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著聶芯事不關己的表情，張餘不禁滿心納悶起來。
印象中，這已經不是聶芯第一次露出死人臉了。就在昨天，朱朵朵開單，大家夥慶祝的時候，聶芯也是這副臉孔。
張餘不自覺間，想到了之前朱朵朵說的那番話——你有沒有發現，滅絕師太這兩天好像有點不對勁。以前她總是指使我幹這幹那兒，大夏天的還讓我穿著毛毛熊的衣服去街上發傳單，都能熱死個人。可是這兩天，她都沒讓我幹過任何事情。還有就是，前臺接待的時候，她平常比誰都積極，這兩天她乾脆把自己給空出來了。另外中午吃飯，她就是在門口買點包子什麼的，在店裡吃。現在呢，中午都不在店裡……反正她就是不對勁，別看只有一天半，但我的直覺不會有錯。
“朱朵朵的直覺應該沒有錯……可是聶芯為什麼會突然有如此大的變化呢……難道說，是因為程阿姨不幹了，讓她不開心……沒理由吧，蘇總不是還繼續讓她當店長麼，而且店裡也沒有什麼調整啊……”
張餘在心中嘀咕，越發的莫名其妙。
要不然，我去問問她……
拿定主意，張餘漫不經心地朝聶芯那邊走去，跟著施展問心術，“是不是因為換了老闆，你不開心？”
“不是！”
聶芯的聲音在張餘的腦海中響起。
不是！
得到這個答案，讓張餘再次摸不到頭腦。
沒有不開心，那你一天一副死人臉，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是什麼意思？
張餘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再次施展問心術，“你是不是想辭職不幹了？”
人只有想要離開工作單位，才會對單位裡發生的一切毫不放在心上。
“不是！”
聶芯的聲音在張餘的腦海中響起。
又不是！
張餘這次徹底有點懵了，沒有不開心，你又沒想著離開，人怎麼變化會這麼大？
難道說，還另外有什麼圖謀？
張餘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不過問心術只能得到“是”與“否”兩個答案。不可能像電視裡催眠術那般，問對方什麼，對方就如實回答什麼。
饒是如此，張餘也打算試試。他又施展問心術，“你留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圖謀？”
“是！”
聶芯的聲音在張餘的腦海中響起。
真有圖謀！
尼瑪波！
張餘也就是這麼一問，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來，聶芯在一家不動產門店會有什麼樣的圖謀。總不能是打算混死底薪？
但他沒有想到，聶芯這次竟然給他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在一家不動產門店能圖謀點什麼……不對，他會不會是軒家派來的臥底……不可能啊，蘇總這兩天才接手門店，聶芯在這都幹了多長時間了，錢能總不能未卜先知，老早之前就算到蘇總會來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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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餘狐疑再三，有心問問聶芯是不是軒家的臥底，奈何問心術一天就能用三次，現在已經用光了。想問的話，得等明天。
同樣，張餘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且不說聶芯是不是軒家的臥底，就說她這麼一個另有圖謀的人，也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門店。
可是，就這麼炒掉聶芯，張餘還有些為難。一來自己又不是老闆，老闆是蘇鶯，總不能把自己會問心術看出聶芯另有圖謀的事兒告訴蘇鶯吧。
聶芯在門店可不同於其他人，她不僅僅是店長，而且還是門店的銷售王。一個人開的單比其他所有人開的單都多，如果將她開除，對中介的業績影響太大。特別是在這種時候，搞不好會令門店直接分崩離析。
還有一點，當初來的時候也答應了程玉梅，不開除店裡的人。剛剛接手就開除聶芯，跟善良的程玉梅也沒法交代。
“該怎麼辦呢？”
正琢磨的功夫，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叮咚！”
“發現任務人物聶芯即將誤入歧途。”
張餘的意識中又出現一個具有科技感的虛擬面板：
【任務名：搶救聶芯。】
【任務說明：在半個月內幫助聶芯迴歸正軌。】
【任務難度：2星】
【任務獎勵：桃木刀】
臥槽！
又來任務了！
張餘不由得一陣激動，自己等的就是這個。
不過，桃木刀是個什麼鬼，不都是桃木劍的嗎？
當然，刀還是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搶救聶芯，令聶芯迴歸正軌。
話說聶芯本身的正軌是什麼？
銷售王？勤於工作，從不懈怠……
張餘無法確定，怎麼才算讓聶芯迴歸正軌。但他知道，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聶芯這麼消極怠工下去。
他兩步來到聶芯的辦公桌前，微笑著說道：“聶店長……”
“有什麼事嗎？”聶芯淡淡地說道。
“我看你最近好像有點消極，據說以前在前臺接待的時候，你比誰都積極，現在整個人一點心氣也沒有。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因為剛換了老闆不開心……”張餘溫和地說道。
這話一出口，門店裡的所有人一起將目光投了過來。這一點，其實誰都看出來了。
特別是朱朵朵，竟然不自覺的縮了下脖子，因為這話之前是她說的。
聶芯的表現依舊淡定，“我這個月的銷售額已經足夠，不需要再費力，中介裡的其他人都沒怎麼開單，還是把機會留給他們吧。”
“呃……”
好傢伙，這話登時就把張餘給噎住了。
可不是麼，聶芯這半個月的業績，估計整個門店所有人綁一塊也追不上。人家想歇一歇，把機會讓給別人，好像沒毛病。
張餘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這是不是也太容易滿足了，其實銷售額也不是特別多哈……”
“呵呵……”聶芯不由得笑了起來，彷彿了聽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她接著說道：“我這要是都不算多，那不妨你也賣這些給我瞧瞧。不要以為昨天撿漏開了一單，就覺得賣房子很容易。”
我這是撿漏！
張餘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郭鵬反反覆覆來過多少次，都被你們列入黑名單了，是誰在他身上開了一單，你們行嗎？
話到不能這麼說，張餘略一琢磨，心下有了計較，說道：“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不妨就試試。對了，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賭什麼？”聶芯問道。
“就賭到這個月底，我的銷售額超過你這月的銷售額！如果超過了，你以後就不許消極怠工，必須跟以前一樣，迴歸正軌！”張餘正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