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十九,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低頭,炙目盯住她看,淺笑,“哪有?”
夏初七心裡生了疑,便落不下去。她一隻手摟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就急吼吼地去解他衣裳,那樣子瞧得趙樽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捉了她的手,朝門口瞄一眼,壓著嗓子道。
“阿七也忒不知羞,這白日天光的,你便敢亂來?”
“放手,我檢查一下。”夏初七氣鼓鼓的看他。
趙樽低頭,吻她耳朵,“乖乖的聽話,回府裡等著爺,或是去漷陰鎮休息幾日,看看你的紅刺。等爺回來了,好好喂你……好了,不鬧,我得走了,丙一他們等在外面。”
說罷,他束著她的手,習慣性捏她的臉,囑咐道,“雖說入了春,但早晚風大,你注意加減衣裳,吃東西不要挑,你看這都瘦了,等爺回來,若是沒肉,看我怎樣罰你。”
夏初七翻個白眼,看著他丟開自己的手,側過去拿過架子上的親王甲冑便往自家身上套,動作行雲流水,並無半分不妥。
難道先前只是她的錯覺?
她微微眯眼,撐著桌案跳下去,便從後面緊緊摟住他的腰。
“趙十九,我要跟你去。”
聽她語氣幽怨,說得斬釘截鐵,趙樽微微一頓,放下手上的盔甲,轉過身來摟住她的腰,抱在懷裡,掌心順著她的後背往下安撫著,也不知是心裡憐她,還是久別的念想太甚,抱著抱著竟有幾分情動。笑一聲,他托起她的下巴,啄一下她的唇,低低道,“既然阿七等不及爺回府,那我速戰速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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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抿了抿被他吻過的唇,還沒有明白“速戰速決”的意思,他已然抱起她往辦公的桌案走了過去,一把拂開案桌上堆積的公文,把她抱上去坐下,便撩她裙裾。
她一愣,終是反應過來晉王殿下嘴裡的速戰速決是何意,想到外面還有一群人在等待,她臉孔一熱,燙意登時席捲到耳根,不知該怒,還是該恨。
“趙十九!”
她惱,“不要總拿這一招對付我。”
“誰讓你就吃這一招?”
這倒也是哦?腦子裡劃過一剎那的想法,夏初七頓時又生惱恨。她惡狠狠瞪向他,卻不期望撞上他的眼睛。那一雙深幽的眸子,仿若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又仿若蒼茫高遠的草原,蘊藏了太多的情緒,卻無一種可以理清。
兩個人定定對視著。
一個坐在案桌上,一個站在案前。
灼烈的視線像在碰撞、廝殺。
微風過處,滿是沉寂。
好一會兒,夏初七輕輕揪著他的腰帶,仰頭看他,放軟了語氣,“好不好?我跟你去,我一個人在府裡煩了。”
他心裡一軟,躊躇著把她抱貼在身前,低低一嘆。
“你啊!怎的就是不肯聽話?”
他拿她總是沒法子的,夏初七知道。
所以在趙十九的面前,只要她想,總能達成所願。見他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心一熱,歪了歪頭,無辜的看著他道,“哪有?是我不肯聽話嗎?你想想,你一去就是二十多天,杳無音訊,我一個人在府裡頭,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不僅要擔心你的安危,還得擔心你被旁的婦人拐走,你可曉得那日子有多煎熬?你看我好不容易過來了,丙一還不讓我見你。我好不容易見到你了,你卻抬腿就要走,也不告訴我地方,也不讓我跟你。十九哥,換了是你,你會怎樣想?你到底還拿不拿我當你的女人了?”
“……”
趙樽聽她埋怨一堆,卻只為了一個結果,不由喟嘆。
“在生氣?”
“嗯。”她重重點頭。
“要我哄你嗎?”他笑。
夏初七翻個大白眼,“好呀,快哄我!你哄哄我,我說不定可以配合你速戰速決了再走嘞?”她半是玩笑半認真的樣兒,眉目彎彎似新月,微撅的嘴角,弧線優美,極為惹人,吐出的每一個字眼,也都軟糯輕柔,像有一根羽毛在輕輕撓動他的心扉,拂得他身子酥透,抱她的雙臂緊了又緊,情動不已。
“阿七,是爺不好。”
她笑眯了眼,“哄得好,再哄一回?”
他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臉,那白玉般光滑的凝肌落入掌心。軟軟的,細細的,滑滑的,與他手上粗糙的繭子摩擦著,便生出一絲觸電般的異樣來,他心裡一麻。
“好……爺這般哄你。”
這般?哪般?
不待她思考,他已然重重壓上她的身,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上她的唇,身子也隨之壓了上去,把她圈在自己與桌案之間,束著她,便是一番激動的纏吻。
“阿七,有沒有想爺?”
“嗯。想。”她老實承認。
“哪裡想?”他束著她柔若無骨的腰兒,聲音啞了幾分。
她耳根子一熱,怎會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想到外頭還有一群人在聽壁角,卻是不敢縱著他。心臟“怦怦”直跳著,她掙扎著想要去扳他的手,可男女之間的力氣差異太多,不過幾個回合,她便落了下風,整個人完全被他按放在桌案上,裙襬也被拉到了腰間。
“外面有人……喂……”
她小聲提醒著他,窘迫不已。
“你不要出聲。”他呼吸更急。
“呃”一聲,她圈著他的脖子,直視著他的臉。
“不要,一會被人發現,我還要不要活了?”
“沒人敢進來……”
“……”可人家長了耳朵啊?
她想抗議,卻無力。他的頭越來越低,聲音也愈發低啞,“不要緊張,爺不會脫你衣裳,更不會讓瞧了你……”
夏初七心裡像安裝了一個彈簧,隨著他的動作,忽上忽下,張力極大。可在他情動的急切裡,腦子卻反常的慢慢清醒過來。
每一次趙十九想迴避什麼,似乎都會用這招兒?
每一次這招兒,好像真的對她好使?
丫這是吃定她了啊?她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俊美側顏,受著他在脖子裡氣喘吁吁的吻,她緊緊揪著他的胳膊,等他松了神,猛地撐住他的肩膀,躬起而起,冷不相抽開他腰上的玉帶,一把扯開他身前的衣裳——外袍和裡衣。(未完待續)