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十九,我怎麼了我?你還沒說完呢?”
夏初七嬌嬌的問,他恍惚回神,掐緊了她的腰,低低淺笑,“你得負責給爺洗乾淨。”
“去!”她假裝沒有明白,故意仰著頭瞪他,“洗什麼東西?”他黑眸一深,正待繼續逗她,沒有想到,她卻突然壓著嗓子,低低在他耳邊嗔笑,“不如幫你……乾淨!”
“轟”一聲,趙樽腦門炸開了。
“阿七……”
她一把咬住他的耳朵,“逗你玩,想得美!”
他當然知道她在逗他玩,可這樣的話對一個正常男子來說,太過惹火。他的心窩被她的軟媚塞得極滿,雙臂像鑄了鐵,惡狠狠地抱緊她,重新堆積起一股再難壓下的熱血,他猛一把抱起她來,就往外走,並讓鄭二寶備水。
“阿七,你完了。”
夏初七哈哈大笑,捶他肩膀,“放手,我喊人了。”
“你喊吧,看誰來救你。”
“我要告御狀,說晉王爺欺負良家婦女。”
“告吧。”
“不要啦不要啦!我玩笑的。”
“你自己說的,爺可沒逼你。”
“啊!救……命!”
次日雨停了,卻下起了雪。
夏初七幽幽醒轉過來的時候,撐了撐額頭,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很是懊惱的拉起被子蓋住了臉。果然,不是誰都做得了伊甸園裡的那只蛇,惹惱了某王的後果很嚴重,那就是一個外表君子內心邪惡的王八蛋。
“趙十九,你個混蛋。”
罵了一句,她“嘶”一聲,可憐的發現自己的嘴巴,麻木的痠痛著,那滋味兒實在不太好。這個發現讓她很想提醒有些姑娘,追求“黃金滿屋”就可以了,“貌好器粗”真的很危險。且不說貌好容易被旁人覬覦,單論這器粗,真的是不能好好玩耍的。
使勁兒踢了幾腳被子,她爬出被窩,又覺著有些冷,縮了回去,來來回回鬧了好幾次,終於下定決心起床了。
今天她得去看看東方青玄的傷。
出屋的時候,沒有見著趙樽,只有鄭二寶侯在那裡,殷勤地為她端早膳,滿臉都是膩死人的笑容,看得她很是奇怪。
“二寶公公,你愛上我了?”
鄭二寶喉嚨一噎,趕緊回頭看了看,沒有見到旁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苦著臉僵笑,“楚小郎你可千萬甭嚇我,這話要讓主子聽見,得煽了我……”
“你已經被煽過了。”夏初七“好心”提醒他。
“主子一定會再煽一次。”
“……”
喝在嘴裡的粥差點兒噴了出來,夏初七翻了個白眼兒,覺得鄭二寶真是一個天才,好強的思維能力。她想笑,卻是沒有笑得出來。畢竟笑一個太監沒有******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想想,她又問,“爺呢?”
“爺去送定安侯了。”
“哦?”她露出疑惑。
“定安侯今日率兵開赴遼東。”
果然是趙樽身邊的老人,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夏初七默了默,又邊吃邊問:“那我們呢,有啥安排?”
“爺說在建平修整兩三日就得開拔。”
“嘖嘖!”夏初七愉快的衝他眨了眨眼,“二寶公公,你這心思不單純啊,這樣多的軍事秘密,你不僅知道,還敢隨便說出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臥底?”
被她這樣一嚇,鄭二寶愣了愣,直呼冤枉。
“爺說,姑娘醒來一定會問,就這樣告訴她。”
“呃”一聲,夏初七服氣了。
怪不得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原來是趙樽老早就交代好的?這就不奇怪了。不過,趙十九把她會問的話都想到了,也是一個神人也。難道真是越相處越瞭解?
“爺還說,老孫去照顧東方大人了,老孫在外傷方面頗有建樹,這些年都沒有把他治死,證明是信得過的。你今日就在清風院裡休息,等大軍開拔之後,長途跋涉會很累,得養精蓄銳,就不要到處跑了。”
鄭二寶說著,目光閃爍,眼皮一直在眨,不敢看她。
夏初七歪著頭,瞄他一眼,唔了聲兒,“不行啊,我得去看看東方大人,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看看傷勢,又不累人,權當休息了。”
“不好吧?你們孤男寡女的。”鄭二寶瞥她,嘟著嘴不舒服。
“我與你,不也是孤男寡女?”夏初七故意逗他,鄭二寶很不想承認,可為了他家主子爺,終是一橫心,憋屈地表示,“咱家可不算男人。”
“噗”一聲,夏初七終於噴了。
“二寶公公,你實在太逗了。”
不管鄭二寶說了什麼,夏初七還是必須去看看情況的。做人要厚道,東方青玄身上的傷並不尋常,差一點點就丟了命,她可不想因為感染什麼的,就前功盡棄。
當然,她並不知道鄭二寶是在“假傳聖旨”。趙樽確實吩咐了孫正業去照看東方青玄,卻沒有交代鄭二寶說不許讓她去看。
吃飽喝足從清風院裡出來,她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拉了拉頭上的帽子,一眼就看到繞著她轉頭就想走的元小公爺。目光一怔,她不由有些奇怪,飛跑過去喊了他一聲。
“表哥,你今兒毛病了?”
元小公爺轉頭,看著她,笑容尷尬,“表妹,哪去?”
夏初七摸了摸鼻子,懶洋洋地看著他笑,“我去看看東方青玄,你怎麼了?瞧你這個表情,不對勁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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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小公爺一雙風流眼微微一瞥,尷尬更甚,朝她拱了拱手。
“無事無事!表妹,表哥還有急事,告辭!”
說罷,他就像被鬼給追了似的,飛快地離開了。瞧得夏初七一愣一愣的,覺得今兒這些人都有毛病麼?摸了摸凍得冰冰的耳朵,她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徑直去了東方青玄那裡。
他還住在昨晚送去的醫館裡。
夏初七進去的時候,見到孫正業正在外面寫方子,兩個人寒暄了一陣,他的表情仍然有點兒尷尬,夏初七不明白他又怎麼了,問了東方青玄的情況,就準備入內室,可如風卻守在東方青玄的臥房門口,看見她來,面上也是一樣的尷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