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玉看著方牧離開的背影，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她不知道方牧是想的什麼方法，但是看到方牧非常神秘的樣子，好像還很有信心。
“難道真的能夠短時間找得到？”
虎玉默默的念了一句，隨後搖頭。
這種人和心思純淨之人一樣，特別難找，如果短時間內能找到，那真是運氣爆棚。
她總感覺方牧另有他法, 沒有講出來。
老王慢悠悠的道:“他肯定是有他的辦法，不要管他，事實上你現在更應該管管你自己。”
這一句提醒，讓虎玉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
虎玉愕然道:“我身體裡怎麼有這麼多陽氣？”
她這才感覺到，身體中蓬勃而出的陽氣，聯想到之前的怪異舉動，方牧把手指放在她的嘴裡，她現在感覺到嘴巴中有股血液的味道。
“難道是……鮮血？”虎玉看著方牧離開的方向，眼神變得很複雜。
這種至陽的鮮血，放在哪裡都是寶，沒想到對方竟然捨得花這麼大代價。
“你想多了。”老王提醒一句，道:“這個就和普通人去獻血是一個道理，他很快就恢復了。”
虎玉聞言，滿頭黑線:“我才剛剛感動，你就把我的感動給打消了。”
她剛才處於最感動的狀態，沒想到一句話就把所有的感動全給憋回去了，就很尷尬。
老王站了起來，道:“我怎麼感覺你很快就要突破了呢？”
此刻的虎玉, 身上有一不穩定的能量, 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老王一眼就看出來，虎玉估計是要突破了。
“這次鏡中世界得到不少感想。”虎玉馬上道:“我得去找個地方突破，爭取在方牧找到之前，我能夠提升一下實力，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她這次在鏡中世界獲得了很多資訊，其中對於虎山觀傳承的感悟又增加了，她很快就要突破，而且不是那種小突破，是質的變化。
“先別忙。”老王制止了虎玉，笑道:“方牧送你過來的時候，我查了一下你的資料，聽說你最近重建虎山觀，而且改了原來的老路，廣收門徒，還都是野生覺醒者。”
虎玉一愣，她知道美食家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也沒有隱瞞，直接承認下來。
在美食家面前隱瞞, 被看穿之後逃不了一個死字, 所以這個時候越誠實越好, 她沒有幹什麼壞事, 完全是可以回答的。
老王思忖了一會兒，道:“你要想真的發展的話，還是得靠組織的力量，不然光憑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虎玉瞬間警惕起來，她也不是個笨蛋，能夠聽得出話裡面的意思，大概意思就是說虎山觀這樣做是不好的，必須要有組織的批准和監督才行。
她其實有過這種想法，或者乾脆帶著虎山觀投靠算了，但是她擔心初生的虎山觀遭到很嚴重的打擊，畢竟組織都是對付厲鬼的，萬一危險，她這點家底可能全部都要沒了。
現在虎玉聽到老王這麼說，以為老王是想要她投靠組織，所以咬了咬牙，打算硬著頭皮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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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樣打算的，先拒絕一下，如果實在拒絕不了的話，她就只能加入了，畢竟這回老王直接開口，她要是說不加入的話，那就很尷尬了。
不過虎玉終究是算錯了，她不清除老王的真實為人，所以這個猜想根本就不成立。
老王搖頭道:“你想多了，我會讓你順其自然，當然前提是接受組織的監管，只要你不犯錯，那麼一切都沒有問題。”
打破陳舊教條是老王畢生的夢想，但是不代表無腦的打破，就像現在這個情況，必要的監督還是必須要有的。
虎玉聞言，徹底放鬆下來。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她確實是沒打算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是為了振興虎山觀，安排監督也無所謂。
