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方牧聽到敲門聲，眉頭緊緊皺起。
這聲音響起之後，他才發現外面有人，他的五官感應竟然感應不到，外面的人高深莫測。
“方牧，是我。”
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方牧略微思索，想起是誰。
這不就是劉久的老師, 十三首中的嚴州老人？
“原來他也在這裡。”
懷著這樣的想法，方牧上前先打開門。
首席坐直身體，恢復正常，又是那副高冷的模樣。
門外，嚴州老人沒有廢話，遞過來一個木盒子。
“這是什麼？”方牧接了過來, 沒有開啟, 問了一句。
嚴州老人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用手撫了撫花白的鬍鬚:“你開啟後就知道了，這是你需要的東西。”
話裡話外，盡顯神秘。
方牧沒有立即開啟，也沒有多問，看這情況嚴州老人估計不願意點明。。
嚴州老人瞥了首席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好像對於兩人在這裡見面不覺得奇怪。
他只是負責送東西，送完之後就沒有廢話，直接轉身離開。
方牧將門關上，整個過程雲裡霧裡，但是手上的木盒子能夠解釋清楚。
木盒子普普通通，放在外面十來塊錢就能買到一個，既沒有精美的雕花, 也沒有複雜的工藝，更沒有上鎖。
方牧把木盒子放在桌上，準備開啟，沒想到首席先開口了。
“我不建議你當著我開啟。”首席神神秘秘的道:“就算我倆的關係再好，我也不能看裡面的東西。”
“哦？”方牧饒有興趣的道:“這個木盒子和你要說的話，應該是同一個型別。”
兩件事情恰巧就碰上了, 在首席要說明天的事時，木盒子剛好送過來，木盒子和明天的事多半有關聯。
搞得很神秘，說明明天的事很重要，十三首給他送東西，他的木盒子更加重要。
“確實有關係，我和你說明天的事，你就明白了。”
首席娓娓道來:“第二輪靈氣爆發即將進入尾聲，死鄉也會出現。”
死鄉？
方牧顛了顛手上的木盒子，道:“這個和明天的事有什麼關係，死鄉出現，那就進去解決，不是正常不過的嗎？還要給我一個木盒子，為什麼這次大不一樣？”
他也是經歷過一次死鄉的，就相當於刷了個副本，只是這副本真的會死人。
話說回來，既然是死鄉，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秘嗎？
在方牧看來，如果是第一次死鄉，找機會進入解決就行了，現在鄭重的搞神秘花樣，看來不是這麼簡單。
“你想的差不多。”
首席解釋道:“和第一次的死鄉沒有區別，充其量就是更加強大，能夠進入的人，實力也會變高，上限會提升至靈橋境巔峰，其實出現之後解決就行了，但是這次有一點不同。”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哪裡不同？”
首席攤手道:“不知道什麼情況，這次的死鄉竟然提前預測到了位置，位置也沒什麼不同，都在山野中，其中最不同的地方，就是……裡面的厲鬼全是你。”
方牧下意識點頭，突然發覺不對，皺眉道:“全是我，這句話怎麼解釋？”
“不久前，有精通夢境的覺醒者最先察覺。”首席緩緩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死鄉竟然有了預兆，類似的覺醒者都感覺到了，死鄉的厲鬼全是你的樣子，實力各不一樣，但是具備你的很多能力，
十三首連夜開會，經過仔細的推敲，得出了結果，應該是鏡中世界毀滅前將你折射進去，所以死鄉產生了變化，你的實力大家都清楚，哪怕厲鬼實力不一，都很難對付。”
方牧瞭然，這豈止是很難對付，搞不好就會發生團滅。
他最清楚自己的能力，越階而戰，就像喝水一樣簡單，打同級的人就像打兒子似的。
就算裡面的厲鬼實力不一，擁有他的能力，那就是地獄級的難度。
“怪不得。”方牧思忖道:“鏡那個傢伙，在死之前說要親自看著我死，原來搞出這種事情。”
這樣看來，伴隨著靈氣爆發產生的詭異事件，極有可能和死鄉有大關係。
