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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歪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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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州,高懸於西方天穹的金陽似是累了,漸漸收斂了刺目陽光換上一層橘紅暮靄極為緩慢的鋪在雪地上,當最後一絲陽光被寒風吹散,天色算是正式黯然失了顏色。

每到是夜深人靜時那日苦戰的場景便一幕幕從陳長歌腦海掠過,那持槍的白衣身影哪一步走多了幾寸、哪一手力道輕了幾分、聽寒槍尖深了或是淺了都瞭然於心,經過了幾夜的深思,陳長歌感覺手上勁力和體內靈力的控制越發得心應手,熟稔在心了。

雖說那日苦戰將陳長歌丹田中凝結的靈氣席捲殆盡,到今日才勉強恢復大半,但這兩日的吐納法門卻所精進,前十五年瘋癲師傅教導的法門是吸一吐三,經歷了寒露那夜醉酒後改為了吸四吐一,白衣師傅玩笑著說若是何時能做到吸九吐一自己這武道才算初成,當時陳長歌只覺得天方夜譚,吸四吐一便覺得胸中漲悶憋悶難耐了,吸九吐一還不他娘的憋死?可身軀經過那日過度熬榨後,隱約有幾分變化,這幾天對於周遭事物的感知也越發明顯,周遭三五丈的寒風捲起積雪的聲音都逃不過陳長歌雙耳,原本的吸四吐一不像以前那般漲悶費力了,偶爾還可做幾次吸滿五大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的過分吐納,雖說每次都胸間漲悶欲裂的狼狽下場,但也算進意不是?

若單說吐納上的進益還算不上珍貴,主要是自從那日山神廟前鏖鬥北邙兵卒起,那種大浪拍礁玄妙感覺總能浮現在陳長歌的心頭,雖然每次都只是曇花一現,但往復多次下來不免有幾分感悟,這種感悟似是如影隨形又似是虛無縹緲,是長槍握在手中的厚重感覺、也是舉手投足間的火候分寸,每當這種感覺一閃而過,陳長歌便覺得手中聽寒槍與自己的距離又近了幾分,雖說那丈二長槍是死物,但一來二去間又感覺什麼詭譎聯絡,說不清楚。

陳長歌不由得想起被白衣師傅譽為金玉良言《參合錄》中幾句提綱摯領大道法門,什麼‘一陰一陽謂之道、一起一落如是斯。’雖說還不懂其中深意,但他感覺無非就是潮汐起落是道,呼氣吐氣也是道,馬蹄起落是道、寒風呼嘯也是道,萬事萬物皆有其中道法自然。

索性這兩日陳長歌不在理會無事獻殷勤的好友與那傾城面容的冷豔美人,自顧自的縱馬馳騁,一邊練著胸膛漲悶的吐納法決一邊琢磨著呼吸之間的間隔,馬蹄起落的空隙,寒風呼嘯的起停琢磨這些自然俗事中的深奧意味。

三匹駿馬馳騁於官道上,最前方的白衣少年打量著月色,緩緩勒馬停住身形,衝身後兩人說道:“大概還有十里,今天應該無法趕到洪文縣了。”

身著黑衣的柳遠山點頭道:“這個天色,就算到了差不多閉城了,要是夜宿城門外,你我勉強能受得住,怕田姑娘受不了。”

“隨便。”一身青色衣裙的田白意仍是寡言冷語。

夜色中,三人趁著最後一絲光亮找了間破舊廟宇,攏了堆乾柴算是將廟宇點亮,不知是間什麼廟,神臺上的空空如也連

神像都沒有,廟裡雖有些潮溼陰冷,也比廟外那漫天冰雪來的暖和不是?三人圍坐在火堆前,簡單吃些果腹的乾糧,得虧這兩日備了些食物,要不然三人只能再破廟裡忍飢挨餓了。

雖說破廟中條件極差但陳長歌心中倒有幾分暢快感覺,明日過了洪文縣在前行百里便能到天門關地界了,雖然這次北行不明不白攬了個去邛州的苦活,但陳長歌的心思還是掛念在一意孤行的項天成身上。

柳遠山吞下手中乾糧,連連灌下三口烈酒,靠著腹內酒勁溫熱,面前火堆炙烤,才算祛了幾分寒意,伸手將酒葫蘆遞向田白意,諂媚笑道:“田姑娘,暖暖身子?”

田白意掃了一眼酒葫蘆搖了搖頭,這兩日田白意對於無事獻殷勤的柳遠山態度越發冷淡,以前還能從口中聽到個滾字,現在只有點頭搖頭的生硬動作了。

柳遠山倒還是那般沒有骨氣,任憑你田白意如何冷眼對我都不氣不急,望著面前升騰的火堆嘆氣道:“也不知這小子怎麼樣,雄州還有那麼多家業和姑娘等他呢,別真他娘的死在戰場上。”

陳長歌拿起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柴扔向柳遠山,罵道:“你他娘的這輩子就得死在女人身上,這些天聽說有軍隊進天門關,軍情沒有那般緊急了,應該沒事。”

柳遠山偷眼瞄了瞄田白意的冷豔面容壞笑道:“那也是個風流鬼,沒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麼?若是能死在田姑娘身邊那更是風流鬼中的翹楚,三生無憾。”