“那就討論一下吧。”老王不再墨跡，開始和虎玉商量關於虎山觀的事:“先給你們那個傳承安排一個先進覺醒者傳承錦旗。”
“先進覺醒者傳承……錦旗？”虎玉蒙了。
老王神秘一笑，開始解釋起來……
……
這邊做什麼方牧就不清楚了，因為他早就離開了。
如果只是找心思敏銳的人，他還是很有把握的，所以才放出那樣的話。
所謂心思敏銳，就是反應快而且聰明。
他符合心思敏銳條件，估計和大腦脫不了關係。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他真的進入鏡中世界，而且是靠這個方法，他很可能變得和虎玉一樣，結果就是損失最強的戰鬥力。
如果不這樣做，又沒辦法對鏡中世界產生壓制，所以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這裡，都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要麼冒險，要麼就放棄。
方牧不一樣，他有更多的選擇，並不只有這兩條路。
“我讓大腦脫離出來，不就完事了？”
邊走邊想，方牧已經想出了一個大概。
危險是肯定很危險的，但是這個危險讓大腦去趟，那不就不危險了嗎？
反正分離出來的器官死掉，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夠重新分離，而且這一天他還完全能夠使用器官的能力，基本上是沒什麼損失的。
【大腦:牧哥，你禮貌嗎，我還年輕。】
方牧停了下來，在心中和大腦對話:“不和你開玩笑，這個方法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
這只是他的猜想，而且經過仔細的對比之後，他發現還真有可能。
【大腦正在運轉太虛之腦……】
【運轉成功。】
【大腦表示，可能性很高，最重要的是安全。】
方牧笑了笑，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敲定這個方案。
太虛之腦還差四道黑氣，就是說他只需要短時間內收集到黑氣，強化四次太虛之腦，就能夠完美的解決問題。
“找厲鬼。”
方牧打定主意之後，朝著一個方向趕去……
……
一處山野中，兩個長相相同的男人正互相對視著。
胃盯著腎後面的女鬼，流著口水，一副很饞的樣子。
“不是給你吃了一個嗎？”腎警覺的護住女鬼，道:“別想了，這最後一個，你想吃自己找去。”
身後的女鬼瑟瑟發抖，表示很害怕。
胃攤了攤手，道:“沒辦法，誰讓這是我的屬性呢，一時沒辦法控制住，對了，你叫我過來幹啥，我還在給牧哥找厲鬼呢。”
他們出來主要目的就是找厲鬼，然後獲得黑氣。
最近這段時間，他倆找了一些，不過沒有方牧的允許，他們並沒有給自己強化。
分離出來的器官想要使用黑氣，必須經過方牧的允許，而且只能給自己現有的詞條強化。
腎每次就只留一個長得好看的女鬼，其他的全部宰了，而胃就全部吃了。
今天腎突然給胃發了個訊息，胃雖然和腎很不對付，但是都是一個身體中的，有事兒還是過去了。
“大腦估計要出來了。”腎神神秘秘的道:“我有探子，嘴巴告訴我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胃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猛然道:“得準備一點禮物，以前在牧哥身體裡的時候，它最多也就禁言，現在他要是出來的話，咱倆不得被揍死？”
腎點頭道:“所以咯，叫你過來就是給你提個醒，以免你到時候走錯路，這人生啊，一旦走錯路之後，那就很麻煩了。”
胃懷疑的道:“你有這麼好心？”
他對此表示很懷疑，畢竟以腎的作風，絕對不可能好心提醒他。
腎撇了撇嘴，道:“現在就咱們三個出來，到時候最多加一個大腦，其他器官出來之後呢？你想一想，咱們得在牧哥心裡保持地位啊。”
胃思考片刻，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道:“尤其是心，壞得不得了，唉，不對啊，軀幹你怎麼不通知？”
“嘿。”腎呵呵一笑，道:“他和骨骼是一起的，我說句實話，咱們雖然互相對你，但是我也挺欣賞你的，所以要不結個盟，用一句我最近學到的詞，卷死他們！”