首席看著方牧的表情，猜出個大概，道:“沒錯，確實有大關係，因為這次的事情，現在有了新的研究成果，靈氣爆發、詭異事件、死鄉，三者是由盛轉衰的形式，寓意生者的一生，
靈氣爆發為青年、詭異事件為老年、死鄉就是滅亡時刻，十三首據此推出，或許切斷詭異事件和死鄉的聯絡，能夠解決死鄉的問題。”
這樣說也不無道理，只是行動起來非常困難。
如果能夠切斷聯絡，那麼到詭異事件就能夠達到終止，死鄉就不會出現，也能避免很多傷亡。
“不過和明天的事有什麼關係？”
方牧問道:“還有這個木盒子，到底是什麼意思，搞得神神秘秘的。”
首席無奈的道:“因為死鄉裡面的東西和你有關係，大家也都明白，如果真的是你的複製體在裡面的話，那會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所以明天有一場試煉，主要是提升這些人員的戰鬥力。”
“試煉？”方牧好像想到了什麼。
首席咳嗽一聲，道:“十三首聯合開闢巨大的空間，凡是在總部的覺醒者，靈橋境的全部都得進去，他們的目的就是和你戰鬥。”
方牧聞言，站了起來，提著木盒子就準備出去。
首席愣了一下，趕緊拉住方牧，無奈的道:“你要去幹啥？”
方牧面無表情的道:“我不去，我把這個東西退了。”
開什麼玩笑，吃飽了撐的要來幹這件事情，他明天就離開，然後去找厲鬼玩耍不是很好嗎？
所謂的試煉，一點興趣都沒有，把這玩意兒還回去，自己也落得輕鬆自在。
“有獎勵的。”首席趕緊道:“你先別急著走，這件事情雖然聽著挺麻煩，但是對你是很好的獎勵。”
方牧停下腳步:“什麼獎勵？”
要是有獎勵的話，那就看是什麼獎勵了，如果是很好的獎勵，他不介意陪這些人玩一玩，畢竟他只是負責打人而已。
首席松了口氣:“組織也不會強迫別人做這件事情，所以提出了獎勵，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也沒辦法，獎勵就是一個秘密。”
方牧若有所思的道:“什麼秘密？”
首席指了指方木手上的木盒子:“秘密就在木盒子裡面，關於這次死鄉中重要資源的位置。”
“嗯？”
方牧看著手中的木盒子，皺眉道:“這也能夠推測出來？”
“十三首中有一個是擅長於占卜。”首席道:“這次的資訊很多，當然能夠算出來，不過越是大的機緣，越有危險，因為機緣總是伴隨著強大的厲鬼，之所以告訴你這個其實也算是一種交易。”
“我明白。”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方牧當然明白其中的用意，其實這個秘密完全可以透露出去，甚至公諸於眾，這樣的話，大家也都對裡面的機緣心知肚明。
但是問題來了，這樣做減少不了傷亡。
組織高層們都很清楚，這次的死鄉裡面的東西全都是類似於方牧的厲鬼，所以極大的增加了危險性，他們必須要確保覺醒者的安全，至少不要讓危險過於巨大。
所以這份資訊不能公佈，因為是作為交易的，而交易的物件就是方牧。
如果答應了，那麼這份秘密就永遠是只有方牧才知道的，如果不答應，那就只能把這個訊息公佈出去。
這是沒辦法的，因為組織也不能強迫覺醒者，這是規矩，沒有犯法的覺醒者，那都是有自己權利的。
而目前來說，能夠打動方牧的東西，只有這份秘密。
所謂的機緣透露出去，沒有相應的實力，只會傷亡更加慘重，所以高層們早就做好了取捨。
方牧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芸釀不告訴他，而是要等明天才和他說，事先給他一個木盒子，只是怕他到時候一口回絕。
如果首席不說的話，今晚上開啟木盒子看到了裡面的資訊，就會考慮一晚上，考慮的越充分，時間越久，芸釀到時候也能夠更輕易的說服他。
“我幹了。”
方牧稍微考慮片刻，就答應下來，答應的速度飛快。
首席直接愣住，詫異的道:“你要好好考慮清楚，如果你這樣做的話，就等於讓其他人瞭解到你的各種能力。”
方牧攤了攤手，道:“你現在夠瞭解我的能力，我們要是出去打一場的話，你有把握打贏我嗎？”
首席搖頭，表示根本不可能。
