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我已經調了鬧鈴，到時候自己就響了……”閉著眼睛的張餘說道。
“這樣就行了？難道不需要觀察觀察……”羅湘說道。
實驗的時候，難免要觀察各種反應，並且記錄下來。
像張餘這種，一不觀察二不記錄的，根本沒有個實驗的樣子。加上他實驗的中藥，如此形態，跟熬藥都沒有什麼區別。
羅湘的話，倒是提醒了張餘，之前用電飯鍋熬藥……不對，煉丹的時候，實在是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可這次不同，人家的液壓鍋是高階貨，整體為透明狀，完全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
自己打著實驗的名義前來，總不能真一點“正事”都不幹吧。雖說就算觀察了，也不見得有什麼用，可總是要比不觀察來得強。
張餘睜開眼睛，故意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就是養養精神，然後再仔細觀察……”
他站了起來，回到實驗臺的後面，觀看起液壓鍋內的情況。
只一瞧，他發現鍋內的藥湯平穩，沒有半點波瀾。用來煉丹的火是明火，也確實是文火，只是這麼長時間下來，不至於藥湯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知道，就算是小火燉肉，小火燉這麼久，湯也該有點滾動了吧。
張餘看了眼腕上的手錶，距離先前調好鬧鈴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他看向一旁的羅湘，說道：“你這個鍋是不是挺厚的，加熱不太容易。”
“怎麼可能不容易，液壓鍋的加熱速度很快，是專門為大容量實驗準備的。”羅湘說道。
“那為什麼鍋裡現在還沒個反應呢？”張餘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羅湘說著，還專門打量了兩眼火苗，似乎也覺得有點有點不對勁。
張餘心說也是，實驗是他搞的，問人家有什麼用？
可眼下這個火力，屬實不對勁，差在什麼地方呢……
他琢磨了一會，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每當煉丹到了最後都會跳閘，顯然是電力運轉出現了超負荷。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跳閘，直接給整棟樓的電力系統給幹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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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個邏輯，系統所謂的文火，應該不是一般的文火。想想也是，正常使用煉丹爐來煉丹，煉丹爐裡的文火，哪能是這麼大點火苗。
意識到這一點，張餘說道：“將火力調大。”
“好。”羅湘這就扭動了火力開關，火苗跟著變大，“這樣行嗎？”
張餘哪知道行不行，眼瞧著現在的火苗如果用來炒菜的話，絕對是猛火。
這種情況下，只能先這樣了，反正這本來就是一個實驗，因為沒有鐵骨心蘭花，用這些藥材能煉出來什麼，都不好說呢。
還真別說，火力調猛之後，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鍋裡終於有了反應，藥湯開始輕微的翻滾。
但是按照這個效率，想要將鍋裡的藥湯熬幹，難度似乎特別的大。張餘在用電飯鍋熬藥的時候，還需要往裡面添水呢，這次似乎根本不需要。
藥湯一直保持著輕微翻滾，跟文火熬湯的效果一樣，使用沒有大開的意思。
過了一會，張餘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等會需要猛火的時候，該怎麼辦？
他扭頭看向羅湘，想要問問羅湘，火力還能不能更大。但他隨即發現，羅湘的雙眸正死死地盯著液壓鍋。確切的說，是液壓鍋上面的表。
這是一個圓形的羅盤表，上面一共有四個指標，具體是什麼意思，因為都是洋碼子，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張餘看了片刻，說道：“這個表是做什麼的？”
“這是溫度表……”羅湘看向張餘，臉色疑惑地說道：“你在鍋裡下的真的只是中藥？”
“是啊？怎麼了……”張餘不解她的說法。
“你說怎麼了？現在天然氣火力的溫度是焰心800度，外焰1300度，而液壓鍋內的溫度只有90度，且無法持續升高，這簡直是不可能的。”羅湘嚴肅地說道。
“呃……”張餘聽了這話，不免遲疑了一下，因為他需要消化羅湘這話的意思。片刻後，張餘才道：“確實只有中藥，至於說為什麼溫度不夠，我現在也沒搞明白。但是……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麼事？”羅湘說道。
“這火苗已經挺大了，我想問一下，還能更大嗎？”張餘問道。
“火苗再大也大不了哪去……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要增加火焰的溫度吧……”羅湘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張餘點頭。
“焰心800度，幾乎已經達到天然氣灶最高的溫度，但是可以透過加氧來進行助焰，這樣溫度可以達到1700度。當然，也可以採取天然氣自燃的模式，這樣的話，溫度能夠達到2000度，加氧助焰的話，溫度最高可達到3400度。”羅湘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樣啊……”張餘松了口氣，既然還能升溫，那就沒問題。只不過，所謂的猛火淬鍊，到底需要個什麼樣的溫度呢？
自己當初煉丹使用的電飯鍋可沒那麼先進，上面也不顯示溫度。這次算是讓張餘第一次見識到了先進設備。
張餘試探性地說道：“你說電加熱，最大能達到多少？”
“差不多吧，鍋內100度的話，時機電力溫度應該是600度左右。”羅湘說道。
“那……那如果是達到更高的溫度，導致跳閘，那得是多高的溫度……”張餘說道。
“電飯鍋導致跳閘……這個好像很難……但如果一定說達到一個溫度的話，電力溫度起碼要達到1600度……”羅湘說道。
“那如果是整棟樓一下子都短路了……需要溫度達到多少……”張餘又試探道。
“整棟樓……你這是在挑戰我的物理知識了……具體我不敢確定，但起碼要電力溫度超過3000度，才會令整棟樓的電路短路……”羅湘不太敢肯定地說道。
張餘呵呵一笑，說道：“那你這個裝置，能達到3000度嗎？”
“呃？”羅湘明顯一怔，警惕說道：“你想做什麼？”
“我就是想要實驗一下子……”張餘這次討好地說道。
他也清楚，這事似乎有點危險。
羅湘沒有馬上回答，似乎是在琢磨，但是好奇心似乎戰勝了理智，她點頭說道：“我倒是可以讓天然氣自燃，再加上氧氣助焰，達到你想要的溫度……可這個我從來沒試過……另外液壓鍋最高能夠承受的溫度只有1700度……也就是天然氣灶加氧助燃的溫度……所以，這個實驗難免存在危險，你有把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