一個器官混得好不好，那得看牧哥的態度。
瞅瞅那個膀胱，上上次的時候六腑強化，唯獨就把膀胱給漏在一邊。
還有闌尾……哦，闌尾不算，已經鹹魚得不像正常器官了。
所以啊，卷是必須的。
“先攻略大腦。”胃想通之後，直接道:“所有器官都幹不過他，只要把他拉到咱們這邊來，讓他在牧哥面前美言幾句，嘿嘿嘿……”
“呵呵呵……”
腎也笑出了聲，兩人都露出非常默契的表情。
他們活脫脫的把做任務的劇本玩成了都市職場內卷劇，也就是方牧不知道，不然全給他們關小黑屋。
……
各方各地都在行動，鏡中世界也不例外。
這段時間以來，越來越多的詭異事件層出不窮，雖然都被控制下來，但是也讓覺醒者們疲於奔命。
而且在覺醒者之間，傳遞出了不好的訊息——血屠正在殺人。
在各個地方，和方牧變身之後一模一樣的厲鬼正在搗亂，流言四起，風雨飄搖。
哪怕組織一直在澄清，但是哪裡趕得上流言傳遞的速度，血屠這個稱號漸漸變得帶有煞神的味道。
目前來說，制止流言傳遞的方法，只能從源頭上掐斷，然後再讓組織繼續給方牧澄清。
所以一切的歸宿，仍然是鏡中世界。
……
荒野中。
方牧收回手，面前的厲鬼化作煙霧。
一道黑氣出現，鑽入他的體內消失不見。
方牧心中暗道:“這次應該可以吧。”
這段時間下來，他收穫了整整六道黑氣，已經用了五道給大腦，其中三道載入了太虛之腦上，兩道用在了“賢者時間”這個詞條上。
現在又收穫了一道黑氣，方牧並沒有猶豫，繼續強化。
有一道黑氣，他就強化一次，爭取早點把大腦分離出來，分離出來之後，早點把鏡中世界給弄了。
“強化，大腦。”
【請選擇強化方向。】
【百鍊血肉:少量提高血肉威力。】
【機能活化:少量提高真氣最大值。】
【太虛之腦:大量提升血肉威力、思維速度。】
“終於出來了。”
方牧長出了一口氣，不用繼續尋找厲鬼了。
“強化，太虛之腦。”
【強化成功，太虛之腦9/9。】
一股暖流出現在大腦中，不斷迴盪，緊接著大腦亮起火紅色光芒，光芒閃現中，人影出現。
大腦不需要什麼穩定性，事實上在胃、腎和軀幹成功構造出穩定性之後，後面的都不需要了。
人影漸漸清晰，一個和方牧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但是也有不同，就是臉上戴著眼鏡。
“牧哥。”大腦微微彎下腰，顯得非常有禮貌，打了個招呼。
方牧摸了摸下巴，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眼，道:“想不到我戴著眼鏡還挺好看，有空的時候去配一副。”
大腦的動作直接僵住，他出來之後，還沒等他高興呢，就遇到牧哥的騷話了。
不過……確實挺帥的。
大腦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道:“牧哥，我們可以開始整活了。”
方牧點了點頭，確實可以開始了。
等的就是這一刻，方牧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
他是給虎玉打過去的，是時候清算一下鏡中世界的賬了，所以專門打過去，早點做準備。
沒想到接電話的不是虎玉，而是老王。
方牧皺眉道:“虎玉呢？”
老王那邊很快就給了答覆:“還在閉關呢，她自從上次進入鏡中世界就有了一些感悟，現在的實力正在靈橋十四橋，馬上就要突破到十五橋了，估計快了，你那邊準備好了嗎？”
方牧嗯了一聲，道:“那我趕緊過來，你把地址發給我一下。”
他現在有點迫不及待了，一想到能夠把鏡中世界按在地上摩擦，就非常的興奮。
“好，我馬上發給你。”老王答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一會兒，方牧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面是老王發的地址。
大致的看了一下之後，方牧揮了揮手。
“走。”
沒有多餘的廢話，他和大腦離開了這片荒野，朝著老王發過來的位置趕去。
……
周家。
一處簡陋的房間中，頭髮花白的老人正喝著粥，就著鹹菜。
眼前的飯菜非常簡陋，就只有粥和鹹菜，可是老人吃的非常認真，每一口都很小心，好像面前擺著的是山珍海味。
“啊……”
老人剛剛夾起一根鹹菜，突然心有所感，鹹菜掉在地上，趕緊心疼的叫喚了一聲，低頭開始找掉落的鹹菜。
“老祖！”