他知道方牧出過手，有一個人挑釁他，手都被捏斷了，在方牧出手的時候，能夠感覺得到方牧的實力又變強了，首席仍然打不過。
“所以其實很簡單。”
方牧笑眯眯的道:“打不過我的，任憑他瞭解千萬遍，依然打不過我，我有這個自信，所以對於我來說，這種暴露能力的情況完全沒有作用。”
他說的很自信，當然這只是其中一點，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的強化。
只要有黑氣，強化就能源源不斷，他的實力也會穩步進步，產生更多能力，哪怕被瞭解，那也沒有絲毫的問題。
這份情報對他很重要，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有強大的厲鬼守護，那樣的話，他能夠收穫很多黑氣。
上次去死鄉，他只是矇頭亂撞就收穫了不少黑氣，更何況這次？
“唉……”
首席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答應。”
在他的想法中，方牧就是那種極度自信的人，當然，他有這個實力自信。
方牧指了指木盒子，道:“一起看看？”
首席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現在事情也和你說了，我就先走了。”
他很想看，剛才就差點沒忍住，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
很簡單，這是別人的，和他無關，這樣厚著臉皮去看，他做不出來，因為這是方牧用交易換回來的。
首席也不再多說，事情已經辦完了，就直接開門離開。
方牧沒有挽留，將門反鎖上，又回到座位。
桌子上，木盒子擺放著。
方牧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開啟，發現裡面只裝著一張紙。
將這張紙開啟，紙上面畫著一幅地圖，非常生動形象。
“就這？”
方牧摸了摸下巴，憑藉著大腦的能力，將上面的路線全部記下，順手把紙燒成灰燼。
木盒子被他留在桌子上，裡面也沒什麼玄機，他懶得把木盒子銷燬。
“看來明天還是得累一點。”
沒辦法，要做這筆交易，還是得認真的做。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誠信，當然前提是不要對敵人誠信。
方牧做事情講的就是個道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不會偷工減料，所以明天參加所謂試煉的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時間已經不早了，方牧躺在床上，睡意來襲，漸漸睡去。
……
翌日。
方牧起的很早，起床之後就前往了那座高塔。
昨天晚上睡覺前他又想了一下，這個交易確實能做，來到高塔之後，他直奔芸釀的樓層走去。
過程中也沒受到阻攔，很輕易的就過來了，芸釀還是那副老樣子，坐在椅子上看著那本書。
似乎是感受到方牧來了，芸釀放下書，露出笑容。
“來了，坐吧。”
方牧倒也沒客氣，直接坐在對面，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演還是要演一下的，畢竟首席都還在表面上演戲，想要讓一些高層覺得，他和方牧仍然處於對立面。
芸釀笑眯眯的道:“首席不是全告訴你了嗎？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方牧用手指輕輕敲擊椅子:“看來他早就被你們發現了。”
聽這意思，他們已經摸出首席和方牧的關係，只是沒有點明。
芸釀聳了聳肩:“你們年輕人玩的把戲，我們早就玩過很多次了，不過對於首席……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也沒做什麼壞事，只要不讓其他覺醒者知道就行了。”
話音剛落，方牧那邊卻沒有給出回答，場面陷入沉默。
這些老家夥其實一個比一個滑，看人的眼光也很毒辣，就像首席演戲演的這麼精湛，也是被人一眼看透。
