裡招呼一下幫幫忙,可一定要讓她生個活蹦亂跳的小子才成!”

“知道了!得空我就過去……”

“哎呀,說來這藥倒還真靈驗,青娘吃了幾次,都有了信兒的,就是她自己做不住,這麼著,你去再弄幾服來!”

“太太您是想……”

“如今大房那邊至少這裡一個丫頭是有了信兒了,二房雖是才結婚沒多久,可如今得,瞧著軒兒那病怏怏的樣子,我心裡就不痛快,也不知他能撐到幾時,還是讓夜凰早點生個小子才是,我可不想老墨家連個男孫都沒!”

“可太太,咱們不是說再過段日子的嘛,如今她們才成親近一月,這時候就上藥,只怕二奶奶那邊……”

“何必說那麼清楚,就說調養身子的不就完了嘛!”譚氏說著又把陸媽媽的手一抓:“這都幾天了,她身上也該乾淨了吧?”

“今日裡都能去佛家祈福求符的,自是乾淨了唄!”陸媽媽眨巴了眼:“怎麼?太太是有什麼打算?”

“上次咱們辛苦了半天是白忙活,這次我看咱們得再來一次。”

“不需要吧太太,二爺和二奶奶感情很好啊,她們自己……”

“你知道什麼呀,紀兒那溫吞性子,當初淑芬和紀兒成親,正正一個月,才碰了人家兩次,我本來都準備說他的,結果淑芬竟有了信兒,我就沒說下去;前些日子我瞧著紀兒那勞累樣還以為她們兩個真格的親熱,才說了夜凰幾句叫他們節制,可昨個趙家媽媽說,二房送來的衣服裡,二爺那襯上都是有遺的,嘖嘖,你說這叫什麼事?”

“啊?都有了二奶奶,二爺還……”

“我就尋思著,他呀八成是覺得夜凰小,沒怎麼碰!”譚氏說著皺了眉:“不成,我不能這麼幹等著,夜凰可不是淑芬,我這麼等著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呢!倒不如咱們再幫幫忙,叫他們早早戀上這事才成!”

陸媽媽一聽攤了手:“我的太太哦,最多咱們照上次的再弄一道而已,亂也不過亂一夜罷了,這戀不戀上的,咱們可沒法子!”

“誰說沒法子?”譚氏挑了眉對著陸媽媽招了手,陸媽媽立刻附耳過去,譚氏便在她耳邊嘀咕,當下陸媽媽這臉就紅了起來,繼而看著譚氏有些害羞似的言到:“真有這東西?”

譚氏也紅了臉:“有!不然你以為那個小蹄子能把大爺勾搭瘋了?還外宅,說的好聽是給大房傳香火,若真是那樣,何必日日都往那邊跑?”

陸媽媽糾結似的扯了扯衣襟:“可這丸藥我去哪裡尋啊?若是藥鋪上,我可不好意思去!”

“你不是和李郎中挺熟嘛,找他就是了唄!”譚氏瞥了她一眼,陸媽媽立刻扭了頭:“誰和他熟了?”

“好,不熟,那你找他總可以嘛!”譚氏說著唇角掛了笑,陸媽媽卻尷尬的看向譚氏:“我的太太啊,我,我怎得說出口啊!”

“那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讓我這麼替他們操心下去……”譚氏正說著,大爺墨念捧了個錦盒進來,正聽見這半句,便湊了進來言語:“娘,您提誰操心什麼呢?”

譚氏看了眼墨念笑言到:“還能誰?不就你二弟嘛!”說著伸了手,墨念趕緊把錦盒遞交過去:“二弟挺好的,您擔心他什麼?”

譚氏手按在錦盒上沒開啟,人卻掃了墨念一眼,忽而笑著衝墨念說到:“念兒啊,把你同秋蘭吃過的那種藥給你二弟也弄兩丸吧?”

墨念一愣,繼而臉上顯了一絲紅:“娘說的是那天兒子給您說起的那個?”

譚氏點點頭:“怎麼?不方便?”

“沒沒,娘吩咐了,就是再不方便也必須方便!”墨念陪了笑:“兒子就是好奇,二弟和弟妹看起來挺親的,他們還需要這個嗎?按說這陣子只怕還要收著點才是……”

譚氏看了眼陸媽媽,就自己去開錦盒了,陸媽媽只得上前衝墨念低語:“二爺怕是太節制了,褲子襯上至今都還有遺呢,太太這才著急!”

墨念聽了一愣,繼而低了頭:“竟有這兒事?好,好,那我,那我一定去給他尋來!”

譚氏拿起了鏈子往脖子上戴,口中便問:“多會兒弄的來?”

“我一會差人去買,也就半個時辰吧!”、

譚氏一聽眼就亮了,繼而笑嘻嘻的看向陸媽媽:“今晚也不錯啊,正好吃酒呢,倒也成!”

墨念一聽這話立刻點頭:“那兒子這就去安排!”說罷又出去了。

譚氏美滋滋的把鏈子,耳環,乃至頭上的釵和珠花一氣兒的全換上了整套的,口中輕念:“說到底還是養在身邊的兒子親啊,到底是老大懂事些,不想老二又時還頂我兩句!誒,你也別杵這兒了,快去準備!”

陸媽媽聽了便答應著趕緊出去了。

……

日落西山,燈籠高掛,墨府的側門處,一家人也都立在那裡等著車馬。

“文兒呢?怎麼還沒回來?”墨言看了下天色轉頭問著杜管家。

“趙五已經去接了,應該是要回來了。”杜管家才答著就看見了一輛馬車奔來,當下說到:“這不,來了!”

馬車停,三爺墨文剛下來就,面對一大家子在跟前當即就愣住了:“爹孃,你們這是……”

“快給他換衣服!”譚氏放了話,陸媽媽立刻扯著三爺換衣裳,墨念此時說了吃席的事,待三爺換好衣裳,馬車也全部順好,自是一房進一車,只因墨文還沒成家,便跟著墨言上了車。

墨紀將夜凰扶上了馬車,身後就是母親的輕喚:“紀兒,這個還你!”說著把荷包塞進他手裡,便折身上車去了。

夜凰瞧看了一眼問到:“婆母給你的是什麼?”

墨紀衝她一笑:“玉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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