門外，一個中年壯漢走了進來，聲如雷霆:“我女兒突破了，靈橋十五橋！”
周家老祖抬起頭，將從地上撿起來的鹹菜放在嘴裡嚼了嚼，把碗裡的粥喝光，又舔了舔碗底，道:“我感應到了，果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將地上的鹹菜撿起吃掉，如果放在其他家族，或許看著有點怪異，但是放在周家，哪怕是周父這位族長見到，也覺得習以為常。
畢竟周家的情況，的都懂。
周父表情非常怪異，道:“小若他出來之後，好像很生氣，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剛才周若出關，一臉陰沉，好像有什麼人惹到她似的。
周家老祖笑眯眯的道:“沒有誰惹她，就是我把方牧最近的遭遇和她說了，比如說被鏡中世界陷害的事，這是很正常的表現。”
周父聞言，整個人一驚，看著像老狐狸似的周家老祖，詫異道:“原來如此，看來周若這次出關恰到好處，估計馬上要跑方牧那邊去了。”
“她男人都被人給誣陷了。”周家老祖慢悠悠的道:“你說她氣不氣，一切隨她吧。”
周父點了點頭，對此沒有任何的疑義。
他們早就把方牧當成周家的女婿了，要不是目前周家不適合大規模出動，估計周父已經派人過去了。
不適合大規模出動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也被這邊的詭異事件所纏，導致無法分身，如果他們走了，會死很多普通人。
周父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已經得到明確的答覆，他也沒有留在這裡，畢竟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等等。”周家老祖突然叫住周父。
周父轉過身，疑惑的看著自家老祖。
“下次的粥再稀一點。”周家老祖嘆氣道:“生活不易，給小輩們多弄點，畢竟他們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我們這些老家夥少吃點無所謂。”
周父沒有絲毫怨言，答應下來之後，這才離開。
等到周父離開，周家老祖摸了摸花白的頭髮，嘿嘿笑出聲。
“小若啊，優秀的男人就得靠自己爭取，雖然你們的關係明確了，但是難保不會有人從中作梗，這一次就當是向天下人宣告，方牧是我周家的女婿，斷了某些家族的念想。”
簡陋的房間中，周家老祖笑得像個狐狸似的。
……
外面，方圓百米的天空都被青色光芒渲染。
周若腳步飛快，臉色陰沉，身上有一股低氣壓在盤旋著。
她原本以為最多就是一兩次，但是沒想到隨著詭異事件擴大，越來越多的栽贓嫁禍出現，竟然給方牧帶來了麻煩。
“敢動我男人，那就等死吧。”
周若加快腳步，朝著一個方向趕去，袖口的補丁隨著風聲飄蕩。
……
一處山清水秀之所，劉久盤坐在地上，突然睜開眼睛。
他身上有恐怖的氣勢在盤旋著，伸出了手掌。
手掌之上浮現無數微型的兵器，緊接著擴大，足足上百件，在他身周環繞。
“嗯……不錯。”
嚴州老人見到這幅情景，撫了撫鬍鬚，露出滿意的表情。
“靈橋十五橋了。”
劉久站了起來，臉上卻沒有高興的表情，反而非常冰冷。
嚴州老人問道:“你的貓現在徹底和你融為一體了，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在我的基礎上，開出了另外一條路子，讓我看看你現在的功底吧。”
劉久點了點頭，對著天空中的武器揮手。
那些武器好像受到了命令似的，紛紛朝著劉久湧來，將劉久全身上下裹滿。
片刻之後，劉久身上每一個地方都變成了武器，讓他看著極為怪異。
嚴州老人滿意的道:“一體雙魂，以你的魂魄為主體，貓為副體，貓的魂魄竟然能夠讓這些武器融於己身，再用你的魂魄來操控，妙啊，開闢出了我不曾想象的路。”
此刻的劉久，除了一對貓耳和貓尾巴比較顯眼之外，全身都是武器。
“老師。”劉久臉色肅然的道:“我想請個假，去我兄弟那裡。”
嚴州老人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去幫他，對嗎？”
劉久毫不掩飾的點頭，表示是這樣沒錯。
他最近在研究這些東西，時不時地也聽他老師說方牧的情況，當他聽到方牧現在被人誣陷到這個程度，已經處於極度憤怒。