“想了一晚上，還沒想好嗎？”芸釀率先打破沉默:“這張位置圖對於你來說是有絕大好處的，當然你不願意的話，這個訊息就會當做普通的資訊傳遞給所有的覺醒者，肯定會有很多人搶機緣，你一個人也是分身乏術。”
方牧微眯的眼睛睜開，稍微坐直身體:“我答應了，什麼時候開始？”
芸釀笑道:“具體開始的時間在中午十二點，我先和你說一下規則怎麼樣？”
方牧點了點頭，示意芸釀說下去了。
芸釀也不墨跡，開始講規則。
隨著芸釀的解釋，方牧也終於搞懂會採取什麼樣的方式。
到了中午的時候，會開啟一個巨大的空間，是由十三首聯合開啟，所有的覺醒者都會進入其中，方牧也是一樣的。
這些覺醒者需要注意一點，那就是不光要防著方牧，也要防著其他人，因為這次試煉排名都是個人戰。
最重要的是，參加的人都會被隨機分配到各個地方，不會在一起。
方牧扮演的角色也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聽著這個規則，他越來越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是不是一百個人？”方牧問道。
芸釀奇怪的道:“怎麼可能，人很多的，遠不止一百個。”
方牧又問道:“那有沒有毒圈？會不會掉裝備？還有會不會有空投？”
“你說的是什麼？都沒有這些東西。”芸釀覺得方牧的想法很奇怪，這些都是什麼特殊的想法？
方牧哦了一聲，因為他覺得這個試煉的規則特別有熟悉感，所以就順口問了一句。
“對了，我要是全力出手的話，可不會保證活口。”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必須得提前說清楚，不然到時候死太多人，怪在他身上，那不是很無語。
真的打起來，誰收得了手？
芸釀笑道:“其實我們早就考慮到這點，所以才聯合開闢這種空間，凡是感覺到有生命危險，我們都會第一時間阻止，而且絕對來得及，所以可以全力出手。”
“那我就放心了。”方牧活動了一下手腕:“好久沒全力出手了，我還挺期待的。”
芸釀嘴角抽搐，她發覺老王說的挺對的，方牧有的時候特別怪。
“你就先回去吧，十二點的時候來塔底集合。”
事情也說清楚了，對方也答應了，那麼也沒什麼好說的，到時候集合就行了。
方牧聞言，也沒有多說，直接離開了。
……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間中午十二點到了。
此時，高塔底下已經聚集了上千號人。
好在這些建築依山而建，範圍非常的大，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絲毫不覺得擁擠。
方牧掐著點過來，看著前面人山人海，沒有選擇上前。
芸釀正站在最前方的一個高臺上，這次的事情應該是由她主持，並沒有見到其他的高層。
不過高層有一大部分應該在，畢竟他們還要保護試煉人員的安全。
接下來又到了走程式的時候，芸釀先是簡單的說明規則，接著又把各種注意事項說了一遍，這才放下手中早就準備的稿子。
在場的人很期待，都在竊竊私語著。
這個時候方牧並沒有動用自己的能力，所以存在感特別低。
“對戰血屠，簡直令人可怕，不過我為什麼有點興奮？”
“當然興奮了，能夠和這樣的高手進行一次對戰，那才是人生中的一大快事。”
“你們可別興奮的太早了，咱們這一次的對手可不只有血屠，還有其他人。”
……
人群議論紛紛，大多是表示自己的興奮，畢竟能夠和血屠一戰，那是極為高興的。
沒有人不願意和高手一戰，而且這次的戰鬥非常安全，畢竟有十三首看護，所以大家都可以放手一戰。
方牧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嘴角微微上揚。
他也很高興，可以明目張膽的虐別人，那得是多麼愉快的事。
芸釀掃視眾人一圈，抬起雙手，往下輕輕壓了壓。
畢竟是十三首首之一，這個動作出現之後，眾人全都沉默下來，剛才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芸釀沒有多餘的廢話，對著遠處的虛空揮了揮手。
