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戰慄未退,喉結一陣滑動,呼吸急促地盯著她,卻說不出話來。她擁緊了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他喟嘆一聲,原本一直扣著她肩膀的手終於勒緊了她的後腰,死死摟住她,聲音喑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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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妖精。”
她雙眼水汪汪看看他,回抱過去,吻他。
“我只是你的妖精。”
他身子微微一僵,喉嚨咕噥一聲。
“阿七,你這是要逼死我?”
一聲久違的“阿七”,讓夏初七心臟狂跳不已。可她還沒有弄明白他所謂的“逼死”是何意,那個說快要被她逼死的傢伙,腦袋便壓了下來,如席捲一切的海浪,一旦開始,便再也無法收場。
“趙十九……”
“嗯?”他的呼吸極重。
“怎麼不說話?還在生氣麼?”
他道:“你不是做皇后了,不是與他在一起了?就好好做你的皇后吧,又何必來招惹我?”
“就招惹你,我氣死你!”
夏初七拽住他的肩膀,與他吻在一處,心臟怦怦亂跳了幾下,一個“死”字吼出去,她突地又害怕起來。
這種話怎能亂說?
突然的,在他深深的擁吻裡,她慌亂不已,不管不顧地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想讓他感受小十九的存在,低低喘氣道:“趙十九,明明就是你招惹的我……”
她含糊的說著,他微微一怔,沒有意外,也沒有抽回手,更沒有回答她。
這時,巨石的另外一邊突地傳來一個低低的咳嗽。
“晉王殿下,楚七……”
那人的聲音很小,蚊子一般咬著出口,夏初七聽得渾身一驚,幾乎霎時便臊紅了臉。
而且那個人還是烏仁瀟瀟。
大概她是實在忍不住了,才出聲提醒的。
夏初七看了趙樽一眼,雙頰滾燙。
“公主也在這?”
烏仁瀟瀟沒有了聲音,趙樽低低沉了聲。
“出來!”
聽得他的話,烏仁瀟瀟“哦”了一聲,束著雙手繞到了他們的面前,不敢抬起眼睛,只垂著頭小聲道,“是我先在這裡的……你們來了,然後在說事……我不好意思開口……我不是有意要偷聽的……”
夏初七輕咳了一下,過去抱了抱她。
“沒事,是我們……不好意思了。”
“沒……咳!”
這樣窘迫的場面,趙樽似是所謂,可夏初七與烏仁瀟瀟卻是尷尬到了極點。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火光大作,人聲鼎沸,禁軍雜亂的腳步聲比先前更急,為首一人大聲的吆喝。
“給本王圍起來,搜!”
烏仁瀟瀟看了一眼他倆,緊張的搓了搓手,“先前我以為他們是在找我,這才躲起來的。如今看來……楚七,他們是不是在找你?要是看見你們兩個在一起,怕是不好……”
夏初七目光一暗,緊緊攥住了趙樽的手。
一陣刀劍出鞘的金鐵碰撞聲,聽得人的心底裡發涼,她雖說自己不怕死,可卻怕趙樽再出事。面色微微一變,她抬頭看向趙樽。
“來不及了……”
“你要做什麼?!”趙樽一怔,想要伸手過來抓她。
可她原本就站在烏仁瀟瀟的身邊,見狀往她的身後一躲,趙樽頓住收住手。她不再說話,深深看了一眼趙樽,眉梢一揚,不等他反應,猛地往一丈之外的燕歸湖跑去,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決絕地鑽入了湖裡。
趙樽身子僵住,“阿七……”
低低的兩個字,壓在了他的喉間。
他目光看向燕歸湖的湖面,緊緊的攥拳。
火光映亮了假山巨石,一群禁軍齊齊站立,刀劍在火把下泛著寒光。他們整齊的列隊圍住了這一處,看著趙樽領了烏仁瀟瀟從走出來時,一個個紛紛退步,如臨大敵一般,眸底滿是恐懼。
金川門的事情,讓他們心裡都有一個“怕”字。
看見晉王,每個人都豎汗毛。
禁軍為首之人,正是肅王趙楷。
他一身整齊的甲冑,看一眼趙樽,似是有些意外他身邊的人竟然是烏仁瀟瀟,微微挑了挑眉頭,目光閃了閃,笑了。
“十九弟為何會與烏仁公主在這裡?”
“本王的事與你何幹?你是誰?”趙樽語氣冷鷙,眉目之間滿是譏諷,衣袍獵獵間,雙目灼火,一字一句,像是壓抑著惱意和肅殺之氣。
趙楷笑道:“老十九,我是你六哥。”
冷冷瞄他一眼,趙樽冷哼,不置可否。
對於他的冷漠,趙楷似乎早已習慣,自顧自回答道:“先前接到稟報,說有人在宮中大行淫褻之事,我這才過來搜查……”頓一下,他目光盯住趙樽,又笑道:“人未找到,又聽說皇后娘娘中途離席更衣,不見了人。陛下怕娘娘有什麼閃失,這才派我等四處尋人。沒有想到,卻是碰見十九弟與公主在此,打擾了!”
趙樽勾了勾唇,凝視他,目光寒意凜冽。
“知道打擾,還不滾?”
大家都是親王之尊,他這般的語氣確實有些狂妄。可在趙楷看來,這才是正常的趙十九。想當年他得寵時,在宮中簡直就是一個小霸王,太子爺都不敢拿他如何,更何況他一個庶出的皇子?
他挪開了眼,不與趙樽對視,眸光微微閃爍。
“敢問十九弟,可有看見皇后娘娘?”
“你說呢?”趙樽反問,冷冷走近一步,“你不是前來捉姦的嗎?沒有看見本王與皇后的姦情,是不是很失望?”
趙楷沒有想到他會這般直接,迎上他漫不經心的臉,尷尬一瞬,低低輕笑,“為兄奉命尋人而已。十九弟這話,從何說起?誰敢懷疑你與皇后有姦情?”
趙樽冷笑一聲,目光一沉,突地抬手擊向他的胸口,這一掌,其勢凜冽如風,速度極快,令人防不勝防。趙楷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條件反射地抬手相迎。
幾個回合下來,趙樽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竟是主動收了手,冷冷一掀唇角,抱拳道:“聽人說六哥武術騎射,皆是一絕。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討教了幾招,六哥,得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