他不像之前在訓練場那樣，現在已經走出了他自己的路，實力也到了靈橋十五橋，所以絕對能夠提供幫助。
本以為這次請假需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嚴州老人居然答應了。
“去吧。”嚴州老人揮手道:“別看我平時古板，人情世故我還是懂的，我需要自己的徒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你有你的兄弟，那就去幫忙吧。”
劉久很鄭重的跪倒在地，對著嚴州老人磕了個頭。
授業之恩不敢忘，他磕頭是合情合理的。
嚴州老人轉身道:“辦完了你的事，再回到我這裡來，安心穩固自己的境界。”
“是！”
劉久趕緊答應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離開了這處地方。
嚴州老人看著劉久離開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我這個徒弟，也能夠打破不少陳舊規章。”
青山綠水間，嚴州老人的話語漸漸消失。
……
方牧速度很快，僅僅花了半天的時間，就趕到老王發位置的地方。
當他來到這裡之後，碰巧就看到虎玉正盤坐在不遠處，雙目緊閉，身上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在鼓動著。
“臥槽！”
一句髒話從老王嘴裡冒出，老王看著方牧身後的大腦，道:“你這是分身，你還有這能力？”
大腦實力只有方牧的三分之一，所以老王能感應出來誰才是真正的方牧。
怪就怪在這裡，老王覺得自己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把方牧看透。
肉身強悍，思維敏捷，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能力，最主要的現在連分身都有了。
分身這種能力，有的覺醒者也有，但是人家就只有這一樣，哪裡像方牧這樣？
方牧笑道:“這就是我想的方法，他可以代替我去開啟通道，壓制鏡中世界。”
分身的事暴露了無所謂，誰還沒有個特殊能力，反正也猜不到器官上。
老王拍了拍手，讚歎道:“妙啊，完全不用擔心出現危險，這一招不錯。”
不得不說，老王覺得方牧這個辦法挺好的。
方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扯，而是看向虎玉的位置，問道:“還沒有醒過來？”
“快了。”老王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道:“剛好可以在這裡等幾個人。”
“等人？”方牧很疑惑。
老王聳了聳肩，道:“劉久和周若聽到了你的訊息，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
說著，老王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方牧陷入沉默，他沒想到這事兒驚動自家媳婦和兄弟，不過也好，能夠多幾個人，也會更加穩妥。
以前的他習慣於單打獨鬥，並不是說他是個傻子，那是因為以前沒有幫手，所以一切就只能靠自己。
打個很簡單的比方，你可以走十公里，但是有輛車，當然是選擇開車了。
不用簡單的方法，而用困難的方法，那就是傻了。
方牧正準備說話，沒想到一陣風聲傳來，旁邊的大腦直接倒飛出去，以大字型趴在地上。
“就是你假扮我男人？”
身後，傳來周若冰冷的聲音。
大腦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高舉著雙手:“我是分身，假扮的另有其人。”
縫屍針懸停於大腦頭頂，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大腦覺得自己很冤，非常的冤枉。
這才沒出來多久，就已經背鍋了，簡直是慘烈。
方牧轉過身，一把抱住周若，道:“小若，別激動，確實是分身，我的新能力。”
周若被方牧抱在懷裡，軟化了很多，又聽到的解釋，收回了縫屍針。
她開始上下摸索著，在方牧各個地方檢視，檢查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松了口氣。