陳長歌只覺得渾身發麻,雞皮疙瘩一層蓋過一層,點頭道:“對,沒準哪天我受不了你這噁心人齷齪樣子,我就掐死你了。”

“不行。”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田白意搖頭說道。

柳遠山聽到田白意的清冷嗓音只覺得通體舒泰,眉宇飛揚道:“看沒看見?還是田姑娘知道心疼人。”

田白意從手中醬牛肉上撕下一絲放入口中,輕輕道:“用你那杆槍更快些。”

剛飲下一口酒的陳長歌忍不住笑意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大笑道:“嗯,真心疼你。”

原本柳遠山飛揚的笑容瞬間被熄滅沒了精神,偷偷瞄了一眼田白意沒敢說話。

田白意眉間少有的喜色玉手揚起,衝一旁的酒葫蘆揚了揚頭,陳長歌遞過一隻沒人用過的酒葫蘆,田白意接過仰頭飲下一口,烈酒剛一入口冷豔佳人受不住嗆人的辛辣味道幾滴熱淚從眼角留出,本來這幾日的策馬馳騁田白意的美豔臉龐被寒風肆虐的有幾分枯紅,加上現在咳嗽的滿臉漲紅眼角有淚,原本傾國傾城的美豔女子似山野村婦一般沒了出塵意境,二位少年不禁有些幸災樂禍的諷揶笑容,冷豔女子也覺得自己的樣子落魄的緊,不禁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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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心事各異的年輕人,三隻滿是烈酒的葫蘆,一捧搖曳的柴火照耀破廟,三人談笑晏晏。

連飲了幾大口,酒意擴散全身,柳遠山臉上氤氳紅暈,轉身望著廟門外的月夜,悵然神

思。

時近中旬,正是皓月當空圓月高懸的時候,月光照耀著白雪,白雪反映著月色,雖是些俗境但也有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柳遠山稍作醞釀,閉目吟道:“浩瀚星野憑天闊,半聲糊塗半聲濁。”

田白意逐漸有些適應這種辛辣味道,面龐上紅暈摻雜這風寒冷哼了句:“歪詩。”

柳遠山醉意瀰漫,醉言道:“長歌補一句。”

陳長歌也有幾分微醺,索性陪了好友一句:“凜風勁雪夜常有,故途歸人無幾多。”

田白意看著兩名醉意升騰的少年,不由得一陣輕笑,小聲呢喃道:“更是歪詩。”

-

宏湧府。

自從那晚家丁將那嚅喏女子送入後堂,呂知府腦中全是那冷豔美人的音容相貌,索性將邪火全然撒在嚅喏女子身上,強行纏綿繾綣後還不盡興,整整一夜都在換著法的折磨那嚅喏女子,原本是未經人事的農家姑娘,哪受得住那豺狼之輩凌弱折磨,還不等灌下痴傻藥就有幾分瘋傻恍惚了,灌下藥之後更是思緒全無只知哭笑抓撓,便是瘋癲至如此,那呂知府仍是色心又起,按在身下又是一番苟且才吩咐家中僕人為其整理儀表,等到天亮送出府去。

家中僕人也大多是青壯漢子,雖說是瘋傻女子心有不忍也想嘗一口新鮮水嫩的鮮桃,那嚅喏姑娘被送出府時已經是昏迷不醒渾身是傷了,一眾差人將其送到舅父家時,舅父見甥女如此老淚縱橫,敢怒不敢言,便是如此差人仍在索要銀錢。

自從那一夜後,本來身體孱弱的呂知府疲累不堪,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算緩過精神,又是一個上午呂知府算是再度生龍活虎起來,一邊喝著後廚熬煮的參湯一邊將那姑娘舅父送來的銀子收入私庫。

呂知府財色兼得又有功勞再身,但仍是不知足,這幾天雖是乏累昏睡但是那冷豔女子的容貌時時浮現在夢裡,惹得呂知府心癢難撓,越是心癢便越是記恨那兩名少年。

一個下午的時間宏湧府尹呂老爺都在書房端著一杆狼毫細筆回想著那日冷豔美人的音容相貌,想了許久,提筆在厚宣上勾填一筆,感覺畫不出女子面容意味便將宣紙扯去揉搓成團扔在一旁,在鋪宣,思襯容貌。

書房地上的廢宣紙團從一個到數十,到最後桌上地上滿是廢氣的殘破宣紙,便是如此仍然沒有一張形神具似的女子丹青圖,府尹呂禎將面前桌案上最後一張厚宣撕扯丟到一旁無奈嘆了口氣,這些年這宏湧呂碩鼠只顧得上殘害百姓搜刮民財了,幼年時學的丹青早就忘到分邙山外了。

入夜,垂頭喪氣的呂知府癱坐在太師椅上,對那兩名少年捶胸憤恨,拿起一旁的青瓷碗蓋,早些時候師爺送來的參茶早就涼了,叫喊著讓師爺再送進杯茶,自己則失魂落魄還在回味著女子容貌。

突然間沉思的呂知府猛然坐起,在案桌面上,胡亂翻著滿是廢紙檀木案桌,滿臉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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