半空中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出現，緩緩降落。
人群讓開一個道路，任憑黑洞落在地面上。
眾人都非常好奇，伸長了脖子看著面前的黑洞，當然這裡面不乏高手，有的人能夠感覺得到黑洞內是一片巨大無比的空間。
“十三首中，擅長空間造詣的高層所做，藉助其他高層的力量，裡面的面積非常大，直接進去就行了，我希望大家認真對待。”
芸釀說了一句，不再說話，等待眾人進入。
眾人對視一眼，陸陸續續的進到黑洞裡。
方牧看到一個老熟人——首席。
“果然，這件事情少不了他。”
其他人都進去了，方牧是後面進入的。
當方牧走進之後，黑洞漸漸消失，一切恢復正常。
芸釀轉過身，看著面前的高塔，緩緩開口:“各位，都辛苦一點吧，保證大家的安全。”
“好。”
高塔之上傳來聲音，震天動地。
……
方牧一腳跨入黑洞，就感覺眼前一片茫然，恢復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
有山有水，有陽光，風景獨好，令人心曠神怡。
方牧摸了摸下巴，暗道:“做的還真是逼真，什麼東西都有，果然這世界上各種能力的人太多了，這次也算開了眼界。”
能夠開闢出一片和現實世界差不多的空間，這種能力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大腦:不要驚訝，牧哥，相信以後你也能有這種。】
“希望吧。”方牧內心溝通道:“對了，你找到腎了嗎？”
這個時候他周圍都是一片屏障，根本出不去，顯然要等時間到了之後才能開啟，正好沒事，問一問情況。
【大腦:已經找到了，牧哥，腎這個傢伙還真的完成了他的夢想。】
“啥玩意兒？”
完成了夢想，這是什麼意思啊？
方牧突然間想到腎的夢想是什麼，那不就是找女鬼嗎，難不成……
【腎:牧哥，我只是隨便玩玩，你放心，我不會付出真感情的。】
【胃:你這個渣腎。】
【腎:你情我願的事，能叫渣嗎？】
【軀幹:要不是你拳頭大，你說說看，是不是你情我願？】
【腎:……】
方牧只覺得整個人的三觀都碎了，沒想到真的有一天，腎能夠完成自己的夢想。
不過他也不想管這些事，反正又不是他親自上場，那是他的腎做的，和他沒有關係。
等等，他的腎做的，好像和他也有一點關係。
到底有沒有關係？
方牧陷入沉思，總感覺進了一個死衚衕。
腎是他的一部分，按理說腎做了，他就做了。
可是這件事情吧，他沒有絲毫的感覺，也不能算是他親自動手。
“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不對，我不對勁！”
方牧用力甩了甩腦袋，把這種奇怪的思想甩掉。
這個時候，屏障終於消失，變得無影無蹤。
方牧收回了心思，把注意力集中在試煉的事情上。
“先把這件事情弄完再說，如果有必要的話過去看看，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
周圍山清水秀，風景特別好，陽光綠葉，微風和煦。
如果不是方牧知道，待會兒這裡將會發生各種各樣慘烈的戰鬥，他還以為是在郊遊。
“那麼就隨意的逛逛吧。”
方牧咧了咧嘴，所謂的隨意逛逛，就是五官感應全開。
黑色的龍鱗和如玉的骨甲遍佈全身，精美的花紋讓方牧看著猶如恐怖的魔神。
方牧摘掉墨鏡，血紅色月牙瞳孔微微旋轉，增添了不少邪異的感覺。
既然都是覺醒者，那就沒必要掩蓋，放肆的玩就行了。
找到一個方向，方牧直接前往，那裡……有異常！
……
一處森林裡，兩個覺醒者正在佈置陷阱。
“我說，這樣真的有用嗎？”其中一個覺醒者抹了把頭上的汗，無奈的道。
周圍已經全是各種各樣的陷阱，他們在這裡已經待了一段時間。
他倆本來是不認識的，見面之後卻暫時組成的聯盟。
即使最後是個人戰，他們兩個結盟後也能夠發揮出不少的作用，畢竟在個人戰之前必須得報團。
佈置陷阱也是他倆想出來的，不是為了對付血屠，而是防止其他人偷襲。
“當然有用。”
另一個覺醒者毫不猶豫的回答:“你知道組織進行的那個培訓吧，血屠也是裡面的老師，不巧的是有個學生是我的侄子，你可不知道，當時我侄子回家之後，家族差點把我侄子吊在樹上抽一頓。”