方牧笑道:“沒什麼事，你放心，你還不知道我嗎，能傷到我的還沒出來呢。”
“呼……”周若心疼的道:“被人惡意誣陷的感覺很難受吧。”
方牧搖頭道:“別人的眼光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言語之間，淡淡的狗糧味不斷散發。
“臥槽！”
還沒等到回答，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劉久站在不遠處，嘴角抽搐:“我才剛來，你就給我撒一份現成的狗糧啊。”
方牧微笑道:“這不是照顧你嗎？好久不見。”
劉久笑著走過來，道:“這次我也能幫你了。”
幾人相見，自然非常高興，聊了一會兒。
一提起方牧被人陷害的事，周若和劉久就非常憤怒，恨不得跑到鏡中世界去，把那個傢伙抓出來千刀萬剮。
方牧安撫兩人情緒，搞得好像被誣陷的不是他，而是周若他們。
幾人聊得很熱鬧，聊了大概有半個小時，虎玉有了動靜。
“好了，都不要聊了。”老王出聲打斷:“要醒過來了。”
不遠處，盤坐在地上的虎玉猛地睜開眼睛，眉心有白色的光芒在閃動著，片刻後就消失了。
“果然如此。”虎玉嘆氣道:“靈橋十五橋，看來鏡中世界真的和虎山觀有關係。”
她現在已經到了十五橋的境界，原因在於鏡中世界，她在鏡中世界獲得了不少感悟，才這麼快達到的。
因此，虎玉也已經確定鏡中世界和虎山觀有聯絡，再詳細一點，也許和洪靈有關係。
方牧走上前去，問道:“你看看他怎麼樣？”
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大腦。
虎玉回過神來，下意識的順著方牧手指的方向看去，緊接著愣住了。
“分身？”
她當然也看出來了，非常的驚訝，而且她能夠感覺得到，這個分身除了實力略差之外，完全符合標準。
虎玉看著方牧，眼神好像看一個怪物似的，震驚中帶著不可思議。
方牧很淡定的道:“可不可以，給句話？”
虎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點頭道:“可以，完全可以。”
“那就開始吧。”方牧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道:“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得到確切的答覆，他現在更加高興了，一想到待會兒可以把鏡中世界按在地上摩擦，就非常愉悅。
周若挽著方牧的手臂，道:“我也要進去。”
劉久同樣道:“還有我。”
虎玉左右看了看，道:“這倒是沒有問題，只要不是像美食家這樣的人進去，對方應該會出現的，如果沒有出現，我們再試一次，稍微遞減一下人數就行了。”
鏡是非常狡猾的，如果一點勝算都看不到，很可能不會出現。
所以老王絕對不能進去，不然的話就是打草驚蛇。
虎玉說完這句話之後，思考片刻，組織了語言，道:“用你的分身作為引子，可以起到壓制鏡中世界的效果，鏡中世界的存在，可以操控裡面的東西，但是一旦被壓制，就會喪失絕大部分的掌控，逃不掉的。”
方牧點了點頭，道:“那就開始吧。”
事不宜遲，早點開始，早點結束，解決這個心頭大患，他也可以睡個安穩覺。
虎玉也沒有墨跡，對著大腦打出一道白光。
白光沒入大腦的身體，緊接著一面鏡子出現。
大腦撓了撓頭，奇怪的道:“我沒啥感覺。”
虎玉一愣，詫異的道:“怎麼可能？”
她確信已經施展了傳承，但是為什麼對方沒有變得像白紙一般純淨，這根本不科學。
大腦撫了撫眼鏡，沉思道:“或許……我比較帥吧。”
虎玉嘴角抽搐，不愧是分身，和方牧一個性格。
與此同時，方牧心中響起一道聲音。
【之前太虛之腦等級太低，是我估算錯誤了，詞條在等階上完全壓制這個傳承，所以並不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其實牧哥本人來，應該也沒什麼事。】
方牧瞭然，也沒做什麼解釋，道:“進去吧。”
處理鏡中世界重要，而且沒必要解釋，結果是一樣的就行。
眾人點了點頭，跟在方牧後面，陸續跨過了鏡子。
等到他們進入鏡中世界後，黑影意有所指的嘆了口氣。
老王心有靈犀，明白黑影的意思，道:“放心吧，我信任他，他的能力越多，我們離理想就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