“這麼嚴重？”隊友表示不信。
能夠參加那次培訓的，都算是比較有天賦的，怎麼可能培訓完之後還被抽一頓？
覺醒者無奈的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那個侄子回家之後，家族專門測試了他的能力，就是用戰鬥的形式，結果沒想到這小子各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出來了，下毒、做陷阱、使絆子，能想到的都有，問了才知道全是從血屠那裡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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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友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光是聽著描述，就覺得後背發涼。
“那我們得多準備一點。”
既然有用，那就沒必要擔心什麼，黑貓白貓，抓到老鼠的才是好貓，能夠有效的對付對手，那就是好手段。
兩人不再多說，繼續佈置陷阱。
此時，一棵樹上，方牧正遠遠的觀察著。
“嗯，不錯。”方牧暗道:“這幾個陷阱佈置的非常巧妙，而且還是連環的，看來我那個學生回家之後，把我的真傳帶回去了，孺子可教也。”
他就好像在看電影似的，很感興趣的觀察著這一幕，另外兩個覺醒者根本不知道。
不過看了一會兒之後，方牧就失去了興趣。
“光是佈置陷阱，也不做點其他東西，太單調了，算了，解決掉他們吧。”
他的時間也不充裕，做完這次的試煉之後還得去找厲鬼，速戰速決是最好的。
方牧從樹上跳下，抬腳朝著前方走去。
此時，那兩個覺醒者仍然在佈置陷阱。
其中一個覺醒者突然心頭一驚，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突然浮現，讓他下意識的放下手上的工作，看向前方。
“血屠！”
龍鱗、骨甲、花紋、黑霧面具！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血屠的標配。
兩人瞬間驚愕，趕緊戒備著。
他們沒有選擇逃跑，就像開始說的，與高手對戰，那是他們的榮幸，也能給他們帶來好處。
“我趕時間。”方牧好像沒有看到陷阱似的，緩緩走了過來:“抓緊吧。”
“轟！”
陷阱觸發，各種各樣的機關，剎那間朝著方牧攻擊而來。
“叮叮叮叮叮……”
一連串清脆的響聲不絕於耳，所有的攻擊都瞬間格擋。
兩個覺醒者額頭冒出冷汗，他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就是血屠的氣勢嗎？”
此刻，他們在壓力之下，戰意高漲。
但是他們忘了，戰意並不代表的實力。
方牧腳下一錯，猶如怪獸般衝撞過來。
兩個覺醒者趕緊防禦，但是根本無效。
“轟！”
濃煙四起，巨響聲遍地。
方牧收回拳頭，看著覺醒者身上的屏障。
剛才他打的拳頭，猶如打在棉花上。
“淘汰！”
兩個覺醒者身上出現淘汰的字樣，緊接著覺醒者消失不見。
天空中出現一行數字:998/1000。
方牧抬頭看了看，收回目光，暗道:“那就是保護嗎，而且剛才出現的數字看來，總共有1000個人參加，現在被自己解決了兩個。”
屏障應該是十三首的保護，只要觸發了，那就是淘汰。
方牧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也沒有繼續停留，再次朝著另外一個地方走去。
此刻，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天空中的數字，他們心頭突然升起一種恐慌感，不約而同的產生同樣的想法。
“血屠……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